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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学生的职责
小情侣们开学第一天会做什么呢？
是在久别重逢的暧昧气氛里心照不宣的低头微笑？在自以为没人注意的角落偷偷牵手？在图书馆一起认真学习，然后再终于结束一天之前轻轻亲吻道晚安？
德拉科只觉得霍格沃茨太过吵闹，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其他人向哈利投来爱慕的眼神。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有什么魔法或者是什么炼金器具能将时间快进到他和哈利毕业以后……
唔……快进——算了，能慢悠悠的度过每一天也挺好。
这是德拉科和哈利一起倒在黑湖边那棵山毛榉树下吹风时的感受，他握住哈利腕骨明显的手腕，摸索着那块凸起来的圆骨：“你这个暑假长高了不少。”
哈利的声音在夏风里轻荡：“这口气听起来就像我在开学前把幸运抱起来，掂量它的体重一样。”
“回到霍格沃茨之后就强烈感觉……”德拉科摩挲着哈利的手掌，将手指插进他指缝里和他十指交握，“还是在家里好……有大把时间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门一锁就无人打扰。”
在被树叶遮挡的影影绰绰的跃动光斑下，在轻柔包裹又浮去的夏风里，在像大海一样阵阵冲刷的湖水声中中，哈利和德拉科像小动物一样蹭着对方的鼻尖，舔吻对方的唇舌。
直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哈利，是你吗？”
是海格的大嗓门。
哈利虽然没有在紧张下咬到德拉科的舌头，但是他还是在突然听见声音的时候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
德拉科无语地看着哈利那混血巨人朋友迈着巨大的步伐向他们走来，然后就像完全看不懂情形和他的脸色一样，对着哈利兴奋地说：“你们来这里干嘛？不会是发现我在这儿的小秘密了吧？”
“小秘密？”德拉科哼笑：“你弟弟在黑湖里洗澡？”
然后他就听见了哈利在他耳边大声咳嗽。
“咳咳——”哈利若无其事地从草坪上站起来，“海格，那你是来黑湖边做什么呢？”
“虽然告诉你们就是提早泄露课程内容，但是没关系，只是让你们看看它，我保证课上还会更好玩的多！”海格语气极其兴奋地走到离湖边最近的一棵树旁，从地上拉起一根有他拳头那么粗的绳子，那绳子被他拽的笔直，另一头直直延伸到离岸边两三米的地方。
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海格在做什么——直到两分钟之后，海格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哼哧哼哧地拉出了水边，然后将那绳子调整好长度在树上重新系紧。
德拉科皱着眉看着那好像一团腐烂海草一样漂浮在水面上的东西，他本来想说话，但哈利握紧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
“马型水怪。”海格得意地说，他挺起胸膛，把两个大拇指插进了口袋里，“我好不容易搞到的。”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哇哦。”
“它太优美了，对吧！但我不能对你们介绍太多具体的习性，我们要留到上课的时候详细展开，我只能先告诉你们战胜马形水怪的正确方法就是使用放置咒把一个马笼头套到它的脑袋上，然后它就会变得温顺听话，不再对你构成威胁——我必须来把它喂饱，这样子它才不会攻击黑湖的其他生物。”
“攻击黑湖里的其他生物？”德拉科好笑地重复着，他看向哈利，问他，“你没告诉我海格黑湖里究竟有什么吗？”
哈利压低声音：“巴吉里斯克不会一直在湖里的。”
海格边说着边从臂弯处的一个被他的身形衬托的格外小的水桶中拿出了一些肉来抛给那马形水怪：“像你们这样聪明的学生，应该知道我刚刚说的都是《神奇动物在哪里》上面的内容，书本可真是好东西啊，让我们能近距离接触那些伟大学者的智慧。”
