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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那仆人将孙起梁关在门外后就赶忙回到厅里,他觉得孙起梁故意提起那马车有问题,得告诉小姐。
果不其然,当他将孙起梁的话说出来之后,众人都陷入沉默。
林家三口都不知道这孙起梁肚子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不知自己不受待见,还跑来莫名其妙的说要拜访。
只有江崊顿感不妙,这是冲着她来的啊。今日自己来将军府被孙家的人看到了?不应该,孙家没有人识得我,何况孙家是怎么知道今日有人来林府,难不成孙家有人在监视林家父女。
江崊此时恍惚间想到早上自己在车中时感觉对面街角的阴影,原是有人在监视吗?
江崊心思百转千回,她沉吟了半响,忽而抬头说: “林叔林姨,江崊可能要先行一步了。我总觉得那孙齐梁,是因为我而来的。”
林亦不解: “他又不认识你,为什么是因为你?”
“你忘了?昨天晚上,你当着他的管事的面出言护我。”
“昨天在那店门口,我听到人群里面有人说那孙齐梁,内心算计颇多,并且极为霸道,占有欲强。他不是总在外人面前说你是他的人吗?依我看,他是不会让其他男人接近你的。对也不对。”
林亦听了,就跟吃了苍蝇一样,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就是这样。
江崊眉头微皱: “况且今日早晨,我坐在车上时,就感觉对面街角处像是有人鬼鬼祟祟。但当我看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便以为是我的错觉。如今想来,怕是孙起梁派人在监视你们,不然不可能我前脚一来他后脚就到。”
江崊严肃的说: “我看孙起梁,内心阴险,还做出这种龌龊事,你们要小心。”
林家三口听了江崊这些话气的直发抖。尤其是林亦。
她竟不知道这孙起梁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那岂不是自己每日出来进去的活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吗?想到这里林亦的胃中翻涌,直作呕。
林放没想到孙起梁居然敢这样做,他怒气横生,用力拍着桌子。
“好一个孙起梁,如此下作的手段都敢往我面前放。好、好。”
“林古,吩咐下去,从今天起,都给我加强门外的巡逻。看见孙家的小人,来一个斩一个,来一双做一双。”
他才不顾及孙家人的脸面,这件事已经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被那样的人偷窥,林放就不能压抑自己的怒意。
“是,将军。”
江崊见提醒到位了,就要告辞。但是想到那孙起梁可能在门外守株待兔,就决定和庆烟从后门出去,步行回到客栈。至于马车就先留在这里。
林亦说: “这种事情你就不必忧心了。就放在这里,我这偌大的府邸还容不下一架马车吗?快先回去吧。”
江崊这才带着庆烟告辞。
出了林府江崊便和庆烟朝着客栈的方向赶回去。
依照别人口中他的性格来说,如果他感觉自己确实无法在林府得到自己的目的,很有可能他会去自己住的地方找自己。毕竟在茶城以他的权利,还是会调查到自己居住的地方的,所以一定要赶快赶回去,在他之前。
江崊心里这样想着便加快了步伐。甚至运起了身法,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回到了客栈。
就在江崊堪堪进屋的那一刹那,就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吵吵嚷嚷的。正是那孙起梁带着自己的一众家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家仆各个都手拿棍棒。
昨天在林亦面前畏畏缩缩的孙侩,今日仗着有孙起梁的撑腰,比昨天面对那店老板时还要趾高气扬。
孙侩挺着脖子走到客栈老板的身前: “掌柜的知道这是谁吗?”
掌柜的哪里敢说不知道,连连称是。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孙侩: “孙公子今日到访,有何贵干?还带着这么多的仆人,是哪里得罪到孙公子了吗?”
孙侩摆手说: “与你无关,今日公子来是想找一个人。叫谢江,正是在你们店里住着的人。”
“他的房间在哪儿?带路。”孙起梁冷冷的说。
掌柜的内心暗暗叫苦,自己是来客栈的,需要保护顾客的隐私。但是看孙起梁这架势,如果自己不将那位公子的房间说出来的话怕是连店都要给自己砸了。
掌柜的哪里敢说不是,连忙吩咐后面的小二在前面给孙起梁带路。
孙家一众人就这样乌泱泱地跟随在小二的身后上了楼,走到了江崊的门前。
小二轻轻地敲了敲江崊的门, “公子,你在吗?”
