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新生代】漩涡

　　S市，全明星。
　　高英杰胜过王杰希依旧赢得全场哗然，王不留行继承人在掌声雷动中木讷地回到座位上，简愉觉得这人肯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捏了捏他僵硬的胳膊。
　　微草队内安静的很，但是也没人对高英杰说什么。本身就是队长钦定的天才魔道，只是没想到确实能赢，但也暂时无法动摇王杰希的地位。
　　“英杰好厉害啊！你现在什么感觉啊？”简愉凑近高英杰问。
　　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第一时间接触赢了队长的高英杰，都是挑战赛结束当晚网络聊天，而又被乔一帆的阵鬼首秀勾去了话题。
　　“嗯……有、有点儿激动？但、但是我又觉得……”高英杰的声音很低，台上主持人救场时候的滔滔不绝完全盖过了他的声音。高英杰又弯了弯腰，压低声音，“其实我有点儿害怕的，我感觉我的实力并没有到能战胜队长的地步……”
　　简愉捏了捏高英杰的手：“别多想啦，你本身就很厉害，要不然也不会被队长当继承人培养。”她说，“队长可能也想让你对自己自信一点儿，你现在严重缺乏自信。”
　　“……”高英杰抬头，往王杰希的方向看去，嘴唇嗡动但是又什么都没有说出。
　　简愉顺着高英杰的目光看去，王杰希就那样平静地坐在那里，不喜不忧。“队长不是不可战胜的。”少女轻轻开口。
　　“是……吗？”
　　高英杰不可置信地摊开自己的手心。
　　就在这时，主持人宣布下一位上场的新秀是乔一帆，两人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乔一帆已经离席了。
　　“诶？一帆……”高英杰心中一紧，来不及为自己困扰，高英杰立刻开始为乔一帆紧张起来。
　　乔一帆曾向俱乐部请示过，但也仅仅只是请示过他想参与新秀挑战赛。所以队内也都知道他要去挑战，但也没有多少人把心放在乔一帆身上。
　　不过作为好友，还是，很紧张啊。
　　还没等简愉开口跟高英杰说两句安抚放心的话，台上的乔一帆已经打声告诉了大家他要挑战的对象。
　　“我要挑战的是、孙翔前辈！”
　　一片哗然。
　　不为什么，因为孙翔正是上一赛季的最佳新人，而且热度正高。乔一帆作为一名无名氏，怎么敢……
　　“他居然要挑战孙翔？”
　　身旁刘小别刻意压低的声音把简愉从思绪中唤来，简愉扭头看去，刘小别单手撑在下巴上，另一只手在手机键盘里敲敲打打。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居然喜欢孙翔。”
　　“没想到啊……”
　　微草选手席里有一些声音，不过很快又消失了。在他们看来，新秀挑战赛无疑是一种致敬，挑战谁都没有关……
　　“他拿什么职业？”袁柏清震惊出声，声音不大，但是能够传到微草人的耳里。简愉定神，是了，乔一帆没有选用刺客，而是阵鬼。
　　“……有点过分了吧。”作为微草队内的阵鬼选手，周烨柏默默出声。
　　“还好没有人知道他其实不是玩鬼剑士的吧？”柳非说。
　　连王杰希都皱了一下眉。
　　乔一帆的阵鬼首秀依旧以失败告终，但却和孙翔坚持了足足六分钟。
　　“还是输了啊。”简愉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左手边的高英杰正处在对乔一帆更改职业的激动当中，右手边的刘小别正在躲着王杰希的视野区域拿着手机大爆手速在七期群聊里水群。
　　正在感慨之余认真思考刚刚乔一帆与孙翔的比赛，简愉忽然感受到一个视线，顿时一个激灵挺直了背端坐起来，许久没感受以后偷偷朝视线看去，却发现王杰希正双臂抱怀，斜斜地瞥了她一眼。
　　心虚。
　　简愉半夜不睡觉看游戏主播打荣耀都没这么心虚。
　　原因无他，前阵子她在和王杰希学战术思想，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他阵鬼单挑什么职业更游刃有余。在王杰希不解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解释说是之前和虚空到对战让她好奇心严重云云。
　　王杰希没说什么，只是中规中矩地向她讲述了地图的重要性，并说个人的技术力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于是简愉当天晚上就推荐乔一帆挑顺手的地图。
