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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任
圣迹之地内。
白玉棋盘纵横天地,辽阔无边,上方飘浮着无数棋子。
一人置身其中,灰袍古朴,鹤发童颜。或是环境的神异,又或是此人本身不凡,远远望去,便如见神袛。
说他是“神”有些过,可说是圣者总不为过,毕竟据他自己陈述,苍玄天苍玄宗的老祖便是他,夭夭划过一道思绪。
那人手执棋子,目光直视前方,眼底闪烁着淡淡金芒。分明在下棋,姿势间却仿佛在执掌天道,每一步棋子落下,都对人间有巨大影响。
她凝眸望去,初见时的确被震慑,对他涌现了几分敬畏。可细细琢磨,又觉得他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便见过他。
腾云微微飘浮在空中,苍玄静静凝视着远处的人,不自觉呢喃,“终于是见到了,也不枉我当年努力。”
"咚。"一声脆响,少年将手中棋落于棋盘之上。仿佛触发了什么机关,圣迹之地某处影像骤然投射在白玉棋盘之上,也进入到了少年双眼之中。
是无尽的血色,亦是夭夭也见识过的冥河底的生物。两轮血月照射,冥河底有生物在蠢蠢欲动。黄泉地狱一般的景象,瘆人不足以形容它们的恐怖。
有如小山般的源兽从冥河底抬起身来,背脊先露出水面来,于是背上狰狞的骨刺便如同利剑般向上攀爬,一根根尖锐锋利。
体型庞大,如同一座城池。
然而使她惊诧的并不在于巨兽的雄伟,仅六天中不算最强的苍玄天,便广袤到无边无际,奇异的生物更是多如牛毛。
可巨兽前那瘦弱的身影的确让她再难移开目光,夭夭被传送至此地时沈听白尚且毫发无损,可此刻在那投影中,分明已浑身鲜血,若此时不是夭夭,哪里看的出半点与沈听白相似之处。
“五级源兽?”夭夭看向苍玄的目光有几分不善,先前那几分敬畏也消失不见。
圣人陨落后,才有了圣迹之地。这方天地中有什么生物全由苍玄老祖一人决定,在一个只有天关境的秘境里出现太初境的源兽,若说与苍玄老祖没什么关系,她是绝不会信的——分明是故意设置刁难沈听白。
苍玄头疼摆手,“莫急,莫急。那不是她自己的血。”
“这便是我要与你讲的,你虽然之前并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你。”他负手而立。“同样,我也认识苍渊。同样知道你的身份。”
夭夭微微蹙眉,不清楚沈听白的情况,使她对这些事的探知欲都歇了不少。冥河凶险,便连吞吞对那冥河底的生物都曾显露出忌惮,她如何能放心得下。
“不是源兽,更不能以源兽的实力层次去看待他们。”苍玄面色凝重。
“苍渊的去向与你的身份,我还不能说。可有些事,你和沈听白两个人都必须知晓。那便是六天各处皆有弥散的黄泉族。”
“黄泉族,皆生、且长于冥河,而冥河的另一个名字,不老泉。”
苍玄看向远处的夭夭,“我的肉身千年前便已崩毁,留在此地的不过是一道魂念,因此也并没有亲眼见证黄泉族如何诞生、势力又是如何扩大的。还是数月前苍渊寻到我,为我带来的消息,”话毕,他微微叹气,“任其生长,只会威胁到众生。”
“我不找沈听白,她不在乎众生。你能明白我吗?”
“她很累,我不希望她更累。”夭夭拧眉,虽然明白苍玄老祖所言,却并不想让沈听白担下这份责任,而且他这话着实难听。
什么叫“沈听白不在乎众生”?
