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舒漾考完最后一门刚出考场打开手机，电话就打进来了。室友跟在旁边都捂着嘴偷笑，打趣舒漾简直是找了个24小时贴身保镖男友，舒漾笑着对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离开才接起电话，“时间掐得准啊！”

　　杨势在电话那边没皮没脸的笑，“我估摸着你这学霸肯定是早早就答完了，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提前交卷，然后我从半个小时前就开始每隔五分钟打一次，嘿嘿，我聪明吧！”这一副听起来求表扬求抚摸的语气，把舒漾听的身心舒畅。

　　舒漾的手机举在耳边，虽然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感觉挺甜蜜，“你这么有空，估计是单词都背完了，我回去听写，错一个写一篇A4纸。”

　　杨势那头禁声几秒，然后弱弱的传来，“……一篇？那我大大的把一个单词写满一篇行吗？”

　　“你说呢？”舒漾往学校门口走，“我坐公交车，估计不超过25分钟就能到家，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舒漾好笑的挂掉电话，走到校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舒漾对着那车走了过去，程唯一坐在温暖的车厢里，后背上都是汗，感觉心跳加速。舒漾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心尖上，他既怕见到舒漾被她的冷漠刺伤，又怕来一次只是空等，或者看到的是她和杨势两人甜蜜蜜的一同出现。

　　舒漾朝着程唯一走过去，他在车厢里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然后摆好一个笑脸打开车门，站在车前对舒漾招手。

　　舒漾快步穿过马路，笑着走过来。

　　然后目不转睛的越过他，站在旁边的公交站牌下。

　　程唯一的心提起又坠落，脸上的失落掩饰不住，他也不想再装骄傲，叹了一口气，走到舒漾身边。

　　“舒漾，最近好吗？”

　　舒漾仿佛是才看见他一样，抬起头眼里却没有任何的惊讶，而是很镇定的笑了笑，“还不错。”

　　舒漾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疏离让程唯一无力，他咽了咽唾沫，仰天看了看才又堆起笑脸，“最近学业忙吗？快放假了吧？”

　　舒漾脸上带了点疑惑，开口询问，“你不就是因为知道今天是我最后一门考试才来门口堵我的吗？”

　　舒漾的语气没有很尖锐，说话慢条斯理，脸上也没有带着嘲讽的微笑，但是这句话问出来，程唯一却觉得舒漾毫不客气的在推开他，甚至不愿意再和他浪费口水。

　　程唯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拉住舒漾的手臂，稍微带了点力气，“要过生日了，回家去住几天吧，江姨很惦记你。”

　　舒漾这时脸上的表情不那么好看了，提到了生日，去年这时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嗤笑一声，皱着眉好像听了一个笑话。

　　“别再这样了唯一，无论再怎么样，你我都清楚，事情无可逆转了。”

　　舒漾是真的不想和程唯一再多说下去，看着远方驶来的公交车，目光一转对上程唯一。她在程唯一的一脸希冀之下，摘掉自己耳朵上的助听器，然后对着他状似无奈的摊手，越过他站在上车处。

　　程唯一脑子仿佛被人大力敲了一下，舒漾恨他到这个地步，程唯一实在是想不到。他看着舒漾瘦弱的背影，微微不太便利的双腿，抚着额摇了摇头，恍一抬头之间舒漾已经登上公交车，坐在离他很近的窗口位置，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再出现。

　　车子驶离车站有段距离之后，舒漾还是没忍住的从窗户回头去看路边的程唯一，只剩一个模糊的身形。舒漾倒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眨了眨眼，把眼眶里的热意散去。

　　我没有再爱你了程唯一，我只是有点可惜那个曾经疯狂的自己而已。

　　舒漾心情不算太好，倒霉的肯定是杨势了。
　　杨势的单词默写一塌糊涂，舒漾冷着眼看的他心虚，他自己主动赔着笑脸，拿过一摞A4纸写上一个单词，然后举到舒漾面前，“媳妇，写成这个大小行吗？”

　　舒漾看了看纸上大小适中的单词，估摸一张纸能写一百遍了才点了点头站起身，“错的各一篇，没写完不准吃饭。”

