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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时候给我写小情书?”
沈镜洐牵着张绪桓的手走出医院,张绪桓的手很凉,沈镜洐低头看了一眼正在被他牵着地手,轻轻笑了一下。
张绪桓察觉到沈镜洐的情绪,睁大眼睛歪头看着沈镜洐道:“怎么了?笑什么?”
沈镜洐温柔的把张绪桓的手揣进兜里,语气带笑说:“开心啊,你回来陪我了,我开心啊。”
“我看不见让你辛苦好久了,你也没时间复习。”张绪桓话语一顿,咧嘴笑道:“马上快期末考试了吧,我带你复习呀?”
沈镜洐:“……”我真是谢谢你。
“你刚出院,别那么累,还有半个月期末考试,明天先去学校适应适应。”沈镜洐摸了一把张绪桓长出来一截的头发笑道。
迎面开过来一辆出租车,车顶篷的立牌上标志着绿色的“空车”,沈镜洐一挥手,车停在他和张绪桓的面前。
“师傅,国翠园走吗?”沈镜洐弯腰探头上前询问信息。
“走,孩子,那得过高速,得270。”司机说话稍微有点儿虚。
“张绪桓走吧。”沈镜洐带着张绪桓上车。
沈镜洐把揣在兜里的张绪桓的手拿出来,放在腿上,轻轻捏他的手关节。
张绪桓的手很好看,手指细,还修长,青紫色的血管分布在张绪桓的手背上,衬托肤色更白,戴着他一直带的表皮革的棕色表带衬出他的几分高贵气质。
“你手这么好看,应该去学个钢琴。”沈镜洐轻轻道。
张绪桓抬起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眨巴着眼睛看向沈镜洐,抿嘴一笑道:“好像是挺好看的,比起弹钢琴,我更想给你写小情书。”
听到这儿,沈镜洐没忍住,噗嗤一笑道:“小桓哥咱可不能恋爱脑啊,那我就是耽误你学习了。”
张绪桓把脸转向车窗,面容带笑却撅着嘴。
在沈镜洐的视角看着张绪桓的耳根变红,眼里溢出由内而发的喜爱。
他板着张绪桓的肩膀,使张绪桓面对着自己,又像是拥抱一样把下巴垫在张绪桓的肩上,轻轻地说:“那什么时候给我写小情书?”
张绪桓趴在沈镜洐肩头好一会儿才直起身看着沈镜洐。
他眼里的雾气,像清晨的小鹿,又灵气,又可爱。
两人互相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
小情侣的时间永远不够用,两人在车上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沈镜洐给司机扫了300,顺路还把司机回程地油钱和下高速钱报销了。
他们俩到国翠园旁的商场,顶楼电影院。
和叶曙月对完信息,他们入场,看见叶曙月站起来朝他们招手。
沈镜洐坐在叶曙月右侧,张绪桓则坐在了李庭左侧。
李庭侧头在张绪桓耳边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我都挺好的。”张绪桓停顿了一下道:“哦对了阿姨,等回家了,我还有点儿事儿得和您商量一下,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李庭轻笑看着张绪桓,语气轻快道:“嗯,没事儿,我有时间。”
“谢谢阿姨。”
。
三人到家。
李庭边脱外套边说:“阿桓,书房你知道在哪儿吧?你去书房等我。”
给张绪桓接水的沈镜洐捕捉信息,问道:“你俩要说啥啊?”
李庭嫌弃的看着他:“你咋那么好信儿呢?该干啥干啥去。”
“啧,行你别吓唬他。”
“嗯。”
李庭和张绪桓坐在书房里,李庭长久做老板的压迫感就来了,张绪桓坐在李庭对面,正襟危坐,大气儿都不敢喘。
李庭神情也比较严肃,她对于这种家里有资产的孩子,都不太爱绕弯子,因为这些孩子打小就和父母出去参加各种饭局,他们懂得比同龄人多多了,想说什么一点就通。
“说吧。”
张绪桓紧张的咳嗽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说:“阿姨是这样的,我父亲预计在3年后在日本建立国外产业三年后也就是我初中毕业,后面您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嗯,初中毕业你爸带你去日本。”李庭接道。
“是的,不过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无法抵抗,我爸之前做过什么,镜洐应该和你说了。”
李庭翘起二郎腿,看着张绪桓,道:“那你想和我说什么?初中毕业离开我们?”
张绪桓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李庭。
张绪桓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想说的能不能不让镜洐恨我,让他等一等我。”
李庭猜到的和他说的大差不差,叹了口气。
张绪桓一听李庭叹气,更害怕了。
李庭语重心长地说:“阿桓,我一直不管他人情世故的问题,我不能强迫他,你离开他以后他会伤心我不能控制他,让他等你三年,如果他在这期间找到能让他二次动心的人,我也不能控制他的感情,你说是不是?”
