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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薛容月于昨夜失踪,到现在,已经消失了将近半天。
宁飞星也感觉到了一些棘手,薛容月的失踪,一点线索都没有,真的不是薛怀月故步疑阵吗?
他此时也一时间找不着北,但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事情既然被他碰到了,他就要尽可能地求一个结果。
而且魔界劫掠女人的事情,涉及到的人数远比他和师父原先预料的多,或许还有奇英参与,他已经将此事传信给了师父,师父若是知道了,也一定会要求他们调查此事的。
于公于私,他都没理由被眼下这一点困难打倒。
宁飞信沉声:“薛容月的房间没有问题,她失踪的这么无声无息,也许是薛府里的人有问题。咱们兵分两路,我和陶进再去见一见薛家主,师妹,你和初七,去问一问平时伺候薛容月的人。一个人失踪了,总该留下一点痕迹的,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天衣无缝的事情。”
四人分成两队,各自离去。
晏羽南头回下山,就碰上这么难解决的事情,而且事情还是一环连着一环,她在兴奋之余也感觉到了一丝危机,“你说魔界的人都这么嚣张吗?薛家好歹也是云平城的大宗了,薛容月就这都能被无声无息的带走,这简直是向仙门挑衅!”
初七听了这话,颇为新奇,她有点置身事外的看热闹,“哎,你们都不太瞧的上薛家,怎么这会儿倒同仇敌忾了?”
“同仇敌忾?那不至于的。”晏羽南挥挥手,半点没听出初七那点子不怀好意的看热闹心理,“薛家就是半吊子一个,我们无量宫,还不至于和一个只会邯郸学步的家族同仇敌忾,我是觉得魔界的魔修胆子这两年肥了不少,爪子越伸越长,都敢主动招惹仙门了,什么玩意儿!”
初七也同样抓不住重点,她对魔界的魔修做了什么,能得到晏羽南“胆子肥了不少”的评价,丝毫不感兴趣,倒是十分在意晏羽南口中的邯郸学步是什么意思,问“啥叫邯郸学步?学谁了?”一脸恨不能听一听仙门八卦的贼兮兮的样子。
只可惜,话音未落,迎面走来一个薛家门徒,穿着灰色的道袍,配着同色的羽毛,门徒十分有礼的对着二人行礼。
晏羽南即刻喊住了这名自己撞上来的薛家门徒,拿出十二分的严肃,“薛容月平时除了呆在房间里,最喜欢去哪里?”
那薛家门徒再没想过,自己不过是恰巧路过,竟然就被逮住了询问,他抬起头,有点慌张地说:“这……小的,小的平日里只在梨花苑外面扫扫地,从没近身伺候过小姐啊。”
薛家门徒一脸“我实在是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晏羽南大感扫兴,挥挥手,就这样轻易放过了这个倒霉的门徒。
“怎么了?”
初七一路盯着那个薛家门徒飞速离去,刚才那个门徒,长得实在不佳,又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晏羽南搞不清楚,这个扔在人堆里都稍显平庸的薛家门徒,有什么值得初七一直盯着看的。
初七收回视线,忽而露出一点疑惑,“你没发现刚才那个人,他好像很紧张吗?”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的事情?
谁知,晏羽南压根不以为意,“废话,他也说了他就是一个扫地的,突然被我这种天之骄子询问,想必心里都紧张死了。”
初七:“我不是这个意思……”
同样是薛家门徒,今早那个带他们来梨花苑的门徒,就是一脸石头相,压根看不出薛家丢了继承人的担忧和难过,刚才那个门徒,却又紧张的过了头。
薛家人怎么总是奇奇怪怪的。初七张了张嘴,本想把自己观察的这点问题,和晏羽南说一说,但话到嘴边,在她的舌尖滚了两圈,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又默默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宁飞星不在,愿意听自己说废话的人不在这里,说了有什么用呢?和晏羽南解释起来,那将会是一件很费时费力的事情,而且搞不好还会惹的晏大小姐生气,何必呢。
晏羽南带着初七,从梨花苑一路走来,问了三四个薛家门徒,效果都不太好,这些人不是说自己从没伺候过薛容月,就是说薛容月素来内向,体弱多病,轻易不会离开房间。
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什么收获都没有,初七都给折腾的饿了,她摸了摸有点空荡荡的肚子,撺掇晏羽南,“咱们去厨房问问?也许有收获?”
