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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呦!呦!呦!呦!
这就是文体部
就问你酷不酷!
(酷!)
酷不酷!
(酷!)
这样的文体部
请你不要说“不”!
文体部!
(部!)
不说不!
(不!)
如果你说了“不”
月亮都会哭!
(都!会!哭!)
谢谢大家!”
“……”
张锦南觉得自己的脑子字充斥着各种“bu”。
好的文体部,我记住你了。
“怎么了?”
许可丑拒了迷弟的夜宵邀请后走来,看着张锦南一脸便秘的样子,莫名其妙。
“啊?我……”
张锦南这边有苦不能言,台上的气氛却被安排得依旧十分火热!
“刚才的热身表演大家觉得怎么样呢?有没有看过瘾呢?哈哈!如果没有看过瘾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们文体部接下来还有两个节目!分别由部长大大演唱他改变的歌曲——《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Ta》!还有我和雪帆姐姐表演的诗朗诵——《文体部!我们的家!》……好了请大家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架子鼓搬上来,话筒呢……”
“……”
“……”
“学长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我想早点回寝室。”
张锦南觉得如果他不说,多智障的表演许可都会陪着他看下去——损人又不利己啊!
“好。”
出了学院,还能依稀听到背后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许可莞尔,问:
“刚才的表演怎么样?”
张锦南强笑几声:
“哈哈……很有创意。”
我老婆口是心非的样子真可爱。
“这个部门啊,基本就是给党委跑腿、干杂活的,事儿特别多。你要是真想要加入什么部门的话,我向你推荐学生部、心理部……”
“那你呢?”
张锦南反问,许可怔住:
“什么?”
“你是什么部门的呢?”
许可轻哼一声,两手一摊:
“我一直都是个无组织的人。”
无组织……
“人各有志,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活法。你看袁泽,现在是校志愿者总队的主席,学校里有头有脸的人也都认识……不要觉得当部长、主席很难,你就想着,像袁泽这样的人都能当主席,你张锦南怎么不可以?”
哇,你这个没组织的人说的好轻巧啊。
“呵呵。”
“其实……”
身后传来一声车轮摩擦地面的尖锐声音。
张锦南转头,却看到一辆漂亮的蓝色跑车——副座车窗缓缓放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龙叔!?”
“张锦南!哇,好巧啊。”
看着龙叔那淳朴的微笑,又对比他坐着的这辆车——你该不是被包养了吧?!
一时间,张锦南也不知道说什么话,不过旁边的许可开口了:
“郑弟?”
应着这两个字,一张同这辆车一样让惊艳的脸从主驾冒了过来:
“许兄,你我一日二见,好巧。”
“呵呵,是好巧。”
“今天谢谢你的点赞。”
“不客气,是我应该做的。不过郑弟以后也要注意遵守交通规则。”
“嗯,我知道,谢谢许兄的提醒。今天虽然事出有因,但离家前我的父亲常常教导我,错了就是错了,不要试图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所以我无话可说。”
“家父果然教导有方。”
“多谢夸奖。”
……
你们不如就这样尬聊到天亮吧。
张锦南杵在一边,暗自翻白眼。
龙叔很给面子地打了一个打哈欠。
……
没想到这个说话奇奇怪怪的人,还挺有眼力见的。
“许兄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如我们先就此别过,他日再把酒言欢、促膝长谈。”
“好的。那我们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这位同学,我叫郑曦,我们也有缘再见。”
张锦南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啊?哦,好的……”
回应他的是郑大公子一个自认为和蔼实则十分僵硬的微笑以及一声划破天际的马达轰鸣声。
什么都发生的太快,张锦南都有点怀疑,刚才坐在副座上的真的是他又软又萌的龙叔吗?
“我们也走吧。”
对于郑曦这个人,许可总是有一种无从下口的挫败感,就在他努力找话题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唤——
“许可学长?!是你吗!”
一般来说,要是在白天,或者是人多的地方,对于这种呼唤,他都会采取“不好意思我没听见”的态度,但不凑巧,老婆在一旁看着呢,而且这个从电动三轮车上来下的人竟然他们都认识——
“诶,这不是小南吗!你也在啊……嘿嘿,学长你好,我是张锦南的室友,我叫石攻玉,您记得我吗,我是开学那天帮您拿快递的那个。”
许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心想:
我怎么会忘了你呢?小瘪三!
嘴上却很客气:
“记得。那天真是辛苦你了。”
石攻玉接收到来自偶像的赞(?)美(?),很是开心:
“哈哈!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许可抱胸微笑。
张锦南无言默立——他发现只要和许可站在一起,他就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
“对了学长,我加你微信,你一直没有通过,今天你能不能……”
“哦,不好意思。我平时不怎么用微信,可能没有注意到……”
???
不怎么用微信?那每天跟我聊天的是谁?
张锦南疑惑,但识相地没有当面戳穿。
“咦?我出门急,好像把手机落在寝室里了……”
???
落寝室?你的手机好像就在右裤兜里吧?
张锦南疑惑,但识相地没有当面戳穿。
“你的账号名是什么,我记一下,回去再加。”
“好的好的!那我再申请一次,你就点’同意’就好了!哎,学长、小南,你们俩要去哪儿呀,上车我捎你们一程呗!”
