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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与其他
那天是如何睡去的夏躲躲不记得了。
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粉红色的天花板,蓝色小海豚吊灯,满墙都是碎玻璃投下的光斑……夏躲躲因为宿醉脑子很疼,像是一团浆糊,足足空白了好长时间,这么熟悉的感觉和味道。
“起来了?”立晴东的声响起来,夏躲躲侧过脑袋,他在房间门口抱臂看着她。
“我怎么在这里?”她拉高被子坐起来,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
“你好好想想”立晴东走过来,帮她把翘起的头发压下去。
她看着他,脑子中的记忆一点一点回来,“……我昨晚没回去?”
“我打电话给你阿姨了,说你和我在一起。”他看出她的顾虑“苏阿姨让我们好好培养感情……”
“几点了?”夏躲躲没体会到他话里的意味深长。
“十点多”他耐心的回答她“不过我帮你请好假了!”
“……”夏躲躲尴尬转移视线“谢谢”
“不用谢!”立晴东有礼有节的笑“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
“什么事?”她警觉的看着他“昨晚我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你也不记得你非礼我的事了?”他笑的坏坏的。
“明明没有!”她又把被子往上拉拉,盖住脖子“流氓”
他扬起眉毛,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嚣张的跨上床,果断的拉开外套拉链,往床下一丢,流氓气十足的问“你叫我什么?”她的眼睛追随着外套而去,他把她压在被子下,夏躲躲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距离自己不到两厘米的微笑,眉眼温柔,即诱惑又危险,即靠近又远离。
夏躲躲的心立马像被风吹过的麦田,漾起比风还轻的小小不忍。
“……叫我什么?”他双手压制住她想要推开自己的手,稍微直起一点身子,歪着头打量她。
好吧!她妥协“哥哥!”
“不要这么叫我”他报复性的用力捏住她的双手“有犯罪感”
“那……夏晴东……”
“叫我立晴东吧!”
“嗯?不是说要姓夏吗?”她的声音带点笑意。
“你非要气死我吧?”立晴东恶狠狠的咬她的耳垂。
“我怕你会恶心!”她的眼睛不敢看他,往下移,看他的脖子。
“……”他的气息弄得她眼睛有点痒“对不起”
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哪里像在道歉?“哎……你怎么带着我的围巾?”夏躲躲的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他的脸,陈旧的复古浅蓝色配黑色的衬衫很合适,要比自己戴好看。
他一怔,没料到她突然把话题插到围巾上来“因为我戴比你戴好看”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还补充一句“再说,本来就是给我打的!”
“那我戴什么?”夏躲躲看着这个恶劣的人,天气这么冷,他还真抢她的围巾。
“戴这个!”他把脖子上戴的小玛瑙摘下来,给她套上“挺好看!”
“像暴发户!”夏躲躲拿起来看看。
“定情信物哦!”他把她手拍下去“不准摘。”
夏躲躲把那枚带着他体温的小小红石头塞进衣服里,看着他去抽屉里找东西。
最终立晴东找了个粉红色小围巾给她套上了,是她六岁的时候戴的,勉强够围一圈,上面还有只大大的,长的有点猥琐的勉强可以称为HELLO KITTY的动物,是标志性的妈妈的手笔。
正是周三,又临近中午,附近的小教堂没有什么人。说这是教堂,其实太给面子了,外表看起来就是个尖尖的小塔状建筑,走进去里面无非挂了些基督教的画,用塑料纸贴的彩色的玻璃窗。他们小时候常常来这里躲猫猫,立晴东拉着她的手走进去,两个人随意找了了位子坐下。
“你要来告解吗?”
“没有”立晴东当在打扫的老牧师是空气“我不信上帝。”
老牧师弱弱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她忍不住笑“我想上帝也不会祝福我,”夏躲躲难得的赞同他“放以前我们会被浸猪笼”
立晴东拉住她的一只手“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这些事吗?”
“天天都在想!”她认真的回答。
“明安找你了?”他目视前方,随意的问了一句。
“嗯”
“不论她说什么,就当没听见”他的手收紧“从今天开始,你关上耳朵,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好,别人说的我的好我的坏,你一点也不要听。”
夏躲躲把头凑过去,他在她耳边说“你自己来感觉,好吗?”
她使劲的点点头,“可是,她说的一句话,我不能当没听见!”
立晴东困惑的看看她“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原话”夏躲躲大概回忆了一下,摸摸他的眼睛,他很合作的闭上。很好,他那样看着自己,真怕会说不出来……
“八岁那年的生日被苏阿姨忘记了,我一个人在去路边摊点了两碗面,吃了好久好久……真的很难吃!”她停下来,吻了一下他的左眼,“十岁圣诞夜的那天我背着阿姨一个人裹着被子在阳台上看了一夜的星星,第二天就发烧了!”她的吻落在他的右眼上,“十三岁的大年三十晚上,阿姨在外面应酬,我一个人回到了桐花小院,等了你一夜!还有前一天,你喝醉了趴在厕所里吐的那天……我也醉了”
所以,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比你好过……
她说完,想吻他的鼻子的时候,他一抬头,就碰到了他的嘴唇……立晴东睁开眼睛看着她,眼睛异样的哀伤。夏躲躲仰着脖子,眨眨眼,他用手盖住她的眼睛,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夏躲躲十七岁以来所经历过的,最漫长最漫长的一个吻。漫长的让她忘记了那些哀伤与孤独,只知道攥紧他衣服的下摆,在午后的,无人的,阳光洒满的小教堂……鸽子在门外懒洋洋的疏离羽毛,上帝在头顶上忙碌着基督徒们的请求,耶稣被犹大背叛钉在十字架上,世上无数的男男女女上演相遇
错过,
分离。
夏躲躲想他们如此幸运的,非如此不可的,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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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写……你们懂得!实质性的进展,我在想,到底要不要有,虽然我就算写也只会写的比较隐晦,但是……给个意见吧,会觉得太过了吗?会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