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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这是……？”谷村看着菊音递上来的薄纸，看菊音的眼神像看怪物一般。
“入社申请书。”菊音轻描淡写地说，瞒着罗杰填的。
谷村其实想问菊音很多话，比方说以前让你入社你死活不愿意比方说你的身体没问题么比方
说……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她明白，菊音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
“我的右手拍还不稳定，接球时机还掌握得不是很好，也许战果会不尽如人意，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吧……”菊音不断地说着，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自信，虽然手冢的训练的确帮她找回了一点昔日的感觉，但毕竟时间太短了，“等大赛结束，我就递交退部申请……！”
菊音话还没说完，谷村已一把抱住了她。此刻正是午休时间，中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她这个举动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菊音，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谷村感动地说。
菊音拍了拍友人的肩膀，笑道：“别这样，大家都在看了……我可不想变成青学校花的绯闻百合对象啊。”
“如果是和小音音的话，我可是一点都不介意呢。”谷村放开手，又恢复了原来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子。她虽然在笑，眼里晶莹的水花却没褪尽，急忙用袖子擦了擦，道：“但是小音音……就算你加入，我们也还是缺一名正选啊。”谷村虽然还是副伤脑筋的模样，但之前的沮丧气氛却没有了。
“二年级没有合适的人选么？”菊音问。
“小音音，女网在很大程度上是男网的附属，真心练球的人没几个，你也是知道的。”谷村苦笑，“再加上……罢了。”谷村摇了摇头，拍拍菊音的肩膀，笑道：“小音音都做了这么大牺牲，我这个社长，怎么能不努力一把？剩下的事你别管了，好好训练你的右手拍吧。”
谷村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还在隐瞒着什么。
不过并没有过太久，菊音便知道了答案。
第二天上午的体育课，她一换运动鞋，脚掌却传来阵钝痛。脱下来一看，里面却是被人放了图钉。她这时才看见，有张全黑的信纸贴在储物柜的最里面，用红色油性笔写着：
“不许加入女子网球社！否则……”
F*ck off。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常在日剧里见到的“欺负”或者“恐吓”桥段了。啧啧，日本人可真是心理阴暗啊。其实谁会做这种事菊音心里有数，只是她们就没想过这么做是犯法的么？只要自己有证据，就可以把她们送上地方法院——对于一个在隔壁家晾的裤衩影响观瞻都能闹上法庭的国家渡过了十年以上人生的菊音来说，打官司根本是家常便饭。虽然未成年人可以轻判，但是监护人的责任却是不可推卸的……
菊音轻笑，摇了摇头，她胡思乱想什么呢。她提起鞋子，对着垃圾桶一抖，然后撕下黑色信纸，刷刷扯烂，淡定地扔掉。
用这种偷偷摸摸兼幼稚的手法，可见做这事的人心里也有鬼，要说怕，她们比自己更害怕被放到明面上来。
华盛顿说过：一旦答应了别人，就必须实践自己的诺言。
这次小瞳的事，她是帮定了。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轻易结束。运动服领子被人放上针，手工课的工具箱突然不见了，作业被人乱涂……然后，她被反锁关在了体育器械室里。
一个半小时以后，谷村瞳将她放了出来。
“抱歉，让你遇到这些事。”谷村半是愧疚半是愤怒地，握着拳头，沉声说：“太过分了！”
“小瞳，你觉得会是她们么？”菊音却没有什么害怕或者委屈的表现，只是不以为然地问。
“除了她们没别人了吧。”谷村皱着眉，犹豫了下正要开口，菊音却抢先一步道：
“这事放着不管也不是办法，倒不如一次性解决的好，也免得给其他人留下阴影。”菊音冷冷地说。
“你是说？”谷村有些惊讶，她从未见过菊音露出这样的表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不是任人随便拿捏的软柿子——只是现在都大会就在眼前，最重要还是始终是比赛。但如果她们再来，总是有办法对付。”菊音淡然道，“小瞳你不要放在心上，只是说到比赛：你找到另一名正选了么？”
谷村的眼眸又暗了下去，连续找了好几个二年级的成员，都怕惹上“她们”；而一年级的小姑娘虽然努力，但女网里的确没有越前龙马那样的人才……
实在不行，便也只能将就了。
见谷村的脸色，菊音已知道答案……时间已经越来越迫近了。菊音正要安慰谷村几句，不远处却传来阵急切的脚步声。
“栗山？”
“栗山学妹？”
认清来人，二人同时唤出她的名字，正是栗山香。
栗山见菊音和谷村在一起，瞬间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小声地说：“太好了……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掩饰道：“社长，铃木学姐，真巧啊，你们都在，哈哈。”
