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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有人告诉我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放弃一个人,最有效的方法是:时间和新欢。我问有没有例外,他说若非是时间不够长亦或者是新欢不够好。否则,从无败笔。
那个从无……可偏偏我就是他口中的从无,是那抹败笔。新欢再好,时间再长,可是爱过你之后我想我已经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
言苏安安的笑容极浅,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消失。
这样宁静的夜晚,一个故作坚强的笑容让陈羽白不由自主的沦陷了,让他想起了那段他不愿想起的记忆,莫名的心疼,那种孤独无助和无可奈何是一种多么凄凉的感受他曾感同身受。谁说,他不懂?!
想起那段过往他低下了头,而后他伸出手去想给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只要忍一下,就会过去的,好运总会来,只是迟到了而已。可最终他只是停留在半空中生生的收了回来。
这个瞬间差点让他忘了记,他陈羽白可以是浪子,可以是流氓,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苦笑。
明明有好多安慰话,可张开嘴却只剩下:
“好了,不管怎么样,好好打算一下未来,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能活的对吧?反正都已经够糟糕了,总不会再再糟糕,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的不是吗?”
“嗯,有道理。”所以,她会好好活着,看看老天爷还给她安排了些什么。
言苏安安皱起了眉头,咬了咬下唇抬起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却带着点点傻气。
“你想做什么?”
“我在想,你救了我应该也不介意我再欠你一点对吧?”
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再一次给了陈羽白一个措手不及。前一秒还无比悲惨,下一秒就换了表情。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他从来是个主次分明的人,一向对女人的区分划为两种,前者是可以带上床的;后者是可以为他死而后已的。至于前者看似要求不高,实则他还是一贯玩心跳的。给他过电的感觉,瞬间的足以。就如此刻,他有一点点觉得放弃前者是有些许明智的。
陈羽白用大拇指的指腹磨蹭着下巴上冒出的些许胡茬,玩味的笑容透着一股子危险。
看到言苏安安第一眼是几个月前,那只是一个背影。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想法——只要脸不是太对不起身材,那么他认为她至少可以被他发展成前者。猎艳的男人,从来不会轻易放弃任何的机遇,在他看来那是要遭天谴的。
那是怎么样的背影呢,是骨肉均匀、是纤细而忧愁。周身散发着一种女人不满和女孩有余之间的混合气质。身边不断有人举着香槟向她微笑,看的出她身份的优越,优雅的身姿带着点点的愁绪,明明满眼的忧伤却仍不忘浅浅的回以笑容、点头致意。
那是一种名媛的气场和优良家室的熏陶而流露出的自然优雅而含蓄的举止,周身散发出一种缥缈而空灵的美。他闭上眼,都能闻到一种异于香水的氛围。
可是,让他不解的是,那样的一个人明明笑着,眼神里却是悲伤,嘴角明明上扬,笑意却非出自心底。她似乎在翘首期盼着什么,一次次的看向门外。
他一眼就看出她虽站在人群之中,思绪却早已游离于人群之外。他还没想好搭话的措辞,她却突然转身朝他走过来。就似现在的表情,带着让人心生怜爱的眼神。
那种自然而然的自信,似乎早已料定一切,都不被拒绝。
陈羽白一动不动的看着言苏安安,幽深的黑眸如野猫般半眯起带着算计的眼,这绝对是危险的信号。言苏安安涣散的心慢慢聚拢,防备的警钟还没敲响,他莫名的一笑,言苏安安心脏突地跳了一下。她微微失神,竟然忘记了潜意识里拉响的警戒,忘记了眼前的男人绝非善类。
言苏安安被他瞪得发毛,她开始是想开口跟他借钱或者短暂借住。可是这个瞬间她立即后悔了,伸出手掌在他面前虚晃了两下:
“喂,好了好了,刚刚的话我收回。毕竟是初次见面,我也不好一下欠你太多。”
“对我陈羽白说过的话从来都不可能收回。不过刚刚你向我提要求,考虑过代价吗?”
“我的要求……你……”
“怎么?你觉得我像肯无偿付出的人?”他不相信,自己会给人这样的错觉。
言苏安安被他问得哑然。
“万一我要你欠债肉偿怎么办?”
