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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惠之怀三十五
待正事谈毕,妈妈又招了女子们进来,弹琴唱曲,极尽风雅。
待月上中天之时,公孙策才赶回家,急不可耐地钻进卧房之中,本以为飞燕已睡下,做好了扑个空的准备,没想到飞燕着了小衣,散了发盘腿坐在榻上,一脸气鼓鼓的表情,竟是没睡。
公孙策酒至微醺,见心心念念的人还没睡,顿时心情大好,马上凑了上去,却被一把推开了。
飞燕不开心地问:“知道回来了?玩得可开心?”
公孙策脸皮很厚,再次凑了上去,表情略带讨好略带得意,求表扬般地说:“我可是洁身自好的,你闻闻,是不是没有脂粉香气,来!闻闻。”一边说着一边紧紧贴上飞燕的身子。
“臭死了,一身的酒气!哎呀,小心手臂!”飞燕说归说,脸色却好了许多,也没有推开他,反而隐隐透出一些红晕在脸上。
公孙策哪里感觉不出飞燕态度的转变,迫不及待开始脱衣,因为手不方便许久也没脱下,见他这幅猴急的样子,飞燕这才放下心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帮他。
飞燕慢条斯理的为他宽衣解带,然后忍着笑说道:“你伤还没好,今日不行!”
“怎么不行?一只手臂就可以啊。”公孙策大惊失色,自受伤来已经忍了许多日,加之今日又饮了酒,已是忍到极限了。
看着公孙策哀怨的眼神,飞燕咬了咬唇,终于笑出了声。自知又被戏弄,公孙策一言不发扑了上去。
酣畅淋漓后,公孙策轻轻撩着飞燕的青丝,怡然自得地问:“你可知今日除了郡王和卢大人,还有谁与我们一同?”
“谁?”飞燕清醒过来,翻了个身,面向公孙策。
看着飞燕泛着红的诱人小嘴,公孙策情不自禁地啄了一下,这才回道:“是仝大人,据说他和卢大人交好。”
飞燕不明白,反问道:“秦州府的仝铭?”
“是啊!以前在秦州,我只觉仝铭明哲保身,无欲无求的,却不知他不仅与一个尚书交好,甚至可能与郡王关系匪浅!这样的人竟然能被连奕那小人逼着做小伏低许多年,真是不理解?”
飞燕还是有些疑惑,继续问道:“你怎知他与郡王关系匪浅?他俩看着很熟稔?”
黑暗中,公孙策摇了摇头回答:“他看着很是恭敬,也不多言语,但郡王与我说话时极其放松,对他并不设防,想必关系即便不深也不会浅了去。”
“那与你有什么关系?”飞燕终于觉得无趣,打了个呵欠,又转身背对着公孙策。
公孙策呵呵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关系,就是突然想到了,想与你说说。”
沉默了一会儿,公孙策又说:“郡王来此,不仅仅是给王老太傅贺寿,还是因为探查辽国异动的事情。”
待他说完,却没听到回音,听着身侧均匀的呼吸声,公孙策轻笑一声,确实太晚了,难为她等自己到现在。
夜里,大约是终于有所纾解,两人睡得极好,却是在一大清早被一阵大力且急切的叫门声惊醒了。
公孙策与飞燕一同坐起,互相疑惑地看了一眼,公孙策先开了口:“何事?”
门外传来灯儿带着哭音儿的喊声:“夫人,不好了,咱家来了个青楼女子,是什么卢尚书的下属送来的,说是给咱家老爷送个姬妾,平日里给老爷解解乏、逗逗趣!人已在门里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说着,哭声更大了。
“姬妾?”公孙策才睡醒,听了灯儿的话,一脸茫然,无意识地重复着似乎听不懂的两个字。
飞燕更是茫然,喃喃地说:“我这是做梦呢?”说罢又躺了下来,闭上眼睛,才躺了不过片刻,又突然惊坐起来,看都不看公孙策一眼,自顾自的迅速穿衣,又忙叫着灯儿进来给她挽发。
公孙策见飞燕这架势,虽不清楚卢大人为何突然送个姬妾过来,但也忙不迭地起身穿衣。
灯儿抽抽噎噎地给飞燕梳着头发,难过地说:“送那个姑娘来的人说,昨日在春悦楼见老爷对这个姑娘甚是关注,且这姑娘又漂亮有趣,还擅琴艺,卢大人就买下来给老爷送了来。”
“这老匹夫有病吧?他哪只眼看到自己对这女子甚是关注了,他想要个姬妾还用别人送么?想听琴不会自己弹么?”公孙策一头冷汗,心里暗暗骂道,回回乱点鸳鸯谱的都是这个卢江,真是添乱,他一边想着一边又悄悄看看飞燕,飞燕面无表情,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而此刻身在官驿的卢老大人心中得意,自觉是卖了个好给公孙策,向才回来回禀的下属笑道:“刚成亲的毛头小子总是扭扭捏捏,帮他一把也是好的,这小子以后前途定是不错,虽不需要他感谢与我,但现在关怀一下也是不无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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