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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五只猫头鹰飞来了
八月一日清晨，一夜未睡的小天狼星从客厅走出，身后莱姆斯刚刚放下最后一个检测安全无害的礼盒：“我看哈利他们要拆一整天才能拆完这些球迷送的礼物呢。”
“是啊，哈利连自己家人朋友送的礼物都没拆完。”小天狼星冷笑着说，“爱情同样冲昏了他的头脑，就像当年的尖头叉子，哈——到头来儿子还是和爸爸一个样。”
莱姆斯温和地笑了笑：“大脚板，你别像个宝贝被臭小子拐跑的老父亲一样，好嘛？”
“哈利十六岁了。”小天狼星咬着牙说，“还有一年他就要成年了——然后就会被小马尔福拐跑，搬出这个家！”
“小马尔福……”莱姆斯有些无奈，“德拉科是你……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我已经很给他堂舅的面子了，他昨天又睡在哈利房间！”小天狼星目光上挑，仿佛要穿透一层层天花板和地板，“如果是詹姆还在，他会把德拉科挂在他的‘叉子’上甩出去。”
“哈哈——抱歉。”莱姆斯立刻想到那画面，没忍住笑出声来。
小天狼星也发出短促的笑声，脸上的表情还是冷硬的。宿醉通宵让他有些头疼，昨晚，在庆祝会结束之后，在参加庆祝会的孩子都去玩耍，成年人都准备休息好有精神第二天去上班之后，小天狼星和莱姆斯还有明显喝多了的雷德蒙还在继续喝酒聊着天。
话题最开始也算轻松，只是他们不知不觉就聊起了詹姆和莉莉……
“你把哈利养得很好，西里斯。”雷德蒙看出小天狼星情绪不对，大着舌头拍着他的肩膀说，“多好的孩子啊，哈利，继承了完全超越詹姆的魁地奇天赋……哈哈哈哈哈。”
“不是我把哈利养得很好。”小天狼星把雷德蒙的手从肩膀上移走，“是哈利本身就是很好很好的孩子，你根本不知道他做过什么……”
雷德蒙并没有借此询问整个魔法世界都好奇的那些事情，他傻乎乎地笑着，鼓掌赞同小天狼星：“是啊，那球抓得真是漂亮！”
小天狼星笑了笑，脸庞典雅英俊，只是有些无语的样子。
“雷德蒙还是神经大条的老样子，现在把他放倒送进客房应该很容易。”莱姆斯试探地问，“西里斯，你还要继续喝酒吗？”
小天狼星看了看依旧黑沉的天幕：“你困了吗？”
“还不算，怎么了。”
小天狼星突然说：“那我们去看看查德里火炮队收到的那些给哈利的信和礼物吧，它们一定没有进行过什么安全检测。”
“好。”莱姆斯当然赞同，“那些礼物堆满了客厅——其实这有点像詹姆会做的事。”
“是的，确实。”小天狼星点着头，“不管是给哈利准备足够多到堆满客厅的生日礼物，还是检查球迷——或者广大追求者送给哈利的礼物是否安全，都很像詹姆会做出来的事。”
莱姆斯也在回想詹姆：“而那时詹姆一定会拉上我们。”
“是啊……”小天狼星还是点头，“而我们估计会乐此不疲……”
大脚板和月亮脸心里的尖头叉子永远停留在二十一岁，永远年轻昂扬，在照顾小婴儿方面逐渐整理了许多经验，每次见面都要跟他们分享有关哈利的任何细微成长。
其实……大脚板和月亮脸的人生也在一九八一年十月三十日乍然暂停，从此在混沌中反复品味悔恨，遗憾和孤独……
不过，一切鲜血淋漓的黑暗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一九九五年崭新的八月，太阳散发着温暖明亮的光辉照亮世界，几只猫头鹰迎着晨辉展翅飞过有些破败的格里莫广场，停在那不会被麻瓜看到的十二号房子的客厅窗框上。
“笃笃。”
莱姆斯和小天狼星在猫头鹰落在窗外前就察觉到了动静，笑着交谈：“我想这是霍格沃兹的猫头鹰——孩子们的O.W·Ls成绩单到了，哈哈，我期盼听到一些惊喜的尖叫。”
猫头鹰从突然洞开的窗户中飞入，被站在客厅门口的男人点数：“哈利的，德拉科的，罗恩的，赫敏——咦，怎么有五只猫头鹰？没有其他小孩昨天留宿在这里了吧？”
小天狼星想到什么，看向莱姆斯。
猫头鹰一只一只落在桌子上，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步调一致地抬起了右腿。
莱姆斯看着面前的谷仓猫头鹰，那只猫头鹰腿上绑的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点头：“好的，应该还有一封是给莱姆斯·卢平教授的。”