张锦南想拒绝,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顺便的那个。
许可直接拒绝,因为他已经发过毒誓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坐这辆车:
“不用麻烦,你是不是还有事?”
张锦南顺着许可的手看去,发现了堆在车上的……外卖?
“哦,这些啊,我差点忘了。我还要赶着去送买卖呢!那不好意思了,学长!”
你确定赚的钱够买你脚上的一只鞋?
许可望着他回到三轮车上,微笑点头挥手再见:
“没事的。送外卖也别太累了,晚上早点休息。”
“谢谢学长关心,我走了!小南?小南!你好好陪学长!哦!我差点忘了……”
小玉惊醒般地拍了拍脑门,对着张锦南嘱咐:
“小南啊,今天班主任给我打了两三个电话,说是我们寝室的校检不合格啊!你回去把卫生好好搞搞,别让他烦再我了!我忙着呢!”
“……”
多干净的寝室都容不下你那张床啊!
张锦南无语地点头,目送那辆电动三轮车嘎吱嘎吱地离开,起脚后酸酸开口:
“今天晚上的运气可真好……”
什么奇葩的、糟心的事都给碰上了。
许可在后面,背手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呼唤:
“小南!”
张锦南早就感觉他没有跟上来,于是转身,没想到原本应该离得很远的许可“xiu”地出现在他面前——真的是“面”前,基于对于鼻子上传来的真实触觉的事实判断,张锦南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好。
确实不太好。
昏黄路灯下,人行街道上,两个男人鼻对鼻连接在一起,暧昧过嘴对嘴亲在一起好几倍。
在张锦南意识清醒的前一秒,许可站直了身体,眼睛始终定定地看着他,一张脸写满了“理所当然”:
“你脸上有灰,我帮你吹一吹。”
请大家不要用类似“难道只因为周围黑灯瞎火所以你就可以睁着样说瞎话吗?”、“可真难为你了大晚上的人影也看不见一个你还能看见人家脸上的灰”等话质疑我们的许可大佬,毕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一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突兀行为是很不容易的好吗?
“哦……谢谢……”
张锦南懵懵回应,他不是傻子,也知道这样的理由根本不足以解释刚才发生的诡异事件,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若是不接受这个理由,那他要面对的又是什么呢?又是什么会就如同那被打破的砂锅,碎裂到底?
他不敢想。
原来当缩头乌龟的感觉是这样的。
呵呵。
许可走在他旁边,掏出手机点点翻翻,装作十分正常的样子,暗暗地偷瞄着张锦南的神情——但事实上,走路玩手机对于许可来说是最不正常的事了。作为一名民事律师,接触到的一个个案子都刷新了他对“人到底有多少种死法”这个问题的认知。
还好,没有什么很排斥的表情,就是看起来有些懵(sha)懵(sha)的。
他许可做的事,99%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事后也是觉得无可挑剔的。就算是那“发乎于情,但出乎于礼”的1%,也如同那其余的99个1%一样,得到他许可的认可。对此,许可给出的解释是——
对!就是我干的!怎么着了!
……
这俩人就在这样一种奇奇怪怪的气氛中结束了又一天的date。
——————————下面是有请凑字数的需要而友情出场的郑大公子和龙叔————————
“今天谢谢你!”
龙叔解下安全带,在下车前主动开口。
“今天?”
郑大公子反问。
“?”
“明天你也要谢我。”
这样扭曲而强大的逻辑啊,真是苦了龙叔了。
不知耗了多少脑细胞才跟上郑大公子思维的龙叔,试探发问:
“哦,你的意思是,你明天也要来接我去店里。可是我还要军训……”
“不用!”
郑大公子酷酷拽拽地打断,一手搭在车窗上——如果这时候他的手上有一根烟,那一定会更酷更拽,但可惜了,就在今天,他决定戒烟了:
“你的教官已经跟我说过,你以后都不用去了。”
“……我的教官,这样说?”
龙叔当然不是质疑他,但这话听起来总是觉得乖乖的——我的教练,跟你说我不用去了……那我算是什么?
郑大公子却以为这就是质疑,于是他耐心解释:
“我不过是跟他说,你的身体既然不适合高强度的训练,与其冒着中暑的风险在太阳底下坐一天,不如投入第一生产线,创造出实实在在的价值。”
看了看手表,郑大公子满意开口:
“已经过八点了,放心,你的病假证明、请假条都已经被送到教官手里了。”
说着,他的手机屏幕亮了,郑大公子看一眼,微微点头——心情更好地开口:
“明天早上七点,我在这里等你。”
“哦……再见”
龙叔虽然脑子是一团浆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病假证明?”、“你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是怎么把东西给他的?”、“你怎么联系到他的?”……但还好他的心够大够顺畅,就像一个抽水马桶,只要轻轻一按就冲走了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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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九:
“龙叔!有纸巾没!我要上厕所!”
“没有!”
“小南,你最靠谱了~~”
“我忙着呢!哎呀,你往你口袋里掏掏看嘛!说不定就有了!”
“你确定要我掏?!”
石攻玉同学悠悠地摊开手掌:
“昨天晚上换下来的袜子,嘿嘿……”
“口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