她笑得太不自然，菊音和谷村对看一眼。谷村跨前一步，露出她标志性的美丽笑容，道：“什么事情太好了，栗山？”
“社长你在说什么……？”栗山有些紧张地退后了些。
谷村轻轻拈起栗山的辫子，眯起眼道：“社长我，不喜欢说谎的孩子呢。”
小瞳你不去当流氓真的很可惜……菊音暗自在心里吐槽。
但想归想，她却依旧配合谷村道：“小瞳，别这样，栗山学妹如果想说，自然会说的。是吧，栗山学妹？”随即附送一记真诚的“我相信你”的眼神。
黑白配，永恒的经典。
果不其然，栗山缴械投降，几乎是带着哭腔道：“社长，前辈，佐佐木前辈和里见前辈她们只是一时想不开……请你们不要怪责她们！”
好个“一时想不开”啊，不过，果然是她们——那两个退部的三年级成员。
很好理解的心理，其实她们并不是不想当正选，只是单纯想给谷村一点颜色看看罢了，但如今真要要看着其他人取代她们的位置，却又是不甘心。
“任性的家伙。”谷村扁了扁嘴，抢先菊音一步做出了结论。
“我知道前辈她们这么做不对……”栗山香诺诺地说，“但是，她们并不是坏人……”
只是公主病而已么？菊音望天。
但实在要说好人——眼前这个凡事都把人往好处里想的老实巴交的姑娘，才是好人吧。不过，并不讨厌就是了。
“栗山，我记得你今天下午是在实验楼上家政课吧？”谷村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啊？恩……”栗山本能地答道。
“你是跑过来的？”谷村又问。
“是的……无意中听到前辈她们说起这件事，我就急忙跑过来了。”栗山点头，随即一个九十度
鞠躬：“真的很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关的……”谷村揉了揉太阳穴，道：“不说这个，从那边跑来这里，少说也有八百米，你倒是气也不喘一下。”
咦？菊音闻言，开始有些明白谷村这么问的理由。
栗山傻傻地笑了笑，说：“其实我也只有耐力好是优点啦——”
“你一百米跑多少？”谷村继续问。
“15秒2……社长？”栗山似乎也意识到谷村的问题有些奇怪，疑惑道。
谷村笑了起来，拍拍栗山的肩，道：“好，决定了！你就是最后一名正选！”
……果然如此，真有小瞳的风格。
倒是那位突然之间被提升为正选的栗山香，煞那间慌了手脚，急道：“社、社长？！您别别别……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当正选？！”
“你体力、耐力都挺不错的，而且……我记得你加入网球社也有段日子了嘛。而且你以前也有基础。”谷村笑道，“我看好你哟。”
栗山算是女网之中最不起眼的存在，一时疏忽，谷村竟是忘了找她。
“我，我不行的啦……”栗山仍旧推托道：“再说，佐佐木前辈她们……”她话还没说完，却见谷村皱起眉头，顿时把另一半话吞进了肚里。
谷村半眯着眼，转向菊音道：“小音音，我记得，你因为刚从国外回来，日语听力不好，一直都是带着录音笔的吧？栗山，你刚刚说的话如果交给老师，佐佐木和里见……可能不大好过吧？”
“社长，请不要这么做！”栗山抓住谷村的袖子，咬了咬嘴唇，道：“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菊音无比黑线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到底谁才是反派啊？
“好，”谷村满意地笑了，朝菊音眨了眨眼：“那小音音，就麻烦你删掉录音了。”
菊音不答——她可什么都没说，这不算帮谷村撒谎吧？该庆幸自己和谷村成了朋友么？要是被她敌视，可还真吃不消呢……
“栗山，我们一起为了都大会努力吧。”谷村拉住栗山香的手，笑得人畜无害，“加油吧！”
史上最倒霉正选栗山香郁闷地答了声：“是。”
谷村又看向菊音，像是期待着什么，菊音会意，便也把手叠了上去，笑道：“加油。”
第二天，谷村宣布了新的正选队员。
“不是吧？栗山？”
“那个新加入的铃木前辈……我听说她前段时间和社长比赛，还中途昏倒了呢……现在人也不在。”
谷村扫了眼众人，抱着手臂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虑，但事到如今，如果有人自认可以担任正选的，请站出来，只要合适，我立刻可以更换人选。”
一片静悄悄。
谷村嘲讽地笑道：“既然没有，就不必多说了。”
反正……你们也并不在乎网球吧？谷村无意识地往男网的方向看了看——
真是羡慕你呢，手冢部长。
于是，在有人不信任有人等着看戏有人压根不在乎的情况下，全国中学生网球大赛（女子），都大会首战，终于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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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在赶论文。论文去死啊……
最近更新大概会放慢些吧，见谅则个。
所谓贴红条
其实不止是F4
你悄然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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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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