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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大兵京都会师挂重孝渑阳大战
东海二世王华安准了萧子云派兵的奏请,于三年三月十六日给东海各州发下令旨,调沂、桥、良、孟、泰、烟、营各处兵马往京都集结,又派人给京都前线送信,命萧子云做好接应大军准备,所需粮草辎重,随军跟进。军令如山,到四月七日,各路人马已经在京都到齐,四月八日,萧子云于京都西门外校场里点将,三通鼓罢,诸将到齐:步马军左副指挥领沂州节度使昭研、京都留守田阔、前军元帅府亲军左副指挥领桥州兵马都监李公博、亲军右副指挥云如平、亲军前军统制领孟州军统领袁捷、亲军右军统制领良州兵马都监秋叶凡、亲军左军统制郭阳、亲军后军统制礼迅、中军参将张弼、相州军都统制傅童、泰州军都统制钱林昌、烟州军统制领兵马都监段瑞、营州右军统制李浩、京都兵马都监领前军统制冯墨、京都右军统制薛灵、后军都统制海文琦、左军统制领登州兵马都监刘芳,其余各军营中副将、参将不计其数,南起京都,北到河口关,扎营二十座,连绵三百余里,共步马三军八万六千余人,上报十万人,号称二十万大军。萧子云见军势甚重,心中大喜,大声问道:“此番出征,当有一员大将,当先攻进,不知谁敢当此任?”言未毕,只见一人白衣白甲上前施礼说:“元帅为我旧仇兴兵,我若不为先锋,何能服众?愿为前部,先去破敌!”众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田阔。原来这田阔与萧子云约定报仇一事,全军已然知晓,这一会出征,理应由他做先锋,再加上田阔有勇有谋,也是做前部先锋的合适人选,萧子云说:“将军要去,自然最好,你可带原部精兵前去,我自有兵马接应。”田阔领了将令,会合本部冯墨、薛灵等将,点齐两万精兵先往渑阳关进发。萧子云又取一只令箭说:“昭研何在?”昭研上前说:“但听大帅驱使。”萧子云说:“河口关接通往渑阳关大路,粮草转运最为方便,此地北依红河,也最为紧要,我派你领本部人马去接管此处,将大部粮草辎重屯在河口关,由你向各路人马转运。”昭研也不推辞,领了将令,点兵离去。萧子云又取令箭说:“既有先锋,也要有兵马接应,袁捷可带本部兵马在田阔后三十里接应,若前军胜,可接防关口;若前军不利,你可随后救援。”袁捷领命,点兵离去。萧子云接着说:“大兵团征战,最要紧便是相互协调、令行禁止,若有违令不尊、行令不严者,立斩不饶。除方才调遣人马外,其余兵将随我在后压阵,全军向渑阳关开拔。”众将领命而去。
前部先锋田阔率军过河口关向渑阳关进发,四月十二日黄昏到达渑阳关下,田阔下令全军停下,先按前后中左右扎下五寨,来日扣关。第二天清晨,田阔召集众将,问道:“今日兵马去扣关,你们可知渑阳关守将何人?”冯墨说:“小的已经打听清楚,这渑阳关守将是魏三通。”田阔说:“这魏三通是我旧日相识,我记得他本来在京都禁军中任职,怎么到这里守关?”冯墨说:“小的听说魏三通随先主荣源西迁入河内,后被雨氏排挤,明升暗降,以统制官职调离西京到渑阳关来守关。”田阔又问:“那这关上有多少人马?”冯墨说:“渑阳关控制五路总口,而城关并不大,人马太多屯扎不住,估计两千多不到三千人,只是这粮草物资可能囤积更多。”田阔说:“既然这样,先点五千精兵出营扣关。我与魏三通相识日久,知其武艺如何,可在阵前先劝魏三通归顺,他若不答应,我便先出手斩之,以震敌兵。”然后发出将令,前寨中军拨五千人马出营到关下列阵,田阔自己穿白衣白甲,不戴兜鍪,以白布抹额,提枪上马,中军一声炮响,兵马杀出辕门。
且说渑阳关守将魏三通,本是京都禁军将领,起初在雨田帐下,后随荣源西迁到河内。雨田平定北原时,魏三通因病留在西京。后雨氏弄权,魏三通多次在众人前表示不满,雨城平本要借故杀之,但因念是雨田旧部,便给他升了统制外放到渑阳关来守备,之后雨城齐篡位,给各路将领发出谕旨,魏三通心有不悦,却无可奈何只能上表称臣,又听说东海与田阔合兵一处要征讨雨氏,便命手下这几千人马严加守卫。这日上午,城楼上守军来报说:“大队人马在关下列阵。”魏三通上城楼查看,见数千精兵在关前排开阵势,营寨在后排列整齐,一律的白衣白甲,队列前竖着两杆大旗—一面上写:“报仇”;一面上写:“雪恨”,两面旗中间靠前“田”字帅旗随风飘动,帅旗下众人推出一员大将,魏三通认识那人正是田阔。田阔拍马到关下喊道:“我乃京都留守田阔,与你家守将魏三通旧日相识,特请将军出关一叙,还望故人莫要推辞。”魏三通给周围人说道:“先礼后兵,我且与他在关下谈谈,弓箭手在关上准备,一旦有变,看我手势就放箭。”