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先婚后爱)

作者:望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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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6 章


      南流景拂过她发丝的手微顿:“什么事?”

      他问的自然,面颊上醉酒的绯红尤未褪去,看起来平和又温柔。

      只是不知他在得知她的隐瞒后,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冷静。

      林霏清心底苦笑,只希望南流景知道真相后,能好好保重身体,别因为她这种人气坏了。

      可明明已经做好准备,蹲在南流景面前,看着他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的脸,林霏清却半晌张不开嘴。

      久久未等到回应,南流景落在她发间的指尖催促般点了点。

      很轻微的举动,稍稍有些痒。

      林霏清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脊背,心底给自己鼓劲,正欲开口时,冷风却突然从窗户罅隙灌进,南流景猝不及防呛了口冷风,猛地咳嗽起来。

      他的一只手还落在林霏清发间,哪怕迅速收回,也仍不可避免地带下两根发丝。

      林霏清吓了一跳,一时也顾不上坦白不坦白,忙站起身关紧了窗,回来看着咳得撕心裂肺的南流景,手足无措地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

      “我去叫金太医来。”林霏清急忙道,而后便要往院外跑去,却被南流景叫住。

      “不必。”两个字他说的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止住咳,眼尾已被生理性的泪水打湿,拖出一道红痕。

      他伸手去取桌上的水杯,指尖微微颤抖,林霏清忙把水杯递到他手上。
      南流景狠狠灌了一口,而后闭上眼,兀自平复着粗重的呼吸。

      再睁开眼时,他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疲累:“只是风吹着了,别告诉旁人。”

      林霏清有些放心不下:“可是……”

      “当我求你。”南流景抬睫望向她,语气极淡,并非恳求的态度。
      只是他苍白的皮肤与潮湿的眼睫很好地弥补了这点。

      林霏清终究对他说不出拒绝的话,犹豫片刻,微微叹了口气:“不过只此一次,而且若是您之后有风寒发热的症状,我一定会告诉金太医的。”
      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严肃又有说服力。

      南流景听了,有气无力地笑了笑:“你怎么跟杜荷一样。”

      “嗯?”林霏清有些懵,“什么跟杜管事一样?”

      南流景:“她就很喜欢告状。”

      “……”林霏清沉默片刻,又问,“那银元公子在您心里什么样呢?”

      南流景不假思索道:“轮椅推得好。”

      好过分的评价啊。
      林霏清汗颜,片晌没忍住,小声问道:“那我呢?”

      这下轮到南流景沉默了,林霏清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这问题怪怪的,正打算糊弄过去后告辞离开,却恍惚听得一声“呆瓜”。

      那声音太细微,林霏清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这两个字。

      只是她再抬眼看向南流景时,却见他已自己操纵的轮椅往浴室方向去,林霏清原地站了一会,到底没好意思再上去追问。

      但不管是“呆瓜”还是压根不理她,这两个都代表她在南流景心中不是什么正面形象。

      睡前躺在床上,林霏清脑中仍想着这件事。
      她翻了个身。

      还是说她听错了,并非呆瓜,而是听起来相近的词?

      比如,大哥?

      ……
      好诡异啊。
      那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胡思乱想着,困意渐渐袭来。
      沉入梦境的前一刻,林霏清突然想起,自己本打算向南流景坦白的。

      为什么没能说出口呢?

      -

      昨晚折腾了那么一回,翌日醒来时稍稍有些迟,不过时间依旧充裕。

      林霏清洗漱罢前往饭厅,便看见已经端坐在饭桌前的南流景。

      他到底什么时候起的?为何他总是比她来得早?

      两人对视一眼,南流景率先挪开了视线。

      想到昨夜自己在什么情况下说出那句请求,林霏清脸颊微微有些发热,轻咳一声,佯装无异地坐在南流景对面。

      但对于南流景来说,就不是脸热的程度了。

      南流景承认,他的确是存了捉弄的心思,但这些心思被克制得很好,平日里绝不会表露出来,可昨夜喝了酒,便不是很能控制得住了。

      而最糟糕的是,那些触觉和感受,在彻底清醒后,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脸皮薄的人赚不到钱,南流景素来厚颜,如今却难得的体会到羞耻的滋味。

      整个早膳的过程,他始终避着林霏清的视线,就算不小心对上,也会迅速挪开。

      林霏清虽注意到南流景有些异样,却以为他是昨夜之后还有不适,想了想,道:“您要不以后早上就别来了吧?”

