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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南晓荷用完餐后,去找冷静晗,敲了半天门,没有任何回应。
陶然发觉不对劲,用力踹门,房中早已人去楼空。
“怎么回事,人呢?”
南晓荷快速下楼,陶然紧跟其后。
“小二哥,雅风间的客人呢?”
店小二回答:“走了,他们刚刚退房离开。”
“什么?”南晓荷跑到客栈门口,想要追他们,被店小二拦了下来。
“等一下姑娘。”
店小二拿来一封信,给到南晓荷,“姑娘,这是他们留下来的,说是给你的。”
南晓荷接过信,打开看了看,是冷静晗写给她的。
信中冷静晗告知:严承德对她见色起意,上门求娶,她的父母原本就不待见她,见有人求娶她,恨不得立马将她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他们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嫁给这个大她八岁的严承德。
南晓荷记得不错的话,冷静晗跟她同年,南晓荷只比她早出生十日,这样看来,冷静晗岂不是刚及笄就被迫出嫁了?
万恶的封建社会,15岁的小姑娘,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就被迫嫁人,真是可恨。
严承德戾气很重,是个家暴男,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打骂她,他还说这是老丈人授意的。
冷静晗的父亲冷弘在严承德接亲那日,当着一众宾客说了一句,“承德啊,如果她不听话,你尽管教训她。”
南晓荷看到这很是气愤,这天下哪有父亲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冷静晗的父母重男轻女,她出生不到30天,就被她的母亲南惠心丢给外祖母抚养,养到十岁左右,外祖母去世后,才被领回家。
外祖母真心疼爱冷静晗,外祖母是冷静晗不幸的童年中唯一的微暖。
南晓荷心想:她的外祖母不就是我的祖母吗?她竟愿意抚养外孙女,却不愿抚养我这个孙女,当初如果她愿意抚养我的话,我哥怎么会将我送到舅父家?
冷静晗被接回家后,冷弘一如既往地不待见她,从没有正眼瞧过她。
南惠心有些迷信,她觉得丈夫冷落她都是冷静晗害的。
冷静晗出生时,冷弘见是女孩,想要纳妾,南惠心找来哥哥南傅为她撑腰,冷弘才打消纳妾的想法。
好在两年后,南惠心如愿生下了一个男孩,但是她仍然将一切怨气发泄在冷静晗身上。
南惠心觉得冷静晗是灾星,他们夫妻不和,全是她害的,因此经常打骂她。
冷静晗受尽苦楚,以为嫁人了可以有好日子过了,不成想,丈夫也经常打骂她。
严承德的父亲贪污受贿,是冷静晗的父亲冷弘亲手举报送进大牢的,所以,严承德拿她出气,这次打她最狠。
冷弘这个人很复杂,是个铁面无私的好官,但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冷静晗没有依靠,没有人为她出头,她只能接受,她只能忍气吞声。
南晓荷看完信,撂下一句,“没有人愿意为你出头,我来。”
话音未落,便要往外走。
陶然将她拦下,“知知,你去哪?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呃...不知道。”南晓荷像泄了气的气球。
“不知道,你就听我的,先好好休息,明日再说。”
南晓荷任由着陶然拉着,二人回到房间,刚进入房间,她又走出门,她不愿与陶然共处一室。
“知知,别闹了。”
“我表妹他们不是退房走了吗?我去跟小二哥说,我去住他们那间。”
南晓荷刚要下楼,正好小二哥上来了,“小二哥,你来的正好,我要那间房。”
小二哥拱手行礼,“抱歉,姑娘,那间房小的已经给这二位客官了。”
南晓荷这才发现小二哥身后跟着两个人,“好吧!”
杵在南晓荷身后的陶然一脸坏笑,“夫人,别闹了,回来吧!”
