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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难当头同生死
父亲狠狠抽了欧寒几鞭罚他跪在祠堂反省,深夜当所有人都睡去了,怜烟端着一些吃的小心翼翼地来看欧寒。欧寒像座石像一样杵在那里,怜烟把吃的放在他身旁,并说:“大家都睡了,你休息下别跪了。”欧寒坚决不肯:“欧家的家规就如同军令,我一定要跪到天亮才能起来。”
“那先吃点东西吧。”怜烟把饭菜递给欧寒,欧寒依然不肯吃,他说:“既然加入学生游行队伍,我就想到后果,这次的责罚算轻的了。”怜烟觉得欧寒实在太倔强,她问欧寒:“你明知道会被爹责罚为什么还要跟着游行队伍瞎闹?”
“这不是瞎闹,那些意气奋发的爱国学生为了我们国家的进步而努力。我们的政府需要这些学生,我们的百姓需要这些学生。梁启超先生在《少年中国论》中提到的少年强则国强就是我们看到的局面。”欧寒解释给怜烟听,“留学生去外国读那么多书应该回来报效自己的祖国,只有把学识贡献给祖国才会有一番作为。”欧寒的雄心壮志让怜烟对他渐渐佩服起来,她对眼前的欧寒滋生了特殊的好感。
欧寒在怜烟心中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她看清自己的丈夫并不是一个残暴的军阀统治者,而是一个满腔热情立志振兴中华的有为青年。她决心帮助欧寒完成他的理想与抱负。
作为欧寒的妻子,欧寒几乎每天都在给怜烟灌输救国救民的思想。怜烟也经常为欧寒的所作所为而提心吊胆。身上的鞭伤还没完全康复,欧寒又有了新的爱国行动。
太阳的光芒射进屋里,整个房间显得暖意洋洋。怜烟一针一线地绣起了新枕套,欧寒匆匆忙忙赶回来。立马做到桌旁到了一杯水,怜烟急忙问:“出什么事了?”“哎,你别管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欧寒喘着气,不肯说出实情。
怜烟追问下去,“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看我能不能替你分担。我不想哪天、哪天你出事了,我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欧寒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有个爱国记者拍了一些情报,这些照片一定要送到上海。城门还有码头都已经设了关卡,根本出不去。”怜烟问:“你先冷静下,我们慢慢想办法。”
欧寒解释道:“他救过我,我不能见死不救。身在军阀之家,我们不能被权势所蒙蔽,我不想成为一个没有良知的军人或是政客。”怜烟提议说:“邵家米铺隔三差五要运米出去,找个适当的时机把他偷运出城。”欧寒不想用怜烟的办法,他怕连累到邵家,可是怜烟一点都不在乎。
怜烟与欧寒在战乱的阳北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感,这种情感远远超于了男女之情。怜烟每次帮欧寒都觉得很有意义,这种刺激在没有遇到欧寒之前她从未体会过。
阳北的局势越来越动荡,粮价疯狂地上涨。欧寒每天都和一群爱国志士讨论如何拯救沉睡的国家。回到家的欧寒还要为粮价而头疼,作为邵家米铺的人怜烟完全站在了欧寒这一边。她建议欧寒利用欧家军力从外县私运米粮,阳北的粮食提供不成问题,粮价就不会继续疯涨。
欧寒最终采纳了怜烟的想法,可是私自调用军力的事情被欧父得知了。欧父猛力斥责欧寒,这一次的惩罚不是家法那么简单。欧父用军法来处置欧寒,鞭子也换成了军棍,管家欧福见欧老爷要动用军法,连忙说好话:“老爷,这次少爷也是为了阳北的百姓......”欧老爷夺过管家欧福手上的军棍,没有给他袒护欧寒的机会。
怜烟也跪在欧老爷面前,承认这次的事情是她出的主意。欧老爷一怒说:“既然你们都喜欢维护他那就一起受罚。”欧寒故意激怒父亲,让父亲把火力对准自己:“是我挡了你的财路吧。阳北的粮食囤积起来没有卖出去,爹,您损失了多少?”欧老爷气得瞪大眼珠,鼻孔都鼓起来了,手起棍落的一刻怜烟挡在了欧寒的前面。
怜烟抱着欧寒用背部受了那一棍,欧老爷命人把怜烟拉开,怜烟不肯。欧老爷呵斥道:“以为我不敢连你一起罚是吧。”又是一棍重重地落下来,欧寒把怜烟掩护在怀里,受着父亲一棍一棍坚实的责罚。
背部伤到直不起来的欧寒挪着脚步回到房,怜烟搀扶他慢慢坐下:“今天你睡隔壁吧,都伤成这样了,不要睡地上了。”欧寒看了她一眼说:“今晚我想睡这里,睡床上。”怜烟捧着被子准备打地铺,说:“那你睡床,我睡地上。”“我们难道不能一起睡床?”欧寒此话一出,怜烟都不好意思了。
欧寒郑重其事地说:“邵怜烟,今天我欧寒保护不了你,我枉自为人。”望着眼前这个伤得没有半点力气的丈夫,她的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爱慕之情。宋文昊就这样被欧寒取代了吗,她不敢肯定,但是能肯定的是她已经爱上了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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