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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男人
慕容景安如此好说话,严重让我怀疑会不会又是一个圈套,不由地细想起来。“你慢慢的想,本王先把灯点了。”屋内突然亮了起来,我忙把头埋的很深,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呀,真想收回那些话。“想好了吗?”慕容景安问。
他还当真的了,“那个我还没想好。”
慕容景安淡淡地一笑,“如此看来你是想狠狠的教训本王一番了。”
天地良心,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教训你啊,“惩罚的事可以改天再说吗,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来,罚重了我罪过可大了。”
“既然本王应允了你就不会怕被罚的重,你直说无妨。”
我额头冒汗,站在我面前的真是慕容景安吗,是吃错药了不成,“王爷你能靠近一些吗?”
慕容景安走进床边,我上下打量着他,“王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事还记得吗?王爷可否说一下?”
慕容景安嘴角微微上扬,俯下身子,“你还怀疑本王是假的不成?”
“这也没办法啊,你跟平日里实在差太多了。我难免······”
慕容景安的大手落在我的头顶,“你到底在想什么?”淡淡的笑容带着几分宠溺,我的脸马上沸腾起来了,“脸怎么这么红?”冰凉的长指划过我的面颊,心也跟着疯狂跳动起来。
“我····我要睡觉了,你快出去。”我把脸藏进被褥中,说话都有些颤抖。
“不是说要惩罚本王吗?这就睡了。”
“惩罚·····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便是了。”
“那本王该谢谢你高抬贵手了。”
“不用,不用,你快出去。”我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他笑起来竟是如此好看,贪心的多看了两眼。望进他深沉的眼眸中时,心跳也忘记了节拍。
“你如此盯着本王看做什么?”我一时间没注意,慕容景安已经伏下身子与我靠的这般近。除了自己砰砰的心跳我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脸跟放在开水里煮过一样,滚烫滚烫。“阿璃·····”他轻声唤着我,眼中也多了一分复杂。实在是太近了,如初下去就要亲上了。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慕容景安却突然起身,“你早点休息吧。”
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呢。不过被他如此一整,我一夜翻来覆去,睡得好不安生,以至于醒来时已经晌午了,正好赶上吃午饭了。慕容景安早早出了门,午饭就我和步知秋,我跟中年大叔实在没有共同语言,他说东我扯西,完全就是在鸡同鸭讲,就是这样我们还能聊得很挺愉快。
下午我去看阿年,小莲说阿年最近总是惶惶不安,叫我去看看她。我来的时候没见着阿年,或许又去喂猫了,上次被人在那儿打晕之后我心里倒是有几分后怕。我进去的时候没见着阿年,心想会不会去了别的地方。断墙后面似乎有身影,一身形佝偻,衣衫破烂的人抓着阿年的手,阿年面色惨白如雪。
“你是谁?”我大喊道,抓着阿年的人像个乞丐,脏乱的长发垂在额前,几乎挡住了他整张脸,我只瞥见他一只眼睛,似饿狼一般,看一眼遍体生寒。不过我不能任由他欺负阿年,“快给我放手!!”我壮着胆子喊道。
乞丐不紧不慢的放开阿年的手,步履蹒跚地走开,脚上只穿了一双破烂的草鞋,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像是不同的破烂衣服胡乱拼在一起的。
“阿年你没事吧。”我看见阿年浑身颤抖,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惨白的如一张纸。“阿年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我抱着阿年颤抖的身子,平京的乞丐都是这么可怕的吗?我扶着阿年回戏班,阿年惊吓过度,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唇色发白,一路上手都在抖。
“小莲姑娘,戏班后门的那处废宅经常有乞丐出没吗?”
“废宅?阿璃姑娘你去那废宅做什么,那宅子晦气,你可别去,阿年这孩子总是跑过去喂野猫,我都说过她好多次了就是不听。不过乞丐应该没有吧,也说不准。”
“小莲姑娘,那废宅的主人是何人?”
小莲一听面色有些不好,“阿璃姑娘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没事,就随便问问。”
“阿璃姑娘是随安王殿下自北疆而来的难怪不知道,那宅子曾是平京显赫一时的人家。阿璃姑娘听过尉迟将军吗?”
“尉迟将军?尉迟真?”
