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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
棺材正对着的地方,打开了一个洞口。
乐迷斗笠下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快步走进洞口。
胡汗几人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
至于随意二人,嚯,被宝藏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有注意。
二人相视一眼,纷纷看出对方的心思,抬步跟了进去。
洞口里面更是别有洞天,里面恍如白日,道路两侧每隔一人高就摆放着一颗夜明珠。
可见越家财大气粗。
越往里面走,就越是像一个祭坛。
矮头的动作顿了顿,连忙将人给拦住,“不能走了,有机关。”
几人停下脚步,但迟了,先失去神智的是麻杆,他的背上背着一袋金银珠宝,只见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步子缓慢的朝着前面走。
率先发现不对的是乐迷,乐迷的视线落在麻杆的身上,逐渐不耐起来。
胡汗见势不妙,在看麻杆的姿势状态,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试探的叫了一声:“麻杆,你小子走这么快做什么,矮头说了,这地有机关。”
麻杆没有任何的反应,直愣愣的往前。
“麻杆,麻杆……”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一声声的萦绕在麻杆的耳侧,麻杆突然顿住了脚步。
矮头的额头上冒着冷汗,他颤颤巍巍的看着麻杆,又地下头看着手上的之人。
他咽了咽口水,轻声的道:“老大,我,我怕是回不去了,你要是能活着替兄弟们收个尸。”
胡汗头上冷汗直冒,“你说什么呢。”
“老大,没开玩笑,我跟麻杆进机关阵了,这个机关阵我破不了。”
矮头的话音刚落,麻杆身姿诡异的转过身,冲着众人笑。
他福了福身子,一字一顿的说:“诸位有礼了。”
“欢迎诸位来参加我的婚宴。”
“诸位就不用送礼了,我自会来取。”有礼貌但不多。
二虎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坏了,麻杆就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附他身的还是个女子,要成亲的女子。
古人有云,成亲的女子阴也阳也,顺顺利利成亲,男方阴阳平衡,可若是出了事就是大阴,大凶之兆。
二虎跌坐在地上,连用匕首割绳子都给忘记了。
乐迷心下慌乱,矮头破不了阵,命就是悬在脑子上,她的命死不足惜,可要拿到主子要的东西。
矮头没有在回话,几人的视线落在矮头身上时,他已经变得跟麻杆一模一样。
胡汗离得近,差一点就被矮头给抓住了,得亏他身形麻利躲了过去。
在幻阵中,失了神智的矮头,只能看得到二虎一人,二虎杀了他的哥哥矮头怨气冲天,手化成爪对着二虎的脖子掐了过去。
二虎被掐的脸色憋的通红,幸亏关键时候软筋散失去作用,他急忙用内力震开绳子,跟矮头对打起来。
幻阵中的矮头,不知疲倦疼痛,跟二虎打斗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没一会儿的功夫,二虎就被矮头一脚踹翻在地。
矮头诡异一笑,就如同幻阵中的纸人娃娃,“小姐说了,你的命就是献上的献礼。”
话落,矮头的手扭断了二虎的脖子,内力提起,二虎的脖子被他生生的拔下来,血溅了一地。
紧接着更为惊悚的一幕,矮头捡起了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小姐的献礼自然有我的一份,只有我才是小姐的心头宠。”
话音落下,矮头的手拿着刀对着自己的头高高举起,一下……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胡汗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行七个人只剩下他自己,一股无端的恐惧围绕在心间。
血的味道,四处都是血的味道,乐迷在这里面知道了什么。
几人入幻阵,都没有踏足那个区域只要过去,这幻阵就没有用了。
随意跟楚寒卿看了半天的热闹,自然也发觉了。
几日踏过那些尸体,到了那处地方。
好巧不巧的,随意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慌不择路的胡汗扯掉了。
说来也是十分的可笑,胡汗慌不择路左脚绊右脚的,冲着随意的脸就来了,随意后退一步脸没事,人皮面具有事。
