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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他一起做所有事
第二十七章想和他一起做所有事
一阵眩晕后,白间发现自己的视角换了,原本是坐在他左前侧的男人坐在了他的右前侧。他又和苏盛灵魂互换了。他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转头想和苏盛交流一下醒着交换的感受,结果又看见“白间”侧着脸趴在桌子上。“白间”原本紧扣着的手因为没有力而自然地松开,白间没有用苏盛的身体继续相握,因为现在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而且苏盛看上去是想把头搭在手臂上继续睡觉。
所有白间松开了手,让苏盛把手放回桌子上、头换了个方向继续舒服地睡。
男人坐在前面,他没有管没有醒过来的苏盛,而是移了下坐着的板凳、拉近和白间的距离,一脸好奇地打量“苏盛”:“唷,现在那小子睡死过去了,你可以说说你的‘欲望’了。”
被男人的声音转移回注意力的白间紧紧皱着眉毛、无力地扶着自己的额头。
现在他的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道是苏盛十分稚嫩的、孩童时期的声音,一道是苏盛略显成熟的声音,这两道声音的同时响起,比上一次互换后的第一个晚上还要吵。
按理来说,白间在混乱中是听不到男人的声音的,但男人的声音就像是黑夜里长亮的明灯、虫群里突然杀出来的火把,白间又换了个让他舒服一点的姿势,才不紧不慢的脱力地回答:“我没有欲望。”
得到白间回答的男人撇嘴,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白间皱成一团的眉间狠狠一戳,语气里带上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小子真的很不讨人喜欢啊,向那小子学学偶尔也直爽一下不好吗?”
男人有在挖苦苏盛昏迷前说的让他尴尬的那句话,也有在批评白间真的啥事都不说的闷葫芦性格。
被男人一戳,白间觉得自己的脑袋轻了不少,两道声音的音量小了不少,也变得有序。这两道声音说的内容正像薄雾一样慢慢地融入白间的认知里。
男人不满意他的回答,所以要求他重新回答,并驱散了他的痛苦、让他没有回避男人话题的理由。他放下手,抬眸就见男人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向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笑着、眼神里却没有多少笑意,开口:“现在继续你的‘答辩’。”
白间几度张嘴,却没发出一声。末了,男人又插嘴道:“嗨嗨,如果你说的内容说服不了我,我是不会继续帮你们的哦。以后,你们随时都有可能灵魂互换,这对日常生活可是有很大的困扰的!”
不想回应男人的白间闭上嘴,沉默了。他阖眸沉思,在思考男人说的话的可信度,也在权衡随时灵魂互换的利弊。
男人没有紧追着白间不放、势必要让白间立马回答出来,正如白间会围三缺一,他也会这招。所以他拿出手机开始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白间思考过后的回答。
最终,在男人通关四关开心消消乐的时候,听到白间长长的叹了口气。
只见白间缓缓睁眼,眼神里充满了无可奈何,他手一摊,对着迅速收起手机的男人说:“我想要的很多,你应该问具体一点我才好回答。”
对于白间的话,男人眯起眼睛,他不清楚白间是不是在和他打太极,但他还是给出了几个关键词:“以前、现在、未来和那小子。”
白间一怔愣,除了男人给出的最后的关键词、苏盛外,他对那些词语的“欲望”真的存在吗?
他对过去丝毫没有留念,那是他要逃离的噩梦;对现在,他也只有和苏盛在一起的时间感到“我还活着”的愉悦,那总归是来自对苏盛的“欲望”;至于未来……也只有来自对苏盛的“欲望”。
男人给出的关键词最后全都变成了苏盛,再加上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有两道苏盛的声音在徘徊,所以他此刻满脑子都是苏盛。白间又觉得脑子一阵痛。
白间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我想,我只能说出:想和他一起做所有事。”
想和他一起看山、看海、看世界。
想和他一起品茶、品酒、品尽人生百态。
男人夸张地做出惊叹的表情:“哇哦~难怪会和他灵魂互换,原来是想用灵魂绑定他啊。”
白间一噎,说不出话,只能将目光移到其他的地方,算是默认男人的说法。虽然他总觉得男人说的话很越界,但奈何他俩还有求于他,而且男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男人见白间只是把目光转移到“白间”对着他的后脑勺,又表情夸张地说:“噢噢噢,这就是你们小年轻吗?”
白间感受到他的耳朵涌上炽热,大概是红完了。
男人余光瞥见没再调侃,而是正声说:“不和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看过他的过去了?”
没被男人追问他对苏盛过分的想法,白间松了口气,把视线从苏盛的后脑勺转到男人身上,他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却一改先前的回避,一如在讲台上对上老师的目光那般平淡,点头应下:“嗯。”
“也难怪你会那么喜欢他。”男人叹了口气,脸上带上一丝八卦和无奈。
就在白间疑惑男人为什么这么说的时候,男人又接着自己的话问:“你们这种情况大概是身体通过梦境传递的,所以你是在哪天梦里看到的?”