“是啊。”哈利大声说，以此掩盖德拉科凑到他耳边说的那句：“这么有文化的话，完全不像是海格教授会说出来的。”
但还好，海格一种哈利熟悉的慈爱表情注视着大口咀嚼生肉的马形水怪，确定它吃饱之后将它重新放回了水中：“期待第一节课吧！但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能透露太多……得说再见了，我还有好多活要干。”
等到海格哼着小曲离开，德拉科抬手，用手臂环住哈利的肩膀，下巴尖压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好奇而又不怀好意地笑着问哈利：“他刚才说的——课上还有更好玩的，不会是让你骑那水马吧？”
“呃……”哈利也不是很能一下子说出那是不可能的。
在海格那里确实没什么不可能。
德拉科紧盯着哈利脸上的小表情，觉得他好可爱：“骑了鹰马又骑水马，哈利啊，你可真不愧是海格教授最喜欢的学生。”
“哦。”哈利屈肘，在德拉科小腹上不轻不重的抵了一下。
“呀——”德拉科发出虚假但绵长的痛呼，“职业球员波特痛击我！我要去跟所有媒体爆料——除非……”
“……除非？”哈利盯着德拉科的坏笑，语调上调。
“除非波特选手封住我的嘴，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马尔福家不缺——唔！”德拉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全被哈利的吻回了喉咙里，变成了唇舌交缠时暧昧的声响。
然后又搂在一起躺在草坪上，胡乱猜测海格会不会不只在黑湖里塞了马形水怪。
哈利和德拉科又在完全不知道聚集了什么样的危险生物的黑湖边晒了一会儿太阳，然后在第一节课下课铃声敲响的时候回到城堡。
对比阳光明媚的室外，城堡中散发着一种古老的寒气，哈利和德拉科走上楼梯，到楼上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
教室外面，正在把怀里抱着一大堆沉甸甸的书交给罗恩的赫敏一副受了虐待的样子，正焦虑地说罗恩说：“魔文课的作业一大堆，一篇十五英寸长的文章，两篇翻译，还要在星期三之前读完这么多书——他们来了。”
哈利和赫敏罗恩打了招呼，和他们一起排进了队伍，然后赫敏就看见德拉科从哈利的肩膀上冒出脑袋：“听起来像是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也不能应付的课程，那时候确实有点耸人听闻。”
赫敏仰起头：“我完全没有说过我不能应付。”
罗恩对哈利眨眼，哈利解读到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真是神奇的激励方式。
——是的，我们知道，他说话就这样。
“不知道莱姆斯准备得怎么样？”哈利看像那还紧闭的教室门，“其实格兰芬多教授的课业压力很大，莱姆斯今天早上都没来吃早饭。”
上课铃打响前一分钟，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门终于打开。
教室里，莱姆斯穿着一件崭新的灰色长袍，柔软而又富有光泽感的布料更称得他温和亲切，他声音更加温柔地跟同学们打着招呼。
“上午好，同学们。嗯哼？下面的面孔比我预料得要多哦，我很开心，上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大家都是小朋友，如今已经是快要成年的大人了，所以，我相信大家很清楚六年级的选修课是个人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的，也都清楚这一年会面对怎样繁重的课业，对吧？”
底下传来齐刷刷的回复：“是的，卢平教授！”
“好的，那么——”莱姆斯故意拉长声，“现在把你们的课本收起来，还记得我在三年级第一节课说过的话吗？”
回复的喊声更大了：“今天是实践课，我们只需要魔杖！”
