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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嫔妃争斗中
朕出了宗人府内堂,刚往门外踏出半步,眼前人影一闪,寒书就噗通一声跪在朕脚边,吓得朕一惊。
四喜见朕吓到了,连声喝道:“寒妃,你这是做什么!怎可惊扰圣驾!”
吓死朕了!朕还以为他是来行刺朕的!
朕皱眉抬腿踢了踢他膝盖,“你这又是做什么,看戏看多了?”
寒书没抬头,语气生硬说道:“皇上,念在父亲平日尽心朝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让臣妾看父亲最后一眼。”
朕仔细打量了寒书片刻,便与他擦身而过。
自此,朕便感觉寒书已经疯了。
朕走到哪,寒书便跟到哪,朕进屋子里去,寒书便在外面等着,也不说一句话,就那样跟着。
朕忽然不安起来,离着他较远时和四喜说道:“一会等朕进去了,叫人瞧瞧他身上带没带凶器。”
朕刚到景和殿,小红就带领着一众宫女毕恭毕敬的恭迎圣驾,每次都给朕做足了排场。
朕把脖子上围得毛皮丢给小红,兴起问道:“小夏呢?”
小红正仔细收着朕的围领,被朕叫道恍然抬头,“回禀皇上,吃了肉干正睡着呢!”
每日吃完就睡,朕都快忘了它是个猫了!
朕刚打算回内殿暖和暖和,身后却一阵吵杂,宫女们有些好信的已经抬头望了过去,朕想装作没听见,心却让刚才四喜说得堵得慌。
朕闭眼身体僵了片刻,还是贱得转身了。
远处寒书正在和御前侍卫僵持,发红的手背指着御前侍卫不知再说些什么。
朕凝视片刻,见御前侍卫被激得反手抓住寒书,一转就把他毫无面子的压了过去,才忙开口,“住手!你们干什么呢!”
朕的眼前跪下一片,寒书还是含泪看着朕,那眼神甭提多希望朕叫他过来。
朕抬手一指,“谁让你们动寒妃了?目无尊卑,下次再敢独断独行朕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四喜悄悄抬头,对朕呲牙咧嘴,眼神好似在说好人都让朕做了,他真是贱的。
朕讪讪转身,没搭理寒书,也没搭理四喜,径自到殿内暖和去了。
朕望着熟睡的小夏不知多久,直至四喜轻手推了一下朕,朕才转身望去。
“皇上,该翻牌子了。”
朕顺着窗子开的缝看过去,天早黑了一片。
“不用点了,把离夏的牌子翻开。”朕看着睡着不醒人事的肥猫说道。
朕揪着小夏的胡子拉拉,它略有知觉的挥挥爪子,“寒书还在外面?”
“回皇上,跪着呢!”
“怎都爱跪着,就是倾颜开的头,非都要剖开朕的心看看是血肉做得还是石头做得不成?”
四喜没搭理朕,把牌子一翻,名册上写好离夏侍寝就便匆匆离开了。
等四喜再过来时,看朕还在看着那肥猫,便开口说道:“皇上要是朕喜欢吃,奴才就叫御膳房把它炖了。”
朕挑眉瞪眼,“嘶……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四喜把朕扶起,“奴才是看皇上有心事,又无法为皇上分担,着急而已。”
朕提起外袍穿上,系好颈间的带子,扶正了头冠,深吸了口气。
明日必定又是一场恶战。
————
出门之前朕顺手把桌子上暖手的炉子揣在了怀里,待到路过门口的寒书时,又一把塞到他的怀里。
寒书抬头一怔,朕一眼都没瞧他,大步踏前。
幸好已经是初春,比当初倾颜跪着的时候不知暖了多少。
四喜啧啧回头看着,又说了那句他无限循环的口头禅,“皇上你又是何苦?放他去见左相又能怎样?”
这次朕眼睛微微湿润,凑到四喜耳边,低声说道:“这副苦肉戏,朕必须要演下去。”
四喜听到后目光凛冽的瞟了朕一眼,不再吭声。
宫女挑着宫灯,御前侍卫给朕开道,朕还刻意为了等寒书跟上而放缓了脚步,一路上本是顺畅,可看到西亭里凑着暖炉喝酒的那座冰山后,朕的脑袋又大了。
朕看见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再一眨眼,寒书已经冲到了霍梵墨面前大骂:“你这奸佞小人!我父亲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了仓部的主事,刻意逼死我父亲!”