“是,是我太自私了。”他低头顿了一下,又猛地抬头道:“阿姨,但是我对镜洐是真的,真的喜欢,我知道我还小,还有很多不懂,但是……”
李庭打断他说:“阿桓,我想你应该和沈镜洐说一下,让他明白你的心意,而不是和我说,让我控制他。”
张绪桓低头小声道:“好,我知道了阿姨。”
李庭笑着点点头安慰他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阿桓,你放心和他说吧,我想他也会理解你的。”
“好。”
李庭和张绪桓一起走出书房,张绪桓在阳台看见沈镜洐在看书。
阳台有点儿冷,沈镜洐盖了个小毯子,修长的双腿交叠在地上,左手支着头,暖光灯的光照在他手中的书上,高雅,清冷,还有少年的稚气。
如果几年后,我回来,你还能这样坐着等我,那我一定一定不会再辜负你了。
张绪桓这样想着。
沈镜洐侧过头,看见阳台门口张绪桓侧着头,靠着门框,看着他愣神儿。
沈镜洐把书放在小茶几上,把毯子拿起来,把张绪桓包住,半包着搭腔张绪桓的的肩,语气很缓:“小桓哥这儿冷,走吧,回卧室。”
张绪桓回头看了一眼茶几上书的封面,心理咨询……
他的喉咙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抓着,说不出来话,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自己在未雨绸缪时,沈镜洐还在默默的为自己好……
张绪桓定在原地,回头看着阳台,沈镜洐有些莫名:“怎么了?”
“你一直在看这种书啊?”张绪桓的声音变颤,把头转回来看着沈镜洐。
沈镜洐忘了书这回事儿了,揽着张绪桓往卧室走,边走边在他上方说:“没事儿看看,反正也看不明白。”
电话的铃声从张绪桓的兜里传来,沈镜洐顺手把张绪桓拿出来递给他,备注是张煦。
张绪桓看见张煦的名字身体明显发抖,沈镜洐抚摸他后脑勺的头发,轻声道:“接吧,躲不过的。”
随后张绪桓按下接通键与免提,一道男声从手机内传来:“回家。”
张绪桓咽了口口水,颤抖道:“你要干什么?”
“你麻烦邻居那么久,你想一辈子住在邻居家?”张煦讥笑道。
到底还是没躲过,这话还是落在张绪桓心上了。
“嗯。”
他挂断电话。
沈镜洐捧起张绪桓的脸,他看着张绪桓变得逐渐没有血色的脸,安慰道:“你手机里紧急联系人是我,一旦不对,按三下开机键,我就过去,你不用害怕。”
张绪桓颤抖着点头,寸步难行的走到房门口。
沈镜洐把他身上的毯子放在自己怀里,揉了一把张绪桓后脑勺的头发。
再迈出房门时回头看着沈镜洐,沈镜洐朝他温柔一笑,对口型和他说:别怕。
他抬起手敲门,很快屋内人就开了门,张绪桓迈进屋内随后房门关闭。
沈镜洐的心也跟着一紧,粗喘了一口气,步伐有些沉重,走到正在准备晚饭的李庭身边。
李庭看着沈镜洐垂头丧气,大概想到发生什么了,问到:“怎么了?阿桓回去了?”
沈镜洐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没事儿,我手里有东西能压住他,你也不用怕。”李庭温柔道。
“嗯。”
与此同时,张绪桓仿佛在修罗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无法预判张煦能做出什么事儿。
他站在张煦面前,低着头扣手,气息断断续续,不知道对方开口能说出什么。
“让邻居照顾你两个半月,你没给人摆脸色吧。”张煦抬起眼皮看张绪桓。
如果张煦不做那些人畜不如的事儿,他的颜出个道还是绰绰有余的,人没出道,他养人出道。
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张绪桓小声说。
“真麻烦,前两年检查出来的时候,以为一直留着,到岁数,天还能帮你一把,给你弄走,没想到啊,你还能遇见贵人。”张煦把衬衫扣子解开,露出匀称健美的肌肉线条。
张绪桓向后退一步。
张绪桓咬牙道:“那真是坏了你的计划。”
张煦冷战一声,语气冰冷至极:“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如果不是你妈不肯打掉你,她现在也会没事,你克死了你妈。”
“一会儿有人来,你收拾收拾。”张煦说。
“我当初和你说过,别特么待人来我这儿。”张绪桓瞪着他道。
张煦站起身在他面前点了根烟,吸了以后,把烟气吐在张绪桓脸上,扯起嘴角笑道:“那你忘记你那天是怎么过来的了吗?”张煦挑眉看向他:“你不会忘了吧?”
张煦伸出舌头舔了张绪桓的耳垂儿,张绪桓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掉一地。
“滚,别碰我。”张绪桓一把把他推开。
张煦倒也不生气,毕竟一条蛇准备食掉它一直盯着的猎物,它会格外有耐心。
“你请不起家政?用不用我帮你付钱?”张绪桓蔑视的看他。
张煦笑着把自己的衬衫披在了张绪桓身上,留下一句:“去找邻居吧,逼你有什么意思。”便进了卧室。
张绪桓可以说是毫不犹豫径自走出家门,随后看见沈镜洐站在自家门口,用后背靠着墙,抱个膀等着张绪桓回来。
沈镜洐看他回来立马抬头走上前,看着与穿搭格格不入的衬衫,他问到:“你很冷?”
张绪桓摇摇头,语气很蔫儿:“张煦披的。”
沈镜洐把张绪桓拉近屋,用食指和拇指那些衬衫的一角扔进垃圾袋儿,把垃圾袋儿系好放在装门口待扔垃圾的盒子里。
回来就看到张绪桓在卫生间拿水洗耳朵,沈镜洐迷惑皱眉。
“耳朵怎么了?”
“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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