　　至于选择孙翔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正处在第七赛季新人王的势头上，刚拿了一叶之秋还需要磨合，以及他现在还没有遭受毒打。
　　是的，要简愉去回忆孙翔一路的成长，她也只能记住那么几个时间节点。不过媒体评价他的荣耀生涯是一个不断成长的过程，简愉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现在的孙翔还是快攻为上，所以乔一帆的阵鬼有助于拖慢他的节奏。不求获胜，但是可以更好地发挥出来，总不至于像曾经一样被李轩压制得死死的。
　　李轩毕竟是黄金一代出道的，而孙翔比他晚了三个赛季，还是经验少一点儿。
　　简愉就这样模糊地建议乔一帆，但她心里也没有底，她不知道现在的乔一帆水平在孙翔的手底下能发挥成什么样。
　　不过现在看来，效果比以前要好。
　　不过也不知道这回……诶、对、之前不是叶神和一帆在选手通道里相遇吗？这回还能遇上吗？
　　想到这里，简愉心中一紧，差点儿就站起来想出去，但是被一旁的刘小别抓住胳膊按回座位。疑惑不解时，刘小别朝王杰希的方向指了指，简愉立刻噤声。
　　忘了……王杰希还在看着。
　　简愉想欢呼一下来着，毕竟乔一帆将阵鬼发挥出来了七八分水平，比上辈子好了不知道多少。他们八期又是同班同学，应该关系更好，要为乔一帆高兴才是吧。
　　虽然想着，但她也没敢乱动，只是看了一眼一旁呆呆的高英杰。也许乔一帆改职业这件事情的震惊程度在短时间内超过了他赢过队长这件事，他现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比赛台。
　　果然，乔一帆没有立马回来。
　　简愉一边苦恼着他是不是会在选手通道遇见叶修前辈，一边偷偷看向王杰希试图找到开溜机会。
　　但都被眼神驳回。
　　等到乔一帆回来的时候，唐昊已经说出来了“以下克上”的宣言，整个赛场上火药味十足，刘小别表面上静坐，实际上又躲着王杰希的视野在七期水群里大爆手速。
　　简愉挪开视线，看向不远处慢吞吞走来的少年，盯着他的脸。
　　诶，乔一帆好像哭过。
　　“一帆……”高英杰张了张嘴巴，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乔一帆摇了摇头，从容地坐回位置上。如果忽略他攥着膝盖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子，他确实表现得像没事儿人。
　　“……”简愉拍了拍高英杰的肩膀，偷偷递过去一包纸，高英杰再把纸递给乔一帆。
　　乔一帆看着眼前的纸，扭头看向递来纸的方向，看见了两双担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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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八期从没上过场的小透明怎么敢挑战第七赛季最佳新人的。
　　失败的字样在屏幕上分外刺眼，乔一帆自嘲地笑了笑，收好自己的账号卡，朝选手通道走去。
　　脑子乱乱的。
　　冷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打湿了衣领，泪水就这样藏在里面。乔一帆觉得自己刚刚看见一点光的职业生涯又完了。
　　虽然、虽然他知道……阵鬼单挑很难成功的……但是……
　　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从洗手间出来，慢吞吞往微草走，乔一帆深深吸了吸鼻子，不过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就手感而言，阵鬼确实比之前打刺客要好的多了。如果自己是刺客的话恐怕没机会在孙翔手下坚持这么久。
　　“你居然会挑战孙翔？”
　　通道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乔一帆以前听这声音都是通过电流，隔着一层屏幕受这人的指导。
　　“诶？前辈……”乔一帆定定地看着半个身子被白炽灯照亮的叶修，“前、前辈怎么在这里啊。”乔一帆赶紧抹了抹脸颊，想要揉干上面的泪痕。