　　舒漾说完起身离开书房，自从舒漾和杨势住到一起去了，两人就把舒漾之前住的那个房间彻底改成了书房，两人学习看书都在这房间。自从舒漾开始帮助杨势复习，两人泡在这间屋子里的时间比在睡觉的房间里都多。

　　杨势每每走进这间屋都需要深吸气的纾解自己。他一边抄写单词一边想着舒漾今天心情不太好，不然他估计偷懒的把单词写大一点，舒漾也不会生气。

　　现在他可不敢偷奸耍滑的。

　　舒漾从房间出来，裹着杨势的大棉袄走进厨房，杨开正在里面做晚饭。舒漾走过去挽起袖子帮忙。

　　杨开看见舒漾，马上脸上时笑眯眯的，“今晚上吃排骨焖豆角行吗？”

　　舒漾点点头，“好啊，我爱吃。”

　　杨开抻出头看了看书房的窗户透出来那个抓耳挠腮的影子，偷笑了一声，“那小混蛋又干啥呢？”

　　舒漾顺着看过去，杨势的剪影从窗户偷出来，一会挠挠脸，一会抓抓背的，罚他写个单词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我罚他写单词呢，让他背的都没好好背，听写的一塌糊涂呢。”舒漾从冰箱里掏出两个梨，对半切了又把核剜了，“我给杨势蒸两个梨，刚听他咳嗽了，可别再严重了。”舒漾一边埋怨一边笑着对杨开说，“他总以为自己壮的像头牛，半夜起来去厕所，穿着背心裤衩就跑出去了。房里那么暖，外面那么冷能不生病吗？我说他多少次了，他都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还是那样，生病了他可有正当理由不背书了。”舒漾嘟了下嘴，脸上愤愤的。

　　杨开随着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过了一会才盖上手里的锅盖，看向舒漾，“舒漾，你真的觉得杨势能考上大学？”

　　舒漾不解，想了一下才开口，“为什么不相信？”舒漾把梨放进锅里抓了两粒冰糖混着碾碎的川贝放进梨中，加了水又把盖子盖上。

　　杨开摇头，“那小子，我可是看着长大的，一撅腚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是不是学习的料我太清楚了！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憋着一口气非要考大学呢，可你说他是真的想吗？他想学什么他知道吗？他以后能干什么他知道吗？你去问他，他肯定不知道呢。”

　　舒漾愣住，看着锅里渐渐冒起的水汽，随即又笑了一下，“好的，我会问问他的。”舒漾把围裙系上，接过杨开手里的刀接着切菜，然后才缓缓开口，“我也希望他是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才决定考大学，而不是为了配不配得上的问题。”

　　饭做好了，舒漾去书房叫杨势，推开门就看见杨势眯着眼在台灯下奋笔疾书的抄着单词，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在拼。

　　舒漾把帘子放下来，走到杨势身边，他才看见她，马上就撒娇的抱住舒漾的腰，“宝宝让我先吃饭吧，我错的太多写不完啦！我饿死了！”

　　舒漾抱着他的头，摸着他扎手的短发笑了笑，“吃饭吃饭！我难道会真的饿着你吗？快把外套穿上！”舒漾去门边把军大衣给杨势披在身上，看着杨势跺着脚踩着一双人字拖就跑出去，又生气又好笑，回首看了看桌子上几篇工工整整的单词抄写，微微勾了下唇。

　　用饭到一半，门口有人来喊杨势，他放下筷子往门口走，也没披外套，舒漾叫着他也跟了出去。门口卖调料的李婆婆把后门拍的惊天响，杨势小步跑过去赶紧把李婆婆的手给按住，“您这是干嘛啊？拆了我们家们回去烧炕啊？”

　　舒漾跟在他身后，赶紧把衣服给他披上，杨势接过衣服穿上，回头看了看舒漾，把她搂进怀里。

　　李婆婆一笑，没剩几颗门牙了，“哈哈哈，我这不是着急吗？”

　　“咋了您快说，我媳妇冷着呢！”杨势自己跺着脚，舒漾也跟着他跳了几下。

　　李婆婆看了看舒漾，捂着嘴呵呵笑，“哎呦我们家店里的灯坏了，明早你去给我修修啊？”

　　杨势点头，“行啊，那您店关门没啊？”

