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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槐
这人隐藏的太好,她看不透他。
常归招手,身后侍卫将刚截下的信递上。
“自己看。”他声音低沉沙哑。
盛笙狐疑地看了眼主仆二人,展信。
信中内容正是她今日作答的答案。
“有问题么?”盛笙不解。
“你的试卷被交给了皇上。”常归挑眉,“你可知,是何后果?”
盛笙表情严肃,她重新过了遍自己的答案。
“会有什么后果?”
“言论大胆,思想违背伦理纲常。纵使你方法绝妙,却让掌权者不得不警惕你的用心。”常归放下茶杯,缓缓起身。
“我不会帮你。但答应我的事,记得做到。”说完,他径直推门离去。
常归果然无情。
盛笙想。
常规走后,盛笙坐在桌前一遍又一遍斟酌自己的答案。
半响,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糊涂!
纵使东楚律法有严重漏洞,她也不该贸然直接提出修法之策。
更不该……揣摩君心。
她犯了古代社会的大忌!
盛笙掩面头疼。
想到常归刚才那副油盐不进的表情,盛笙的心又凉了一截。
难道……又要去求蓝峖帮忙么?
盛笙叹息。
*
翌日,成绩贴榜公布。
盛笙仔细地看了十几遍,也没找到自己的名字。
周围声音有欢喜,有失落。
盛笙眉头紧锁。
若是进不了书院,那她如何完成常归交给她的任务?如何离开这里?
回皓月阁的路上,盛笙整个人被阴云笼罩着。
“若不成,明年再考?”盛笙走在路上,喃喃自语,“还是低下头去求蓝峖?”
盛笙走半路,一抬头,正巧是家书店。
想着闲来无事,盛笙便走了进去,随手拿了本东楚律法记载。
她到要看看这东楚自古以来的律法是何等的漏洞百出,还不准人批评指正。
她心不在焉地走出书店。
没注意到一匹受惊的骏马正直冲向她。
“姑娘,小心!”
盛笙被旁边的力道一拽,同那人一起摔到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盛笙堪堪捡回一条命。
受惊马匹高啼,马蹄高抬,而后继续横冲直撞。
驾马之人强行勒马,却未见效果。
“多谢公子方才救命之恩。”盛笙捡起书,起身后向地上的男人伸出手。
想要拉他起来。
男人抿唇,自己撑着地站起身。
盛笙见他没有搭自己的手,自知唐突,默默收回手整理衣裳。
“在下温书。”温书气质翩翩,有礼有节。
盛笙听到这个名字,猛然抬头盯着他看。
温书,四大院长之首温院长的儿子。
她对此人略有耳闻。
之前作者在书中记载过,温书少年英雄,子承父业。
为东楚的女子教育方面起了巨大的促进作用。
温书第一次被一个姑娘这么近距离盯着,略有害羞的别开眼。
“不瞒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温书说。
“公子救我一命,不妨直说。”盛笙开门见山。
温书目光落在盛笙手中那本书上。
“此书,是店内最后一本。在下如今急用,不知姑娘可否借在下阅读几日。”
盛笙二话不说将书递给温书。
温书错愕。
他没想到盛笙会这么爽快。
“我不着急看,你要是急用就先借给你。”
温书接过书,“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处?在下读完定完好的给姑娘送回去。”
盛笙愣了片刻,浅笑道:“温公子不必客气,唤我小释就好。”
温书是通文书院院长之子,她的试卷,温书一定看过。
她的名字,温书也一定知道。
不然温书一个教书先生,为何突然要研究东楚律法。
“小释?”
“这书,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价值。若是先生想看,便当作是我送给先生的。以报先生方才的救命之恩。”
温书道谢。
两人刚要分别,温书忍不住开口:“等一下,小释姑娘。”
盛笙止步,回眸。
温书看着阳光下的少女,走了神。
“见姑娘愁云满面,不知可是与书院录取有关?”温书问的小心翼翼。
盛笙刚要否认,突然一个计谋打心底儿起。
“是啊,可惜我不是图书那块料。”盛笙佯装苦笑,转身就要离去。
温书快步追上她。
“见你买律法书,想必是因为考试最后一道题吧?”
盛笙内心暗笑,表面惊讶,“温公子如何知道?!”
温书正要解释,盛笙却打断了他,“难不成是温公子的妹妹也参加了这次考试?”
“不知,令妹可了上榜?”