“收起你们惊奇的眼神，我以为穆迪教授——和克劳奇……嗯，我们还是称呼他们穆迪教授吧，他对你们有了十足的磨练。还有魔法部那位职员，我相信去年的授课已经让你们明白，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更需要的是多多实践，多多练习。”莱姆斯双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的状态温和而又自信，“不过穆迪教授前年有些内容太超过课标范围了，不过他的这种行为也弥补了你们去年几乎全部的黑魔法防御课学习空白，新学年的上半学期，我们会更多来夯实基础，下半学期再逐渐提高。”
“第一节课，让我们一起来练习黑魔法防御术中最为点题的实用咒语，有谁猜到——好的，格兰杰小姐。”
赫敏站起来回答问题：“铁甲咒。”
“回答正确，格兰芬多加十分。”
哈利注意到一些D.A.的成员在胸有成竹地对视，似乎已经想好要怎样施展超棒的铁甲咒为格兰芬多大举赢分。
但——同学们，你们低估了月亮脸，作为D.A.编外辅导教授的月亮脸，他当然知道哪些学生熟练掌握了铁甲咒，同时作为莱姆斯·卢平教授，他不会做出有损公平的行为。
莱姆斯当然注意到了那几张格外跃跃欲试的脸，笑着说：“但只练习铁甲咒对你们来说难度太低了，所以，这节课你们要同时开始练习无声咒——谁能告诉我使用无声咒有什么好处？”
赫敏再次立刻举起了手。
莱姆斯也在她举起手来的同时喊到：很好——又是格兰杰小姐。”
“对手不知道你打算施什么魔法，”赫敏说，“这就使你占有一刹那间的优势。”⑥
“教科书一般的标准答案，格兰芬多再加十分！”莱姆斯鼓起掌，“我需要提醒各位一声，如果你们也像格兰杰小姐这样预习过新课本，就会在《标准咒语(六级)》上看到有关无声咒的章节，这样就可以一起营造积极回答问题的课堂环境，我真的希望大家对我的热情不是流于表面，而是更多地体现在学习上……同学们完全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种学生回答不上问题或者回答错问题就扣分的教授——哈哈，不是在影射我的任何一位同事。”
学生们中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
莱姆斯把控着课堂节奏：“言归正传，是的，施魔法时不把咒语大声念出来，可以达到一种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使用无声咒需要很强的注意力和意志力，这需要一些天赋，但更重要的是坚持而刻苦的练习，以及相信自己能做到的决心。”莱姆斯的目光停留在哈利脸上，“就像练习守护神咒那样。”
“现在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莱姆斯继续说道，“先练习半节课，使用缴械咒的同学我允许小声念咒，使用铁甲咒的同学要尽力闭紧嘴巴，之后排好队到我面前交换展示你们的练习成果儿，好，开始吧。”
接下来每个学生都认真按照莱姆斯的要求练习，但许多人憋红了脸也没能不出声地就使出魔咒。
课上到十分钟的时候，赫敏一个字也没说就成功击退了罗恩小声念出的缴械咒，使得咒语回弹。
莱姆斯接住罗恩飞起的魔杖，递还给他之后用力鼓了鼓掌：“不出所料，格兰杰小姐，那么再给格兰芬多加二十分。”
“哈利，你们格兰芬多真是出尽风头啊。”德拉科冲哈利举起魔杖，“除你武器。”
哈利魔杖在身前横档，下一秒，德拉科的魔咒就不受控制地脱手而出。失去魔杖的德拉科没有惊慌，双臂环抱着盯着哈利，而那个霍格沃茨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天才找球手手里正紧握着他的魔杖。
“应该我先来的。”哈利轻轻摇摇头。
“很好，波特！格兰芬多再加十分！”莱姆斯激励其他人，“让我们看看第三名会是谁！”
德拉科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你先我先，不都一样。”
半分钟后，莱姆斯看着德拉科也像哈利那样接住了对方被咒语反弹击飞的魔杖，忍着那一丝颇具即视感的好笑宣布：“斯莱特林加五分！其他同学继续努力好嘛！不努力就会得到卢平教授的课后辅导哦！”
半节课的练习过后，其实主要就是莱姆斯针对那些还没有成功使出一次无声咒同学的单独辅导，教室里接连不断传出他的夸赞声：“是的，就是这样，你已经找到感觉了，这次我们为格兰芬多加一分，下次你就能加五分了。”
“真棒！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成功呢？如果你告诉我是因为你分心没有认真训练，那我会伤心的。”