梵墨放下酒盅,虽是坐着,仍气势不减的平静说道:“寒妃何以在皇上面前污蔑本宫?若说本宫杀人,大可去和皇上告本宫一状,在此闹事不可为上策。”
寒书似是受了很大打击,浑身都在发抖。
朕太了解梵墨这个小人了,见寒书落魄,他竟卧醉塌上,墨眼一挑,似笑非笑的又来了一句,“就算你真捉到了证据,你问问皇上舍不舍得动本宫?”
朕看情况不妙,匆匆赶到事发现场,可当时的寒书已经暴走了,不知哪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猛的就要扎到梵墨身上。
于是朕真的觉得朕当时脑袋受到了异常刺激,或许是在情急之下和寒书的脑电波融会贯通了,竟一伸手覆上了寒书的手,另一半手掌搁在了刀刃上。
寒书一推,朕一扯的情况下,朕的手噗得一下,鲜血横流,被削了小半片肉耷拉在手的一侧。
为何你们伤来伤去,打来打去最后苦逼的都是朕!!!!!!!
寒书惊吓中退得离朕远远的,大概是在震惊之中误以为把朕整只手都砍掉了。
朕承认朕在宫中娇生惯养,第一次被人砍了一刀,虽然肉只削掉了指甲盖那么一点,还没全掉下,仍是痛的生不如死。
据四喜所说,那夜朕哭声震天。
但那一夜朕最恨的人不是寒书,而是满眼心疼看着朕的霍梵墨。
因为在下一刻,他竟然单手揪掉了寒书手上的匕首,一气之下折成两半丢在地上。
丫的长得那么瘦弱的小人居然也会武功!朕的肉白被削了。
梵墨走近朕,翻过朕的手掌仔细打量,微微屈身仰头看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朕,皱眉擦掉了朕的眼泪,“谁叫你拦着的。”
一刀捅死这个小人就好了!
朕脚下一轻,穿成一个球的朕被他轻松抱起。
“手上的伤按着,我带你去看太医。”梵墨低头,在朕耳边说道。
朕气的几度想咬他,“若不是因为仓部的主事,朕早就捉了你送到宗人府去。你……坏朕的好事!”
梵墨表情忽然软了下来,吻了一下朕的额头,“仓部主事不除,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漏不出马脚?左相会放过他?臣妾因为皇上做了坏人,皇上还要生气。”
朕看着异常聪明的霍梵墨,不由得冷冷一笑。
没错,买通仓部主事,安插户部尚书,一步一步陷害左相入狱的不是别人,正是朕。
演了一圈又一圈的戏,竟还是没瞒过这个变态小人。
————
最终,朕吩咐四喜封了刚才看见寒书刺伤朕的所有人的嘴,就说是朕切水果割伤了手。
寒书被左相的安危被激得失了理智,屡屡险些坏了朕的布局。
太医见到朕的手是被利器割伤,第一个反应竟是先要通报太皇太后,朕勃然大怒的甩了身边的东西,怒喝当太皇太后走狗的朕都要砍了。
太医们这才安分的再也不折腾,专心为朕包扎伤口。
霍梵墨那个小人对朕舍身相救竟然没有一丝的感激之情,一直在一旁的圆桌边淡定的喝着热茶。
倒是四喜忙上忙下,死死盯着太医为朕包扎,一会挑挑这,一会挑挑那,打点得仔细。
朕的手包扎好后,便吩咐四喜把人都散退了。
朕走到梵墨面前坐下,也倒了杯茶喝下,“事情你知道多少?”
梵墨面无表情的瞟了朕的手掌一眼,“臣妾猜了个大概,却不知皇上意欲何为。”
朕喝着茶水乐开了怀,“朕还不至于输的一败涂地。”
“皇上大可放心,臣妾虽能猜到是皇上所为,也仅仅是左相出事时臣妾对皇上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皇上这么险的一步棋,有任何的差池都会两败俱伤,谁会想到皇上是想自伤而害别人呢?”梵墨的眼光上下打探朕,充满了赞赏。
“你是怎么猜到是朕的?”
“左相失足,看似伤的是他自己,可实际左相在朝失势,害的却是皇上,臣妾当时是想皇上当时不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却放给了宋尚书,借他的手来定罪,一定有阴谋而已。”
朕笑着拍拍手,歪头目光天真的看着他,“那你说下一步朕会怎么办?”
梵墨放下杯子,揉了揉朕的头发,“当然是收了左相这个棋子,除掉右相。”
朕笑容缓缓消失,与梵墨对视片刻才起身对外面的四喜说道:“摆驾!”
“哎!皇上!”四喜挂着平日的贱笑,把门推开迎着朕。
霍梵墨,等朕有了功夫,定会好好和你讨教一下摆弄人心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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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Д  ̄)┍ 想不到黄桑竟然是一个高级金牌特邀演员。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朕的嫔妃争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