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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VS琴师
六月中旬,夜凉如水。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清辉洒在街角小巷。
整个永宁城寂静无比,就连往日总爱叫唤两声的野猫都销声匿迹了。
待到后半夜,宫中传来皇帝遇刺的消息,宫侍太监来回奔走,内宫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大将军宋拓打着捉拿刺客的名号,手持虎符带兵一路闯进了宫里。
宋拓手下带领着八千余人,各个都是上过战场的精锐,这些人骑着高头大马从朱雀大街奔向皇宫,耀眼的火把将死寂的街道照亮,一时间人声鼎沸,火光攒动。
有些好奇的老百姓打开房门去看,被士兵手里的长枪吓得又缩了回去,一脸惊恐地抱着家里人瑟瑟发抖。
领头的宋拓穿着铠甲,一枪扫开挡路的守卫,如入无人之境。
这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皇宫内的众人就都被控制了。
宫内各处都是打着火把的士兵,他们面色肃穆地守着宫内的各个通道,一些想要趁乱逃出宫门的太监宫女都被抓住,整个宫内一只苍蝇都逃不出去。
不多时,一辆黑色镶宝石的马车驶进宫门,两边的士兵纷纷让开道路,马车畅通无阻地行驶在大道上,其上宝石在火把的照耀下格外璀璨。
马车行至帝王寝宫,宋拓正提着长枪站在门外,见马车过来,上前两步单膝跪地。
“殿下,属下来的时候陛下就已经死了,现下尸体还在里面放着,正等着您来主持大局呢。”
马车帘子微动,从里面下来一个侍卫,侍从从马车上跳下来,随后回身掀开帘子露出后面的人。
一只青白的手从帘子后面伸出,侍从连忙用手去扶,同时车夫跪倒在马车旁充当凳子。
宋拓只见到一个清瘦的人小心翼翼地被侍从扶下来,那只脚踩在车夫的背上都显得几分颤颤巍巍。
那人像是病得狠了,被夜风一吹就咳得厉害。
宋拓跪在原地,冷眼看着那人在侍从的搀扶下勉强站稳,直到来人一招手,他才从地上起身。
心下难免有几分唏嘘。
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往日里丰神俊朗的摄政王就成了这个样子,说出去都没人信。
萧勉来之前显然是做过一番准备,穿着一身华丽的黑衣,脸上也用脂粉掩饰了气色,将病气弱化了几分,只是身形太过清瘦,衣服有些撑不起来。
他冷淡地扫了一眼宋拓,那眼神越发阴冷,像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看得宋拓后背一凉,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跳,只觉得这条恶龙就算是病成这样,身上的气势也分毫不减。
他没有多言,只是抬手,示意萧勉此时应该进去了。
萧勉敛下眸子,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挥开还想要搀扶自己的侍从,自己一步步走进了宫殿。
宋拓紧随其后,前面人走得很慢,他也没有催,只是在人走进去后将房门关上。
朱红的大门将一切掩盖在内,门外的人不得窥探一二。
萧铎住的长信宫在整个宫内,占地面积是最大的,萧勉绕过了两个屏风才见到萧铎。
年轻的帝王此时正端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手持长剑的将军,正是本该在关外抵挡蛮夷的卫明珏。
宋拓见人都齐了,提着手中长枪,同卫明珏一起站在萧铎身后。
一时间,大凉最善战的两名大将都站在了萧铎的身后。
帝王身着龙袍,手里把玩着两个虎符,冷锐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萧铎。
“这个结果,不知道皇叔你预料到了吗?”