嘱咐完毕,魏三通命人放下吊桥,自己不带兵器、不带兵丁,轻装独骑出关。田阔见吊桥放下、关门打开,先是警觉,后看到魏三通一人一马出关,遂拍马迎上去,走到近前,在马上施礼道:“魏将军别来无恙。”魏三通还礼说:“田留守请了。”田阔说:“自你我上次一别已经数载,短短几年,世事已经是天翻地覆了,现在看见故人,令我不甚唏嘘。”魏三通笑了笑说:“田留守不必客套,在下冒昧请问将军提兵到此,所为何事?”田阔正色说:“西征讨贼。”魏三通说:“征谁人?讨哪个贼?”田阔说:“征弑君篡逆的雨氏,讨干政弄权的国贼。在下此次领全军戴孝出征,为先主报仇而来。贤弟为荣氏旧臣,还希望能助我一臂之力。”魏三通说:“将军要我怎么帮你?”田阔说:“倒戈来降,加入我军,你我一同杀进西京。”魏三通说:“这绝无可能,将军切莫再说此事。”田阔又说:“那就请将军莫要阻拦,放我军过关。”魏三通说:“将军为先主报仇,可谓忠义。按道理说,我不该阻挡这仁义之师,但我更不能让叛逆从我守卫的关口过去。”田阔面无表情问:“你说哪个是叛逆?”魏三通说:“在下听说将军全军归降了东海,此番前来是挂了东海军的前部先锋的。东海叛逆作乱已经近十年,这东海叛军,我自然不能放进关。”田阔说:“东海当初是反叛了荣氏,可现在弑君的国贼是雨城齐,我归顺东海,是为三军安危着想,更何况萧元帅答应助我讨贼,二十万天兵,势如泰山压卵。你原本是荣氏旧将,当此国难之时,不去回军攻打雨贼,反而助纣为虐,替他守关。如今义师已到,若在执迷不悟,玉石俱碎之时,切莫后悔。”魏三通冷笑着说:“田将军好词锋,将归降叛逆之事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我今天就明白告诉你,你要是孤军到此,我必然放你过去;可你引东海叛逆来,我不会放你一兵一卒。有胆的,就来抢关!”田阔听了这话,心中知道劝降已经是不可能之事,便笑着对魏三通说:“魏将军,非是我田阔托大:你现在不带兵器、轻装带来,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可有胜之不武之嫌。你先回去,整装完毕后,或是出来应战,或是据关死守,我定让你死的服气。谅你关小兵少,武艺平常,怎是我对手?”说完,田阔拨转马头,奔回本阵。魏三通被田阔蔑视,心里气恼,回到关内、收起吊桥,调拨兵马。片刻后,吊桥再放下,一队人马出关列队,当先一将跃马在阵前,却不是魏三通,手拿双鞭,往来驰骋。田阔大声问道:“你是何人?叫魏三通出来迎战。”那人喊道:“我是魏将军之弟魏勉,你们这些叛逆,敢先和我较量吗?”田阔回头给众将说:“我方才用言语激魏三通,想诱他与我交战,不想他先派别人出来,你们谁去把这没见过世面的小人捉了来?”刘芳说:“我去会会他。”拍马舞刀,直奔魏勉而去。二人交手打了几个回合,这时魏勉阵内有弓箭手瞄准刘芳,田阔眼尖,大喊道:“小心冷箭!”刘芳急避,被一箭射中右手,丢了刀,拨马往本阵而来,魏勉在后紧追不舍。田阔大叫道:“无耻小人,以暗箭伤人。刘芳且回阵,看我拿他。”挺枪跃马而来,让过刘芳,截住魏勉厮杀,两人交战,田阔枪法了得,魏勉如何是对手?交手三回合,被长枪拨开双鞭,朝头刺来,魏勉一低头,正好戳掉兜鍪,魏勉大惊,拍马便逃,田阔知对面阵上有弓箭手接应,也不追赶,按住长枪,张弓搭箭对准魏勉,弓弦声响,一箭正中魏勉后心,魏勉惨叫一声,栽下马来,当场身亡。
田阔给关上喊话说:“你以暗箭伤人,我现还了。还有不知死活的,可尽管来战。”魏三通在关上见兄弟身亡,又悲又气,不顾众人劝阻,提刀上马冲下关来直奔田阔。田阔不慌不忙,挺枪接住,两人打了几手,田阔回马而走,魏三通不假思索,追赶而来,忽然见田阔急勒住战马,猛一回身,单手握住枪杆末端,将长枪朝魏三通心口送来,魏三通座下马停止不住,正撞到枪头上,只听“噗”一声,枪头已经从前胸扎透从后背冒出,田阔双手握住枪杆,用力一拔,死尸倒地。两番交战,主将已死,田阔乘机把枪向后一招,冯墨喊声:“抢关。”令旗一挥,大小将校杀将过来,关下守军四散奔逃,有的还未跑回关内,吊桥没有收起,却被京都兵骑兵占了先,率先冲进渑阳关。守军丧失斗志,见大队人马已经涌入,稍作抵抗便跪地请降,不多时,渑阳关上便竖起“田”字大旗。
京都兵不到一天就攻占渑阳关,田阔欣喜万分,下令先给萧子云处报捷,全军在关前关后屯扎,修整两天后攻打西岭关。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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