　　“哭了啊小乔？”叶修看见他的动作，笑了笑，走过来揉揉他的脑袋，“不用太难过，今天发挥不错。”
　　“诶？真、真的吗？”乔一帆被呼噜了一把发顶，呆呆地看着叶修，“可是我没有赢啊……”
　　“你才打了多久阵鬼，场上没几个你能打败的。”叶修笑，“选的是孙翔啊……是个不错的选择。”
　　乔一帆有些不好意思地背过手：“啊……其实我本来想选李轩前辈的，但是被建议了李轩前辈不适合单挑……”
　　“诶？谁建议你的啊？”
　　“简愉，我们队的战法，半枫荷。”
　　“哦，她啊。”叶修点点头，“是个不容小觑的新人。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她建议你转职业？难得啊……”
　　乔一帆不知道叶修指的是什么，低头想了一会儿，可能这会儿自己的两位朋友还在微草选手席上等他回去。
　　“得了，准备准备吧小乔同志。”叶修拍了拍乔一帆的肩膀。
　　乔一帆呆：“啊？准备什么？”
　　“你今天的阵鬼的发挥挺好，后续应该会有战队来接洽你。”叶修顿了顿，“挺好的。”他自顾自说下去，“才练这么点儿时间，潜能还是挺大的……”
　　“啊……”
　　乔一帆愣住，继而脱口而出：
　　“我不能继续和前辈一起打荣耀吗？”
　　话音落下，叶修愣怔。
　　寂静的选手通道，白炽灯的灯光一人一半，安静得将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
　　乔一帆回来的时候微草选手席安静得不行，倒是阵鬼职业的周烨柏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好，在他看来乔一帆此举就是在宣战。
　　乔一帆接过纸擦了擦额头的汗，高英杰担忧地看着乔一帆，后者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安心，开始小声且细碎地跟乔一帆补充现在场上的情况。
　　什么唐昊以下克上，什么要求用各自账号卡什么的。乔一帆笑笑，知道是好友想帮自己分散注意力，便跟着点头。
　　简愉紧张地攥着手，无意识地放空着脑袋看向比赛台。光顾着让乔一帆这次的发挥比上一次好一些了，要是他去了某些中小战队的话兴欣怎么办啊……
　　简愉还是习惯印象里那个兴欣。脑海中的乔一帆把全联盟的队服都换了一遍，发觉他还是更适合兴欣红。
　　回神的时候新秀挑战赛已经结束了，简愉刚想追上乔一帆问他情况，就被王杰希叫住，说回去以后去找他。
　　高英杰回头看了一眼简愉，简愉摆摆手示意没事。
　　自己这位同桌还真是担心了一圈完全忘了今晚的他才是最令人震撼的那个击败了自家队长的王不留行继承人。
　　“英杰今天表现特别好，回去请你吃甜品自助！”少女笑着晃了晃手机，然后忙不迭地去追王杰希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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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愉深吸一口气，已经在内心打好稿子。敲开王杰希的房门，坐在椅子上后对方的第一句话是“你为什么没有报名新秀挑战赛”。
　　“……啊？”简愉指了指自己，“我要报名吗？”
　　王杰希皱了皱眉。作为微草这一赛季的新人，实力突出，如果报名新秀挑战赛不管是造势宣传还是锻炼自身都非常有效。先前听她问阵鬼聊到虚空的事情，还以为她是要挑战李轩或者吴羽策。
　　但是后来乔一帆说他要挑战，想来想去王杰希觉得这也没关系，是个锻炼的机会。
　　“我以为你要挑战李轩。”
　　简愉摸了摸鼻子，试探性问道：“那我下赛季再挑战？”
　　“你……”王杰希张了张嘴巴，刚醒开口说什么，又无奈下来，“所以你知道乔一帆要选阵鬼的事情。”肯定句。
　　简愉咽了咽口水：“……嗯。”
　　王杰希其实并非不理解乔一帆，他也清楚和微草的合约即将结束，他想为自己搏一个出路还留在赛场上，总比离开以后销声匿迹好。但比起他新秀挑战赛挑战孙翔，王杰希更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用阵鬼。
　　“不知道。”简愉摊手，她觉得这种事情王杰希应该问乔一帆而不是她，“不过队长，我真感觉一帆的阵鬼比他的刺客要好诶，如果是刺客的话在孙翔手里可能更坚持不下来。”
