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下女

　　柳婉儿说得话，几乎是每一个妃嫔都知道的。她们都曾经对庆帝很好然后绝望了。

　　浓烈的爱意对人来说是一种羁绊。教授萧萧的那位花魁曾经说。

　　萧萧却觉得日子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伤口化脓了，夜里，她拿着药膏又一次轻轻涂。

　　庆帝对这种事已经不再留心了，就像她喜欢看花。

　　一些不同，是在初春。

　　那一天窗外日光很好，他心情不错，看着贺寿的折子，忽然问起她的生辰。

　　女人膝盖上长出来一颗红痣，那是一件可怕的事，她垂着头抹着药膏。很久，手里的药瓶，被拿出来，放进一团丝线。

　　庆帝的袖子被烛台划裂了一块。是让她缝，萧萧将他的衣袍拉出来一些，对着明亮的光线补了几针。

　　“三月初九。”萧萧道。

　　“有什么愿望吗。”

　　庆帝第一次问萧萧想要什么，是在狩猎时，那个时候她还不太熟悉他的性格，答得是不真诚的情情爱爱。见他不太高兴又说要绫罗千匹。

　　萧萧捏着针线想了会儿，轻轻握住他的手。和以往一样说：

　　如果陛下以后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很开心。

　　以往他会笑一笑，为一些愉悦的话发笑，这一天他想了会儿，道：“皇帝对一个人好，都是有代价的，也许你不会喜欢。”

　　他们没有再说话了。屋子里闷得有些压抑。

　　临走前，桌前的男人像送画时对萧萧招了招手。

　　那张宽大的白纸，写满了。又放了一张。

　　他没有要给她什么。

　　她坐在蒲团上，庆帝将桌上的笔放在她手心。她握住后，他握着她的手，只是在白纸上写了“长乐”。

　　一个美好的词，写得锋芒毕露。

　　“宫室的名字不好听，长乐宫很好。”之后，他松开她的手，没有犹豫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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