　　“还没呢，我正在那拢账呢这不就没亮了，我就赶紧把门关上就来找你了。”
　　杨势一拍手，对着舒漾笑，“嘿，看着没，咱这李婆婆是数钱数到一半灯泡都气炸了！这也太能赚了是不是，这让小年轻的怎么活！” 舒漾轻笑，杨势接着说，“走呗，我先和您回去把店门关上，然后明儿个一大早我过去。”

　　“哎哎哎，好着呢！”李婆婆笑眯眯的拉上杨势的胳膊，另一只手把舒漾也挽上。

　　杨势一瞪眼，“哎，怎么把我媳妇也弄出来了，这大冷天的您祸祸她干嘛啊？”

　　李婆婆倒是精明的一瞪眼，“哼！我不把她拉出来，你那眼珠子和脑瓜子也都留家里粘她身上了，我把她带着你不才能放心嘛！”

　　舒漾和杨势两人俱是一笑，护着李婆婆回去了。

　　走回来的路上，杨势把舒漾的手拉着揣进自己的军大衣兜里，两人十指交握，杨势问她，“冷了吧？”

　　舒漾摇摇头，低头看了看他的人字拖，“你才冷吧，看你光着个脚。”

　　杨势傻兮兮一笑，舒漾接着说，“我锅里还给你蒸着梨，回去你吃了饭后给吃掉，我听你咳嗽好几天了，都是你平时太不注意的原因。”

　　杨势点头，嘴上贫起来，“还是媳妇好啊，有媳妇疼，咳两声都惦记呢。”
　　舒漾笑着白他一眼，两人相携走回家。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杨势动手动脚起来，舒漾拍掉不老实的手爪子，靠着床头不满意的开口，“我大姨妈还在。”
　　杨势扁扁嘴，随后又笑起来，“那我先摸……”

　　舒漾瞪他，杨势才收了自己的手，反过来拉着舒漾的手在自己身上动作，“老婆，媳妇，宝宝，我难受……”

　　舒漾看了看抱着自己胳膊撒娇的平头男，总是忍不住被逗笑了。不过这次她很快又板正自己的态度，正色的收回手，“正经点，我问你个事。”

　　杨势真是绝对的妻奴，立刻做小学生状，坐的直直的，双手放在盘起的双腿膝盖上，脸上也都是故意装出来的认真。

　　舒漾无奈的拍他的手，杨势立刻恢复嬉皮笑脸，搂着舒漾躺回床上，“哎呀我会好好听的，你这来着大姨妈呢，我给你捂捂小肚子啊！”说着把自己的手掌快速的摩擦了十几下，热热的贴在舒漾的小腹上。

　　“杨势，我认真地问你哦，你是真的想要上大学吗？为什么？”

　　杨势挤了下眼睛，扭了扭脖子，“也没什么，那我看着大学生挺好的，我也想有文化啊！”

　　“为了配上我吗？你是觉得你没有上大学我们之间有差距吗？”
　　杨势没说话，把舒漾往自己怀里搂了楼。

　　舒漾也把头往他怀里靠过去，“我不介意的，我从来都不介意。”

　　杨势摇摇头，手在舒漾光滑的手臂上摩挲，“不，我决定的。不只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看看我到底能成什么样吧……”

　　“那你知道自己想学什么吗？以后做什么呢？”

　　说到这杨势可来了兴趣，“我早就想好了，我学医啊，我考你们学校，我当你学弟啊！小奶狗的人设好不好？”

　　一副无脑恋爱狂的表现真是惊呆了舒漾，她很严肃，“我学什么的，你知道吗？”

　　“……医，医啊……” 杨势有点心虚，慢慢吐出两个字。

　　“医里面哪一类？”

　　“……开药？”

　　舒漾翻了个白眼，“你不要因为我是学医的你就学这个，你知不知道你的专业会影响你的一辈子，你要选一个感兴趣的，同时未来会有发展的学科，而不是我学什么你学什么！”舒漾说完有点生气，“何况……”她顿了顿，脸上表情更不好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医的，当时学医都是为了程唯一，现在没得改了而已。你呢，你学医归根究底是为了程唯一吗？”

　　“呸！”杨势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妈的老子才不为了那个龟儿子！”