　　说罢，简愉又自顾自道：“不过队内已经有烨柏哥了……一帆的阵鬼也没有厉害到短短时间就超过烨柏哥。”一想到乔一帆快要去兴欣了，油生一种感慨。
　　“……”王杰希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摆摆手示意简愉离开。少女迈着轻快的步伐出门找高英杰吃甜品自助，没有在意王杰希再一次翻出了笔记本。
　　简愉看不出来，但作为冠军队的队长，他还是看得出来乔一帆在阵鬼上的长足发展空间的。就像简愉想的那样，有实力的人或者对阵鬼有了解的人一定可以看出来乔一帆在与孙翔的战斗中展现出来的潜能，这对于乔一帆来说，就足够了。
　　很好，但是微草不需要。
　　王杰希揉了揉眉心，微草公关部一直在给他发消息，不过都在解决范围之内。高英杰胜出本就是他所想的，也已经准备好了公关策略。至于乔一帆那边的狂风骤雨，其实可以引导到良好的竞技风向上。
　　只是简愉……王杰希重新翻出来之前与虚空的那场比赛。之前的那种无论如何想要获胜的劲儿，突然又变成了如水一般地平静。
　　怎么会有职业选手是这种心态呢？王杰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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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甜品自助只有简愉和高英杰两个人。在队内的高压下也确实太久没有放松自己了。
　　不过比起简愉大口大口吃甜品，高英杰却略显苦恼，拿叉子戳了两下小蛋糕，最后用叉子将上方的樱桃叉走。
　　“英杰还在想今天的全明星嘛？”简愉问。
　　上一周目自己当火星爆炸那么久，马甲掉了以后被高英杰摁在竞技场里打的那一幕好像还在眼前，简愉有些心虚地冒了冒汗。
　　“想不通啊……同桌，我有点儿想不通。”高英杰吸了吸鼻子，简愉这才发现他好像有点哭了，连忙给他递了一张纸。
　　“英杰……是觉得一帆练阵鬼没告诉你嘛？”简愉的指尖轻叩着桌面，脑袋低低地垂着。但其实每个周目无论如何乔一帆都会走上阵鬼的道路，而高英杰不出意外也只能在新秀挑战赛上才知道。
　　很难过了。
　　“英杰，或许，我们站在一帆的境遇想呢。”简愉缓缓开口，“他可能是不想过多烦扰你，而且他自己都对这个未来不确定。我觉得，他如果告诉了我们后自己再失败的话，真的可能会萌生离开赛场的想法。”简愉叹了口气，“被瞒着的感受真的不好，但如果是一帆的话，英杰，我们就做他坚实的后盾好不好。”
　　高英杰是真心把他们当朋友的。
　　简愉想，如果自己再有事情，也不要瞒着高英杰了。
　　/
　　次日，龙抬头。
　　简愉心潮澎湃得在发抖。
　　这可和以前不一样啊！以前都是在互联网转播，看回放看集锦，这可是在现场啊！
　　而且这也是她第一次高强度研究战法，终于明白了龙抬头对战斗法师来说的操作难度。
　　“叶神……”
　　简愉还是有些怅然的。
　　恍惚间叶神和自己没有从前那样熟络，自己也不太会和他□□聊天——他们甚至好友都没加。
　　这有什么，回去添加就好了。
　　简愉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不再惆怅，并翻出手机向职业选手大群当中的君莫笑发送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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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一帆转阵鬼的表现可圈可点，但也没惊起太多水花。网上对乔一帆此举褒贬不一，不过舆论风向比上一周目好很多，毕竟选手想要为自己搏一个出路，在乔一帆的透明地位下此举并不费解，而且听说确实有中小型战队接洽他。
　　王杰希没太操心乔一帆的去留。哪怕他在阵鬼上展露的天赋很高，但微草不需要，他就不会过多深究。
　　简愉偶尔会在网络上刷一刷，听说虚空有意接洽乔一帆，紧紧张张生怕这人被虚空挖去，但是又想好像现在两位鬼剑前辈都正值当打，没必要找继承人。这应该只是传言。
　　如果未来不会很长时间找不到鬼剑继承人而三番五次把锄头挖向乔一帆的话。
　　比起所有的这些，半枫荷依旧在赛场上立着，简愉的时间被压榨得更没有了。她头一回感受到豪门战队带来的压迫感，是以前从来没有的。
　　还要继续。