      本就有那么多公务,还得早起跑到她院子来,天也冷起来了,一来一回万一冻着了怎么办?若要一起吃饭,一天一顿晚膳也够了。

      南流景不知她所想,眼尾睨她:“又想把我赶走,然后过段时间来道歉赔罪?”

      “……”林霏清一噎,哭笑不得道,“不,只是觉得,您每天这样来回,太辛苦了。”

      “放心。”南流景并不看她,淡声道,“做不到的事我不会随意答应。”

      既然答应,便是能应付得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霏清看着他,她不想她的请求给南流景带来太大的负担,“我只是觉得,这样您能多休息一会。”

      南流景轻笑一声:“若想要我多休息一会,直接住在这院子里不是更好,这样我起后还能有早膳吃。”

      他的语调带着讽意,林霏清却微微顿住,不由想深了些。

      她先前也知晓,南流景并非饮食规律之人,而对于林霏清来说,有一个极为朴素的保养观念,那便是一日三餐按时吃。
      若住一起能有帮助的话……

      她稍稍思量了下,露出笑来:“那也很好。”

      南流景未料到她会答应,一时有些错愕,可看她表情,便也瞬间猜出她这样说的缘由。

      她坦荡,明朗,而他卑劣,阴暗。
      更何况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心思几乎称得上亵渎。

      南流景突然有些喘不上气。

      他现在应该做的,是继续与她保持距离。虽然之前保持的也不是很成功。

      不过,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况且她对他显然没什么想法。
      住一个院子里而已,又不是睡一张床上。

      南流景低头,饮了口豆浆,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淡声道:“你安排吧。”

      -

      府中下人动作很快,当夜南流景便搬了过来,往后同住的日子,在林霏清看来,其实与先前并没什么区别。

      她与南流景虽住在同一院中,但院子也很大,各自生活并不打扰,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她能知道南流景什么时候离开,又什么时候回来。

      也就是因此,她才意识到,少吃一顿早膳并不会给南流景多多少休息时间,他很忙,甚至比先前更忙,夜半她睡下后才回来也是常事,而且喝酒的次数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有时他一天都抽不出空会来与她一起用膳,便会派人来同她说一声。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先前胡小姐所说她祖父的生辰。

      六十大寿,生辰宴举办得格外隆重。

      早在那日在金玉楼见到胡小姐,得知有这一场宴时,秦柳便开始为林霏清准备当日的衣装。秦柳大多时候稳重,也就是在能为林霏清打扮时会激动些。

      猜想这是她的爱好,林霏清便也不多阻拦。只是在坐在镜子前由她动作时,聊到此事:“你这些上妆打扮的手艺,是同谁学的?”

      秦柳正对着镜子比划哪支簪子更合适些,闻言答道:“同南大人啊。”

      “嗯?”林霏清没料到这个答案,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同南大人?”

      “是,”秦柳犹豫片刻,还是插上了那支绿珠簪,“我之前是金玉楼的雇员,去年我娘去世,为料理丧事回了一趟老家,今年再回京,南大人便让我来府上伺候。”
      “起初南大人是想让春湘姑娘来的,可春湘姑娘舍不得她的猫,便让我来了。”

      听到秦柳母亲去世时,林霏清本想安慰一下,可看她神情又不似哀伤,便不好再提,想了想,道:“难道金玉楼雇员的手艺都是从南大人这里学的吗?”

      秦柳笑了笑:“南大人倒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将每人都教一遍,只是我算是金玉楼第一批雇员,后新来的雇员,便由我们这些老人教授。”

      林霏清点点头:“原来如此。”

      说着,秦柳已经为她打理好,时辰差不多,便坐上前往胡府的马车。

      她与南流景并不一路,南流景昨夜便未归,今日从官署出发去往胡府。

      只是行至杨柳街时,马车却突然停下,林霏清还未升起疑问,便听得车外一道清朗男声:“鄙人马车损坏,以致前路拥堵,麻烦尊驾绕路,带来不便还请多多包涵。”

      林霏清却只觉这声音熟悉,听起来竟像赵先生,只是转瞬林霏清却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赵先生在川阳书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来多半是声音相近之人。

      既然前路不通,林霏清便让车夫调转车头。

      而后一路顺遂,抵达胡府,胡小姐之母万夫人在前院迎客,两人并不相熟,略略寒暄几句便遣女侍将林霏清引前厅,同胡老太爷贺过寿后,便去后花园,一边赏景,一边等待宴席开始。

