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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刚刚平静没几天,又起事端。如果上次还是微风刮过,那这次必要引起轩然大波。从西南部秘密押送了两人来京,直接送到刑部。刑部梁大人接手后,深觉此事可大可小,立刻去了宫中。
打远处,眼尖的李公公便看到刑部梁大人神色匆匆而来,身在宫中多年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里定有蹊跷,赶紧走到一个路口,
“哎呦!。”拐角处,李公公与梁大人撞在一起,认清眼前人的李公公赶紧道,
“奴才当时谁呢,是梁大人啊。”
梁大人见是李公公客气道,
“是下官不留神。”
“梁大人客气,是奴才没眼力见儿。”李公公睨了眼梁大人,
“梁大人如此行色匆匆,所为何事啊?”
梁大人的神色立刻紧张,压了声音,讳莫如深,
“不可说啊……”
“哦?”李公公越发好奇。
梁大人观察着李公公,问道,
“不知、圣上可在呀?”
李公公直了腰,不紧不慢道,
“哎呦、真是不巧了,圣上和无兮道长论道去了,这几日都不在呢。”
梁大人听后,神色凝重,面上有几分急迫。
李公公又软了语气,
“看大人神色想是有急事,奴才正好去给圣上送些东西过去,不如奴才给梁大人传个话……”
梁大人一想,也只有这样,
“如此便劳烦李公公了。”
李公公笑的亲切,
“咦,梁大人与奴才客气什么。”
梁大人谨慎小心,靠近李公公附耳低声道。
谁知刚说了一句,李公公还没待听清楚,便听到身后传来呵斥声,
“狗奴才,又在嘀嘀咕咕什么!”
李公公回头,吓的立刻贴身跪在地上,
“圣上圣安。”
梁大人也跪下行礼。
圣上冷冷的看着二人,不语。他不喜看到朝臣和宫内的奴才走的太近。
“哼!朕才嘱咐过你……”
李公公跪着头也不敢抬,心中想,圣上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明日吗。
梁大人观察着,适时开口,
“回圣上,是臣要进宫面圣,不想圣上您不在宫中,这才请李公公传话给您。”
圣上仍是面色不快,
“哦……什么着急的事要面见朕。鸡毛蒜皮的事就算了吧,朕没功夫听!”
圣上身后跟着无兮道长,想来还要与道长继续参禅悟道。
梁大人神色凝重看了看周围,始终不开口。圣上自是看明白了,回头对着无兮道长客气道,
“今日便罢了,这帮人是不会让朕清静的。”
无兮道长始终神色自若,淡淡道,“如此、贫道先行告退。”
书房内,圣上听完梁大人的话,直接将精致的茶杯扔在地上,
“岂有此理!欺上瞒下,弄虚作假,朕这次不会再姑息!”
今日早朝氛围与平日大不相同,圣上冷着脸,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怒火。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众位大臣大气也不敢喘,朝堂上寂静无声。
坐在首位的人视线扫过下面的人,
“众位大臣无话可说了?”
……
“好!好的很啊!”圣上冷嘲道,
“那朕今日有话要说!”
圣上缓步从高坐走下来,走到大臣面前,
“朕是想羽化登仙,可时机未到,没法子啊就得慢慢来。你们怕是也替朕着急了吧……。”
圣上一步一步走到孙大人身旁,悠悠道,
“是吧、孙大人!”
孙大人抖了一下,头低的更低了。
圣上冷冷看了孙大人一眼,
“朕是个念及旧情、心肠软的人,朕给过机会,可你们有的人是怎么回报朕的……”
圣上长叹一声,而后厉声说道,
“把朕的宽容当作纵容,把朕的感情丢在地上,朕便让你的脑袋落在地上!”
此话一出,众人战战兢兢。
尤其是孙大人额头上出了一层汗,身体也止不住的发抖。
圣上转身一步一步又坐回高高在上的龙椅上,
“刑部何在!”
“臣在。”刑部梁大人出列。
圣上淡淡道, “念吧……”
梁大人从袖中拿出一份折子,朗声道,
“兵部员外郎孙敬,好战贪功,不顾大义,于西南剿匪时,勾结匪徒,以图领功,致朝廷损失惨重,更致三百一十五人无辜百姓及官兵身亡!犯下此等滔天大罪,案律当斩!”
话毕,满朝文武大臣惊愕。
孙大人更是几乎站不住。
又是一阵沉默,忽闻首位传来暴喝声,
“来人!将孙敬打入大牢!”
