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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柒
云遮羞月,风穿秀林,氤氲水汽渐重,夜深露重的夜晚配上清梦,大抵是这样的环境才能使庄周梦蝶吧!可惜,今夜等我的是托雷基亚。事实上,我鸽了托雷基亚,毕竟也没说是哪天晚上见。
月下美人即开未开,隐隐花香似有似无。那株昙花我放在院子里,在属实不早的午夜子时,遥辉未能胜过周公,入梦香甜。看着明明不是安静性格的赛罗耐着性子陪着我等昙花绽放,倒是好奇道:“赛罗,见过昙花吗?”
赛罗想着白天遇见花店店主送这株昙花给长安,长安欣然接受时的笑颜出神,心里有着陌生的感觉,冷不丁听到长安的问话:“没有,只是见你好奇,我也就好奇,什么样的花值得你熬夜等待花开。”赛罗又不禁暗想着自己送的手镯,长安一次也没用来联系自己,是不是不喜欢?眼睛不住地看向长安的手腕,那个和自己手镯并在的蓝色手镯并非如自己猜想那样是希卡利送给长安的。那是谁送的?
我看着赛罗恍然回过神又在答完话后陷入沉思神游的,是遇到什么烦恼了?想着若是花开也不能开心,那此刻的等待就是无意义的。一个战士,尤其是赛罗这样的战士,生命中是鲜少温情的,大多数不是在战斗就是在养伤。难得同他浪漫一下吧,也不知赛罗会不会不解风情:“我好奇,是因为昙花的故事。”
“嗯?是什么样的故事?”赛罗知道地球上的很多事物都有其故事,曾在大河望身体里听到大河望哄小朋友讲的各种故事,极其胡扯。不知道什么样的故事吸引到长安。
我依着记忆中的故事缓缓地开口“相传花神因爱被贬下凡成为一株昙花,只能在爱人睡梦时分清醒。每次清醒时都绽放花蕊,释放花香,想要以此唤醒爱人,可是一次也没唤醒。两人明明在一处,却一生从未相见。类似的故事还有曼珠沙华。花开不见叶,见叶不开花。”话到这里,我讲不下去了,这不是个开心的故事啊,我心下懊恼,光想着戏精般矫揉造作了。
赛罗看着长安眉眼间似是绕着伤感,和之前的悲伤哭泣不同,好像奥特之母看的八点光屏剧里的主角,满满违和感,想着扯开话题,不让长安陷入伤感中:“故事还真是伤感。可是以科学的角度说,这只是植物习性吧?这枝叶很健康,花也会很漂亮。”
闻言,我看着赛罗认真神情,这算是不解风情了吧?我将那刚起头的矫揉造作戏精心思收了起来,补救道:“说的也是呢。故事结尾是花神努力修炼,从花蕊中修炼出萤火出陪着爱人。”
赛罗震惊,赛罗不解,植物到动物都不是一个物种了喂!!!长安你认真的神情是真的吗?讲点科学好不好!眼前的人啊,眉眼间温温柔柔的看着那花,雀跃的等待花开,一扫刚刚的蹙眉感伤。还是这样的长安好,赛罗如是想。
云月相离,韶韶月辉倾倒人间之际,昙花似是砰的开花了,一股浓郁花香袭来,月光作陪下既清冷又艳丽。洁白的花瓣层层叠叠的包裹着淡黄色花蕊,说昙花花蕊化成萤火虫应该还是有一分可信度的吧?我拿起准备好的拍立得,随心的拍了两张后:“赛罗,这花你看得怎么样?好看吗?”
赛罗看这等到大半夜才开的花,神情不禁温柔了起来:“好看。是光之国没有的颜色。”
那赛罗这会也是看真切了。算是看过了。我在昙花完整绽放那一刻辣手摧花,将整朵昙花摘了下来。放入药罐内捣碎,做成药丸,再将药丸包装收好。
不是为了赏花吗?不是还为故事感动吗?赛罗看着长安丝毫不带犹豫的动作,比刚刚胡扯的故事更震惊:“阿诺,长安你在干什么?不是赏花吗?”记忆中,令人带着妻儿赏夜樱的时候,不摘花捣碎呀。
“我是缺新鲜昙花做药引,才大半夜不睡等花开,现在好困啊。”我做完这一切,顺手帮遥辉掖好被子,在遥辉鼻腔处设一个小小屏障,这孩子好像是花粉过敏的吧?赛罗还在看着只剩一朵的昙花,轻声道了晚安:“赛罗也早点入睡吧。”
赛罗看着长安离去的背影,喃喃道:“长安,请多依赖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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