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跑团恋爱魔法书!

作者:久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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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栾星绕着你转了一圈。
      “我收到夏银浦寄出的密信了,家族内乱情有可原,可这不意味着当年的误会能一笔勾销,毕竟……我这边也死了很多人。”
      “我明白,所以我们带来了礼物。”你不紧不慢地说,“夏家会出面担保猎巫人不被巫师通缉,而猎巫人俱乐部要答应撤销对夏家巫师的暗杀计划、和我们联手对付现任司巫,清冥。为表诚意,夏家旗下企业可以和你们俱乐部达成商业合作。”
      你递给他一只小玻璃瓶。
      是一瓶门用来对付巫师的圣水。
      栾星拧开瓶盖,一闻就知道是真货。
      “哼。”
      拿着自己的软肋来送礼,可见夏家确实是想合作。
      他只有最后的迟疑。“清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夏家和猎巫人的冲突,也有他在背后煽动。”
      难怪家里的几匹老狐狸那么招摇。背后的靠山是司巫,这就说得通了。
      你若有所思。
      夏银浦却在意料之中。“这我知道。一百年来,他牢牢霸占司巫宝座,亲手扼杀了二十多个司巫候选人的未来,以后也看不出放手的迹象。迟早有一天,他会把矛头对准夏家。”
      实际上,你也没见过传说中的司巫。
      他只活在巫师闲聊的只言片语里。学园里有一座最高的占星钟楼,象征巫师权力的顶端,他就住在钟楼之巅,鲜少在普通巫师前露面。但你唯独确定一点,那就是他虽然实力超凡,却从来容纳不下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一旦有威胁到他的可能,就会痛下杀手。
      “具体来说呢?你们打算怎么做?”栾星问。
      “给我二十分钟。”
      夏银浦将准备好的合作条约书信摊开、平铺于吧台上,并开始讲述他计划的合作内容。
      他是优秀的演讲者,有条不紊,语速稳重,始终直视聆听者的眼睛,就像当初他在人山人海的家族议会面前大声宣誓会保护你时那样。他征服了诸多家臣,自然也能征服对巫师抱有敌意的栾星。
      他向他们展现了不再重复仇恨枷锁的未来。

      尽管困难重重,但栾星接受了提案,猎巫人俱乐部答应了休战协议,撤退了数支计划派遣刺杀巫师的小队。
      一切进行得比设想还要顺利,你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用这个”,夏银浦递给你他的手帕,你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手帕上熟悉白桃香治愈了你的心。
      “我洗完还给你。”
      “不用。”
      他一点也不嫌脏,直接塞回衣兜内。明明那件袍子也价值连城。
      临别前,夜空已完全寂静。栾星把你们送到门口,眼中似乎闪烁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小情绪。
      你出声询问他是否还有顾忌,但他只是淡淡地挥手。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感慨……你已经完全不是过去那个单纯得犯傻的小女孩了。能遇到夏银浦,是你的幸运。”
      你笑了。“我也这样认为。谢谢你,栾星。”

      (获得成长:灵魂意志+1)

      离开酒吧后,你在人声鼎沸的夜市小摊前拦下了夏银浦。他很少来人类的街市,身上那套华贵奢侈的黑金色长袍和四周格格不入,但无论身处怎样的环境,他总能熠熠生辉。乍一看去,小街里的广告牌和灯球都成了臣服于他的魅力的装饰品。
      “银浦,有时间吗?能不能陪我一会儿?”你拉拉他的衣袖。
      “有什么事?”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生日快乐。”
      你的祝福让他分外诧异。
      “你怎么知道?”
      你偷笑,“你不是经常望着家庭照片发呆嘛,那张照片上写着‘最爱的宝贝五岁啦’,是你父母在你生日那天拍的吧?”
      没人能不被这种无微不至的细腻打动。
      就算是心如磐石的他。
      “我从没特意庆祝过生日。我没时间浪费在玩乐上,因为等待我去完成的工作还堆积如山。”
      他满脸都写着“嫌麻烦”,你深表赞同,夏家从头到尾贯彻的高调仪式最累的往往是被庆祝的人。
      不过,今天是特别的。
      “就今晚一会儿,行不行?”
      你乞求的声音让他陷入迟疑。

