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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的爹爹
许是伴日真的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从那日后便对自己是言听计从,温顺乖巧,惹着这几日下来宁丰倒也是乐得缠绵病榻,不愿坦言自已无碍无痛。更甚者宁丰搂过伴日拥吻之时,伴日也是不再挣扎,虽还是有些微的僵硬,但已是不复抵触,由着宁丰上下其手,一副‘任君享用’的诱人模样。
好在清冷仁心,也不戳穿,只不过每每瞧见伴日忧心模样,也不免对这个被蒙在鼓中的少年心生怜悯。
只不过,自己也是那苦肉计的帮凶,又有何地置喙?只是宁丰未免太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是尝不够甜头似的一直装病抱恙。这让清冷也气结。
一日,清冷一脸不悦到了宁丰那里道,“别忘了你是个假病人,可你的情人可是个真伤患。他的伤虽然已好了大半,但仍体虚不堪。你好自为之。”
宁丰狭长凌厉的眸子未见任何情绪,而清冷也没等宁丰回答,就径直走了。
第二日的时候,清冷正在院中晒药材,只见伴日向自己走过来,一脸美丽温柔的笑,“清冷大夫,谢谢你治好了他。”
刚刚去宁丰房中时,房中无人,自己正纳闷之时,没想门后却闪出一人来抱住自己,着实的一记亲吻。“日儿,那个大夫已经治好了父亲。”一吻毕,伴日听到宁丰如此说。
没伤到的男人 ,自然无需要有人来治他。清冷这名声可是白白捡来的。不过清冷微微一笑,“你客气了。我可没有什么医者父母之心,若不是那个男人说要替你陪睡,我可不治来历不明的人。”
伴日听到这话,一惊,不禁出口询问,“你说那个男人替.....我?”陪睡那二字伴日委实说不出口。
清冷一翻白眼,将手中的药草扔了,“这里可只有三个人,你说那个替你的男人是谁?”
“那为何?”父亲当日要拉清冷离开,而且,清冷回来后,那挑逗的话明明是对自己说的。
看伴日一脸困惑,清冷笑着摇头,“看你聪慧模样,只不过在情爱之上却是愚钝的让人捧腹。那个男人替你陪睡,你可愿意?”
“当然不愿......。”
伴日脱口而出,待看到清冷笑时,才意识到自己所说为何,辩解道,“怎能让旁人替我受这些?只是如此而已。”
清冷道,“正是那个男人知道你不会愿意。所以.....。”
清冷未说下去,但伴日已经豁然明了,原来只是为了自己可怜的尊严。
不知如何在此地久站,仿佛那地上长了刺一般,伴日急急的走开了......。
那一天,伴日去了宁丰的房间,宁丰正在屋中阅读古籍,伴日走过去,被宁丰就抱在了怀中。
吻,轻轻的吻,少年扬起头,羞涩的印在了惊诧的还未反应过来的男人唇上。
从那以后便是风平浪静,伴日背后的伤也因为清冷的医术日益好了,不过清冷还是语重心长道,“这血凝症是不治之症,清冷其实并无办法。虽然现在这位少爷已经痊愈,背后的伤已看不见了,但,假若日后再次受伤,这位少爷仍会像前次那般伤口不能愈合。所以......。”
清冷话中的道理谁都明白,伴日,和宁丰。
伴日从今往后不能再受伤.....。除非清冷长伴左右。
可是,谁又能陪在谁身边一辈子?
伴日也知足了......不强求。
伴日和宁丰倒是在清冷这过起了平静无波的日子,舟车劳顿,也实在需修养一番。
只是风平浪静不长久,终有陡起波澜日,不过那日,来的未免也有些快了。
话说这一天清冷的小草屋被震的轰天响,清冷一脸煞气准备就去剁了门外的人,“你这是敲门还是拆屋子?”
一声怒喝,清冷就看见门外站了一名壮汉,浓眉大眼,身材高大,腰上更是别了一个精钢鞭。只见这汉子抱拳道,“在下赵凌,叨扰先生了。我找我家老爷。”
清冷一看自己的木门都陷了下去一个窟窿,气道,“去沟里找吧。我早把他医死了。啊!你做什么?”
