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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这次师傅护着你
厉挽晴手持长剑挡在君业莲身前,寒气从剑身中扩散开,拨开涌过来的烈火。厉挽晴长剑一挥,万顷火海和寒霜一起碎在地上。
君燎重新打量起厉挽晴,“哦,有两下子,不过……”
厉挽晴腾空而起,长剑裹挟着冰霜如银河坠落劈向君燎,君燎血扇一挥,烈火与寒霜交错,冰火两重天,烈火一点点地融化冰霜,“小丫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一些,确实让吾惊讶不少,不过你这凡人之躯可是承受不住你用的仙术。”
厉挽晴被君燎强大的灵力冲着往后退,心脉要裂开了一样,血涌上喉咙,厉挽晴长剑横扫劈开袭来的烈火,一口血喷出,拄着剑勉强站住,被君燎流窜的灵力刮到落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君燎大笑,“御冰术乃东荒白祈神族之秘术你一介凡人驾驭不了,能撑到现在还没血脉爆裂而亡已是奇迹,莫要挣扎了,蝼蚁就该认命。”
厉挽晴擦掉嘴角的血,拄着剑站起来,“蝼蚁就该认命?哈哈哈哈…凭什么蝼蚁就该认命,世间万物上到九重天上的神仙下到你口中的蝼蚁,每一个活物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的说什么蝼蚁不该活着的废话。”
君燎血扇掩面,傲慢诡异,“弱肉强食,不够强大就该乖乖顺应自己的命运,区区蝼蚁还妄想反抗鬼祖,可笑,可怜。”
厉挽晴,“蝼蚁,蝼蚁……你和九重天上的神都是一副嘴脸,真令人厌恶。”
厉挽晴脚下的冰蔓延至整座宫殿,身后的冰刃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今日就让你看看蝼蚁也能打烂你们这些自以为是之人的嘴脸。”
冰刃如雨下,厉挽晴的身体已到极限,可还是伤不了君燎分毫,厉挽晴不甘心,千世轮回她每次都不甘心到了极点,却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天命难违,尽管如此她还是拼尽全力反抗天命。厉挽晴跃起,长剑朝君燎的正面劈下去。
君燎轻而易举地挡下,“你和吾之前遇到的那些蝼蚁不一样,很顽强,不过那又如何?蝼蚁终究是蝼蚁,还妄想反抗,不可量力的可笑。”
血顺着厉挽晴的手低落,是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确实渺小如蝼蚁,不过就是卑微如蝼蚁她也要挠上他一爪子,让他知道永远不要小看人,厉挽晴用血画了个血符,“下次再见喽。”
厉挽晴的身影突然消失,整个大殿弥漫着令人睁不开眼睛的风雪暴,待君燎驱散风暴,厉挽晴早就背着君业莲不知所踪了。
身为鬼祖君燎第一次被这么戏耍,整座宫殿跟着震颤,血池翻涌,“岂有此理!”
一口血喷了出来,厉挽晴已经有些意识涣散了,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倒下,“小君,我们安全了。”厉挽晴拍拍背上的君业莲,河面映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就像以前那样。
厉挽晴背着君业莲举步维艰,她的心脉已经完全碎裂,这副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厉挽晴又吐了一口血,她把君业莲放在地上,开始运气。血不断涌出喉咙,这副人类的身躯已经到极限了。就像君燎说得那样,御冰之术是东荒白祈神族的秘术,凡人之躯根本承受不住。
厉挽晴躺在河边,天边残阳如血,这一次又是这样,又要这样凄凉的死去吗?千世轮回,她本以为麻木了,重生一世她获得了情感,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感觉不到,厉挽晴爬过去把手搭在君业莲手背上,“小君,师傅本想着好好恕罪,弥补曾经对你的伤害,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下辈子,如果我们在遇见,就远远躲着我好不好?”
厉挽晴除了痛再也感觉不到别的,“小君,对不起,师傅对不起你。即使重生一世,还是什么都没做好,什么都没改变。”
眼前越来越模糊,天边的残阳真得像血一样,她倒在地上,天好灰,又是这种颜色,厉挽晴不甘心地合上眼睛。
披着黑斗篷的男人走来,嘴角带着寒意,“你还不能死。”他给君业莲输送了一些灵力,君业莲猛然惊醒,他明明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灵力,醒来后什么也没发现,只有重伤昏迷的厉挽晴。
君业莲是半人半鬼,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厉挽晴全身血脉崩裂,不过还有一丝气息,君业莲扯开衣领,尖刀狠狠刺入心脏,甚是没有片刻的犹豫,血滴入厉挽晴的嘴中,伤口正在慢慢地愈合。
君业莲面色苍白了不少,放心头血对他损伤极大,不过为了救柳凤他没有片刻的犹豫。
厉挽晴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南城的客栈,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应该必死无疑的,怎会一点儿伤都没有。难道是君业莲救了她?喂她喝得心头血,前世让他剜心放血,重生一世竟然还让他剜心放血,厉挽晴宁愿当场就死了算了。
“醒了?”君业莲放下药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厉挽晴眼底噙着泪水,心头像扎了好几把刀子,“没有,你…你没事吧?心……有没有哪里痛?”
