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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只鱼
桃灼离开青鸟阁前,买了柏疏桦的位置,就是想质问他为何和谢遥联手针对她和桃华。
桃灼质问出口后,柏疏桐佯装困惑,眼珠在桃灼和柏疏桦身上转动:“夭夭,你说什么?!阿桦和谢遥联手?”
“阿桦,这是真的吗?”
柏疏桦没想到桃灼这么快知道是他所为,卸下担心的神色,“是,是我和谢遥合谋送桃华入狱。”
柏疏桐面上难掩失望之色,“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桃灼一副被背叛的神色,咆哮如雷:“我们哪里得罪你了!”
柏疏桐也好奇柏疏桦的动机,“阿桦,你到底为什么要为难桃华?”
事到如今,柏疏桦袒露心声:“你没有得罪我,桃华也没有得罪我,我做这一切不过是恨桃华不珍惜你,他身患隐疾不说,还三番五次把你推到旁人身边,可耻可恨。”
柏疏桦上前一步,双手按住桃灼的肩膀,紧紧抓住的同时,又不敢施加太重的力气,他对上桃灼不可置信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桃灼,他不是你的良人。”
桃灼气笑了,用力推开桃华,“你太荒谬了,我和桃华之间如何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替我觉得她不是我的良人!凭什么伤害她!”
柏疏桐:“夭夭,你别激动,既然是阿桦做下的错事,我马上进宫到陛下说明缘由,请陛下宽恕桃华。”
“姐,你别去。”柏疏桦拉住柏疏桐,“桃华若没贪污,我想害他也没地害他,说到底都是他咎由自取。”
“柏疏桦!”桃灼怒吼:“你给我滚出我家!”
“你别说话了。”柏疏桐拽住还想说些什么的柏疏桦往外走,“夭夭,我们这就进宫面见陛下,你别气坏了身子。”
桃灼现下万分后悔当初与柏疏桦相识,害桃华有此劫难。
她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到柏家姐弟那,可她想来想去,除了进宫,她别无他法解救桃华。
……
马车上,柏疏桐对柏疏桦说:“阿桦,你到了陛下跟前,最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自己与谢遥的谋划,不要有所隐瞒。”
柏疏桦头靠车壁没有言语。
柏疏桐:“你若想夭夭永远恨你,你就当锯了嘴的葫芦。”
“不——”柏疏桦不愿桃灼恨他。
……
桃灼正欲吩咐芷琪备车进宫,一侍从禀报:“郡主,邱员外求见。”
邱贝来干什么?
桃灼只好让人先请他进来。
“我听说桃华出事了,我这有一块陛下登基时赐的免死金牌,你拿去赦免他的罪。”邱贝开门见山,没有过多寒暄。
“这……”桃灼看着金灿灿的免死金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
她话是这样说的,却目不转睛地盯住金牌。
邱贝言:“再贵重也没有人重要。”
邱贝将金牌塞到桃灼手中,“我和你一起去救桃华,事后你真想谢我,就让我搬到你家隔壁。”
桃灼不再推脱,与邱贝策马赶到宫门口,畅通无阻地觐见凤鸣帝。
大殿之中,不止他们和柏家姐弟,还有谢遥与谢寻。
凤鸣帝转动手中的玉珠,“永安你来了,也是为着桃华吧,刚好他们来得时间不长,你们一块说说吧。”
谢宰相先开口:“陛下,臣女与柏世子为儿女情长陷害桃修撰,实乃大罪,请陛下降罪,还桃修撰一个公道。”
在场之人错愕地看向他,不理解他的大义灭亲。
而谢遥因脸颊上五指分明的巴掌印阵阵作痛,双眼泪簌簌地落,她从大理寺回到家中,谢寻劈头盖脸斥她收拾一个桃华竟与柏家人合作,令他蒙羞寒心。
随后,谢寻硬拽着谢遥进宫请罪,后者不肯,前者动手扇了她一巴掌。
凤鸣帝居高临下问道:“谢遥,谢宰相说得可属实?”