“对对对,就是他。那宅子就是尉迟将军府,自从八年前尉迟将军一家老小被诛杀在槐成坡,那宅子就被查封了,前几年又遭了一场天火,此后更加荒废起来了。阿璃姑娘你也多劝劝阿年,少往那儿跑,不吉利。其实我小时候也见过尉迟将军几面,他为人豪迈,别看长得有些威武,可祥和了,哎·······可惜·····唉,看我都说了些什么,我得进去提醒周姑娘上台了。”
阿年睡下了,我跟小莲商量过把那几只猫带回戏班给阿年养,免得又出现今天这种事。刚出戏班后门,我又看到了那个把阿年吓坏了的乞丐。他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的朝我走来,这人让我倍感不舒服,“这些钱给你,以后离这里远点儿,不许再吓阿年。”
乞丐望着我手上的钱袋,咯咯咯地冷笑起来,笑声让人不寒而栗,他没有要我的钱,哼着小曲而去,真是个怪人。阿年醒来后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坐着,饭也不吃,“阿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可不可以告诉阿璃姐姐?”
阿年呆呆的望着我,眼神空洞而麻木,过了一会儿,“阿璃姐姐·····阿年会一直记得阿璃姐姐的。”
“阿年·····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听到阿年这么说我心里反而害怕起来,“阿年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告诉阿璃姐姐。”阿年没有再回答我,只是呆坐着望着地面。
我了解她,若是不愿意说谁也不能让她开口,我心里不安起来。单擎风来接我了,我们刚出戏班又看到了那个乞丐。怎么阴魂不散的,我瞪了他一眼,乞丐便拄着拐杖没入巷子。“阿璃姑娘,怎么了?”单擎风问。
“就是这个乞丐把阿年吓坏了,现在又在戏班附近徘徊,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我去看看。”单擎风追过去,我也跟了过去,哪里还有乞丐的身影。“奇怪了,这巷子是一条死路,他还能飞了不成?”
我望着黑漆漆的巷子,似一条通往黑暗世界的道路,除了我和单擎风并无他人,脊背一阵寒意,“看来这乞丐不简单啊。”我冷笑道。
“确实。”单擎风紧握着手中的长剑。
我们出了巷子,而那名乞丐就站在我们正前方不远处,夜色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依然能感觉到一股寒意。他像是在嘲笑我们一样,单擎风疾步上前,乞丐没有躲,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乞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官爷,小的是犯了何事?您要以长剑相要挟?”乞丐的声音低沉嘶哑,完全听不出哪里的口音。
单擎风收起长剑,“你是何人,为何总是在戏班附近出现?”
“官爷,小的贱民一个,走到哪里算哪里,出现的地方可多了,今日在这儿附近出现,明日还不知道在哪里出现呢?”
我望见他紧握拐棍的手,半只手都被破旧的袖筒遮盖着,大拇指上套着一鬼头金扳指。衣衫褴褛的乞丐手上带着金扳指,何其不寻常,他的手脏兮兮的,可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与他苍老的姿态完全不符。
我拉了拉单擎风的衣袖,示意他先行离开,我们只是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乞丐等我们走后并没未离开,一直望着戏班的大门,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待大街上无人的时候,不知从何处驶来一辆马车。乞丐上了马车,单擎风跟了过去。我随巡视的卫兵回了安王府,半夜的时候单擎风才回来。
“真是见鬼了,那辆马车一直在城里转圈,几乎把平京城内所有的街市都转了个遍。”单擎风大口喝着茶。
“期间可有在什么地方停下过?”慕容景安问。
单擎风思索了一会儿,“在北坊那边停了一会儿,然后又在华阳居附近停了一下,在这两个地方停留的时间最长。”
“太师府在北坊,允王府靠近华阳居。”慕容景安道。
“难道他们在打高太师和允王的主意?”单擎风惊呼道。
“本王也只是猜测,你派人先盯着些。”慕容景安目光转向我,“最近出门让人陪同着,免得在生事端。然漠可汗明日便可抵京,你明天就不要出门了。”
我撇撇嘴,“我知道了,不过然漠可汗此番前来莫不是为了选驸马?”
“两国确实有结亲的意思。”单擎风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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