　　很快就撞上了蓝雨。
　　或许是全明星为高英杰注入了足够的信心，王杰希这次安排高英杰在前两轮出战。高英杰虽然紧张，但也不至于到乱了方寸。而他的对手，正是于锋，一位全明星选手。
　　不过高英杰做得已经很好了。
　　简愉收拾了心情，跟着进入了团队赛。
　　或许前阵子是真的撞上了所谓的新秀墙，但是在不断被击败的过程中适应良好，可能上一周目叶修经常让她在网游里混战不是没有道理的。简愉觉得所谓的新秀墙原来是这样的，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接受。
　　喻文州对她的了解显然颇多，毕竟作为这一赛季用来分担高英杰新人压力的主力成员，已经对过数次了。于锋，作为同样强力的输出职业，被用来牵制她，减缓了他们的移动，无法及时回援梁方。
　　喻文州清楚简愉的打法大开大合，于是想趁着简愉新秀墙低迷的这阵子以她为点击破微草的第一层战线。
　　但简愉并没有特别低迷。
　　面对蓝雨，她上一周目研究了太多次喻文州的术士了。她曾在练习时把自己当做喻文州，想象他会用什么方法什么技能，所以现在，她只用短短的时间就明白，喻文州想用什么战术牵制她了。
　　于是在锋芒慧剑冲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让半枫荷滚向旁边，抬手又是一记龙牙。不过这不算猥琐流，这只能算一点缺乏观赏性的小技巧。
　　简愉抓紧机会试图上挑锋芒慧剑。
　　状态和手感回来以后继续她一往无前地打法，好像更多了一分从容，和一叶之秋的影子。
　　太基础的操作了。
　　半枫荷就是在这样的基础当中一步一步阻止蓝雨以她为突破点打开防线，喻文州不得不更换人选。
　　但是简愉不会给他机会，她牢牢地缠住锋芒慧剑，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范围。不得不说，限制他人方面她还是很有天赋的，之前能缠住消耗半透明与鬼灯萤火，现在就能缠住锋芒慧剑。
　　好消息，最后带走了锋芒慧剑。
　　坏消息，自己被夜雨声烦一剑斩去最后血量，没撑到刘小别或者袁柏清操控角色回援。
　　比赛结束，和蓝雨的比赛也没有想象中困难。简愉觉得至少自己发挥到了自己想要的程度。
　　/
　　“好吃。”简愉扒拉了一口火锅里的牛肉，早就对汕头火锅好奇了。
　　“小简你夏休期做吃播吧。”坐在简愉对面的袁柏清如是说。
　　“诶？”
　　蓝雨微草既是宿敌也有友谊，微草带着新人客场打蓝雨，王杰希以此为由让蓝雨请客。黄少天吧嗒吧嗒说王杰希为老不尊也不给微草的小草小苗们做个好榜样什么的，王杰希直接双臂一抱，靠在门框上。
　　“请还是不请。”
　　“请。”喻文州结束这场闹剧。
　　于是就有了吃饭这一幕。
　　简愉上辈子可是彻彻底底没出过H市，这回来G市简直逃到了美食圣地，最近打荣耀焦虑还一直冒痘不愿意吃辣，广东菜正好。
　　“明天有机会吃早茶吗？”简愉戳了戳高英杰的袖子。
　　“……”这是喝可乐不敢说话的高英杰。
　　“……”这是对此有一些无语的王杰希。
　　黄少天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王杰希你们小战法还挺有意思，想吃早茶吗？你来蓝雨啊把你早茶都包了——你战法打得真不错啊真的好像叶秋啊，他也老爱用这些低阶技能衔接起来……”
　　简愉有些后悔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只能多捞了一点牛肉安慰自己。
　　早茶当然没吃成，因为他们次日清早就回B市了。
　　简愉继续每天的练习、练习、练习。虽然对职业选手的练习量有所估计，也想过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但是没想到如此紧密。
　　接下来的季后赛简愉的发挥是中规中矩的稳定，但比起赵禹哲和戴妍琦，她的战斗风格少了一丝凛冽，和以前相比少了一些亮眼。
　　战法被针对大多是因为其战斗风格，简愉放弃了原来的战斗风格采用看似简单的组合，就导致她的比赛没有以前那样华丽，自然也就比不上那边色彩纷飞、显卡爆炸的元法组。
　　对此，简愉没什么想法。最佳新人什么的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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