若直接说饿了,晏羽南百分百不会同意她去厨房找吃的。毕竟现在距离用早膳,也就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初七最近好像特别容易感到饿。
初七小心翼翼观察晏羽南,见晏羽南两条漂亮的眉毛差点没飞出天边,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话,不可思议的问:“究竟是什么启发了你,觉得我们能在厨房里得到线索!更何况,本小姐连无量宫的厨房都不知道门朝哪里开,为什么要知道薛家厨房在哪里!”
初七听了这话,十分感慨,晏羽南无论是行为还是做事,确实是很符合宁飞星所说的“师父师娘的老来子”形象,这种趾高气昂又有点蠢的话,都能被她说的理直气壮,初七都要拜服了。
“薛容月身体不好,肯定要吃一些汤汤水水的补品吧,”初七暂时撇开了自己饿得发慌的肚子,用仅存的理智忽悠晏羽南,“厨房,其实是最能了解一个人的地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习惯什么时辰吃,吃的多与少,这些不起眼的生活习惯,其实能够从侧面反应一个人的很多问题。”
说完后,初七都被自己的流畅表达,缜密的胡诌能力给惊呆了,她可真是饿了啊,这么厉害的话都能说出来了。最重要的是,这些话,竟然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晏羽南无言以对,两人找了个负责打扫的下人,一路找到了薛家的厨房。
薛家占地面积很广,府上又住着很多门徒,下人,故而厨房的范围也十分的大。
初七这次机灵了不少,她一边是的确腹中饥饿难耐,胃酸的腐蚀让她几欲作呕,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晏羽南那一通直来直去,恐怕下辈子都很难问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去问吧,厨房腌臜地,你在这里等我。”
晏羽南也难得的没有反对。初七抬脚就走,进了厨房,她也不着急问事情,反倒是决定先给自己的肚子喂饱。
初七这几天虽说也在薛府里混个脸熟,薛府的人都知道来了几个贵客,但大家都想不到贵客会没事干来厨房闲晃悠。
厨房的下人们,哪个都是天没亮就在厨房里帮工,天黑了还要继续忙活,故而对初七这个所谓的“贵客”十分陌生。
初七在厨房没晃悠几息,就被一个疑似厨房管事的妈妈揪住了袖子。
这位妈妈打扮的也还算讲究,长发用布巾包裹起来,身上穿的衣衫显然比一般忙活的下人们更簇新一些,她十分精明,并没有急着发难。
她刚把初七衣袖揪住,借着这个动作,就不着痕迹的把初七上下快速打量了一番,手中攥住的丝滑的布料骗不了人。
这等布料,绝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这位小姐,想来就是近来在薛府做客的那几位无量宫修士了。
这位妈妈马上在脸上堆出一个讨好地笑容,“这是哪里来的娇小姐,这里可是人多手杂的厨房,您有事,吩咐我们就好了,磕磕碰碰就不好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初七也十分清楚,能让这管事妈妈突然变脸,还是要靠着陶进给她置办的这套靓丽行头,她心里清明,嘴上自然也发甜:“这位妈妈,我在花园里赏花,突然有点饿了,左右找不到你们薛家门徒,只能自己左逛右转的进了厨房,想问问有什么点心填填肚子呢。”
管事的李妈妈一听,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任性的大家小姐们又在乱吃饭了,随口吩咐了一声:“灶上热的燕窝羹,给小姐拿一份来。”
初七眼里一亮,口中道谢。李妈妈实在是个周到人,不仅拿燕窝羹给初七吃,还十分细心:“小姐,您别在这儿用啦,厨房多有不好的气味,您随我来。”说着,带着初七从厨房后的一道小门转了出去。
这道小门,和初七来时的那道门相对,也更加隐蔽,李妈妈带着初七从这道门走,完全避开了在另一道门等待的晏羽南。
初七暗自疑惑,但她并没有拒绝这位自作主张的李妈妈。
厨房小门后,有一条细小的回廊,走到回廊尽头,竟然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院子里摆着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初七纳闷,按常理,李妈妈完全可以让人将燕窝羹送到初七房中,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送走初七。
可李妈妈为什么还要特意将初七带到这种僻静无人的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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