“天骄比比皆是,您大可再寻一个,相信他们都会很愿意。”她声音冷冽,有些动怒。
苍玄望向远方,神色中有无奈,心说苍渊那老头子比我更清楚你秉性,所以他自己不做那个说客,把坏人让给我当。
再说要是真有人愿意干这苦差也好,黄泉族的后土神灵那可是和圣族至强者比肩的巨头存在,这些年混元天太平不少全因为有黄泉族的牵制。但是仍是不能说出,说出之后就更没人愿意做。
没人比沈听白更适合了啊!
夭夭敏锐地注意到了苍玄的表情,意识到这并不是件好事,也庆幸她没有替沈听白做决定。
初与黑爷爷分离时,她带着吞吞离开小秘境不出半天便遇到了沈听白。以她源纹造诣自是不愁她与吞吞的吃穿用度,可若无沈听白相助,她难以完成黑爷爷所托——无论是那些普通酒市难以买到的玉露琼浆,还是封印怨龙毒的那株罗华草。
彼时那人还是娇矜的大小姐,对于变强并没有这般执念。
圣迹城时,她曾恼怒过沈听白与苍玄天使者花若烟走的太近,可后来那点愤怒就好像变成了烟,然后沉到她心底,成了她心里的愧疚——她看到沈听白与花若烟切磋,一次次负伤——若她当初没有逼沈听白,是不是她便不用遭受那些灰头土脸?
圣迹之地,沈听白又将一具太初境的战傀送给了她。
她总是毫无保留,可夭夭从来没能给她什么。
“有好处的,这总行了吧?”苍玄道,心想他做事哪有这样求过人。
夭夭皱眉,心想忽悠人没见过这么不专业的,那明摆着不是件容易干的。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黑爷爷实力,能让黑爷爷特意来一趟圣迹之地,嘱咐苍玄老祖修改规则,其中凶险哪里是给点好处就能过去,再说万一是有命拿没命花……
苍玄希冀的目光看向夭夭,一些东西对他这残留的魂念已经没太大作用了,自然不会在乎她狮子大开口,只要她能和沈听白应下这件事便好。
夭夭目光真诚,经一番思索后认真道,“您有什么要不就都拿出来吧。”
肉眼可见地,夭夭看到苍玄老祖陷入了沉默。
她提的要求没有那么苛刻吧?那些东西明显给活人更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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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峰回路转。
我们寄宿制学校非高三一般都是三星期一放假。
经历三个星期的艰苦学习,第一次宣布放假,大家都在“好耶!”
然后在放假那天上午,广播,“我们周边疫情有些严重,实行封校!”
第二次,【经过一星期】年级主任和校长的儿子都蹦哒出来了,打包票说第四周、周五必放假。
放假前一晚上也广播说“第二天上完上午就放假。”
我“好耶”,那天早晨刚收拾完行李,来个人,跑我们宿舍,“我们不放假了!”
我有多么的木然,就好像那句“刚从阴沟里爬出来喘口气老天给我头上扣了一盆尸米”【侠盗猎车罪恶都市】
什么原因呢?哦?原来是我们本地县城有人确诊了。
有同学就在那里嚎,一是没零食弹尽粮绝了啊,二也是想家呗。我想我不能嚎,我要坚强,我得接着学。
我倒是有心学,老师们封在小区里出不来了哭哭,因为病例是在凌晨出的,六点之前整个县城就控制住了。我们班主任在班里下钉钉,搬张桌子跟我们上“新式网课”。
乡愁是一方大大的屏幕,
老师在那头,
高二三班全体三十五人在这头。
《余光中都不敢这么写》
然后为了安慰我们,年级主任说让我们第二天睡到八点,早读取消,早饭可以自由选择吃不吃。
这一天过去后,第二天五点半。
楼道老师拿大喇叭:“宿舍长出来开会!”
我们宿舍长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出去了,回来后人精神了,然后下指令“六点出发,回班拿核酸码、书、餐具,封宿舍。”
后来县城实在顶不住压力,每天几十几十的羊,都不敢往上报,我们学校的高一拉走了一车又一车【救护车】,于是遂回家开展网课。
我们在宿舍里时,有一句名言,“这抓马的人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