“大快人心啊，我们的卢平教授，有关狼人的法案彻底推行了。”小天狼星看着莱姆斯手中信封上那显眼的霍格沃茨校徽，“恭喜月亮脸，你‘毛茸茸的小问题’对生活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少了。”
莱姆斯语气有些无奈：“我还没拆开信……”
“这种事情猜也知道。”小天狼星修长的手指把剩下四封信依次从猫头鹰腿上取了下来，“很好，现在就去叫醒孩子们吧。”他慷慨地款待猫头鹰们一大盆坚果零食，“克利切也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莱姆斯看了眼那古老的挂钟所显示的时间，此刻才刚刚能称之为早晨，厨房里也并未传来家养小精灵热火朝天哼着奇怪调子烹饪食物的声音。
但十分了解朋友的莱姆斯只是笑着跟上了小天狼星上楼的脚步：“今天不用找借口才能把德拉科从哈利房间叫出来，是不是感觉心情格外好。”
“你在说什么呢，我亲爱的月亮脸。”小天狼星怪声怪气地说，“我是完全支持孩子自由恋爱的那种开明家长。”
“看得出来。”莱姆斯煞有介事地说，“德拉科应该很开心有你这样的堂舅。”
小天狼星装作听不懂反话：“当然，只有真正关心他的堂舅才会一大清早把他喊起来，让他拿着成绩单回家好好和父母商量一下后续选课的情况。”
卢平教授沉思了片刻，在小天狼星敲响哈利房间门之前说：“选课……感觉不是马尔福家族的小孩会考虑的问题。”
小天狼星用捏着四封信手优雅地扣响了门：“早，哈利，霍格沃兹的猫头鹰飞来了，你们是想先吃早饭还是先看成绩单？”
莱姆斯转身：“那我来叫罗恩赫——”
“我听见说O.W.Ls成绩单到了！”赫敏房间的门猛地打开，她披着外套头发蓬乱地出现在莱姆斯面前，手指焦虑地互相绞在一起，“……我知道我的古代魔文考砸了，肯定至少有一处完全译错了。还有黑魔法防御术的实践课，我也考得一塌糊涂。我当时觉得变形术考得还可以，但现在回想一下——”⑥
“完全是多虑，赫敏。”曾经——以及未来的卢平教授说，“你的黑魔法防御术成绩至少是‘E’，我保证。”
“赫敏，你真应该打开我的成绩单，重新定义一下考砸。”罗恩打着哈欠打开门，“早啊各位，美好而又崭新一天，我希望成绩单月底才到最好。”
“早，堂舅。”衣着整齐发丝得体的德拉科拉开房门，身后是穿着短袖短裤打着哈欠的哈利，“这是我们两个的信？好的，谢谢。”
“早西里斯，早莱姆斯。”哈利睡眼惺忪地打招呼，“我感觉我饿得能吃下整头牛，你们饿吗？我们要不去边吃饭边看信。”
“我怕我会咽不下去——”赫敏呜咽地说，手指颤抖到没办法拆开信封。
“我来帮你拆，我只有占卜课和魔法史没及格，非常好运了。”罗恩大咧咧地走向赫敏，“我妈妈看到我的好成绩一定会尖叫着拥抱我，然后给我买个礼物。”
哈利从小天狼星手中接过那用墨绿色墨水写着他名字的信封，翻转着看了一遍，又递回到小天狼星面前：“我猜我考得不错，你要先看看嘛，教父。”
德拉科收起即将把羊皮纸抽出的手，用同样专注的目光看向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哽住了，他看着像又不那么像詹姆的哈利，抿着唇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让家长先看……”
“当然。”哈利看着小天狼星说，“我感觉你有点紧张，大脚板，你当年看自己的成绩的时候也紧张吗？”
“当年可能只有我和……在紧张。”莱姆斯也凑过来，“你爸爸和西里斯从来都是完全不在乎自己会获得怎样的成绩，当然他们的成绩一直都还不错，很不错。”
小天狼星轻轻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羊皮纸，清了清嗓子：“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成绩，哈利·詹姆·波特成绩如下……”他将羊皮纸完全展开，觉得当年等待自己成绩时都没有的一种紧张席卷全身，“天文学：Ｏ，保护神奇生物：Ｏ，魔咒学：Ｏ，黑魔法防御术：Ｏ，占卜学：Ｐ，草药学：E……终于不再是优秀，我还有点欣慰，莉莉听到一定会爆锤我的狗头，咳，魔法史：Ｏ，魔药学：Ｏ，变形术：Ｏ。”