“让我看看我们今天有谁没有成功的释放过一次无声咒——没有！大家都成功啦！掌声送给你们！”
“好的，下课——让我想想今天的家庭作业？”莱姆斯环视着眼巴巴看着他的学生，俏皮地眨了下眼，微笑着说，“还是没有！”
“但是今天无声咒使用上有小问题的几位同学下课之后记得练习哦，下节课我会检查的。”
“爱您！卢平教授！”
“那个最迷人微笑奖应该颁发给您！”
“别打糖衣炮弹，我上学时候听到的花言巧语可比你们这厉害多了。”莱姆斯笑着说，“这或许只是开学第一天的优待，别对未来掉以轻心——下课。”
“卢平教授，我们接下来没有课，还可以跟你继续练习！”
“你们没有课，我可是满满的一天课表。”卢平教授无奈地笑着，“快点离开，给三年级腾教室。”
整个课间休息时身边的所有同学都在大声探讨着刚刚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每个人都是极尽赞美之词。
课间休息结束后，赫敏去上算术占卜课了，还是没有课的罗恩看看同样没有课的哈利和德拉科，喃喃自语：“现在这种情况真的让我想给自己找点课上……我是真的疯了。”
哈利被罗恩的表情逗笑了：“我和德拉科打算去地窖商量点事情，一会儿去礼堂吃午饭也近些。”
德拉科露出坏笑：“怎么？你在邀请你的小罗罗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参观吗？”
“你也疯了，哈利的小龙龙。”罗恩发出恶心的怪声音，转身飞快跑离他们。
德拉科看着罗恩迅速消失的背影，笑出声来：“他有时候还挺有趣的。”
哈利眯起眼评价德拉科的所作为所：“坏心眼的小毒蛇。”
盛夏时走下地下教室的阶梯，就像一层层走进打开的冰箱保鲜层。
哈利跟着德拉科走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石门，处于深湖之下的地窖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典雅华贵的空间内是和外面不同的暖融融温度，那是壁炉彻夜不停燃烧的结果。
哈利以为上课时间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现在空无一人，直到靠近壁炉的那条长沙发上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嘿，这对霍格沃茨最引人注目的小情侣。”躺在长扶手椅上的潘西移开眼前的杂志，懒洋洋地打招呼，“你们两个不去户外拥抱阳光了？”
德拉科垂眼评判她的姿态：“你看起来更需要出去走动走动。”
“我不。”潘西晃荡着双腿，“我们斯莱特林就喜欢窝在这阴暗豪华的地窖——和格兰芬多谈恋爱的马尔福同学简直可以说是违背了院训。”
“院训？别把你的胡说八道安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头上。”德拉科拉着哈利横穿公共休息室，走上通往宿舍的阶梯，“我想潘西的脑袋里可能有了卢娜说的那种骚扰虻，我们离她远一点。”
“嗯？你说我脑袋里有什么？有对你们会在宿舍里做什么的猜想吗？”潘西说完本来想对他们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但是在德拉科扫过来的冷漠视线下，她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最终还是哈利打破了这凝寂，笑着说：“我们会做一些你猜不到的事——走啦，小龙。”
哈利没有欺骗潘西，他确实和德拉科来到无人能打扰的单人宿舍是要做一些小情侣独处时并不会做的常规事情。
哈利·波特球员的经纪人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从桌上拿起一封刚刚收到的信件。
“德拉戈米尔·高尔格维奇的转会手续都已经办理妥当，听说他对你通过雷德蒙·汉德转述在上学期间无法参加训练赛的情况很不满。”德拉科嗤笑，“我有一百种方法来杀杀他的锐气，你选哪一种？”
哈利想了想：“嗯，你帮我传话给拉格马·多尔金吧，就说如果他们时间不冲突的话，可以来霍格沃茨看院队比赛。”
德拉科有些不解：“嗯？”