      生辰宴男女不同席,但宴席开始前的花园却并不拘束,胡小姐早在花园等着林霏清,见到她便迎了上来,只是停在她面前后,又放低了声量:“林夫人,您来啦。”她细细瞧了一番林霏清的装扮,赞道,“您今日真好看。”
      “西边有片梅林,而今早早开了,里头置了茶炉,夫人不若一道去围炉煮茶?”胡挽月笑着邀请她。

      林霏清不太明白胡小姐对她这股热情是从哪里来的,到如今也不过第三次见面,不过胡小姐友善,她也不会做败兴之事。

      两人一道往梅林去,已有不少宾客在此,胡挽月所说茶炉设在一方竹亭内,三三两两聚了几人,皆是年轻的公子小姐。

      其中还有上次跌了跤的崔容小姐。

      胡挽月显然与这些人熟稔得很,一一同他们介绍林霏清。众人态度大多和善,互通姓名后便也自去玩自己的。

      胡挽月将林霏清引至亭栏边的位置,两人就坐,而林霏清对面便是崔容。

      原本林霏清还有些担心崔容朝她发难,只是自始至终,崔容也没与她说什么,只是不理会她而已。

      或许是不想在胡老太爷的生辰宴上闹出什么。

      林霏清捧着茶杯,微微松了口气。

      除此之外,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林霏清偶尔应和几句,气氛还算愉快。

      如今这种场合,她也能较为从容地应对了。

      没一会,又有几位公子披着斗篷踏进亭中,林霏清背对来处,只见身边的胡挽月抿出个笑:“长兄,怎么来这么晚,可见过父亲了?”她的目光落在胡朝身边人上,“这位公子面生得很。”

      林霏清闻言也搁下茶杯,转头看去。

      “路上有些耽搁,父亲现下正忙着呢,没工夫见我。”胡朝接过侍从递来的茶,“这位是姜先生的学生,赵书源赵公子。”

      说出最后三个字时,林霏清的目光正好落在赵书源身上。

      两人齐齐愣了愣。

      胡挽月笑道:“赵公子好。”

      赵书源回过神来,冲胡挽月微微颔了颔首。

      胡挽月又看向胡朝:“长兄可要与我们一道饮些茶水?”

      胡朝笑道:“不了,前几日我收得只银雀,今日才送过来,现下要去瞧瞧,你们也该少吃些糕点,省的待会席面上吃不下。”

      亭中人听见他这样嘱咐倒来了兴趣:“什么稀罕玩意儿,也带我们去长长见识?”

      胡朝扬了扬眉,大大方方道:“行啊,一道来呗,那雀可难得得很,我还寻思怎么找个借口在你们面前显摆显摆呢。”

      一片热闹间,林霏清与赵书源的安静并不惹人注意,没一会,亭中人便散去大半,胡挽月本想留下与林霏清一道,也被崔容拉走。

      林霏清还坐在原处,周遭人少后,连喘气都松快许多。
      虽说能应对了,但她还是不大喜欢这种场合。

      炉中火渐小,林霏清想加块木炭才发现原本放木炭的地方已经空了,正欲起身寻一些,对面却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往炉中丢了块木炭。
      火舌很快沿着木炭舔舐而上,再度蓬□□来。

      林霏清看向对面的赵书源。

      她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见到赵先生,这样想来,方才路上听到的那一声,并非声音相近之人,而就是赵先生本人。

      他看起来与从前并无不同,面冠如玉,眉眼温和,一举一动恍若春风。
      说起来也不过几个月而已,能有多少变化呢?

      林霏清想到方才,胡挽月给她兄长递了杯茶,赵先生却没有,便亲自斟了杯茶,推到赵先生面前:“我近来新学了煮茶的技法,赵先生尝尝?”

      也是在识字之后看书,她才知道原来煮茶有那么多讲究,不过她才刚开始学,还没告诉旁人,刚才很多人在时,她也没有动手。

      现在在赵先生面前,或许是出于过往的情分,林霏清反而觉得与他亲近些。

      赵书源看着那茶盏,茶汤清亮,氤氲着热气,仿佛能驱散一整个冬日的寒意。
      他没拒绝,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上好的茶,入口有些许苦涩。

      林霏清有些期待地看着他:“您觉得这茶怎么样?”