“哇哦。”罗恩第一个发出声音，立刻去看格外紧张的赫敏的成绩单。
德拉科从小天狼星念出成绩的时候就盯着哈利的表情，而此刻，哈利凑到他脑袋底下去看他的信：“小龙，我猜你的成绩单上没有一个‘P’。”
“我们选的课程不一样。”德拉科随着哈利的动作展开自己的羊皮纸，“我比你多一个‘O’。”
“嘿，看看赫敏的成绩——十个‘优秀’，一个‘良好’——是黑魔法防御术。”罗恩已经睁大眼睛查清楚赫敏的成绩单上到底有几个圈圈了，而赫敏在他旁边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罗恩很是好笑地逗弄一般对赫敏说，“你还像刚才那样绝望吗？”
赫敏摇了摇头，哈利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赫敏和哈利是最拔尖的，我们都知道。”罗恩拥抱了一下赫敏，又跑过来捶了一下哈利的肩膀，说道，“我们都干得不错，是不是？太好了，我们现在是N.E.W.Ts的学生了！”
哈利看向拿着成绩单好半天没有说话的小天狼星，开玩笑：“可能？我不知道我的教父怎么沉默了？”
“嗯，我只是在思考詹姆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哈哈。”小天狼星短促地笑了一声，“他或许完全呆住了，因为哈利完全继承了远超他的魁地奇天赋，又继承了莉莉的聪明脑瓜，以至于他被巨大的狂喜冲昏头脑一时做不出来什么反应。”
莱姆斯看着哈利接着说道：“然后他会把你抱起来转圈。”
“是的，詹姆激动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小天狼星赞同，“莉莉说他像个疯狂的旋转木马。”
“再然后他会开始思考准备怎样的庆祝活动，又准备什么礼物。”
“我必须得说，哈利，你爸爸准备的礼物可能会令你妈妈不太满意，哈哈。”
哈利脸上也是笑容，尽管他眼底有些落寞的哀伤：“真好，我完全能想象那画面。”
“你们要开始想想之后要选什么课程了。”莱姆斯说，“提前透露一下，只要是达到了及格以上的成绩——据邓布利多教授所说没人不及格——所以就是，黑魔法防御术欢迎任何对此感兴趣的学生。”
哈利立刻说：“我当然会选你，莱姆斯——哦不，是卢平教授。”
“我们也是！”罗恩拉着赫敏的手一起举起来。
“谢谢，我可爱的同学们。”莱姆斯鞠躬致意，“如果需要其他的选课参考，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哦。”
哈利看着那应该对未来有许多指引作用的成绩单：“其实我这个暑假的时候一直在想，既然我已经确定了要成为一名职业魁地奇球员，那我是不是就可以选择一些我真正喜欢的课程，而不是要考虑这个课程对我以后的求职会不会有帮助。”
小天狼星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你本来就可以这样做，哈利，你的爷爷奶奶，你的爸爸妈妈，还有你的教父我，我们放在古灵阁里的那些金子，就是为了让你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
“是的。”德拉科点头认同，并且带上自己这一份。
“我想霍格沃兹也是这样想的。”小天狼星举起哈利的信封，“哈利的信封里除了书单还有一张便签，一个喜讯——”
哈利伸手想要拿过信封，但是小天狼星将信封倒转，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羊皮纸信封中滚落，在哈利手中稳稳落定。
那是一枚鲜红色的徽章。
“哦这个——我在伍德衣服上经常看到，而安吉丽娜不那么热爱佩戴它。”哈利眨眨眼，“真令人惊喜，我被选为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了。”
“不然他们还能选谁呢？”德拉科用那种一贯尖锐的口吻说，“格兰芬多有一位真正的魁地奇职业球手在，那还有谁能比他更有资格担当校队的队长呢？”
“哈利，这样你的地位就跟级长一样了！”赫敏高兴地大声说，“现在你也可以用我们的专用盥洗室了，还有其他所有的东西！”