谢遥:“回陛下,臣女并非是陷害桃华,他的确贪污受贿,臣女所言柏疏桦能作证”
谢寻瞪谢遥,暗骂她愚蠢,意气用事。
凤鸣帝看向柏疏桦,他道:“陛下,谢小姐所言不假,但朝中谁人不受贿。”
谢宰相立即厉声道:“柏世子,你莫要胡说八道,冤枉朝野众大臣。”
柏疏桦撇过头:“那谢宰相你说一个与尘同光的官员。”
接着,他面朝前下跪:“陛下,朝野沉疴已久,上行下效,纵使桃华…桃修撰他有错,但朝中其他大臣也有错,请陛下一并惩治。”
谢宰相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凤鸣帝趁机肃清朝野,打击他的势力。
桃灼眼瞧事情一步步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但好在法不责众,凤鸣帝喝令桃华三倍偿还国库贪污的银两,便命大理寺放人,用不上邱贝给她的免死金牌。
至于凤鸣帝派刑部侍郎奚宁宇彻查朝野贪污之人的事,就与桃灼彻底不相干了。
……
宫门口。
“邱贝,金牌还给你。”桃灼脸上重新扬起笑容,“还有你想住哪住哪,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言外之意,邱贝可以搬到她家隔壁。
邱贝没有伸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不行,这是你的。”
“金牌放在你这吧,日后我若出事,你再用金牌救我。”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两人拉扯良久,最后邱贝说:“好啦,我们别在这点小事上浪费时间了,桃华还在大理寺,你赶快去接他。”
桃灼握住金牌,“那我就走了,改日,我和桃华上门感谢你。”
邱贝:“好,我在家中等你们。”
桃灼蹬上马,回首望嘴角含笑的邱贝,心想邱贝的这份恩情,她永世难忘。
毕竟这可是免死金牌欸。
她要是有免死金牌,可舍不得送给只认识几月的朋友。
*
几日后,凤鸣帝传桃灼进宫。
“永安,桃华的事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朕?”凤鸣帝道。
桃灼坐在凤鸣帝对面,抿口茶道:“桃华愧对陛下的信任,妾哪有脸面进宫为她求情。”
实则不然,她是怕凤鸣帝图谋她什么来换桃华无虞,至此以后她便成了提线木偶,让干嘛就干嘛。
所以她先找了谢遥,若是她收手,她也不用进宫面对凤鸣帝了。
可,哪知其中还有柏疏桦的事。
“永安,你说谎。”此话一落,桃灼跪在了地上,凤鸣帝叹气一声,“你在怕朕。”
“永安,朕是真心想让你好,你不用怕朕。”凤鸣帝继续说:“只要你愿意,朕可以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长公主的人生。”
凤鸣帝移步到桃灼身边,弯腰搀扶住她的双臂,“你可愿?”
桃灼直视凤鸣帝鼓励的眼神,心跳如鼓,嘴唇蠕动却无声。
破天的富贵近在咫尺,只要她说出“愿意”两字,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天上真会掉馅饼吗?
她要跳入深渊吗?
“陛下,妾难担大任,辜负陛下的期待,请陛下褫夺妾的郡主身份。”桃灼垂下头退缩了,不愿为凤鸣帝所图之事冒险。
凤鸣帝起身背过手,“你不用这么快做决定,再好好想想。虽然谢遥被谢宰相禁足了,但近日朝中多数大臣因偿还国库银两的事,心中积攒了不少怨气呢。”
凤鸣帝话未尽,桃灼明白他的意思。
如今外界都在传桃华贪污一事是她们随柏家配合凤鸣帝挫谢寻的锐气,她和桃华就算有心辟谣,挨个跟人解释所谓的真相,也要人家愿意相信才行,否则跑断腿说破天,所有人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一旦凤鸣帝表明不庇护她和桃华,那些不敢对凤鸣帝谢家柏家撒气的大臣,会疯狂报复她们。
桃灼一下子进退两难,忽而明白从她进京起,或者说从她遇到柏疏桐起,她的命运就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上位者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桃灼的心气散了,“妾谨遵陛下吩咐。”
凤鸣帝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永安,朕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桃灼顺着凤鸣帝的搀扶起身,面上挂上笑容,同凤鸣帝笑。
不等两人进行下一步交谈,一道十万火急的声音响起:“陛下!陛下!边关起战事了!·”
钱宫令快速步入殿内,呈上军情,凤鸣帝的脸色铁青。
战事一起,不仅是凤鸣帝的计划被打乱了,谢寻的策划也粉碎了。
朝野中无人再提选秀之事,全为边关战事忙晕了头。
桃灼等待凤鸣帝安排一事也没了下文。
……
是日,桃灼终于被柏疏桦骚扰得不胜其烦,约他到泉楼一见。
“小侯爷,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些日子骚扰我,难道没听闻外面都在传你我之间的流言蜚语吗?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呢,我都说了原谅你了,你为什么老是送这送那。”桃灼见到柏疏桦,噼里啪啦一顿说。
“桃灼,我要奔赴前线了。”柏疏桦全神贯注注视桃灼的脸色,观她一愣,心中升起一丝窃喜,她还是在乎他的。
桃灼:“你不是京兆府府尹吗?为何要上前线?”
柏疏桦:“是我自己请缨。”
“我出征前,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柏疏桦走到桃灼面前,“桃灼,我喜欢你,我回来后,你与桃华解除婚约,做我侯府的正头夫人好不好?”
桃灼听到前几字,耳边一阵轰鸣,“你疯了!”
“你绝对是疯了!”
柏疏桦喜欢她,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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