“嗯什么？这本来就是可以的呀，每次比赛的时候，霍格莫德的那些居民店长都会来看的。”
“你想他们在霍格沃茨跟你训练？”
“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拉格马·多尔金估计没有本事说服邓布利多教授放他们这些专业球员进来打扰学生的学习。”哈利说，“但是看比赛完全不需要通过什么申请，我可以找一些空闲跟我的另一队队员交流一下感情。”
德拉科的语气变得嘲讽，但是并不是针对哈利：“你认为德拉戈米尔·高尔格维奇表现出不满是因为他不相信你的技术？”
哈利当然摇头：“他是个很出色的追球手，虽然我不了解他，但是我能理解他来到一个陌生的球队，想要尽快跟其他队员磨合的心理。”
德拉科以找球手的姿态评判：“找球手不需要和其他队员有什么磨合。”
哈利当然知道德拉科完全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针对这位新队员：“好的，德拉科，那就当我是让德拉戈米尔·高尔格维奇看看我的水平。”
“看你的水平？他有什么资格对你的水平提出质疑，你觉得他没有关注今年的魁地奇联赛？”
哈利的声音放的更软：“没有任何一个现役运动员会不关注联赛中其他球队的表现，他如果没有关注，那也不会和查德里火炮队签约……你们都说过的，他完全是为我而来的。”
德拉科发出更大声的嘲讽：“真是刺耳的一句话。”
在讨论正式的间隙，哈利和德拉科也会做一些小情侣会做的常规事情——比如接吻。
在德拉科不可抑制地说出一些更尖锐的话之前，哈利选择以最简单的方式避免那些话说出来。
不知道几分钟过去，哈利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唇角，接着说：“但是，像他这种高水平的球员，总是有一些特别的轴劲儿在身上的……比如说他没有跟我在同一片赛场上打比赛，就会认为虽然我能对抗伏地魔，但是不一定能打得好魁地奇。”
德拉科又吻上哈利，叼着他下唇的软肉评价：“真是神奇的论调。”
哈里拿捏住了德拉科的态度，于是立刻作出决定：“好的，就这样回复他们吧，霍格沃茨院队魁地奇比赛的时间每年都差不多。”哈利想了想，“课间的时候麦格教授已经给了我候选者名单，那周末吧，我就准备开始选拔球队队员了。”
“哼。”
这是毫不意外的一声。
哈利看向德拉科：“小龙，你又在哼什么？”
“我已经完全能想象，波特队长选拔格兰芬多院队新球员的时候会是一副怎么样的场面了。”德拉科的手指在哈利脊背上轻轻敲击着，这是他思考时的无意识动作，“查德里火炮队的事就先这样，接下来给你看一下我在新季度魁地奇联赛中做出的投资预判。”
哈利有些讶异：“投资预判？上一季的魁地季联赛不是刚刚结束吗？”
“查德里火炮队因为你而备受关注，哈利，有一些商人找了过来，想要做一些双赢的投资。你知道的，我说服拉格马·多尔金将球队的这些事项都交给我负责——光轮系列扫帚的厂商想投资一批新扫帚，但我告诉他们，你只骑最好的火弩箭。”
哈利挑起眉梢：“所以？”
“所以那些并不愚蠢的厂商退而求其次，他们愿意在明年的联赛上赞助查德里火炮队其他队员最新系列的光轮扫帚，虽然没有办法仰仗救世主的光芒，但他们也知道，在救世主的队伍里进行投资不会是失败的买卖。”德拉科竖起手指比了一个数字，“这是他们给出的赞助费。”
“哇哦——”其实是在古灵阁里有好几堆金子的哈利因为也那数额而惊讶，“我敢打赌，当你告诉拉格马·多尔金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会激动到亲吻你的袍子。”
“噫……”德拉科瘪嘴，“我不会去想象这个画面——那会让我完全吃不下午饭。”
吃完午饭后的休息时间里，哈利和德拉科再次加入小团体，和罗恩赫敏一起去图书馆坐了一会儿。
一上午过去，赫敏得到了两份巨难写的作业，而其他三人在她写作业的时候齐刷刷翻开魔药课本开始预习。
很快预示着下午两节魔药课就要开始的铃声下课铃声响了起来。他们收拾好东西，罗恩在离开图书馆之后伸着懒腰大声说：“这完全是我想象中的六年级生活，真棒——但我相信这也是赫敏想象中的六年级生活，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哦，格兰杰小姐。”德拉科装模作样地参访赫敏，“你觉得你男朋友是不是感叹得有点早？”