　　舒漾笑，“那给你一周时间好好想想你想学的专业，我们根据你的专业来看我们学文还是学理，从而我们要找你的目标学校，查询历年分数线，然后疯狂补习！”

　　舒漾一锤定音，不给杨势反驳的机会，说完翻身就睡。杨势倒是呆住了，突然感觉好像一项巨大的任务压在自己面前，自己就要选择自己的前途了，一时间还有点难以入眠呢！

　　两人第二天白天去给李婆婆换灯泡回来，舒漾看着杨势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都蔫儿了，眼下一片青色，好像一夜没睡一样。舒漾抱住杨势的胳膊矮下身子去看低垂着头的他，“怎么了？一个志愿这么难吗？”

　　杨势这才把头抬起来，哭丧个脸，大幅度的频频点头，“难得要命媳妇，我不知道我能干点啥！”

　　舒漾被他的表情逗笑，双手拉他的脸颊，把他的脸扯出一个搞笑的形状，杨势这个大高个子果然就像一条大狗一样，无辜着双眼，嘟着嘴被舒漾玩。

　　舒漾好笑，不过还是松了手扑到他怀里，“我又没有要你现在就给我一个答案，你有一周的时间啊！”

　　“……就是一个月我感觉我也想不出来我想干嘛！” 杨势委屈巴巴，把舒漾抱在怀里抱着她像个鸭子一样来回踱步。

　　路上遇到夜班下班的街坊，骑着大二八从两人旁边路过，车把上的铃被按响，两人都看过去，就见车上的人一脸促狭的笑，“干啥呢小两口，在家还不够，还得在马路上抱啊！”

　　杨势正恼火委屈呢，嘴皮子一翻，“我自己的媳妇我乐意抱就抱！”

　　那人嘿嘿笑了两下骑着车跑了，杨势继续苦哈哈的抱住舒漾，“媳妇，你说我咋自己该干啥都不知道，我咋这么废物？”

　　舒漾一瞪眼，顺势给了他后背一巴掌，“瞎说！实在不行，你就去蓝翔技校怎么样？你改装摩托可厉害着呢！”

　　杨势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你坏死了！回家收拾你！”

　　舒漾看着杨势一白天学习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最后端着咖啡递给他，然后敲了敲他的桌子，“现在想不到也没关系，你就往死学，等你分数上去了，就不再是学校专业选你而是你选学校专业了，你的选择多了，总能挑到你喜欢的。”

　　杨势把笔一摔，“擦，老子能考那么多分吗？我就复习一年而已啊！”

　　舒漾毫不客气的挥手给他脑袋一巴掌，把杨势打的立刻站起来炸毛了，最后又默默在舒漾的冷色目光中坐回去，委屈的揉了揉后脑勺。

　　“你是念过高中，高考考过310分的人，你有基础的！你可以的！只要你努力，我努力，你一定会考一个很不错的分数的！”舒漾的语气斩钉截铁，好像杨势现在已经是尖子生了。

　　杨势将信将疑，傻兮兮的看着舒漾点点头，继续抄写古诗词了。

　　舒漾从电脑上查完期末成绩，转头看了看靠坐在床头的杨势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她合上电脑走过去，拉住杨势的手，“怎么了，真的一周过去了都想不到吗？”

　　杨势随便扯了个笑，“哎，就是想了好多，最后想想又不是真的喜欢的，或者没什么发展的。”

　　舒漾像个大姐姐一样拍了拍杨势的头，“没关系的！”

　　杨势捉住她的手，立刻把舒漾按在床上，“我看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都快要不记得我比你大好几岁了吧？你都快要不记得我是一家之主了吧？”

　　舒漾被他到处瘙痒的手弄得咯咯笑，连忙投降，“我错啦错啦！”

　　杨势一翻眼想了起来，“哎，你的大姨妈……”说完坏笑的看着舒漾。

　　舒漾连忙推他沉重的身体，“哎哎哎，今天快递到了，投影仪来了，我们看电影，看电影怎么样！”

　　舒漾一直觉得两个人晚上不学习了也没什么娱乐，自己无论看书还是玩手机都被杨势黏住，磨着磨着就磨到床上去了，感觉每天都纵欲过度，因此她想来想去，想一个两个人都能做的娱乐活动，想到了看电影煲剧。

