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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视线触及水面的瞬间,温言浑身猛地一僵,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所有的懒散惬意瞬间灰飞烟灭!
清澈的温泉水微微荡漾,折射着午后明亮的光线,水面之下,他身上的米白色浴衣……
那原本柔软的、带着自然纹理的棉质布料,此刻被温泉水彻底浸透,紧紧地贴合在他的皮肤上,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
原本应该被布料遮挡的身体,都在水波和光线的折射下,纤毫毕现,若隐若现。
温言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那一点微妙的凸起颜色,以及腰腹往下……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温言的脸颊瞬间爆红,滚烫的热度直冲头顶。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蜷缩身体,双手慌乱地交叉挡在胸前,整个人像只受惊的虾米,猛地从裴宴怀里弹开!
“哗啦——”
水花四溅。
温言狼狈地后退,后背重重撞上池边冰凉的青石,激得他一个哆嗦。
可冰冷的触感非但没能压下那股灭顶的羞耻感,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湿透的浴衣紧贴皮肤,形同虚设。
温言死死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裴宴的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破肋骨。
地缝呢!地缝在哪里?
裴宴的目光却如影随形,让人无法忽视。
温言羞愤欲死,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带着一丝连自己都唾弃的好奇,飞快地扫向裴宴的方向。
这一眼,让温言的呼吸瞬间停滞。
裴宴依旧靠坐在池边,姿态似乎没什么变化,可他那身深灰色的浴衣,同样被泉水浸透了!
湿透的衣料紧紧包裹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寸贲张的肌肉线条。
宽阔的肩背,结实紧窄的腰腹,壁垒分明的腹肌轮廓在水波下若隐若现……那半遮半掩的浴衣穿在他身上,比不穿还要勾人,充满了原始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张力。
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滚落,滑过凸起的喉结,最后没入那微微敞开的、深陷的锁骨窝里。
温言很不争气地心动了。
不仅心动,身也想动。
他慌忙移开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贴在身上那层湿透的、形同虚设的布料,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裴宴将温言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那瞬间爆红的脸颊,惊慌失措的躲避,欲盖弥彰的遮挡,还有那偷偷瞥过来、又飞快移开、却带着水光和慌乱羞怯的眼神……
一笑意在裴宴的唇角缓缓漾开。
他确认了。
言言,不讨厌这样。
不仅不讨厌,甚至……还是喜欢的。
这个认知瞬间点燃了裴宴。
他动了。
高大的身躯在清澈的泉水中带起一片涟漪,水流温柔地拂过他线条流畅的腰腹。
温言僵在池边,后背抵着冰凉的石头,退无可退。
他看着裴宴一步步逼近,那湿透的深灰色浴衣紧贴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腹,随着水流微微晃动,勾勒出力量与性感的极致轮廓。
温言的心跳快得几乎要炸开,呼吸都变得困难。
怎么办怎么办?真的要背水一战吗?
“躲什么?”裴宴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慵懒。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线,裴宴身上那股木质香混合着温泉的硫磺气息,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味道,将温言密不透风地包裹。
裴宴微微倾身,一只手撑在温言身侧的池壁上,将他困在自己与冰冷的石头之间。
另一只手却抬起,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力道,轻轻拂过温言……
指尖下那层薄薄的、湿透的布料几乎不存在,触感清晰得让温言浑身剧烈一颤。
一声破碎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温言喉咙里溢出,他猛地咬住下唇,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湿了。”裴宴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喑哑的笑意,目光紧紧锁住温言瞬间氤氲起水汽的眼睛,指尖却恶劣地、轻微地、打着圈地摩挲了一下。
温言的身体瞬间软了大半,像被抽掉了骨头,全靠背后的石壁支撑,眼尾迅速染上一抹艳丽的绯红,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里面盛满了羞耻的水光和无声的控诉。
“这样。”裴宴的视线如同实质,贪婪地扫过温言红透的脸颊、微张的唇瓣,最后落回那他指尖停留的地方,“会感冒的,宝宝。”
他俯身凑得更近,灼热的呼吸拂过温言敏感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浓浓的蛊惑:“回房间,嗯?”
温言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深处窜起的陌生热流和裴宴指尖带来的强烈刺激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他下意识地摇头,想拒绝,想逃离这令人窒息又沉溺的暧昧陷阱,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裴宴却没有给他更多犹豫的时间。
他收回那作乱的手指,转而探入水中,一手稳稳地穿过温言的膝弯,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背,微微用力——
“哗啦!”
