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中国法术

作者:枕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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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斗


      “哈利,让我们互相向对方鞠躬吧。”伏地魔说,稍微曲了一下身,但他蛇般的脸仍向上对着哈利。“快点,这些礼节是必须遵守的……邓布利多喜欢看到你有礼貌……哈利,向死亡屈身吧……”
      食死徒们大笑了起来。伏地魔没有唇的嘴微笑着。哈利没有鞠躬,他不想在伏地魔杀死自己之前被他玩弄,他也不想让他得到满足。

      “我说过了,鞠躬。”伏地魔说着,举起他的魔杖。哈利感到好像有一只巨大的、看不见的手拉着他,使他上身残忍地向前弯曲,他的脊椎也弯曲了起来。这时那些食死徒们比之前笑得更厉害了。

      “很好——”伏地魔柔声地说,抬起了他的魔杖,使哈利向下压的力顿时消失了。“现在你对着我,像个男子汉——自豪的挺直你的腰,就像你父亲死时的那样——好,现在我们开始决斗。”

      伏地魔举起他的魔杖,哈利还没来得及防护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移动,他已中了剜心蚀骨的魔咒。极度的,使人耗尽一切的疼痛使他感觉不到他现在正在哪里——炽热的小刀刺穿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在疼痛中的头简直要破裂了,他大叫了起来,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大声……

      突然,疼痛停止了。哈利翻身艰难地站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不断发抖。哈利摇晃着一头撞进了在观看的食死徒群中,但他们把他推回了伏地魔的面前。
      “稍微暂停一下。”福尔得摩特说,裂口般的鼻孔因兴奋而扩大了起来,“一个小暂停,哈利,那样很痛苦,不是吗?你不想我再那样做,是不是?”
      哈利没有回答。伏地魔那对无情的红眼睛告诉他,他就要像塞德里克那样死去……他就要死了,他阻挡不了这事的发生……,但他不会向伏地魔屈服了,他也不会乞求……
      “我问你,是否你想我再那样做一次?”伏地魔柔声地说,“回答我!!魂魄出窍 ——”
      哈利感到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啊,这是多么的快乐,不用去思考……好像他正在漂浮着,做着梦——只是回答“不”……说“不”……
      “我不会,”从他脑后传来一个坚强的声音,我不会回答的……
      只是回答不——我不会那样做,我不会那样说的……
      只是回答不……
      “我不会!”
      这三个字突然从嘴里冲了出来,在墓地中回响着。梦境突然消失了,就像一盆冷水泼到了他身上,钻心蚀骨魔法在他全身上留下的疼痛突然间又出现了,突然间他意识到他正在哪里,他所面对的是什么……
      “你不会?”伏地魔平静地说,现在那些食死徒们不再笑了。“你不会说不?哈利,服从是一种美德,在你死亡之前我需要教会你……也许是另外一番疼痛吧?”
      伏地魔举起了他的魔杖。
      “他不过是个孩子,你不如给他个痛快。”白袍巫师突然冷冷地说道。
      哈利望向白袍巫师,只见身形瘦削的他站在躺着的艾莉亚身旁,眼睛虽然是看向伏地魔,眼神却冷寂如无星的黑夜似的穿过伏地魔看向虚空。
      伏地魔血红的眼睛看向白袍巫师,他脸上挂着残忍、冷酷的笑意。
      “清钧,我的东方朋友,我很感谢你为我提供的亲骨、仇血、仆肉这一东方复活禁术,没有你,我无法重新获得我的身体,可亲爱的朋友,这位小朋友和我有一些事要解决,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我想还是留给我们自己解决比较好,你说呢?”
      伏地魔话已至此,白袍巫师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收回冷寂的眼神,转身将罩着白泽的钟鼎缩小,收回自己的袖中,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艾莉亚,面无表情。

      哈利趁着伏地魔对白袍巫师说话的时间用尽全力挣脱了伏地魔,他迅速闪到了一旁,他滚到了伏地魔父亲的墓碑后面,他听到无数魔咒打中石头的巨大的噼啪声。
      “哈利,我们不是在玩捉迷藏。”这是伏地魔平静的、冷酷的声音,当食死徒们笑起来,这声音越来越近了。“你躲不了我的……哈利·波特,这是否表示你已经厌倦我们的决斗了?这是否表示你想我现在结束这场决斗?出来吧,孩子——出来决斗,接着……那会很快的……那甚至将会毫无痛苦——但我不知道……我没有死过……”

