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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橘里橘气
“你会亲自来学校找我,我很意外。”流光晕染在墨黑细软的烫发上,蒙蒙笼起一层暗紫色的光,他那本肆意上挑的眉眼,被瞄上淡红色的忧愁。
圣鲁道夫学院是五年前才施工完毕的新兴学院,也是东京难得几所带着宗教信仰的学院。
迹部记忆里两次前往圣鲁道夫,都是在圣诞夜的大雪中。
第一次他抱起了已停止心跳的花山院未御,第二次他只见到了满地的猩红花瓣。
唯一没有被改变的,恐怕只有这静谧在黑夜里,默默吟唱着赞歌的教堂了。
“迹部,进去吧。”忍足立在第一层台阶上,望着迹部站在教会大门前发呆足有十分钟,以他对迹部这么多年来的了解,这家伙一定是在思考如何用最华丽的言语,将里面那人骂的狗血淋头。
“嗯?本大爷不需要你提醒。桦地,开门。”迹部还是那个迹部,连门都不需要自己亲自推开。
镶嵌在巨大十字架后的彩色玻璃窗,将五彩光斑折射在大理石地砖上,观月站在十字倒影上,如正在救赎一切的罪人。
“你会亲自来学校找我,我很意外迹部。”
“哼,事情没有按照你剧本走,很慌张吧。”
“剧本…”观月抚摸着手中那带锁的笔记,里面记载着不曾被他记录在脑海里的秘密,“这个世界的剧本并非是我创造,我只是修改了部分时间线,迹部。”
“部分时间线?”
“我们都有两份记忆,一份是没有花山院未御世界的记忆,截止在了U17集训那天。
而第二份记忆,是你们都截止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说的没错吧。”
哪怕夹杂着哀愁,他的声音还是那般好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吟唱着古老的诗歌。
迹部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一排长椅,随意坐了下来。在没有收到财前光消息之前,他一直信任于眼前这个男生,一直把他当做同类人。
一个对记忆同样仅限于圣诞夜之后的同类人。
“哎呀哎呀,迹部同学看来是知道,接下来我说讲述的事实很长呢。”
“废话少说,本大爷知道那个叫水野星的女生出现的不对劲。”迹部将手放在扶手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那个喊他水仙花,花孔雀的女生,迹部在此之前对她毫无记忆,倒是观月他在第一次见到那个女生时,眼神意外热络。
“如果说花山院未御是条主时间线,那么水野星就是一条衍生出来的副时间线。
这条副时间线可以追溯到我还在上幼稚园时,某天偶然遇见了来山行旅游的水野星,还遇见了转学到附近的忍足同学。
上小学时,意外读到了关于海外六岁网球天才的报道。
正是这份报道,让我对网球产生了兴趣,并开始收集数据。
十二岁,学校组织去海外游玩,我不幸走散并迷了路,被花山院遇到,她因此没赶上比赛。
十四岁,我在圣诞夜吟唱着赞歌,结束后选择跟柳泽他们去打雪仗,在校门口再次遇见水野星。
那晚过后,主时间线被你开启。
你们的崩坏再加上裕太的转学,让我放弃了网球,重新选择乒乓球。
也正是这个选择,让我跟水野星变成了朋友,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交换联系方式,她就变成了一本剧本,掉落在我面前。”
从主时间线衍生出来的副时间线,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被“遗弃”在主时间线里的观月恢复了记忆,还获得了修改权。
“修改这个词听起来很厉害,用起来却十分困难,稍有不慎就会将陷入时间轮回中。
你无法想象我轮回的次数,迹部。我发现无论我怎么修改,都不能将花山院未御从这个世界上抹去,都不能将这个世界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最后我放弃的修改,心想,就让这该死的剧本自己演下去吧,我不掺和了!
也正是这个想法,剧本让我重回到了圣诞夜那天,并在前往教会的路上,扔下了花山院未御的剧本。
我将伞留给了她,单纯的想让她更快被你发现,她却因为这把伞提前苏醒,性格与外貌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她拒绝与你相遇,主动辞退了网球经理的职位,还与我达成协议,要将你们从崩坏中拯救出来....