南晓荷瞪着陶然,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陶然应该死无数次了。
南晓荷想到陶然创建的天香楼,是专门收集情报的组织,那么对于他而言,找到表妹他们应该轻而易举。
正欲开口,陶然率先道:“明日我带你去找他们。”
南晓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到自己一边拒绝他,一边接受他的帮助,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她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沉思:该死的小麻雀为什么让我穿到如此瘦弱无能的女子身上?你至少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吧?这具身体如此脆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要靠陶然,越不想与他纠缠,越是与他纠缠不清,气死我了。
南晓荷同情六亲无靠的冷静晗,又想到远在国外,不待见自己的父母、弟弟,还有欺骗自己多年的赵学和孙子娟,她委屈的大哭起来。
“呜呜呜...”
陶然听到南晓荷的哭声,他有些慌张,不知所措,“知知,你怎么了?”
他以为南晓荷要与他划清界限,不愿与他共处一室,“知知,你是怕我们共处一室,坏了名声是不是?你别哭了,房间留给你,我走。”
南晓荷从后面一把抱住要走的陶然,她抹了抹眼泪,“不是,你别走,呜呜呜...”
“你舍命救我,三番五次的帮我,可我总是冷脸待你,是我不知好歹。”
南晓荷已经很久没有放肆大声哭泣了,嫁给赵学的这些年,不管受到婆婆怎么样的刁难,她为了所谓的爱,赵学给她的爱,她都忍了下来。直到发现赵学欺骗了她,她的信念犹如万丈高楼,瞬间崩塌。
她满目疮痍,还来不及舔舐伤口就出了车祸,被拉到这个世界,一切都来不及,来不及报仇、发泄、难过。
以往的她连崩溃都要考虑后果,现在的她只是个15岁的少女,确实可以无所顾忌的放声大哭了。
她能够这样大哭一场倒也挺好。
陶然一动不动,任由着南晓荷抱着,直到她的抽泣声渐渐停止,他才开口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我没事。”南晓荷松开陶然,看到他的衣服被她的泪水浸湿,“对不起,你的衣服被我弄脏、弄湿了。”
“一件衣服而已,没事。”
南晓荷忽然想起来,他后背有一大片淤青,关心道:“陶然,你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
陶然想起与青鲨帮段邵明打斗时候的情形,“是被段邵明打的。”
“青鲨帮的段邵明,那个力大无穷的怪物?”
段邵明的情况小麻雀跟她说过。
“嗯。”
“被他打一拳,真没几个人受得了,你真的没事?”
陶然点头:“嗯,我没事。”
“那么大一片淤青,还是让我帮你上点药吧!”
“也好,那就有劳知知了。”
陶然背对着南晓荷,脱下上衣,南晓荷上药的动作很是轻柔,生怕弄疼他。
陶然闭着眼,红晕瞬间爬上脸颊。
南晓荷上好药,正准备帮他穿衣服,陶然连忙阻止:“我自己来。”
“好。”
南晓荷看到脸颊绯红的陶然,忍不住笑了笑,心想:他居然那么容易害羞?那平日的放荡不羁样都是装出来的咯。
想到这南晓荷忍不住笑出了声。
陶然听到她的笑声,无奈的摇摇头:她这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什么情况啊?这姑娘家家的心事好难懂啊!
南晓荷让小二哥拿来被褥,,一边铺一边说道:“你睡床,我打地铺。”
“不,你睡床,我打地铺。”
“你身上有伤,你睡床,就这么定了,不要再和我争了,再争我可要生气了。”
“好。”陶然走到床畔前,坐了下来。
南晓荷躺了下来,“天色不早了,快睡吧!”
“嗯。”
南晓荷闭目沉思:我那姑父真是的,既然决定举报自己的亲家,那你应该提前将自己的女儿接回去啊,就这么看着她在火坑煎熬,不顾自己亲生女儿的死活,还是人吗?我姑姑也是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真就那么狠心?哼,你们不管静晗的死活,我管,她的事情我管定了。
南晓荷翻了个身,看了看陶然,发现他已经睡熟了,他的呼吸均匀,睡的很是安逸,青鲨帮厮杀后,又马不停蹄的赶路,他应该累坏了。
看着他的睡颜,不禁感慨:这个少年真是个尤物啊!这样能文能武的优秀少年怎么就看上我了呢?可惜了,如果是20岁的我遇到他就好了,那个时候的我至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爱,现在的我不配。
南晓荷手上的银镯忽然散发出一道光芒,那道光芒一头链接陶然,一头链接着南晓荷。
南晓荷吃惊,“这是什么情况,不对,这个镯子有些邪门,小麻雀,小麻雀。”
南晓荷轻声呼唤着小麻雀,她不敢太大声,生怕吵醒陶然。
小麻雀现身,问道:“找我什么事情?”