孙大人听闻终是瘫倒在地上。
短短数日,孙府管事一事再被翻出,当中还有隐情。圣上再也无法容忍,连夜派人抄了宋府,查处金银玉器古玩不计其数,孙大人当即被压入天牢。此番怕是再难有回旋余地。
天牢内,一个小太监看着如今狼狈不堪的孙大人,心中生出些感慨,当真伴君如伴虎啊。
孙大人披头散发,见了人立刻扑上去,仿佛见了救星,
“海公公呢、海公公呢,让海公公来见我……”
来人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心中生出快感,
“公公贵人事忙,大人稍安勿躁啊。”
孙大人自是看出他的敷衍,想如今一个低贱的奴才都敢对自己无礼,心中怒火冲天,可也忍了,
“不知我儿如何了,还劳烦公公多加照顾。”
“孙大人当真是慈父啊……,令公子也是这般挂念您呢。”
孙大人一听,心里便软了,良久,淡淡道,
“海公公不会不管我父子死活的吧……”
“这话说的,海公公自然是惦记的。只是……”那人停住,颇有些无奈,
“您给海公公惹了这么大麻烦,公公如今也是吃力啊。”
孙大人的心口凉了半截,
“那海公公的意思是什么?”
那人附耳低语,孙大人听着,直到那人走了好久,他才缓过神来。
又过几日,御史孙大人于狱中撞墙身亡。
其中缘由圣上想必心中知晓,听闻狱中那几日,他发了疯似的要见海公公。
圣上最终将孙敬贬为奴隶发配充军。
“你说朕这个决定怎么样啊?”
“圣上英明决策,老奴哪敢评说啊。”海公公在一旁伺候着,面慈卑谦道。
“旁人说不得,朕愿听你说。”圣上淡淡笑了。
海公公偷偷瞧着圣上脸色,柔声说道,
“圣上您就放过老奴吧,老奴还是不说了,朝中的事老奴已经很久不曾过问了,老奴就想在剩下的时间里伺候好圣上。”
说不感动是假的,圣上轻轻拍了拍海公公满是褶皱的手背。
宋府,林一颇有些不忿,
“这般好的机会……”为何不查下去!他们想要的远远不是一个孙府。
宋墨神情淡定,冷声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急什么……”
林一心中颇感惋惜,
“公子,属下就是不明白、这般显而易见的事为何就不看!”
宋墨冷冷一笑,
“他不愿也罢,我早晚逼得他不得不看!”
良久,宋墨淡淡道,
“可有她的消息?”
林一摇了摇头,
“是属下无能。”
“无妨、便是一寸一寸的找总能揪出来。”
林一也不禁感叹,江娽一介女子,当真有几分聪明,用了这些人力物力,甚至动用了暗影,却仍是毫无音信。自己真如公子所说,并不了解她。不过,他有预感,公子很快就会找到她。
春日将近,日头一天好过一天,江娽越发享受如今的日子。收拾妥当便要推着车叫着她养的狗去街边卖油炸糕。
出门正碰见隔壁的许荣,江娽打招呼,
“许先生今日没去学堂。”
许荣见了江娽,微低着头,
“今日学堂不忙,便早回了。”
“哦。”江娽回了一声,费劲把车转过来。
许荣赶紧过来帮忙,神情和动作多少有些不自然。
他只顾使劲推,却不看方向,这车索性横在巷子里。
江娽不想麻烦许荣,忙道,
“您是能讲会写的先生,这等粗活怎能让您做,阿凉自己来就行。”
江娽三两下便将车转好,
“您忙着,我得去了。”说完,推着车便走了。
许荣一人站在原地,又羞又恼又愤!他也是被逼的急了,实在是在家待不住了,自己便委屈委屈,谁成想?这等粗鄙寡妇果然是和自己不配的!
气愤甩袖,还是回了家门,正迎上大嫂冷漠鄙夷的目光。心道,今日不宜出屋门!
江娽的油炸糕在这条街有名,平日里没一会儿便售空。今日,她刚生火热锅,便来了一人,开口便要五十个。
有生意上门,江娽自是高兴,麻利的包好下油锅炸至酥脆香甜。今日多亏那人一次性要的多,江娽没一会儿便卖完。
江娽今日回家早,左右无事,便带了狗出去散步。刚好与一个寻她的人错过……
阿列因为有事来到此处,正巧吃了江娽做的炸糕,这个味道他熟悉。打听了卖油炸糕的人装扮,阿列迫不及待奔跑过来,却早已空空如也,他在街上找了两遍,终是寻不到……
身旁一人好奇,
“阿列,你今日是怎么了?”
“我以为是个故人。”
“哦?谁啊,我怎么没看到人啊?”
……
阿列神情有些恍惚,他刚刚分明感应她就在附近。
那人拍了拍阿列的肩膀,
“罢了,我们还有要事,耽误不得,若你的故人在此,待我们办完事再来找一找。”
“也好。”
阿列不知,他们这番错过,终是错过了太多太多……不然,他定要留下直至将人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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