江崊早就在上面听了孙起梁和掌柜的谈话,这时装作刚午休过后的样子,声音慵懒的说: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谢公子,有位孙公子找您有事?您看可以开一下门吗?”
“孙公子?我不认识什么孙公子。”
后面的孙起梁已经不耐烦了,示意小二起开,自己叫仆人砸门进去。
站在江崊房前孙家的仆人正准备抬起棍子朝门上砸去时,里面的门开了。
江崊身着一袭中衣,揉弄着眼睛,目光透露出迷茫: “是谁找我?”
那孙家仆人举起的手就只能尴尬地举在空中。
江崊像是突然看到他举着棍子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干什么?”
孙起梁上下打量着江崊内心很不愿的承认,确实长相不错,但是同自己比起来是远远不够。更配不上林亦。他这样想着心中安定了不少。
说起来,孙起梁对自己的长相是有莫名的自信。
他目光阴狠看着江崊说道: “是我找你。”
江崊挠了挠头,疑惑的说: “这位公子,我与你认识吗,你的仆人来砸我的门是为什么。我什么时候与你结仇了吗?”
孙侩听到突然站出来说: “昨晚就是你阻拦着我,不让我带走那个老板。而后又让林小姐护下你。”
江崊莫名其妙的说: “我何时阻拦过你要带走张老板?我只是站在那里,从未动弹。”
“那昨日那个小孩儿为什么要抱住你的腿。”孙侩不依不饶。
江崊感到冤枉的说道:我可不认识他,也不知他是为何要过来于我攀关系,我从未见过他。”
“或者有可能是昨天他受到了惊吓,怕你将他带走,就近找了个人来希望能救下他。”江崊不在看着孙侩,而是看着孙起梁。
孙起梁眯了眯眼睛, “你今日早上去了何处?”他突然开口。
“今日我未曾出去,只是在早晨下楼吃了早饭。”
“是这样吗。”孙起梁看向小二。
小二哪里注意过,不过这位谢公子早上确实在楼下吃过早饭,而且也不曾见他回来过,说明应该是没出去过的。
他老实说道: “小的没见这位公子出去过。”
“这位孙公子,在下没有骗你的必要。难不成您是在哪里见到过我?”江崊双手抱臂,斜靠在门上,她目光透露出探寻。
他本想问出今日早晨江崊究竟有没有去林府,这样自己就有借口将他赶出茶城,远离林亦了。
但是小二的佐证让他无处发挥。
孙起梁这人,行的事都是强盗一般。但是呢他又最忌讳别人说,就像昨日,明面上是“请”张老板到家中,实际上不就是胁迫。现在面对江崊也是一样,非要别人觉得他是讲理的,冠冕堂皇。
现在自己没有道理,下面的人都聚集起来往上探头看热闹,窸窸窣窣的讨论,这在孙起梁这里很是刺耳,但是他直觉自己的猜测没错,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就自家盯梢的人描述,林亦对早上的男人很明显是熟识,并且很有好感,自己可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潜在威胁,都要就地扼杀。
孙起梁是真心喜欢林亦的,但是他这种人的喜欢对于林亦来说就像粪坑的顽石,恶臭又顽固。
孙侩瞧着他的脸色不快,扭头朝下头喊: “干什么呢都,是你们该看的吗!都滚开。”
下头的人虽说都不喜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但是碍于孙家现在的势力,还是有些害怕的,生怕自己被当做出头鸟泄愤。于是都作鸟兽散。不得不说孙家这些年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就在人群散去的时候,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 “原来孙家就是不讲理啊。”
好生大胆,众人心里佩服。
楼上的人听到了,尤其是孙起梁,现在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方才还在想如何能寻得到理由,得理的在众人面前带走江崊,现在被人当众拆穿心中所想,就像将自己的心思剖开在众人面前,孙起梁是最在乎这些的了,这如何能忍。
孙侩在孙起梁发怒之前朝声源望去,想要寻找到是谁如此胆大,但是发声的人又怎么可能站在哪里让他找到。最后当然是搜寻无果。
孙起梁阴恻恻的看了一眼江崊: “谢公子,打扰了,希望你不要和我再有任何接触,不然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了。”他意味深长的说。
然后转头就走,孙侩赶紧招呼下人跟着走了,还回头对着江崊啐了一口。
江崊冷笑一声,转身回房关上了们,隔绝外面看热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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