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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唇上的触感是柔软的,混着酒味,夹杂着李筱月独有的冷冽。
酒似乎变得更醉人了,韩溪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沉沉的。
灼热的呼吸交织,幽冷的兰花香和温暖的檀香缠绕。
韩溪的吻轻柔,毫无技巧,她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的珍宝。
不带有一丝窒息的压迫,温柔的不像话。
随着呼吸愈发急促,亲吻化为相拥。
烛火摇曳,暖色映射着两人相拥的身影。
良久,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缓。
韩溪面颊埋入李筱月修长冷白的脖颈,温柔眷恋的轻闻着鼻间发香。
“殿下,臣心悦您。”温润嗓音染着些许暗哑。
像是在克制隐忍,又像是虔诚宣誓。
她一遍遍的轻唤着“殿下”,似是有千言万语,终究化成二字。
今晚的韩溪实属反常,谨慎的热情。
因为接吻李筱月清冷的眸中也蕴上几分薄雾,白皙的面容泛着淡淡红意。
不止是韩溪,她也不正常不是吗,她未曾出言阻止韩溪,甚至反抗的意味都没丝毫。
她享受韩溪热烈真挚的爱意,韩溪像是将她奉为至高的神明,而她是她唯一虔诚的信徒。
终于,在韩溪再一次的“殿下”语落,李筱月推开了韩溪。
她将韩溪推倒,韩溪猝不及防,摔躺在床,床上的果仁飞散,四处溅落。
李筱月孤傲的眉眼微蹙,望着韩溪的眸子变得暗沉。
唇上的嫣红淡了几分,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
“原来驸马对本宫如此情根深种啊。”冷冽的嗓音染着笑意。
她俯身,撑在韩溪身前,冷白纤细的手指伸出,慢慢描摹着韩溪清秀的眉眼。
熟视无睹身下人的无措,继而开口道:“驸马,该洞房花烛了。”
韩溪温柔明眸中染上惊愕,下一秒,便化为满眸浅笑。
幽邃密室锁春光,时光轻缓意绵长。
触感细腻如丝缕,爱意缠绵似酒香。
体温交融魂欲醉,心波荡漾共徜徉。
呼吸急促情难抑,爱意汹涌似海洋。
思绪纷飞穿云霄,星辰璀璨映眸光。
自由无界心相印,共赴爱河任疏狂。
翌日,驸马新婚第二天就被长公主踹下床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韩溪柔和的眉眼蹙着,满脸不解的揉着自己摔疼的后背。
床上的人儿清冷,神态懒慵,她盖着被子侧躺在床榻上,冷白纤细的手撑着脑袋。
她淡淡的目光望向床上的一抹红,薄唇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韩溪顺着李筱月的视线望去,瞬间俊脸通红,某处还隐隐作痛。
修长骨感的手整理着穿着,头低下沉默不语,她白皙肌肤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尤其是后背上的几道抓痕,此时都能望见些许血渍。
李筱月似乎想到些什么,清冷眸中的笑意淡下,似在沉思。
生来养尊处优的长公主的确是做不来什么伺候人的事,昨日她确实如愿望见了楚楚可怜的韩佥事,发冠卸下,青丝散落,柔眸中蓄着泪。
她说:“殿下,疼。”
李筱月确实慌了,她什么都不懂,连如何哄身下的人都不会,手指酸痛,两人的体验感都极差。
“殿下,还是臣来吧。”不知何时,方位倒转,韩溪泛红带着泪的眸子有几分暗沉,可她仍是温柔的,带笑的。
不可否认,韩溪做什么都很好...
要不是李筱月知道韩溪是什么人,都要怀疑韩溪的职业了。
李筱月身上倒是干净,冷白的肌肤上显目的就只有几点淡红。
韩溪是温柔的,无论何时,都是极其克制温柔。
地上的韩佥事还是觉得自己很冤,虽然画面似曾相识...
“殿下,时辰还早,您再休息会,我先去见陛下了。”
她的嗓音温润,眉眼含笑,起身出门前还朝李筱月温声道。
门被推开,晨曦懒懒洒进,映在韩溪白皙的面庞上。
她穿着一身银白锦服,衣裳上的纹路图案彰显着她驸马爷的身份。
本就白的肌肤在光线下瓷白的发亮,清秀的脸上泛着淡淡红润。
她是欣喜地,欢愉的。
李筱月偏过头去,淡淡应了句“嗯。”
养心殿:
李锗面色愈加发紫,眼窝深深内陷,憔悴不堪。
韩溪朝李锗行着礼,估摸着时间,前朝势力应该要动手了,李锗死期将至。
“岂有此理,长公主如此行径,真是委屈你了。”
风声早已传到李锗耳中,他阴沉的目光锁定着韩溪,等着韩溪的反应。
殿下将她踹下床的事...