一声更大的水响。
温言整个人被裴宴从水中抱了起来。
骤然离开水面的凉意让他瑟缩了一下,但下一秒,更强烈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湿透的浴衣紧紧贴在身上,黏腻得叫人分不清是不是除了水之外还有别的,几乎将他身体的每一寸轮廓都暴露无遗,在明亮的阳光下无所遁形。
“裴宴!”温言终于找回声音,羞愤低喊,他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试图用手臂遮挡自己,两条光裸的腿徒劳地蹬了一下,水珠顺着白皙的皮肤滚落。
裴宴的手臂如同铁箍,稳稳地抱着他,大步跨出温泉池,几步就踏上了通往卧室的台阶,拉开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门,跨进了温暖干燥的套房内。
温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晕头转向,湿冷的衣料紧贴着皮肤,带来强烈的不适感。
他挣扎着想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裴宴却置若罔闻,抱着他径直走向卧室中央那张宽大的床。
他动作轻柔地将温言放在柔软干燥的床褥上,温言接触到床单的瞬间,就像受惊的兔子,手脚并用地就想往床的另一边爬,只想离眼前这个危险源远一点。
然而,裴宴的动作更快。
温言刚撑起身体,一只滚烫而有力的大手就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重重地按在了他后腰的腰窝处。
温言闷哼一声,身体瞬间被按趴回柔软的床褥上。
裴宴高大的身躯随即覆压上来,湿透的浴衣紧贴着他壁垒分明的腰腹线条,水珠顺着紧实的肌肉纹理滚落,滴在温言后背上,带来一阵滚烫。
“跑什么?”裴宴低沉沙哑的声音紧贴着温言的耳后响起。
他滚烫的唇几乎贴着温言敏感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湿衣服贴着。”裴宴的指尖带着薄茧,极其缓慢地、带着挑逗的意味,沿着温言湿透浴衣的后领边缘向下滑动,划过那截因趴伏而微微凹陷的、优美的脊柱沟,“会着凉的,宝宝。”
温言的身体瞬间绷紧,又在那强硬的压制下软得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抓紧身下的床单,指节用力到泛白。
“我、我自己换。”温言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颤抖,破碎得不成样子。
裴宴却低低地笑了出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温言紧贴的脊背上。
“不用麻烦。”他的声音压得更低,那只在温言后背流连的手,终于滑到了腰间系着的、同样湿透的浴衣腰带上。
指尖灵巧地一挑。
那根维系着最后一丝遮蔽的带子,应声而开。
湿透的米白色浴衣瞬间向两侧滑开,如同剥开一层柔软的糖衣,露出里面包裹着的、大片雪白甜嫩的糖果。
光洁的肩胛骨,纤细的腰肢,柔韧的腰线向下延伸出诱人的弧度……
温言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巨大的羞耻感几乎将他灭顶。
“乖,别动。”裴宴俯下身,滚烫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重重地烙印在温言光裸的、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后颈上。
温言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一般。
那滚烫的唇却并未停留,而是沿着那截优美的脊柱沟,一路向下……
“裴宴,别……”温言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手指用力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裴宴的回应是更加深入的吻和更加强势的禁锢。
温言试图扭动挣扎,裴宴扣在他腰窝上的手却像烧红的铁钳,纹丝不动,反而将他更深地压向床垫。
裴宴的呼吸粗重得如同拉风箱,每一次灼热的吐息都喷在温言敏感的颈侧和耳后。
他的吻变得更加凶狠,带着一种要将人拆吃入腹的贪婪。
湿透的浴衣被彻底剥开、丢弃在地毯上。
温言感觉自己像被剥开了所有防御的蚌,被迫袒露出最柔软的内里,裴宴在翻找他的体内根本不存在的珍珠。
窗外,秋日午后的阳光依旧灿烂,山峦的轮廓在明亮的天空下清晰可见。
庭院里,那方温泉池水依旧氤氲着袅袅白气,几竿翠竹在风中轻轻摇曳。
而紧闭的卧室内,却已是另一番天地。
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窒息的狂风暴雨终于稍稍停歇。
温言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像一滩融化的雪水,伏在柔软的被褥里,眼尾红得厉害,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唇微微红肿,泛着水润的光泽。
裴宴撑在他上方,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滴落,砸在温言光裸的肩胛骨上。
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温柔地、近乎虔诚地抚过温言微肿的唇瓣。
温言被他触碰得微微一颤,浓密的睫毛颤抖着抬起,露出一双带着委屈和控诉的眼睛。
裴宴的心尖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狠狠搔了一下。
他低下头,吻去温言眼角的湿意:“宝宝,爱你。”
温言被他吻得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抖着,身体深处残留的悸动和裴宴此刻毫不掩饰的深情,交织成一股复杂难言的暖流,悄然冲散了最后一点羞恼的壁垒。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犹豫,轻轻地、试探性地环住了裴宴劲瘦的腰。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裴宴的身体猛地一僵。
随即,他收紧了环在温言腰间的手臂,将人更深地嵌入怀中。
窗外,山峦的轮廓在渐暗的天光中化作浓淡相宜的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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