      他没想到,你送他的礼物会是一顿简单的家庭晚餐。
      “我回来啦,妈妈!”
      居民楼里的中年女人见到你,脸上立刻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笑意,她先给了你一个拥抱,而后又用同样的热情迎接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夏银浦。
      “欢迎!我们的小寿星!”
      “……谢谢。”
      你早就决定要带他感受下“一般人”的家庭氛围。
      这一天,他不是作为巫师大家族的继承人,而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和你们共进夜宵。
      过去,爸爸喜欢坐在客厅里的椅子上,什么也不做,只是在那儿发呆。而妈妈很有可能正站在厨房的柜台前,手里拿着一只粗陶碗,或是只锡铅合金的浅口盘,体会着它的平滑和慷慨。
      你特别想念那时的日子,一遍遍回忆自己过去的生活,你们一起在火炉边唱歌,看电视,或者做点别的小事。
      现在这座小屋里多了一个神色清冷的少年。
      “来吧,别客气,这可我女儿小时候最爱吃的开胃菜。”
      “清洗虾壳和装盘都是我做的哦。”你炫耀了句。
      他第一次表现出了好奇。
      一盘热气腾腾的红色菜肴上桌了。妈妈擅长烹制便宜好吃的小龙虾,在她精湛如咒法的烹饪技术下,再普通的食材也能绽放出惊喜的美味。你给夏银浦示意了一下如何剥虾,他以前一定没做过这种事,因为夏家餐厅内的大龙虾都产自深海、由一流的主厨事先切好装盘,只需用刀叉就能优雅地进食。
      出乎意料的是,他对这小小的手工乐在其中。
      不一会儿,就在盘子里用小龙虾肉堆成了小山。
      然后很自然地将盘子推到了你面前。
      “嗯?你不吃吗?”你困惑。
      “女士优先。”
      他的语气格外正常,但你还是不自觉地害羞了。
      这种只能发生在家人之间的互动,让你产生了距离拉近的美妙错觉。
      不行,所谓的未婚妻只是救你出议事堂的借口!你在想什么啊。
      你摇摇头,把盘子里的一半虾仁装回他的碗里。
      “喏,我们一人一半。”你说。
      “年轻真好。”
      坐在对面默默看着一切的妈妈眼里满是慈祥的目光。
      这下你们俩的脸都红了。

      饭后,妈妈唠叨着她要进行大扫除,把你们两人赶出了家门,“走开,走开,会挡住我拖地的,你们散会儿步再回来。”
      你欲言又止,但夏银浦已经走远了,你便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他的节奏。
      今晚看不见月亮。
      但神奇的是,夜空被无数星芒点缀,比以往还要亮堂。
      “银河真美。”
      你忍不住感慨。
      “嗯。”他的附和简短,却并不应付。
      你和他并肩漫步在萤火虫飞舞的河岸边。他的手就在你的手旁侧,一不小心,两人的手指就会碰到一起。
      “啊,对不起。”
      你局促拉开距离,却被他干脆反向拉住了你的手。
      以十指交握的姿势,牢牢握紧。
      不想放你走。
      “银浦……”你的声音里透出一丝颤抖。
      这份特别的紧张让他忽然停下脚步。
      “我说过,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他深呼吸,手指握得更牢,一丝缝隙也不想剩下,“我希望你能远离巫师的纷争,过一个正常人的幸福生活。就像今晚这样。”
      他的目光温柔得可以融化寒冰。
      紧张和畏惧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想和他继续待在一起的愿望。
      “我们会的。”
      你享受地闭起了眼。
      也不全是享受,主要还是不敢直面他那么近的眼神,被看一眼就会灼热到难以自抑。
      即使漫步在远方的喧嚣之中,你也会忽然想起那个荣光笼罩的夜晚。夏夜焰火在烟雾里绽放,烧烤摊的香味飘向四方,工厂的浊烟只在这时暂停,空气透明而清澈,仿佛流淌而过的欢乐在这个空隙里得到封存。
      只有眼下的夜晚,是你们能不被打扰的独处时间。
      他捏起你脖子上的摩羯挂坠,小心翼翼地摩擦它的轮廓。
      声音五味杂陈。
      “在你来到夏家之前,家对我来说只是个没有温度的词汇;在握住你的手之前,家人对我意味着自相残杀、欺骗和冷漠;在亲吻你之前,我曾将独占欲视为毫无意义的蛊毒。是你……改变了我。”
      他对你说,像在起誓。
      然后他与你告别。
      “晚上回家小心。”
      “你不去我家休息会儿?”
      “不,不必。”
      他松开你的手。
      逃走似的转过身。
      凭借长期对他的熟知,加以少许潜意识里的占卜法术,你的心告诉你,夏银浦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他的确对你坦白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细腻情感,但你怀疑他还对你有所隐瞒。
      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A 偷偷跟踪他跳转至【23】
      B 直接追上去问他跳转至【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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