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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章:传说(2)
“芽芽,你爱你弟弟吗?”初美神情严肃地问道。
“嗯,爱。”然而得来的却是子霏的一个看似随意的回答。
“那,那你又是为什么要从小就把他放在那种黑暗的政治漩涡之中?”听着子霏看似随意的回答,初美不禁感到一阵的恼怒:“若是爱他的话不就应该去好好地保护他吗?”
闻言,子霏写字的手一顿,然后又是继续若无其事地写着字:“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家人最后会落得个跟公输磐一样的下场。”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再次迷茫了。
而最终还是初美问出了众人此时心里最想问的问题:“公输磐?谁?”
然而子霏的回答却是答非所问:“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水清则无鱼这句话知道吧,有的时候,太干净了就会与世界脱轨,太干净了,就相当于无。
我虽然不指望泉奈能够像悠二和我一样为两界世人所记住,也不希望泉奈会拥有那样的经历。但我却是希望他能够有一番作为,也能够成为一名博弈者。
我自然知道生于那种家庭的孩子是不可能干净的,但泉奈他太过温柔善良了,心思纯洁的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要知道,生在那乱世之中,那样单纯的心思也就代表着他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我那么做,是为他好。”
子霏话音落,全场又是一片的寂静。
片刻后,就听子霏又道:“公输磐,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死的。现在想想,我还是觉得一阵的心寒。
当年的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以为那只是写在纸上的一堆数字罢了······不,我是知道的。公输家上下主子奴才千百余人仅凭我的一时兴起就被我和父皇当垃圾一样给丢出了棋盘。”
子霏再次将手中的活计听了下来转身看向初美笑问道:“你说的没错,我本身就是一名博弈者,但却是那败局之人,当然,最终的胜利者也绝对不可能是父皇。你知道夏娜之前的我是怎么死的吗?”
初美呆愣着摇摇头。
“我是被权力给害死的。”子霏依然在笑,仿佛那说的并不是自己的故事一般:“所以父皇就只能是父皇,不是父亲。因为我们,先是君臣······”
“后才是父子吗······”不知是谁喃喃了一句,却是正好被子霏给听见了。
“不是。”子霏摇摇头,笑的有些邪恶:“后为敌人,也是棋友。”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随后子霏又转身蹲在地上继续他未完成的工作道,“因我的一句话使得公输家上下百余主子奴才被卖,直系的数十名主子全部被斩首示众,甚至于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公输家的嫡长子公输磐,所有人都奔赴了黄泉。而我只是觉得心寒罢了,仅此而已。
但我却是不后悔,即便是现在,我依旧不曾后悔。”
“你——”听完子霏的话后,漩涡水户显得有些吃惊。
“觉得我狠,觉得我毒吗?”子霏没有回头,依旧在写着字:“当时我只有十岁,而公输磐已经十四岁了。
你们也许以为,‘十四岁也还是个孩子啊’。但我在十岁的时候手上已经沾染了几百条性命,我在十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争夺权力,我在十岁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扛起了我大齐江山的命运。
我早在当年母亲去世时就跟着皇爷爷上朝参政了,当我面对着那些个大臣们一个个虚伪无比的笑容的时候,当我面对这那一摞摞的古籍宗谱的时候,面对着朝堂上的暗潮汹涌时,他公输磐恐怕还在做着寻花宿柳的蠢事吧。
所以他永远就只是棋子,而我却有资格在那名为政治的棋盘上下上一局。
我的字写的好吗?那是我自三岁开始启蒙时就开始每天抄书的结果啊。
九年以来,我的书已经堆满了整座藏经阁。
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做那些事情,只不过是我身为皇家子嗣,作为母亲的孩子,皇爷爷的嫡孙的义务与责任罢了。”
“嗯,好了。”在若无其事地说完自己前世的事情后,子霏手上的工作也是做完了。
然后子霏站起,将铺在地上的自在式抬起,写在沙地上的文字立刻被影印在了蓝色的自在式上,环绕在子霏的周身。
“初美,调律吧。”又是把环绕在周围的自在式合成了一个球体扔给了初美。