两人明里暗里争了好几年,此刻终于面对面站在一起交谈起来。
见萧勉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不发一言,萧铎好心地让宋拓给他搬了一把椅子。
萧勉笑了一下,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顺其自然地坐在椅子上。
沈语时隐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察觉到萧勉浮在脸上的死气,就放心地退了出去,对方大势已去,他留在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天边已经微微亮了,沈语时很清楚地看到一抹紫光落在了长信宫,这下天道手里的气运已经尽数倾泻到了萧铎的身上。
与此同时,身后的宫门被打开,传出摄政王薨逝的消息。
沈语时算了一下,从萧勉进去到现在,不足一刻钟,想来是对方在来的路上就服用了毒药。
也不难猜到,像萧勉这样自负的天之骄子,前期受尽磨难后来又自己成长起来的人物,怎么可能死在别人手里,特别是死在他最看不起的萧铎手里。
萧铎稍后些走出来,眼角还有些红,他看向沈语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向他行了个礼。
沈语时没受这一礼,怕天道又放电劈他。
此间事了,沈语时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解决了萧勉这个最大的威胁,京竹音那边也要提上日程了。
听系统说自家小孩儿病了,他叹了口气,觉得对京竹音下手还是太轻了,小孩儿到他手里还没半天就生病,真是该死。
——
却不曾想京竹音已经快裂开了。
自那天景浣晕倒,事情就开始不受控制,原本听话的徒弟为了一个外人忤逆他,不但每天都想着怎么跑出去,还不吃饭闹绝食。
京竹音那张精致的假面都快要维持不下去了,试了很多办法都没用,只得把人关起来。
被链子锁在床上,景浣不能再往外跑,就整日躺在床上睡觉,别人跟他说话他也不回,每天送进去的饭菜等到下人来收时还是原封不动的样子。
京竹音也是个手段狠的,景浣不吃他就命人灌,那些稀粥被强行灌下去,后面又都被吐了出来。
景浣的师兄师姐心疼他,经常趁京竹音不在的时候跑进来和他说话安慰他,因此他也知道了许多事,比如京竹音上次在永宁城丢下他就是故意的。
景浣心思比较单纯,爱恨分明,以往京竹音对他好,他就会将其视作自己最亲近的人,京竹音抛弃他,他就会对京竹音生出怨怼。
这样非黑即白的性子极其容易钻牛角尖,一连几天都对京竹音冷漠非常。
华音阁的阁主自诩位高权重,很少有敢违背他的弟子,景浣算一个,看着自己的徒弟一天天消瘦下去,心中那令人不齿的心思伴随着疼惜疯长。
在又一次景浣拒绝进食之后,京竹音将人都赶了出去,自己掐着景浣的下颌准备强行灌,可景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开了京竹音的钳制,将一碗粥都浇在了对方的衣袍上。
望着京竹音逐渐变得阴沉的脸,景浣往床内挪了挪,却在下一秒被一只大手钳住脚腕拖了过去。
直到衣襟被扯开,景浣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像一个被长辈莫名其妙扇了一巴掌的孩子,脸上闪过茫然无助。
“师父?”
这一刻往日严厉又不失温和师父在他眼里完全变了样,他想起被萧勉折辱的那个晚上,对方也是这样将他钳制在身下,面色也是这样可怖。
可这是他的师父啊。
是他从小当做父亲的角色。
反应过来的景浣一脸惊恐,在京竹音手里不停挣扎,紧咬着嘴唇一脸倔强,灰败的脸色让京竹音难免心疼,但事已至此,他已经不能再收手了。
于是他狠狠心将景浣身上薄薄的外套一把扯下。
可就在他脱下自己腰带的时候,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
景浣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有所松动,连忙用力将人掀到一边,自己却控制不住地吐出一口血。
然而被掀开的京竹音却没再往他身上扑,站起来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
从最外面的长袍开始,脱得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只是脸色铁青,眼神里带着惊惧。
景浣咬着牙看他一件件将衣服脱下来,露出成年男人的躯体。
就在他以为今天自己逃不过的时候,脱光的京竹音却转身向门外走去。
光溜溜的男人打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景浣张大了嘴巴,连京竹音刚刚对他做的事都忘了,下意识伸出手阻止对方的动作:“喂……”
不多时,屋外走廊里传出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其中还掺杂着几声男子的惊呼。
景浣伸出去的手默默收回来捂在自己的眼睛上。
因为华音阁里没人打得过京竹音,所以也就没人能阻止他遛鸟。
华音阁上至长老,下至洒扫的下人,都看到了自家阁主白花花的屁股,还有滴里当啷的鸟。
有不少女弟子一边捂着眼睛,嘴里喊着非礼勿视,一边把手指张开一个缝偷偷地看。
这一天,京竹音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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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时候想出来的点子,果然社畜怨气大,本来写了一千多字就应该去打游戏了,但是一想到接下来要写什么就兴奋,直接放弃游戏往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