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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再修】
夜色浓稠。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晃,投下凌乱的影子来。咒术高专三楼,天内策房间的窗口仍然亮着灯。
夏油杰被不容拒绝的推进浴室,一并进来的还有干净的毛巾和一套新睡衣。
“动作快点。”他背后的天内策声音温和平静,“粥可是十分钟就能热好。”
“等等,策,不用那么麻烦……”
门干脆的关上。
再次被打断的夏油杰只好以叹气做结尾。他望一眼叠的整整齐齐的新衣服,无奈地拧开热水器。
……好吧,这下子是彻底连累策一起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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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水雾铺满镜面,温热的水流洗去了灰尘和疲惫。夏油杰一边觉得舒适,一边又困倦得想就地躺倒睡觉。为了让自己再清醒几分钟,他脑子里开始胡乱地想一些不找边际的事。
比如咒灵味道一如既往的糟糕。比如这回的任务虽然麻烦但幸好没人员伤亡。比如悟上回说想吃的限定是在下周二吗。比如硝子最近好像在减肥。比如是错觉吗策身上一股烟味……
等等,好香。
夏油杰草草地把头发扎起来,也不管上面还在滴水。他快速的套上衣服走出去。
不是说只有粥吗?怎么这么香啊。
夏油杰本来还在给自己做‘一片心意再不想吃也要塞一点’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现在真的有点饿了。他一边用毛巾擦着湿头发,一边探头看。
桌上确实只有粥。
咸粥。
“正好。”天内策摆好餐具招呼对方,他低垂着眼看不清表情,话音倒显得很温柔,“现在太晚,吃多了会难受,但不吃更难受吧?所以喝几碗粥垫垫底?”
“啊,谢了,策。”夏油杰坐下接过碗,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暖色的灯光,安全又舒适的位置,热气袅袅的粥,把他一下子从残酷的战斗、咒灵的糟糕味道和疲惫的奔波里拽出来了。
“这有什么值得道谢的?”天内策叹口气,又笑起来催促道,“快吃。”
夏油杰拿起勺子。他轻松的回应道,“手艺真棒啊。”
粥熬的确实很好。白色的米粒已经被煮的半融化,调味不咸不淡,切成小块的蔬菜和瘦肉在里面浮浮沉沉,散发出清淡的香味。
温柔,妥帖,从食道一直到胃里,都被完全安抚住了。夏油杰干掉一碗后才缓过气来说话。他忍不住又夸赞一遍,“真的非常好喝。”
天内策抬起头,对这话的反应好像慢了一拍,但表情倒是正常的看不出端倪。他道:“夸我也没用,只许再喝一碗。”
他接过空碗又盛满,递还回去,“吃多了会胃疼的吧?”
“喂喂,”夏油杰一副无奈的样子把碗接过来,虽然嘴上还是不服气的反驳了一下,但看起来接受良好,“本来就没说要多喝啊?”
策身上现在一点烟味也没有了。刚才闻到的是错觉吗?他困倦的掠过一个念头,又很快抛之脑后。
而对面的天内策好像忽然走了一下神,于是没顾上反驳夏油杰这句欲盖弥彰。他平静地注视着夏油杰喝完了粥,又看着他收拾好碗放进洗手池,接着在水声响起时恍然回神,把还想帮忙洗碗的家伙拉出去。
“明天上午再洗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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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碗夏油杰最终还是没洗成。他醒的时候,天内策已经做了早饭,不单脏碗已经被解决,还多了一个来蹭饭的五条悟。
夏油杰刚醒的第一眼就满是凑在眼前的白发蓝眼黑墨镜,一时还有点迷糊:“悟?你……”怎么在我房间?
话未说完,看见夏油杰醒了的五条悟一个激灵,他眨了一下眼,忽然大声:“杰你个负心汉!”
夏油杰:……等等?
五条悟捏着嗓子:“你和策策子一起睡觉竟然不叫我!嘤嘤嘤悟悟子好伤心,以后悟悟子要天天和策策子一起睡,不带杰!”
夏油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拜五条悟令人狂起鸡皮疙瘩的语气,他彻底清醒了。
“悟,”他诚恳的,“你今天没吃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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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其实是五条悟刚才正在夏油脸上画乌龟。
(这章几乎没有阿策的心理描写,猜猜看阿策到底在想什么?)
甜吗,我可是坚定要在高专时期撒糖的。毕竟只有这段甜,后面才能衬托出……(捂嘴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