“喂,怎么又让我来弄啊!”接住自在法后,初美不满地大叫道。
“因为你有调律的宝具啊。”子霏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就不相信你会没有。”嘴上是这么说着,然而初美却仍是去按照子霏所说的做了。
“我却是有那种东西,但此事我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不能冒险。”看着初美将脖颈上的十字架项链取了下来,子霏喃喃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刚才的那个怪物是什么?应该不是尾兽吧。”而在这时,秽土转生版的宇智波斑开口询问道。
“我是什么人啊。其实我也不清楚我自己到底是谁了,‘芽衣子’这个名字不是我真正的名字,我现在甚至于自己究竟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家里人对我的称呼也是千奇百怪。”子霏轻声回答道,“至于你说的‘刚才的那个怪物’,它是时梦兽,三大幻兽之一。至于剩下的两只,嗯——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但凡在这个世界有点家族势力的都知道吧。也就不用我来细说了。”
“幻兽?听都没听说过。”宇智波斑皱眉道。
“嗯,好像还有一种叫法是‘圣兽’,不过圣兽的叫法也仅限于半兽始祖的两个坐骑。”子霏点点头说道,“九尾可是不算在内的。”
“还是没听说过。还有,半兽?是什么?”
“诶——这你都不知道啊。”未等子霏说话,初美已经趁着自在法融合的空挡溜了过来,一副新奇的样子说道:“这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半兽始祖就是六道仙人的两个小女儿啊,这可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嗯,好像是叫什么念娇、清风什么的。”子霏想了一会儿答道。
“石碑上连这个都写上了?”初美惊奇道。
“所以说那就是一个传奇的故事嘛。”子霏轻笑道,“说起来,那块石头的最前面好像说了什么‘阴’和‘阳’云云一类的东西,后面好像又提到了怎么治好家族遗传病。不过我觉得那些都是废话,只要废除了家族内部的近亲通婚制度,我想最多一百年,绝对能够根治的了那种变异红眼病的。”
听完子霏的话,初美不禁黑线:“我说凭你那争强好胜的性子怎么能忍得了十几年不在那个世界上兴风作浪。感情您老这是要弃武从医了啊。”
“没办法,这都是为情势所迫啊。”子霏无奈地摊了摊手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原本应该是会有八个家人的。但命运就是那样的残酷,因为那种家族的显性遗传病,我的兄弟姊妹们都是死的死、残的残。到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家原本也应该是幸福的四口之家,好吧,母亲因为生下泉奈难产去世了。但没想到父亲也被疾病所折磨,最后不治而亡,就留下我跟泉奈两个人相依为命。你说我能不在这医术上下点功夫吗?”
“咦?你们就现在不应该还有三个人吗?”
在听到初美的话后,子霏在那一瞬间僵住了:“啊,是,是吗?”
“你父亲不还有一个长子的么?嗯——看年龄,你们是双胞胎?”初美思索了一下问道。
一听初美这话,子霏立即安心了,然后又心安理得地说道:“啊,好像是的。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这都能忘,话说你的那个双胞胎也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在你心里的存在感得是有多低啊。”在场众人一齐在心中默默吐槽。
“那就更不对了,据我所知,六道仙人就只有两个儿子,根本没有女儿。”而在这时,听了子霏的话而陷入思考中的宇智波斑又是问向了子霏:“给我讲讲你们所知的故事吧。”
“没有女儿?”此言一出,初美和子霏一起错愕了。
两人又是对视了一眼之后,神情也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在我们的那个世界,有一种名为‘半兽’的种族的存在。”思虑了一下,子霏沉声说道:“正如其名,他们并不是人类,当然也不是兽类,是处于半人半兽的状态。
传说,半兽的先祖是两名女子,她们是六道仙人的双胞胎小女儿。
这些都是我们那个世界人尽皆知的事情,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那个记载在石碑上的故事了。”
深吸了一口气,子霏开始缓缓叙述道:“大约在三千年前,这片大陆就是一片废墟,荒无人烟,这里的居民也大都不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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