她眼神灵动,对知识的渴望之中夹杂着落榜的失落。
“并非如此。其实,我是通文书院的教书先生。既然和姑娘有缘,不知姑娘可愿意来书院试读一月?”温书温柔一笑,如春风拂面。
“可以么!”盛笙眼睛都亮了,那种即期望又不可置信的神情被她拿捏的十分自然。
“可以,但有条件。”
“先生请说。”盛笙急切道。
“新生入学一月,会有一场考试。若你能在月考中取得前三名的成绩,我就和院长申请,允许你正式入学。若是你达不到,那就……”
“那我自愿离开书院。”盛笙插话。
温书看着她迫切的样子,忍不住莞尔。
从他教书以来,很少见过女子对读书如此热衷。
温书正了正脸色,故作威严,“咳,希望你来书院是为了纯粹的获取知识,而不是满足一些其他的小心思。”
盛笙站直了身体,眼神真诚,“温先生,我和您保证。我绝对是为了读书。”
是啊,她可不得为了读书么。
不读书,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那我就给你个机会。”折木将自己身上的玉佩摘下递给她,“明日拿着这个来书院,掌事先生会帮你安排好住处,放学后,将玉佩还给我就好。”
“多谢先生!”盛笙收下玉佩,激动地冲他行礼。
随后,心情极其欢快地离开。
温书看着那俏皮的身影,忍不住低笑。
“是个有趣的学生。”
转过街角,盛笙脸色忽变。
欢快的步伐当即停下。
俨然变了个人。
“温书先生,对不住了……”她转身,呢喃着说道。
她利用了他,心思不纯,目的也不纯。
*
晚膳后,折木来看她。
盛笙正忙着收拾入住书院的行李。
折木将端着的糖水零食放在桌上,诧异的看着盛笙的包袱。
“你这是要离家出走?”折木扒拉了一下她的包袱。
满满当当全是金银财宝。
“就算你没有考进书院也不用这样。老大心地善良,不会将你赶出浩月楼的。”折木怕她想不开,柔声宽慰。
盛笙忙着收拾衣物,顾不上理他。
“盛笙,老大的任务……”
“以后叫我的代号。”盛笙没几件衣服,很快就收拾好。
她走到书架旁,随手挑了几本重要的书带上。
“代号?”折木摸不着头脑。
盛笙自从来了这里,哪里起过什么代号。
“就像你叫折木一样,以后唤我释槐。”盛笙路过折木,拍了拍他的肩膀。
折木眼珠子一转。
跟在盛笙身后。
“释槐是什么意思?是释怀之前的太子妃经历么?”
盛笙:……
“不是,释槐是一种鸟。”盛笙敷衍。
“什么鸟?”
“释槐鸟。”
折木第一次觉得自己孤陋寡闻。
他竟没听说过这么一种鸟。
“等等等!!!”折木揪住盛笙。
盛笙不耐。
“你收拾包袱到底要干什么去?”折木认真地问,语调不由得提高。
盛笙扯唇一笑,很假。
“不好意思啊,姑奶奶我,有学上了。”
折木反应了一下。
眼睛瞪得滴溜圆,“你是说,你进通文书院了?!”
盛笙点头,从他手中挣脱继续收拾。
折木还在震惊中。
“榜上不是没有你的名字么?你怎么进去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
老大明明说不会帮她,难道最终还是心软了?
不能啊,老大往日都是铁面无私,冷面阎王。
怎么可能突然心软。
“盛笙,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进去的!”折木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转悠。
盛笙带着这么一条大尾巴,实在是烦躁。
“停停停。”盛笙抬手阻止折木继续跟着她,“这是我的秘密。我呢,也是看在你之前多次帮我的份儿上才告诉你,你最好守口如瓶。”
“你确定靠谱?”折木隐隐担忧。
“靠谱。”
“对了,你要是实在没事儿干,就去帮我安排一下。在进学院前,我要见兰爻和碧桃一面。”
“现在?”
窗外的天都黑了。
盛笙这个时候去见兰爻和碧桃,是存心要吓死她俩?
“嗯,去吧,去吧。”盛笙将折木推出门外,顺手将门从里面反锁。
折木看着紧闭的门,气的小胡子一翘一翘,“哼,真是女大不中留!”
“臭词滥用。”盛笙吐槽。
*
是夜,盛笙站在兰爻和碧桃房间门口。
折木站在她身边,双手环胸。
“怎么不进去?紧张了?”
盛笙白了旁边说风凉话的人一眼。
半响,她深呼吸。
敲响了屋门。
开门的是兰爻。
看到盛笙的一刹那,兰爻僵在原地,手拉着木门忘记放下。
“姑娘……”兰爻呐呐开口。
听到声音的碧桃,当即套上披风走过来。
“兰爻你说什……”
“小姐!”碧桃惊呼。
“进去说。”盛笙拉下兰爻的手,走进屋内。
折木刚要跟上去。
房门猛然紧闭。
差点夹住他的大胡子。
“***”折木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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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反复,宝子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PS:今日是被降温冻的瑟瑟发抖的卑微作者一枚/(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