“哇，我记得查理戴过这玩意儿。”罗恩喜滋滋地端详着那枚徽章，“哈利，真是太酷了，你是我的队长了。”⑥
德拉科立刻看向罗恩。
“我想格兰芬多今年说不定会涌现一些更有守门员天赋的替补球员。”德拉科不太乐意听见罗恩说这句话，他对罗恩说完，又看向赫敏，“如果是专用盥洗室或者浴室，哈利已经使用过很多次了。”
“好的好的。”赫敏了然地笑了笑。
“完全不必担心，不管有怎样的替补球员，哈利都会坚定地选择我。”罗恩美滋滋地说着，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这就是我们之间坚不可摧的友谊，当然，也是因为我当守门员还是很不错的。”
小天狼星发出无声的嗤笑，忍不住露出看热闹表情。他和莱姆斯对视了一眼，然后双臂环绕在胸前，肩膀斜倚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咬着牙不说话的小龙。
德拉科是有一些不太礼貌的反击想要脱口而出的，但他及时咬死了牙关，以避免和哈利的朋友造成冲突让哈利不开心。
尽管他什么也没说，但他此刻的目光，还是让罗恩动物直觉一般察觉到了危险。
罗恩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他伸懒腰的手停滞在半空，又僵硬地放下来。他看了看德拉科，又看向哈利，疑惑不解坦然发问：“哈利，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说错了吗？他是生气了吗？”
哈利正在措辞，就听德拉科很冷淡地说：“谁敢跟你生气啊——你可是哈利·波特的宝贝。”
“呃……”罗恩瘪着嘴看向哈利，又看向赫敏，尽管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
罗恩嘴唇嗡动着，看向赫敏：“救救我……”
“那个……”赫敏准备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这古怪的气氛，“你们看书单了吗？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先决定选什么课再去对角巷买书？”
德拉科没被这话题岔开思绪，依然紧盯罗恩：“当然，格兰芬多校队的守门员罗恩·韦斯莱先生，同时也是哈利的舍友和最好的朋友，你们对彼此来说当然很重要——是的，我很难不承认这一点，虽然这令我不太愉快。”
罗恩和赫敏没有理会再德拉科，而是动作非常一致的，转头盯着哈利……
“好啦，德拉科，别再像一条随时准备喷射毒液的小毒蛇，罗恩和赫敏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喜欢的男朋友。”哈利搂住德拉科的胳膊把他带向自己，“嗯，下楼，我们快去吃早餐吧，我真的好饿好饿。”
小天狼星看着哈利的背影：“哈利在对待感情方面，还是遗传詹姆比较多哦。”
“不过小叉子比尖头叉子更聪明一些，感谢来自莉莉的优秀基因，让小叉子沦陷在爱情里的时候不至于像个自大的傻瓜。”
“是啊。”莱姆斯笑着点点头，“哈利有时候更像詹姆，而有的时候又更像莉莉。”
“安全？”罗恩直到哈利和德拉科的背影转弯走下楼梯平台，才对赫敏确认，“安全，好的，去吃饭。”
“爱就是充满独占欲呀……”赫敏感叹着，一边下楼一边看起了书单。
“今天我们有什么活动吗？今天有什么新的比赛要看吗？”来到餐厅，罗恩伸着刚才没伸完的懒腰说，“如果没有的话，我打算再去乔治弗雷德那里打打工，毕竟零花钱怎么赚都是不嫌多的。”
“今天没有比赛。”哈利说，“如果我们考虑好了要选择什么课程的话，不如就去对角巷逛逛吧，买一下新书，再买一下其他的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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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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