“是你!”乐迷神色大变,显然是认出了随意。
楚寒卿见随意已经暴露了,也跟着扯下了人里面具,“不仅有小随意哦,还有我。”他笑道。
“你们倒是命大,到现在还没死。”乐迷一字一顿,颇为咬牙切齿。
随意不卑不亢的打招呼:“乐迷姑娘好久不见。”
乐迷冷哼一声,抬手扯掉了头上戴着的斗笠,随意这才知道为什么乐迷姑娘要戴着斗笠,因为她的左脸毁了,一道刀伤挂在左脸上显得无比的狰狞。
乐迷抚摸上自己的脸,眼中浮现出刻骨铭心的恨意,女子爱美但她的脸却毁了,乐迷自然痛恨无比,而这张脸确是因为老东西毁的。
只要拿到东西教主就会赐她神药,到时候她的脸就能好了,还会更美。
乐迷的眼中十分的疯狂,她抬起手中的铃铛,对着随意说:“救我出去,不然你们的命也别想要了,我们一起死。”
乐迷本以为到幻阵外就能离开,可并非是这样,她也入了幻阵。
但随意跟楚寒卿这二人不同,他们在幻阵里面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二人有法子离开幻阵,不受幻阵的影响。
在乐迷灼灼的目光下,随意看着乐迷十分诚恳的说:“很抱歉,乐迷姑娘,我应人之事,要帮到底,虽然是在我不能拒绝的情况下,但我应了就要尽量解决。”
“有人,赠我家宅,让我替他报仇,乐迷姑娘你应该知道是谁。”
乐迷神色变了又变,失声道:“他还没死。”
随意摇头,“他死了,不过死之前已经交代了。”
“怪不得,怪不得……”乐迷喃喃自语,怪不得幻阵对随意二人不起作用。
她在越家潜伏已久,有些还是清楚的,信物在,幻阵认为是越家人,幻阵自然而然的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前提是这个信物是下一任家主的,越钧将令牌给了随意。
想通这一点,乐迷恨意更浓,“竟把信物给了你,怪不得在他屋中没有找到。”
“你救我出去,必须救我出去。”乐迷癫狂道。
楚寒卿接话:“什么命,你是指你的毒。”
随意说:“我们没有中毒。”
楚寒卿说:“你的毒被袖子喝了。”
颇有气死人不偿命之感,两人默契的抬起袖子让乐迷看到。
乐迷攥紧铃铛,万万没想到胡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两人根本就没有中她的毒。
底牌没了,她的命就等于没了,“你不是圣手吗,见死不救算什么圣手。”
随意指了指自己,眨了眨眼,似乎是不敢相信,“圣手?实不相瞒出门在外的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在者,你虽是受害者,但也是你们庸人的计谋,故意送上去给越老夫人当药人,为此就是想拿到玉,为了玉屠杀无辜之人,”随意指着乐迷厉声道:“你这样的人,本就死不足惜。”
乐迷还没说话,胡汗的刀已经从背后插入她的身体,刀身贯穿,乐迷缓缓低头看着刀尖。
“小姐喜欢踏脚石。”那把刀突然抽了出去,胡汗的眸子空洞无神,缓缓抬起手抹了自己的脖子。
楚寒卿轻“啧”了一声,好奇的说:“你说机关幻阵怎么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又自缢?”
随意看着楚寒卿认真的道:“好奇害死猫,别好奇了。”
话落,随意捡了一颗地上的夜明珠,神色如常的踏过尸体往里面走。
楚寒卿双手抱臂不急不慢的跟在随意的身后。
“这里怎么有一堵墙。”随意往上看了几眼,“墙上有东西。”
拿着夜明珠靠近,墙上的壁画映入眼帘。
壁画从右往左连接起来一共有四副。
壁画上的文字很显然不是雁洲的文字,因为随意表面上是看不懂的。
“这壁画上说的是什么。”随意好奇。
楚寒卿托腮看了一会儿,嘴角咧开一抹笑,他甩了甩高马尾,“这关键的时候,就到了本少侠出场的时候。”
这些文字是以前庸人的文字,庸人国灭百年之久,会庸人文字的少之又少,不巧楚寒卿就是会的那一类。
除去那些文字,壁画也是十分的古怪,充满了压抑之感。
左边第一幅壁画,是一位少女坐在凉亭中赏景,凉亭外一面是湖泊,湖泊的对岸有一位弯腰作揖的人影,没有面容,只能看出是位男子。
这第二幅壁画就更为古怪一些,第二幅明面上令人心生欢喜的场景,实际上这场景却透露着压抑。
聘礼摆放在大堂,前面是喜笑颜开的家中人,屏风后是喜笑颜开的妇人,还有满脸忧愁的新郎。
这第三幅壁画一眼明了,是婚嫁时,新郎未迎亲,新娘十里红妆,喜字到白幡。
最后一副,在新房之中,新娘盖头掀开,面上一直在笑,他坐在床上,脚边跪着仆从。
奴仆身边凌乱的摆着几颗人头,人头面上还带着美好的笑意,血从仆从的身下流出,外面是冲天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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