清冷一声尖叫,原来赵凌已将清冷抱了起来抗在肩上,径直就闯了进来。
“我杀了你!!!!”清冷拳打脚踢,恨不得宰了这个无理莽夫。
“闭嘴!”赵凌一声怒喝,一下就把清冷扔在地上,解开了腰上的精钢鞭,“我要是找不到我家老爷,我就把你扔到山上喂狼。”赵凌三下五除二就用手上的鞭子把清冷绑了个严严实实,一头多出来的鞭子就系在了树干上。
清冷哪里受过如此待遇,气的面色绯红,“你会后悔的!”
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赵凌根本不放在眼里,看都没看清冷一眼就走了。
赵凌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宁丰,或者不应该说找,就在清冷这个一眼就看到头的草屋里,赵凌一转身,就看见了在门口冷冷注视着这一幕的宁丰。
“老爷.....”赵凌一个行礼,宁丰点了下头,赵凌便跟随宁丰进了屋。
门外,清冷大叫,“你好歹先放了我呀,我也救了你的情人啊。”
门内,赵凌跪在地,“赵凌该死。”
“说......。”
“赵凌依相爷的吩咐将太子的信送给明铮皇子。但皇子并未接受......。”
“然后呢?”
赵凌一顿,头碰的就磕在地上,“赵凌该死。明铮皇子设宴款待赵凌,赵凌难却明铮皇子盛意,就喝了几杯......哪知......。”
听到此,宁丰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一切都明了了,“然后.....因为你的贪杯........信........所以不见了......。”
那一句一顿,是猜测,也是无情的事实。
赵凌沉重的点头,良久,终于摸出身上的刀,“请相爷惩罚......。”
宁丰沉默不语,只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
恐怕这是世间第一把饮食自己主人血肉的刀。
“相爷请惩罚,赵凌辜负了相爷的嘱托。”
宁丰笑了,那狭长危险的眸子眯着闪着别人看不懂的光,慢慢道,“如果这把刀真要见血的话,那就是门外的那个人的.....。”
门外,轰然的瓷器碎裂声......。
宁丰脸色微变,大步迈过去,打开房门,门外,赫然的,站着脸色发白的伴日。伴日的脚边,一碗泼洒的茶散着热气。
“日儿.....你听到了什么?”
伴日轻轻移开宁丰握在自己肩上的手,道,“或许,你应该问,我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听到的。”
而那个绑住清冷的树干上已经空无一物了,清冷不知所踪。
宁丰眸子一寒,对着赵凌下令,“把那个人追回来。”
赵凌得令急急追去,伴日不敢置信问着,“为什么,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为什么?”
宁丰抓住伴日,将他拉入房中,“日儿,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但,如果他不死,他就是日儿的催命鬼。”
只要世间还有一个可以治好日儿的人,那么,明铮永远有利用这一点要挟他的可能。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清冷只要不死,明铮就会让日儿不停的受伤,然后,不停的要挟。
不止是明铮,只要任何有要求的人,都可以利用日儿。
伴日痛苦的摇头,“清冷会走到没人找的到的地方,他不会被人找到的。”
宁丰冷漠的摇头,“没有任何地方第一个人能到达而第二个人不能。日儿不要自欺欺人。”
“不,会有除了让清冷死之外的办法。”
伴日不信,也不愿接受。
宁丰无情的抬起伴日的脸,“日儿,只有清冷死了,世间上才没有人敢伤你。因为他们不敢让你死而让我报复。这是最能保护日儿的办法。”
宁丰吻着少年的唇角,享受少年战栗的颤抖。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的屋顶之上,清冷静静的躺在茅草上,正听着他们,毫无遗漏。而远处,赵凌为找清冷渐行渐远。
疯狂的男人,疯狂的感情,清冷注视着远方,这个阴狠的男人比起他逃离的那个要毒上百倍呢。
可惜了那个纯白似雪的少年,清冷摇摇头,纵身跳下,也向远方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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