韩溪面色如常,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韩溪不敢,是臣的问题。”
温润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态度充分的表达了对皇权的敬畏。
李锗倒是很满意这个回答,他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太监急忙递来帕子,黑红的血在帕上晕染。
李锗让韩溪退下了,最后还不忘吩咐韩溪好好盯住李筱月。
正午,太阳悬挂高空,初春将至,气温却更加低。
李筱月在亭中下棋,她的动作悠闲,孤傲清冷的眉眼罕见的带着几分倦意。
睡是睡不着的,李筱月是个极其自律的人。
白棋还未落下,棋盘上的棋子撒了一片,四处溅落。
她的棋盘被掀了...
李筱月眉头微蹙,抬眸望向来人,清眸中泛着淡淡寒意。
入目的便是李柯陵那张阴柔俊美的脸。
病白的面色带着愠怒,他的目光沉沉望着李筱月,眸子深邃,如潭水般死寂,深不见底。
“李筱月”
他咬牙切齿般吐出三个字,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着拳。
面对反常的李柯陵,李筱月神情仍是淡淡的,像是个局外人,什么也掀不起她情绪的波澜。
昨日李筱月大婚,李柯陵告病没有参加。
鬼知道他有多生气...
宿醉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来找李筱月,她就这副模样对自己?
好像他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在她心里就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情绪翻涌,那双平日里邪魅蛊人的眼睛此时泛着些许猩红,如同愤怒的困兽。
随时随地,残虐暴怒。
“很好,你会后悔的。”终究是未说出些什么过分的话,李柯陵在压抑他的情感。
李筱月眸色微敛,与李柯陵的视线对视。
她的嗓音冷冽:“四皇兄这是何意?”
李柯陵被气笑了,李筱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
他觊觎多年的人啊,如今是他人的妻子...
突然,李柯陵身体前倾,他的唇停在李筱月冷白的耳畔旁,距离极近,一偏头便可触碰。
“阿月,你真是太不懂事了,韩溪能给你什么?”
“他算什么东西,那种卑贱的人哪配得上你。”
他的声音低沉,恶劣的贬低着韩溪。
李筱月清冷的眉眼染上不悦,矜贵绝尘的脸上冷若寒冰。
不假思索的一把将李柯陵推开,李筱月起了身。
“是吗?那四皇兄又有多高贵呢?”
“一个生于冷宫的皇子,烟花之地的母亲,体弱多病不受宠的庶子。”
她是清冷孤傲的,冷眸中带着几分不屑的笑意,仍是那一贯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既然不想要体面,李筱月也没必要给他什么脸面。
韩溪才不是卑贱的...
没有料到李筱月会毫不留情的撕开他平日里一笑而过的伪装。
她竟然出口嘲讽他?
李柯陵身形一僵,心口撕裂般的疼痛,直直的愣在原地。
为了韩溪,李筱月竟然不惜和他撕破脸?韩溪就那么重要吗?
“殿下。”
温润的嗓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前诡异的氛围。
李筱月朝声音处望去,只见韩溪站在不远处,手上拿着黑色的氅袍,清秀俊朗的脸上是温柔的笑。
她的韩溪是暖阳啊,温暖,和煦,热烈,小心翼翼。
清眸微颤,李筱月朝韩溪走去。
“回来了。”
“嗯,陛下身体抱恙,让我先回来了。”
韩溪一边回答李筱月的话一边将氅袍给她披上。
“天气冷,殿下注意保暖。”
她的声音温柔,那双好看的眸子亮晶晶的,倒映着的是李筱月,满心满眼都是。
李筱月心里暖暖的,抬头看向韩溪,薄唇轻启:“让驸马牵挂了。”
望着清冷绝世的美人,韩溪笑而不语,将她轻拥入怀。
韩溪微微低头,温柔的吻落在李筱月的发顶。
嘴角笑意愈发浓,韩溪抬头,对上李柯陵阴沉骇人的目光,俊眉微挑,眸中是明晃晃挑衅的笑。
气的李柯陵转身就走,咳嗽声一直不停。
抱了一会,韩溪便温柔的推开李筱月:“殿下,您瞧,这是什么?”
李筱月看着韩溪不知从哪拿出的糖人,清冷的脸上染上几分疑惑。
“今日回府碰上了外面玩耍的善安,他亲自在糖人摊给我们做的糖人。”
温润的嗓音轻缓,耐心的和心上人解释着。
李筱月看向糖人,是两个新人相拥的形状,小孩的手艺很好,做的有模有样的,一看就是认真学过的。
薄唇勾起淡淡笑意,从韩溪手中接过糖人。
只见韩溪继续道:“善安说,祝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修长骨感的手指勾起李筱月鬓边散落的发,将它别至耳后。
温热的指腹触碰微凉的耳畔,冷白染上了一抹红。
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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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嘚瑟的韩小狗啊
更文更文,宝子们久等了,看文愉快哦,下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