      哈利蹲伏在墓碑后面,一切都将结束了,没有任何希望,得不到任何帮助。当他听到伏地魔仍在靠近时,他只知道一件事——没有恐惧和理由——他不会像一个小孩玩捉迷藏那样蹲在这里死去,他也不会跪在伏地魔的脚下死去……他要像他父亲那样直立着死去,他要进行反抗,即使任何反抗都是没有用……
      伏地魔蛇般的脸还没有绕到墓碑的背后,哈利已经站了起来。他把魔杖紧紧握在手中,刺向前方,跳出墓碑,面对着伏地魔。
      伏地魔早就准备好了,当哈利喊出:“除你武器!”时,伏地魔也叫道:“阿瓦达索命!”
      一束红光从哈利魔杖中喷出,一束绿光从伏地魔的魔杖射出,他们在空中相遇。突然,哈利的魔杖振动了起来,好像有一阵电流传过来。但他的手仍紧握着它。一束狭窄的光柱连接着两把魔杖,不是红色也不是绿色,是很明亮的金黄色。哈利惊讶地注视着这道光柱,沿着光柱哈利看到了伏地魔苍白而瘦骨嶙峋的手指也紧握着魔杖,那魔杖也在振动着。
      接着,在哈利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感到他的脚离开了地面。他和伏地魔两个人都升到了空中,他们的魔杖仍被那束闪烁的金黄色的光柱相连着。食死徒们叫喊着,他们在向伏地魔请求指示。他们在哈利和福尔得摩特周围重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纷纷拔出了魔杖。
      连接哈利和福尔得摩特的金黄色的光柱在分裂:魔杖仍连在一起,上千道光构成的分支在他们高处形成弧线,在他们周围交叉成十字状,直到他们被围在一个金黄色的、圆形的网中,形成一个光线的笼子。外面的食死者们像一群胡狼那样围住,奇怪的是他们的叫喊声变得模糊了。
      “别管我们。”伏地魔对食死徒们尖叫道,他正企图把仍然连着他和哈利魔杖的光柱打碎。哈利赶忙用双手把魔杖握得更紧一些。金黄色的光柱仍然完好如初。“什么也不要做,除非我命令你们!”伏地魔对食死徒们喊道。
      忽然,空中响起了一阵神秘、优美的声音,这声音来自用光线纺成的网上的每一小段光线中,在哈利和伏地魔周围回响着。
      “不要断开连接的光柱。”
      我知道,哈利对那声音说,我知道我必须不……但他才一这样想,形势就变得糟糕了。他的魔杖比刚才震动得更厉害了,他和伏地魔之间的光柱也发生了变化。好像有许多大光珠在魔杖之间的光柱上来回滑动,当那些光珠开始慢慢、稳定滑行的时候,哈利感到他手中的魔杖震动了一下。现在光珠从伏地魔那边开始向他这边运动过来,他感到他的魔杖在愤怒的震动。

      当第一个光珠越来越接近哈利魔杖的顶端时,他手中原木的温度变得非常高,他担心它会着火烧了起来。光珠走得更近,哈利的魔杖就震动得越厉害。他确信再这样下去,他的魔杖肯定承受不了,它好像就要在他手中变得粉碎了。
      哈利集中起他的每一份精神,逼迫着光珠向伏地魔那边滑动,……慢慢地、慢慢地,光珠震动着停了下来;接着,也是慢慢地,它开始向另一个方向运动了起来。现在,伏地魔的魔杖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了。伏地魔看起来很惊讶,甚至是恐惧……
      离伏地魔魔杖几英寸的地方,有一个光珠在震动着。哈利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但他却集中起精神——他以前从未这样做过——迫使那个光珠进入到伏地魔的魔杖中去。慢慢地、慢慢地,它沿着金黄色的光柱移动了起来,它震动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到达了。
      立即,伏地魔的魔杖发出痛苦的尖叫喊声,这声音不断回响着。伏地魔的红眼睛不由张大了起来——这时响起了很多痛苦的叫喊声,有东西开始从福尔得摩特魔杖的顶部冒了出来,那是一个看起来好像由最坚实、最浓密的烟做成的灰色的大东西……那是一个人头……接着是胸部和胳膊……那是塞德里克·迪格端的躯体。
      如果哈利因惊讶而放开他的魔杖,一切都将至此结束。但本能使他紧紧握住他的魔杖,于是那金黄色的光柱仍保持着完整无缺。
      塞德里克·迪格瑞浓浓的灰色的灵魂整个从伏地魔的魔杖末端涌现了出来,好像他是从一个非常狭窄的隧道中挤了出来。塞德里克的这个影子站了起来,上下看了看金黄色的光柱,开口说起话来。

