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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魔随心起
一步错,步步错。
这就是玄墨此时此刻的想法,他不怨任何人,他只怨自己没有能斩草除根留下了这个祸害。
青木雨发出一声龙吟:“你还不快放开她!”
玄墨握紧手中剑,竟笑了:“哈哈哈哈哈,你说放开,我便放开吗?”
青木雨变为人身,危险的看着玄墨:“你想做什么?”
玄墨挥袖而起:“我在此祭典,自然已是破釜沉舟。不到最后一刻我且能放手?”
玄墨看了一眼彦青,眼中竟是万般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彦青心之一动,突然觉得有万千悲痛随着他的视线进入了自己心里。彦青默默凝神,怎能让那人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仟雪还在囚车之中,血红的眼,没有任何情绪。
虽然在青木雨引来的雨水中渐渐显露出她银白色的龙身,但她的神态和眼却依旧如同化形时一样。
“你对仟雪做了什么?”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祭祀台前,冷漠的对玄墨问道。
玄墨笑的回答:“哈哈哈,你觉得了?我要用它来祭祀,自然是因为它早已没了作用。”
上方梵朔目露凶光:“你说什么?”
霎时间,上方的样子又有了变化,头上麟角现,背后似乎隐约有龙之图腾。
青木雨抱着银安,微微眯眼:“上方家那小子,你可稳住心神?别受那边那小子的蛊惑。”
“你话是什么意思?”上方看向青木雨:“你的意思是仟雪无事?”
青木雨冷笑一声:“呵,我都说了,他不过只是雕虫小技,非要出来献丑。仟儿被他使用了龙族秘法,但是秘法不全仟儿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待我带她回龙族之后,好生休养即可。”
“可他说……”
“他说的就是真的?虽然银龙重法,但龙身的强硬,那你是这世间人所能损失的?”青木雨见上方神色略清明便转身问彦青道:“我给你谷阳一个面子,这人我不杀留给你谷阳处理,但是,你谷阳若寻私人,那就休怪我无情。”
此时,玄墨持剑而上面,攻青木雨心口。
青木雨只是手轻轻一挥,一条金色的绳似有神智似的顺着玄墨的剑盘旋而上的绑住了玄墨。
玄墨挣扎,却越捆越紧。
青木雨看他动作冷笑声说:“你无须挣扎,这是困仙绳,你越挣扎捆的越紧。”
“谢前辈,只是,上方师弟他……是怎么了?”彦青担心的问。
“这道人虽说都是雕虫小技,但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学来的这些困龙技。”青木雨手捏法术使此地雨下的更大:“这祭典现场便是用雄黄与海兰草绘制了一个阵法,阵法的作用便是影响我龙族幼子的心术。而上方他因为不是血统纯正的龙族所以也会被蛊惑心灵。”何况上方若用龙族寿命来说还是幼子。
此时上方登上那囚车,在龙头耳边呼唤:“仟雪!仟雪!醒着的吗?可知道我是谁吗?”
仟雪身体无法动弹,但是微微摆动了尾巴,似乎是在安慰上方。
“仟雪,你稍等,我马上为你解开这枷锁。”上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枷锁边祭剑斩下。
枷锁将上方的剑弹开。
“哈哈哈,你以为你能斩开我的枷锁吗?东方昊尘,你太天真了。”玄墨突然对着上方喊出:“我看见你就觉得熟悉,隐约有猜疑,现在看来果然是你。当初没有将你斩草除根果然是我一生的错误。”
上方缓缓的回头笑说:“你放心,你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你这锁不过只是秘银做的而已,我的剑,他可是星铁制成。”
“师弟,你莫急。”彦青安抚说:“这锁我认识,是当年师父赐予他的,若强硬性打破,对仟雪会用伤害。”
“那,彦青师兄你是否会解开它?”上方问。
彦青摇摇头说:“我虽然不会解开这秘银锁,但是,师父会,在昨日我便有给师傅传去纸鹤,按说这路程也快到了了。”
青木雨闻言,轻轻哼了一声:“来的可真慢。”
这时天边传来一句话:“青木殿下,可不是老朽来的慢,而是这祭典之处被布下了遮掩的结界,老朽也是方才发现的。”
声音由远至近。
众人定睛一看发现,来的人是一白胡子老头。
“言师傅!”银安发出欢乐的龙吟,奔向了白胡子老头。
彦青看来人,毕恭毕敬的鞠躬说:“言长老。”
上方也向老头问好:“言长老。言长老您快过来看看,这锁您能解开吗?”