陈羽白的表情已然不想起初的无害的模样,她意识到这可能才是他本尊正常的表情。
看到她愕然震惊的表情,陈羽白对自己真性情的流露感到诧异,他来不及看对方的表情。掩饰般的起身到不远的酒柜里摸出准备带去酒店的红酒。拎着两只酒杯,回到沙发坐下。
开瓶斟酒,熟练的动作,优雅的像是一幅画。
他猛地回头看向她,吓得她立刻双臂交叉捂住胸口。
“我……我现在虽潦倒,但还不打算卖身的。所以,我尊重你,希望你也不要轻看了我。”
她的话惹笑了他:
“我没有轻看你,只是卖身?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资本的,你怎么能肯定你卖就会有人买?现在物价上涨,消费者消费水准也是与日俱增的。”
他用一抹嘲笑否认了她的价值,可是他知道自己在撒谎。他并不否认,在她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定她是他的第一种甚至还可以是第二种。
他在计算着她对他而言的价值,而她却在偷偷趁这个时间打量了一下这个对她而言没有丝毫印象的男人,个子很高,绝对在180以上。他不同于莫非凡,有些瘦,却不显得单薄。颜值颇高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风雅,简单说,就是风流中还带着绅士的文雅。
她只能拿所有陌生人来和莫非凡比较,以往都是这样的,因为所有完美的句点她一直都是以莫非凡做比较的。现在,她要学会观察别的人,不同于莫非凡的一切。
想到这里她有些许释然,抬头仔细看他——
陈羽白的眼睛有些狭长,不笑的时候很难看出双眼皮,眨眼还有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感觉眉梢上扬,典型的桃花眼。被这样的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盯着,就算是心如死水的人也会泛起波澜。他的脸型线条很明显,这更加突出了他的鼻子并不是那么挺阔。
“我猜接来该看我的嘴唇了,嘴唇还算性感,笑起来有些坏,但是有几分魅惑人的本钱。”
“我……”她果真如他的描述看了一遍他的唇,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向左侧扬起,坏坏的却有带着几丝魅惑。
“问我为什么猜的这么准,因为一般独处的时候女人看过我的眼都会看我的唇,看第一次的时候我会靠近确认她是不是想要我主动吻下去,当足够近而她没有躲,或者再看一次超过两秒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吻下去。”
他说的漫不经心,却意外的猛往前探了一下头,言苏安安的眼神立即变成惶恐往后面沙发缩去。一个不小心差点跌倒,被一股力气拉回,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手掌很暖,可是她还是推开他,跳了起来。
陈羽白将两手张开做投降状:
“我真的没有想吻你的一丁点意思,只是单纯的怕你跌倒。”
黑夜似乎融进了他的眼睛,却遮不住他星光一样闪亮的双瞳。她虽然质疑他口中的‘单纯’,可是从他眼中看不到一丝戏谑,这才放下心房:
“我信你。”
陈羽白却被这三个字给震惊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三个字。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值得人信赖的人,就在此刻他满满的算计,她却依旧诚恳的望着他,对他说:
“我信你。”他望着她,感觉到心口的那种不平静慢慢消失,才又举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液体自喉咙凉凉滑下,紧接着便可以感受到液体在体内热烈的灼烧,莫名的散发出一种热烈。那是一种,不溶于冰凉血液的东西。
“你凭什么信我?”
“即便是生性风流的人,可是你依旧不肤浅,然后,还有些善良。要不然你也不会救我……没错,你骨子里压根就是个善良的人。”言苏安安对这个断定做了总结。
陈羽白却再次震惊了,他原来不仅仅是值得信任的人,而且还是个善良的人。他陈羽白是个善良的人,这个断言让他心口一热。
他将桌上的另一杯酒朝她举起,
“为你的勇气干杯。”
言苏安安看着面前的酒皱起了眉头,即便是在善良的人,可是酒连性都能乱,酒后还能善良的起来?
“放心吧,再风流的人也是肤浅的,像你现在……喏,这样…说难听点,跟猪头没什么区别…我就算不挑食,也真心下不了手。”
言苏安安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浮肿的脸,的确是狼狈不堪。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况且对方还刚救了自己,她说什么也要喝了这杯,于是不再推辞接过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后一干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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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不舍得把配角弄得太惨,这次呢,我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