我对她也从憎恨无感变成了观察。
未御她就像是一朵还未绽放的不知名花苞,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她会绽放出什么样的花来。”
迹部停止了敲打,他没有从中听出任何谎言来,观月他所说的似乎都是真的,
“那这一回,你为什么还要修改剧情,让她提前遇到手冢跟幸村?”这是迹部所疑惑的,也是他最想问的问题。
在听到这个问题后,观月那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是我信了字幕的鬼话,它告诉我,只要将手冢幸村他们提前恢复正常,其他人也能像裕太他们那样,主动恢复正常。
为此我才铤而走险冒着再度被轮回的可能,修改剧本。”
手冢出场方式太过意外,好在观月留了一手,让不二前来带走了他。
至于幸村,是观月低估了他实力,若不是有胡狼在,未御恐怕就要被他带走并囚禁了。
在经历了这两场失误后,字幕以未完成任务的理由,进行了剧情大洗牌,修改了橘杏和樱乃两人的戏份,将难度从困难变成了地狱级。
“自以为会是完美剧本的我,被现实打了一个又一个巴掌,对未御撒的那些慌也被剧本直接戳破。”
“所以你选择了逃避,躲到教会寻求救赎。”迹部从长椅上站起,一步步迈向观月,“这可真不像你的作风,观月。”
“我已经无法控制剧情发展了迹部,我若是再插手未御的事情,时间会再次重置,你们也会再次陷入崩坏。”
“你是在害怕时间重置,还是在害怕下一个花山院,不是如今这个未御。”迹部将手放在他那颤抖的肩膀上,说出了他真实想法。
教会外,裕太坐在台阶上抱着网球拍,担忧地望着天空,是他特意将迹部喊了过来,并将观月不对劲这件事告诉他们的。
“观月前辈…”裕太默默抱紧手中的球拍,这一切都被忍足看在眼里。
“不必担心,根据财前提供的消息,观月他没有崩坏,只是隐瞒了些事情。”
至于隐瞒了哪些事情,他也不想去完全了解,迹部他知道就行了。
只是他们两人在教会呆的时候有够长的,就在忍足思索自己要不要敲门进去时,桦地推开了门。
接着,他看见叉着腰,满脸得意的迹部大爷走出,后面还跟着有些害臊,又有些泄气的观月。
“啊嗯,久等了。”
“你们在里面打起来了?”忍足推了推眼镜,从表情看是迹部赢了。
迹部挑了挑他那耐克形状的眉毛,他们之间的对话有那么激烈吗?
“哼,不过他们两人可真默契,赶一起自闭了。”
迹部今天简直就是鸡汤小能手,先是给花山院打电话,让她从自我剥夺中走出,再来圣鲁道夫将观月从感情中释放。
更重要的事,他还知道了很多忍足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真是美坏他了。
“那我们下一步是去哪,青学?”说实话,忍足不太想去青学,他不想看见那个喊他关西狼的水野星。
“啊嗯,这不是必然的事吗?不让他们关系和好,手冢还怎么恢复正常?”
迹部信心满满地举起手,打了个响指,一旁的裕太立马站起,来到观月身边。
随着迹部一声响指,一辆加长版轿车出现在教会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段橘里橘气的字幕。
{一个就像是热情似火的夏天,一个就像是柔情蜜意的秋天。
一开始水野星并不喜欢传说中的天才网球少女,据说她有一头令人眼花缭乱的头发,一双毫无生机的眼睛,经常哭哭啼啼也就算了,还跟网球社男生们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她不喜欢这种气氛,干脆伪造了一些事件让父母同意了转学,只是没想到,她前脚刚进青学,后脚花山院也跟着进来。
本着既然甩不掉就去瞧瞧传说中的花山院有多奇怪的想法,她来到了三年五班门外,水野并没有看到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少女,只有一个大和抚子般的女生,好奇地望着她。
水野星第一次因为女生而脸红,她慌忙逃离现场,中途还不小心碰撞到一个栗色发色的学长。
“她就是花山院未御?为什么跟传说中的不一样。”水野捂着猛然跳动的胸膛,难以置信。
青学女网比冰帝正常多了,她们更注重于比赛与能力,而不是什么后援团。
正在与三年级前辈一个个打招呼的水野,无意听到了某位女生昏倒,被网球社的乾抱到保健室的消息。
这让水野星的心一颤,她开始担心这个女生,是不是花山院未御。
越想越慌张的水野扯了个借口给教练,匆匆离开了网球场,准备前往保健室探望。
路上,她遇到了一位少年,少年正好也要去保健室,并告诉她保健室的那位正是花山院未御。
当她赶到保健室时,花山院已经清醒,依旧是那般温雅,与男生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花山院就像是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大地之母,将水野星这个风风火火,做事有时还毛毛躁躁的少女,收拾的服服帖帖。
水野星有时后悔,自己居然真的听信了流言,去讨厌未御。
在真正了解过未御后,自己反而真心实意地喜欢上了她,还成了她人生中最好的朋友。}
迹部有些尴尬地放下手,清了清喉咙:“咳,观月,你真的没有得罪剧本吗?”
为什么花山院未御突然和水野星成了朋友,还是橘里橘气的那种!
观月初,你也太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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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呜呜呜,我下一章一定要恢复到最开始爆笑的节奏,这两章写崩到不行,下一章一定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