言长老看了一眼那秘银锁,然后点点头:“解开锁的问题不大,只是,这银龙必须去极寒之地静养。”
他从袖子掏出了一把奇怪类似钥匙的东西,在光滑的锁链上左右各敲三下,在接近仟雪伤口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锁眼,他皱眉:“青木殿下,请您将银龙压制住,解开秘银锁时,她也许会挣扎。”
青木雨点头。
“上方,她就是我的母亲吗?”银安问上方:“她好可怜,好疼……。”说着说着,眼泪似乎要出来了。
上方用手遮住银安的眼睛,此时银安也变成了人形。
“他就是你的母亲,不要看她,她现在也不希望你能看见她。你放心,很快很快她就可以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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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站在祭场的角落,静静的注视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上午才推翻他是他的理论,下午却发现他果然是他。
这可真有够可笑的。
他现在是应该如何?北冥心想,他不愿意与他们相认,若不是因为这次的屠龙事件,他应该都不愿意来这汴陆。
“烈擎。”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太子殿下。”他不用回头也能知道背后那人是谁。
夏木流瑾同北冥烈的目光看向里面:“他,是昊尘?”
北冥烈低语:“我倒是希望他不是昊尘。你知道了他是昊尘那又如何?我们,已经什么都不能做了。”
夏木流瑾说:“是吗?我们为什么什么都不能做?”
“你想做什么?”北冥烈听到他的话,转身冷眸问道。
夏木流瑾笑说:“我以为你懂,有和我一样的想法。”
“这太天真了不是吗?”北冥烈说:“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东方昊尘。”
“可是,我比较喜欢以前的那个孩子怎么办?”夏木流瑾说。
北冥烈转身离去:“无论是你喜欢那一个他都无所谓,只要,你能保证他爱你,愿意回来,愿意继续做宠物。”
“你没有信心吗?”夏木流瑾问道。
北冥烈笑了:“夏木流瑾,你还以为是以前吗?还是说,你认为上方梵朔和东方昊尘是一模一样的软性子?可以任你来拿捏?难道你已经忘记了,我们给予他的只有仇恨这件事情了?”
“只要折掉他的羽翼,无论如何他都得回来。”
“呵。”北冥烈冷笑:“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是如何折掉他的羽翼吧。”
“你,准备放弃他?”夏木流瑾问。
北冥烈说:“我没有放弃过他。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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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把怪模样的钥匙进入锁眼,那秘银锁整整变大了一倍。
仟雪开始激烈的挣扎,发出一声又一声绝望的龙吟。
青木雨变为龙形紧紧的压制住仟雪,似乎还在用龙族的语言在对仟雪说些什么。
言长老将钥匙祭起,念起法诀用钥匙在锁链上刻画祈咒。
每刻画一句咒语,那锁链就变小,变得虚无。
但是,变得越小,仟雪的表情也越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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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彦青站在玄墨面前面无表情的询问:“无故叛师,甚至入其魔道。”
玄墨望着彦青,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
“我会将你带回师门,让你跪在师傅,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请罪。”彦青转身准备走开,却听到身后人说。
“如果告诉你,我是为了你,你,信吗?”玄墨低头狼狈的笑了:“我策划的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又会怎样看我了?”
彦青听了他的话,突然喷笑出来:“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眼泪似乎也掉了出来。
“为了我,你居然说是为了我?”彦青的表情似痛苦似冷漠:“你怎敢说是为了我?为了我,你为何要背叛师门?为了我,你为何要堕入魔道?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当我为何会接下屠你的任务?玄墨啊玄墨,你说你是为了我,可你又把我当何人了?”你可知道过,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思,可,你又怎么能拿我作为借口来满足你的私欲?
玄墨,你怎能这样的无情?你怎能这样的让我恶心?你怎能这样的让我悲痛?
彦青转身离开,却没听见那人的喃喃自语。
“若不离开师门,我怕我的妒火已经烧尽了理智……堕入魔道,呵,你可知,那年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便堕入了魔道,你,便是我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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