“灵魂互换后的第一天晚上。”是他和苏盛第一次正式聊天的那天晚上。
在搬完书后,他在苏盛的提醒下急急忙忙地打车回苏盛的家,结果还是没躲过苏母的责备和关心。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责怪,但是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母亲”的、直接的关心。
他对于被训这件事没什么感觉,但对于被训后的关心他心情复杂,有欣喜,有奇怪,还有来自苏盛这具身体深处的烦躁。
苏母没有说太久,因为她知道第二天还要考试,所以只是说了几句就让“苏盛”去睡觉了。
早上起的太过匆忙,白间没有注意到苏盛的房间是什么样的,晚上回去后才有时间观察苏盛家和苏盛的房间。
即使被催促着赶紧睡觉,但白间还是大概观察到苏盛家的面积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站在和玄关能看到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充满了这家人的生活痕迹,在客厅里甚至还有一个观赏鱼鱼缸在不停的发出充氧的声音。
客厅看上去十分的整洁、温馨,但进入苏盛的房间后就只剩下压抑——
不是直接的、明摆出来的虐待,而是细节里充斥着的压力。
首先,最直观看到的是苏盛靠着窗户有一个书桌。那个书桌看样子是定做的,因为形式不是市面上规则的样子。在书桌放书的每一个书架上都堆满了书,有教辅资料,有真题习题,还有随处可见的、写满英语单词的便利贴……有的隔板已经有些被压弯了。
然后进屋的门后堆满的不常用的生活工具。有熨斗,有食用油,有被卷起的凉席等等,这个房间的门没办法完全推开,只能推开三分之一的空隙,要进房间“苏盛”只能侧着身子近。
最后是和不属于苏盛的衣服混合一起的被堆满的衣柜。白间没有刻意去翻找衣柜,但是只要坐在床边上就能看见不完全阖拢的衣柜。里面的情形也能一览无余。
白间没有看到更多,因为苏母催促着白间上床。在白间上床后才关上苏盛的房间灯,然后离开。
苏母没有带上房门,白间也没在苏母离开后去关上房门,他知道苏母是故意的,苏母的下意识已经说明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苏盛”不关房门的夜晚。
就这样,白间在客厅的鱼缸的声响里陷入苏盛过去的梦。
白间挑了最后的一点说给男人:“伴随着门外的声音,我躺在床上,尽管那时整个身体还很冷,但我立马就陷入梦中了。”
男人若有所思地沉吟,他手抵下巴做出沉思的动作:“嗯……”
白间见状以为是有什么问题,就朝男人问:“有什么问题吗,是我说的不够详细吗?”
男人挥了挥手:“别吵,我在思考。”
说完,白间就真的闭嘴了,帐篷里只剩下苏盛平缓的呼吸声,和白间、男人克制的轻缓的呼吸声。
许久,就在白间因为脑海里的两道声音消散后、又立马处于寂静导致产生耳鸣的时候,男人挠了挠头,突然说开口:“你觉得你和他灵魂互换是意外吗?你想过为什么会和他灵魂互换吗。世界上有八十亿人,为什么你灵魂互换的对象偏偏是他?”
“你想过吗?”
对于男人有些许强硬的语气,白间感到身体在不自觉地扣手指,他克制住,说:“我想除了意外,我没有其他的说辞可以概括我们之间的事。”
他摆手:“在灵魂互换之前,我们交谈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仅有的交流是在这一切发生的前一天经历的。也许只是那几次的交流撞在了灵魂互换发生的峰值上,所以才会是他。”
“你自己信吗?”男人挑眉。
白间自然是不信的。他沉默寡言,没有什么玩的特别好的朋友,纪敏她们都是在这个假期才开始成为真正的朋友的,但苏盛不是,他每天都能和他的同学聊天,朋友也很多。所以如果真是白间想的原因,那苏盛再怎么灵魂互换也不会是和他换。
“哪有什么意外,那都是欲望的写照。”
“你应该是在很早以前就对那小子有不一样的看法,或者强烈的想法。而且,他大概也是对你有强烈想法。”
男人的话宛如平地惊雷,批的白间飘飘然。
也许苏盛也喜欢他,这个念头像是野草一样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疯涨。
男人抬眸,一眼看穿了白间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开玩笑一样的说:“不过看他的性格,多半是羡慕你吧。你的‘欲望’估计还得登上个两三年。”
所以别想太多,你俩还得继续“他逃他追”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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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叽里呱啦一大堆
白间:他喜欢我?!
男人:

痴情的少年请在等两年半
苏盛:祝我睡个好觉(持续掉线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