小麻雀现身说话的时候,陶然睁开了眼睛。
南晓荷指了指银镯问道:“你帮我看看这个镯子,为什么戴上就拿不下来?”
小麻雀施法探查片刻后,挠了挠头:“奇怪,这个镯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谁给你的?”
“外祖母。”
“小麻雀,这个镯子有什么古怪?”
“这个镯子里似乎装着陶然的记忆。”
南晓荷吃惊道:“装着陶然记忆的镯子为什么会在我祖母那里,还有为什么我戴上后,却怎么也拿不下来?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真的?”
“我骗你作甚?”
“那我为什么拿不下来?”
小麻雀敲了敲脑袋,“我不知道。”
南晓荷白了一眼小麻雀,“那你知道什么?”
南晓荷看过很多穿越小说,想象力丰富,她大胆猜测道:“小麻雀,陶然之所以追着我不放,他是不是被我身上这个镯子吸引了,毕竟这个镯子里面承载着他的记忆?”
小麻雀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我不确定。”
“哼,系统做成你这样真是够悲哀的,要我就说啊,一定是因为这个镯子,我跟他才认识多久啊,他怎么可能会爱上我?”
南晓荷摸了摸脸蛋,又拍了拍胸膛,“我除了这张脸长的还行,这正反面不分的身材,又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呢?”
小麻雀被南晓荷的话音逗的噗一笑,“你这个女人,哈哈哈...”
南晓荷摸了摸银镯,再次确定道:“小麻雀,你真的能确定这个镯子里面装着陶然的记忆?”
“嗯。”
“没搞错?”南晓荷再三确认。
“我确定,不会搞错的。”小麻雀举手发誓。
“那你有办法将这个记忆打开还给陶然吗?”
小麻雀摇头,“里面有道很强的术法禁制,以我现在的力量,打不开。”
听了小麻雀的回答,南晓荷觉得小麻雀一定是故意的,这个镯子说不定就是它用来绑住她和陶然的。
它是怕南晓荷会再次脱离它的控制。
想到这,她正欲破口大骂,“小麻雀,你故意的?”
“我没有,你小声点。”小麻雀指了指熟睡的陶然,
南晓荷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多言。
“实话告诉你吧,我对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似乎在一点点消退。”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如果你对这个世界的记忆消退了,那我该怎么办?我本就没有看过这本小说,你再没了记忆,我还怎么在这个异世活下去?”
“哎哟,你别急嘛,我又不是都忘记了,重大事件我都还记得。”
“那你还不乘着记得,赶紧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啊。”
“这个简单,我将我还能记得的那些记忆都传送给你。”
小麻雀说罢,对着南晓荷施了一道术法,术法施法,它隐身消失,“我累了,没什么事情,别叫我。”
“好。”
南晓荷接受好记忆后,看了一眼陶然,发现他仍然熟睡着,放下心来,到头就睡。
片刻后,陶然睁开眼,瞄了一眼南晓荷。
心想:刚刚那只木制小麻雀居然会说话,还会术法,那是什么东西?我失去的记忆为什么会在那只银镯里面?我对知知产生异样的感情,真的是因为那只银镯吗?
看来,要想弄清楚这一切,只能跟在知知身边了。
他下了床,来到南晓荷身边,轻声呼唤:“知知,知知。”
南晓荷已经睡熟了,陶然将她抱上床铺,盖好被褥,他睡在地铺上。
陶然觉得南晓荷身子弱,在地上睡一晚,多半会受凉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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