      赵书源:“很好。”仿佛为了印证一般,又喝了一口。

      林霏清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我是自己看书学的,也不知道学得到底对不对。”

      赵书源的手微顿,抬眼看她:“夫人现在开始读书了吗?”

      林霏清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来得及看赵先生写给她的信,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想学了文字,亲眼看了您寄来的信,而后回信的,只是我学得太慢了。您都回燕都了,我还没学完。”

      说到这,她又突然想起:“那位姜先生是……”

      “川阳书院的山长是胡老大人的经年好友,胡老大人六十大寿,山长便托川阳书院的夫子姜先生前来送贺礼。”赵书源解释道。

      林霏清缓缓点了点头:“那,您会在燕都呆多久呢?”

      “夫人有什么事吗?”

      林霏清停住,她终于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

      “您是,在生我的气吗?”林霏清微微蹙眉,小声问道。

      赵书源语气依旧温和有礼:“您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林霏清盯跃动的火苗,结结巴巴道,“您一直在以‘夫人’称呼我。”

      但其实“夫人”的称呼并无什么不妥,林霏清也不知该怎么描述她体会到的这种感受。

      明明赵先生语气与动作都与从前一般无二,但她就是觉得,赵先生的态度冷淡了许多,若不是在生她的气,还能是什么缘故。

      赵书源顿了顿,不禁为她的敏锐感慨,苦笑一声:“可能是,亲眼看见了一些变化。”

      一些在林姑娘身上发生的变化,她高了些,胖了些,身上的衣装看起来舒适又合身。除此之外,她变得沉稳,坚定,恐怕无人不会为她方才煮茶行云流水的动作而感到惊艳。
      若说从前在荷花村林姑娘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那现在坐在他对面的林夫人便已开始绽放出光彩,连赵书源自己也说不清,林霏清到底能光耀夺目到什么地步。

      而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变化与南流景脱不开关系。

      林姑娘嫁给他,过得很好。

      赵书源收敛思绪,继续道:“况且,您不是也一直称呼我为‘赵先生’吗?”

      林霏清微微怔住,她没想到赵先生竟然也在乎这种事,不过说来,若自己一直保持着客气,却要赵先生主动与她亲近,好像也有些不公平。

      “在称呼我为“赵先生”之前,您是怎么称呼我的?”

      -

      胡老太爷寿宴,南流景其实到的比林霏清还要早些。

      只是有些公事需与太仆寺商议,便一直与胡大人在书房呆着并未出去交际。

      “南大人放心,您的要求,太仆寺必将全力配合。”事情告一段落,胡大人饮了盏茶,看向比他儿子还年轻些的南流景,提议道,“说了这么久,大人想必也累了,府上梅林近来开得正好,宴席开始前,大人不若去走走?”

      窗外碧空如洗,今日又是胡老太爷寿辰,南流景不想拂主家的好意,无可无不可道:“好。”

      胡大人一喜,忙吩咐下人:“叫大公子来,陪南大人去梅林走走。”仆从应声退下,胡大人又看向南流景,“犬子而今在大人手下做事,麻烦大人平日里费心照顾了。”

      南流景淡声:“您客气了。”

      很快,本打算去观雀的胡朝被叫来,他有些不大乐意,无奈是父亲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与南流景一道往梅林去。

      “说起来,这片梅林开得如此繁茂,少不了我家妹妹的悉心照料。”既然违抗不了,想到妹妹对南流景的心思,胡朝便想办法多说些胡挽月的好话,“大人瞧着……”

      “你回去吧,留个侍从在旁便可。”南流景拢了拢衣领,直接打断他,他对赏梅没什么兴趣,也看出胡朝的不乐意。

      “这……”胡朝一噎,他不愿意是一回事,可违背父亲的命令却是另一回事,他躬下身,“大人是贵客,某不敢怠慢。”

      南流景睨他一眼,也懒得再说些什么。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竹亭附近,此时亭中已没什么人,隐约可见一女一男相对而坐。

      胡朝记得林夫人今日的穿着,脚步微顿。

      可身旁的南流景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自顾自向前走去,胡朝无法,只得跟上。

      走近,却正好听得一句温软的“书源哥哥”。

      胡朝背后汗毛瞬间炸起,心惊肉跳地去看一旁南流景的脸色,见他唇线微抿,神色平静,只是那往前的脚步却立时停在原地。

      完了,定是听进去方才那句话了!

      如此情况下,胡朝既不敢动作,也不敢吱声,只能在心底哭天抢地。
      要是刚刚走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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