　　和杨势一提，杨势就说可以买个小小的投影仪放在两人的房间，然后直接打到床尾对面的那面窗上去，把白色的遮光卷帘放下来刚好可以当幕布。

　　舒漾把电脑抱过来，递给杨势，“你连上，咱俩看电影呗。”

　　杨势不情不愿的接过来小小的投影仪，放在床头柜上，和电脑的蓝牙连上。舒漾去换了个睡衣的功夫，出来大屏幕上已经打出了电脑屏幕的投影。

　　“这么厉害呢！”

　　杨势被这句马屁拍的很舒服，对着舒漾伸过手去，舒漾小跑两步走回床边，拉着杨势的手爬上床，窝在他怀里，“看啥？”

　　“你说的算！”杨势摸摸舒漾的头发，心里暖呼呼的。

　　舒漾歪了歪头，想了几部片子又怕杨势觉得无趣，最后还是把难题丢给杨势，“还是你定吧！”

　　杨势挤眉弄眼的想了一会，“古惑仔看吗？我一直想重温一下！”

　　舒漾怕怕的点点头，“也行，但是我怕有点血腥的。”

　　“血腥的地方我捂住你的眼睛好不？”

　　舒漾点点头，“那你找资源吧！”

　　两个人看的还是挺来劲的，看到只手遮天的时候，小结巴被乌鸦抓去，经历非人的对待之后最后在陈浩南面前被乌鸦打死了。

　　杨势捂着舒漾的眼睛，但是还是感觉到了手心的湿热。杨势把电影暂停，然后把舒漾搂在怀里，“看别的好不好？”

　　舒漾点点头，眼泪又掉下来，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你说小结巴如果没死，还能和陈浩南在一起了吗？”

　　“什么意思？没死还不在一起吗？”杨势愣了一下，不解的问。

　　舒漾想了想，“可是，小结巴被侮辱了，陈浩男真的能心无芥蒂吗？”

　　杨势一撇嘴，摸了摸舒漾头上的发，“想不到你个大学生思想这么腐旧呢？你咋还有处女情结吗？”

　　舒漾瞪他一眼，又有点唏嘘，“社会本来对于女性就更苛刻，那么多起□□案，受害人比加害人在社会上更抬不起头，更要忍受异样眼光。学校的宣传栏里，对于女性自我保护的其中一个要求是不要穿着暴露，为什么不是要求男生检点自我呢？而且说到思想腐旧，男生大部分还是有处女情结吧，就像很多男的不管玩过多少女人，最后还是希望娶进家门一个冰清玉洁的，不是吗？”舒漾说完，目光投向杨势，眼里带了些闪烁和希冀。

　　杨势停住，知道舒漾在问什么，他没说话，捧着电脑换好片子才爬回去钻进被窝把舒漾搂在怀里，“别人思想旧不旧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旧，是你就行……”他温暖的大掌摸了摸舒漾脸上的泪，“换了一部，寒战怎么样？你看过吗？”

　　舒漾摇摇头，“谁演的？”

　　“郭富城，梁家辉，好像挺多大咖。”

　　“讲什么的？”

　　“没看呢谁知道啊？”杨势白了一眼，“反正好像是枪战的。”

　　舒漾撇撇嘴，“你还挺喜欢看枪战的，喜欢抓贼吗？”

　　杨势没回话，两人窝在一起，看到Albert牺牲的时候，杨势也顾不上捂着舒漾的眼睛了，有点恐怖的画面一下子冲击了舒漾，看得她浑身鸡皮疙瘩，抓住了杨势的手。杨势反倒激动地一个弹跳，然后跪在床上，目光中带着虔诚，“舒漾，我当警察吧，我考警校好吗？拿着枪突突突的太帅了！我抓贼吧，那种千里追凶的！”

　　舒漾被抓的一愣，又看了看屏幕上被补了几枪的Albert，“……然后牺牲吗？”舒漾生气地喊了出来，扁着嘴又要哭出来了。

　　杨势却突然哈哈大笑，看着舒漾愤怒地发红的小脸忍不住冲过去亲了两口，然后合上电脑还是把人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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