      “哈利,坚持下去。”他说。
      他的声音好像从远处传来,在空中回响着。哈利看了看伏地魔——他那张大的红眼睛仍然显示出惊讶,他和哈利一样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朦朦胧胧地,哈利听到了食死徒们惊恐的叫喊声,他们在这个金黄色的圆形的周围徘徊。
      伏地魔的魔杖中传出了更多痛苦的叫喊声,接着另外一个东西从它的顶部出现了——这是另外一个人头的影子,紧跟着胳膊和其他躯体也出现了——这是一个老人,哈利曾在梦中看见过他,现在他同刚才的塞德里克一样,正用力把自己从魔杖顶部挤出来……他的灵魂,或是他的影子,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掉在了塞德里克的旁边,观察着哈利和伏地魔以及金黄色的网和被光柱连在一直的魔杖。他靠在他的拐杖上,并没有显出十分吃惊的样子……
      “他是一名真正的巫师,是吗?”那位老人说,眼睛看着伏地魔,“就是那人杀了我,孩子,战胜他。”
      这时,另外一个人头已经出现了。这个人头灰灰的如同一个雕像,它是一个女的人头……哈利看到她掉到地面上,像其他人一样站了起来,注视着。哈利虽然尽力握紧他的魔杖,但两臂还是不住地发抖……
      “别放手!”她叫道,她的声音如同塞德里克的一样在空中回响着,好像从远处传来。“不要让他打败你,哈利,不要放手!”
      她和另外两个黑影子开始走动了起来,沿着金黄色的网墙的内侧,而食尸者们绕着墙外侧跳跃着。那些被福尔得摩特杀死的受害者,在决斗者周围转着圈,他们边走边低声的说话,对哈利的是鼓励的话,而对福尔得摩特发出嘶嘶的声音。但不让哈利听到。
      这时伏地魔的魔杖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头,当哈利看到他时就知道他将是谁。自从塞德里克从那个魔杖出现之后,哈利就好像一直在等着他出现。他知道他将是谁,因为这个要出现的男人是他每个晚上都会想起的。
      这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烟雾般的影子上的头发很杂乱,他从伏地魔魔杖中钻了出来,掉在了地上,然后站了起来,看着哈利。
      “你母亲就要来了……”他平静地说,“她想看看你,很快就会好的了,坚持下去。”
      她来了……开始是她的头,接着是她的身体……一位披着长发的年轻女人——莉莉·波特从伏地魔的魔杖末端涌现了出来。她像她丈夫那样,掉在了地上,但站了起来。她走近哈利,低头看看他,她说话的声音与其他人一样,好像从远处传来,不断回响着,但是悄悄的,伏地魔听不见。
      伏地魔被他的受害者所围住,他的脸现在是又愤怒又恐惧。
      “哈利,我的孩子。”莉莉·波特的影子望着哈利,“我去叫醒艾莉亚,你再坚持一会儿,不要让光柱断开,准备好,光柱断开后,我们只能停留一会儿。但我们会给你争取时间。你必须去火焰杯那里,它会带你们回到霍格沃茨。明白吗,哈利?”
      “是!”哈利喘气着说,正尽力握紧他的魔杖——魔杖正在他手指中滑动。
      莉莉·波特的影子飞到了不远处的艾莉亚身边,白袍巫师仰头望着光柱,对于突然飘过来的莉莉·波特的影子视而不见。
      “艾莉亚,醒醒。”莉莉波特的影子呼唤道,“哈利需要你的帮助,你们必须马上逃回到霍格沃茨去。”
      艾莉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看了白袍巫师一眼,只见对方冷冷站着没有动作,她迅速举起魔杖,朝哈利跑去。
      “哈利”塞德里克的影子低声说道,“把我的尸体带回去,好吗?把我的尸体带回给我的父母……”
      “我会的。”哈利答道,他握紧魔杖,看向艾莉亚艰难地发出声音“艾莉亚,塞德里克——”
      艾莉亚立即明白过来,她挥了挥手,念起咒语,塞德里克的身体下的空气顿时变成滚滚的波浪般迅速将他运送了过来。
      “现在放手。”詹姆·波特的影子低声说,“准备好逃走,现在放手……”
      “现在!”哈利喊道,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他把魔杖猛然一扭,抛到了空中。于是金黄色的光柱断开了,光线形成的笼子消失了,但伏地魔的受害者的灵魂却没有消失,他们纷纷涌向伏地魔挡住他,不让他看到哈利。
      食死徒们的魔咒纷纷射向哈利和艾莉亚,爆发出无数的火花,击碎无数的泥土和飞石。艾莉亚一手撑着赛德瑞特的尸体,一手用魔杖施着铁甲护身咒抵挡着他们的攻击。
      “艾莉亚!”哈利呼喊着,他双腿发抖,几乎再也走不动一步,他浑身冰冷,只有心脏的地方温度越来越高,仿佛快要燃烧起来,那里正是艾莉亚给他放青蚨血符纸的地方。
      哈利感到心脏跳动地异常剧烈,几乎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仿佛前方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它。哈利明白过来,他大声呼喊着艾莉亚,他朝艾莉亚伸出手。
      瞬间,他的身体漂浮了起来,子青蚨血画的符咒牵引着他迅速飘向了几米外的艾莉亚。
      艾莉亚抓住了他的左臂。
      “火焰杯飞来!”哈利念起飞来咒,火焰杯朝他飞了过来,哈利紧紧抓住杯柄。
      “闪开,我要杀了他,他是我的!”伏地魔挣脱了亡灵们的阻挡,他发出尖利愤怒的叫声着冲了过来。
      门钥匙已经开始发生作用了,哈利感到眼前的一切如闪电般闪过,伏地魔愤怒的尖叫声已经渐渐远去。伏地魔也好,食死徒也好,阴冷的墓地也好,一切都迅速远去。火焰杯依然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它正带着哈利,带着他们所有人回去。在不断旋转的疾风中,哈利、艾莉亚还有塞德里克……他们正在回去……回到霍格沃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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