“是的，马尔福先生。”赫敏甩来粘在脸颊上的头发，“但我相信他也会很快明白这一点的——你觉得呢？波特先生你觉得这个时间最快在什么时候呢？”
哈利沉思了一会儿：“咳咳，作为韦斯莱先生最好的朋友，我想他在魔药课下课就会明白六年级究竟是怎样的。”
最发言的德拉科发表总结：“我附议男朋友的说法。”
他们一路说笑着顺着熟悉的路赶往地下教室，教室里比外面走廊还要阴冷，沿墙摆放着浸泡各种标本是玻璃罐也是阴森森的老样子。
斯内普教授本人，也一样是老样子。
地下教室里还是平时的样子，足够三四十人上课的一排一排桌椅严阵以待，斯内普教授似乎觉得为了提高班挥动魔杖改变布局是没必要的。
更早来到教室的其他同学零零散散地坐着，唯一相同的就是没有人坐上前三排。
哈利看了看讲台上正皱眉看着他的斯内普教授，笑了下，拉着德拉科坐在他眼皮子地下的第一排。
然后开心于看到斯内普教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罗恩和赫敏坐在哈利和德拉科身后，赫敏拿出课本严阵以待。
斯内普挥动魔杖关上教室的门，语气强硬地说：“我还没有叫你们把书拿出来。”
赫敏赶紧把课本扔回书包，塞进了椅子下面。
这只有十二三个同学的提高班显然没有让斯内普在清静中获得一丝轻松，或许对他来说，教一个学生和教一群学生都是一样的。
尤其这由三个格兰芬多四个斯莱特林学四个拉文克劳一个赫奇帕奇组成的六年级提高班中，还有哈利·波特。
“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希望你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斯内普那双黑眼睛扫过一张张仰起的面孔，在哈利脸上停留的时间比别人略微长一些，“如果个别同学以为自己的未来高枕无忧，对知识不抱有起码的敬畏之心，那不如现在就转身出去，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精力。”
除了哈利，教室里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德拉科，就连罗恩和赫敏也下意识往德拉科的位置抬眼。
是啊，说到未来高枕无忧，任谁都会第一时间想到马尔福。
迎着斯内普教授皱眉审视的目光，德拉科略微有点迷惑地挑起眉，他看向哈利——哈利也在斯内普教授那若有实质的目光下，歪头看向德拉科，只不过和别的同学不同，哈利的嘴角噙着一抹强忍弧度的笑。
因为惹得有点辛苦，所以那些溢出的笑意就都跑进那深湖一样翠绿的眼底。
德拉科也笑起来，那样子就好像是默认斯内普教授说的人就是他。
“……”斯内普当然注意到那两个小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也当然知道他的言语敲打没有对哈利起作用，甚至其他同学还都以为错了对象！
尽管脸色越来越黑，但斯内普清楚现在停止这闹剧是最好的：“六年级了，难道还要我提醒你们眼睛要放在黑板上吗？”
尽管那黑板是在他话声落下之后才浮现出字迹的。
“迷情剂？”赫敏诧异地读出那粉笔字，“教授，但《高级魔药制作》上第一课是——”
“我没让你提问，格兰杰小姐。”斯内普稍稍提高了音量说，“还是说，你觉得你比教授更清楚课程应该如何安排？”
“那么，谁能来回答迷情剂的危害……”斯内普教授好像是在提问，但是犀利逼人的目光却始终紧盯在一个方向。
哈利上半身正襟危坐，实际上正悄悄在桌下活动脚腕，随时准备站起来。
“——波特，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在斯内普喊出哈利名字的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汇聚而来。
哈利慢悠悠站起身：“迷情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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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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