君业莲脸上平静无波,“没有,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在鬼祖的眼皮子地下带着我逃出来的?”
厉挽晴端起药碗,故作虚弱的样子,“我发动了个传送阵,乘他分神的时候溜之大吉了。”
君业莲显然不会相信,厉挽晴也知道他不会相信,但是她铁了心的要蒙混过关。扶着额头假装晕倒,一头栽进他怀里,“公子,我头好晕。”
“你头晕乱摸我做什么?”君业莲按住她不老实的手。
“我就是头晕看不清嘛,公子你都说要娶我了,我摸一下自己的夫君怎么了?”
君业莲耳根通红,“我们还没成亲呢?你这样成何体统?”
“什么成何体统?早晚的事,公子先适应一下。”厉挽晴不安分地调戏着他,半推半就地把君业莲推到了床上,他心口上细长地血痕还未完全褪去,他应该不止一次放了心头血。
厉挽晴湿了眼睛,她不值得君业莲这么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个女孩子家……”
厉挽晴红着眼睛,“我们这不是在自己房间嘛,不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夫君莫要羞涩了。”
厉挽晴抱住他,眼泪落在他的衣衫上,前世她有心却感觉不到感情,被欲望支配。这一世她拥有了感情,体会更多的是心痛和后悔。
君业莲完全拿她没办法,最后任由她抱着了,“你要抱多久才肯放开我?”
厉挽晴偷偷擦擦眼泪,仰起头朝他笑着,很想问他疼不疼,只是却无从开口,“你不是我的夫君吗?我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君业莲侧过脸,一副认命的样子,“随你。”
“咳咳咳,你都说随我了,那我………”厉挽晴眯着眼,像个准备下手的女流氓。
君业莲抓紧领口,“不可……不可……不可乱来…”
“不可什么?乱来什么?夫君脸好红,难道夫君心里其实早在悄悄期待着。”
君业莲凤眸怒瞪,不过红着脸的样子没什么威慑力就是了,厉挽晴玉指划过他的脸颊,“夫君,你也是个男人,会有所期待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再说咱们早晚都是夫妻,早一些,晚一些………”
君业莲显然是受不了她的挑逗言语,推开她就想走,厉挽晴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本就松垮的衣衫,被她这么一拽,君业莲半个肩头露在外面。
厉挽晴赶紧松手,笑嘻嘻地举着双手,“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挣扎地太厉害了。”
君业莲又羞又恼,合上衣服,“你这小鬼怎么回事?我就进去看看,好歹也是他们救了我,我易凝香可不喜欢欠人认清。”易凝香在门外吵吵嚷嚷。
门一下开了,玄英给推倒在地,易凝香拿着瓶药站在门口,瞧见君业莲大开的领口和躺在床上的厉挽晴,马上笑得不怀好意,“呦,大白天的,就这般干柴烈火。为女魔头守了二十五年的身,现在就破戒了。啧啧啧,也是,你这么年轻,要清心寡欲怎么可能?再说那女魔头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生得过于美丽的木偶美人吗?哪里比得上活色生香的……”
易凝香抓起玄英挡在跟前,玄英的红头发开始冒火,易凝香马上灰溜溜地逃走了。业火回到君业莲身上,赤红的眼瞳如要把一切燃尽的烈火。君业莲杀气腾腾,厉挽晴有些后怕了。
小心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夫君,莫要跟她动怒,易凝香这人就是烧成灰了还剩一张嘴。”
玄英好不容易拍灭头上的火,厉挽晴大笑起来,头顶的头发都烧没了,“年纪轻轻就秃了,哈哈哈——”
玄英咬着牙,攥着拳头,“我绝对饶不了她。”
“看来施主已经没事了。”无妄笑道。
“大师是在担心我吗?”厉挽晴突然凑近,无妄后撤一步,险些摔倒。
“施主没事就好。”无妄红着脸。
厉挽晴就喜欢这些个一逗就脸红的纯情少年,虽然她现在不是女魔头,奈何本性使然,“大师你一见我就脸红,还说不是动凡心了?”
后领被君业莲提起,嗖嗖冷风灌进领口,“我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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