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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听着她带着鼻音的呢喃,龙友喉结微动。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搭在他背上,因为他的背肌很厚,薰的双手并不能抱完,时不时就会往腰下滑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脸上一热,身上温度愈高。
这家伙真敢说,不知道这种时候男人受不了刺激吗?
可转念一想,心里突然有些发苦。
自己做梦都想抱她,十年如一日。但过了那么久,她肯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跟别人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熟练地撩拨他的神经。
要是早点跟她告白,是不是就能成为她第一个男人了?
龙友手臂愈紧,闷声问。
“可以吗?”
薰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推拒,而是轻柔地将手指穿过了他的短发。上面抹了发胶,有些扎手,她很早之前就想摸一次,可真的摸到了,却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父母给了她这副好皮囊,否则他不会如此渴望她。
——就跟从前她那群追求者一样。
她心中一哂,环住了他的脖子,“可以啊,带了T了吗?”
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龙友愣了愣。
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
“……没带。”
话一出口,他才隐约想起自己床头柜里好像有一盒没开过封的,也不知道过期没有。
薰眉头微皱,无奈道: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龙友一时哑口无言,讷讷道:“我也没料到会变成这种情况啊。”
不过想到她以后整个人都是他的,他莫名地有些高兴,又在她颈间蹭了蹭。
虽然没当成第一个,最后一个也不错。
薰的颈侧本就敏感,被他的胡茬扎得有些痒,忍不住嘤咛出声,在他胸口推搡了一下:
“你要去买吗?”
“我被你黏住了,起不来怎么办。”龙友一阵低笑,贴着她的胸膛微微颤动。
她心中一片冰凉,轻叹一声。
要是不想的话……也可以。
可还没开口,龙友抬起头,在她脸颊轻啄了一下,“今天就算了吧,太晚了。”
薰微怔半晌,平静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一颗石子,突然又泛起了涟漪。
“明天一大清早就要去福冈,”他低声抱怨,“真不想走。”
她的手拂过他的腰窝,忽然想起福冈巡演似乎就在下周末。
“几点的飞机?”
“早上八点。”
“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她松了口气,不再留他。
“不要。”龙友却抱着她不愿撒手,“我要抱着你睡。”
“你又想让曼迪找上门吗?”她额头轻蹙。
“怎么可能!”他信誓旦旦,“那次是意外。”
顿了顿,他贴着她耳朵,闷声道:“我老早就想抱着你睡了。”
从高中的时候一直想到现在。
想和她共一个枕头,一床被子,闻着她身上沐浴液的味道,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当成抱枕,想用胡子故意去扎她,想挠她痒痒,就算她生气也绝不撒手。
这些终于都实现了。
胸口被一种名叫“幸福”的情绪填得满满当当。
“回来以后我要天天抱着你睡。”他忍不住对她撒娇。
薰看不到龙友的表情。
她将手从他腰上抬起,想要回抱他,又不敢触碰他,手都开始有些颤抖。
他的话却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明明知道他只是在哄她,却忍不住为他的话而雀跃不已。明明知道再这样下去就会沦陷,却忍不住眷恋他的怀抱和体温。
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见薰许久没有动静,龙友轻声问道:“睡着了?”
“没有。”她语气淡淡。
“我还以为你没听见呢。”他小声嘟囔,“从福冈回来,我能搬到你这里吗?”
她沉默。
“不行?”
“会被发现。”
龙友虽然不满,也没有强求,“听你的。”
他长叹一声,“谁让我喜欢你。”
薰轻轻“嗯”了一声,胸口愈发隐隐作痛。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明明知道是假的,还忍不住去相信。
“‘嗯’个头啊,你才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像是读到了她心中所想一般,龙友在她耳边低喃,声音微哑,还带着些鼻音。
炸得她脑袋火树银花,一片空白。
泪水莫名其妙地突然涌上眼眶,很快便模糊了她的视线。
骗人。
她闭着眼睛,试图敛去泪意,可眼泪却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不争气地涌了上来,一发不可收拾。
“又不说话,是不是困了……”
龙友抬起头,突然感受到一阵湿意,瞪大了眼,发现她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一时间手足无措。
“喂,你怎么哭了?!”
他慌忙用手指抚去她的泪滴,又担心手上的茧磨到她娇嫩的脸颊,换成了吻。
但怎么吻也止不住。
他愈发迷茫,“是不是压到你了?还是刚刚弄疼你了?哪里不舒服吗……”
薰摇头。
倏地,她推开了他,用了十分的劲。
“你回去吧。”
龙友被她的话砸得措手不及。
许久,怔怔道:“我做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情吗?”
泪水停在了眼眶,薰难受得愈发喘不过气。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到底怎么了?”龙友嘴唇紧抿,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
她狠狠地抹去了脸上的水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出声打断了。
“抱歉,我想一个人待会。”
“这不是……上任第一天就下岗的节奏吧?”龙友声音有些抖,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紧揪。
薰没有看他,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帮我带上门。”
龙友怔怔地点了点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同她憋出了一句“晚安”,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胸口是无穷无尽的空虚与苦涩。
轻轻合上了门。
房间瞬间安静,只有残留着温度的凌乱床褥,暗示着之前有人来过。
薰蜷在床上,深深捂住了脸,泣不成声。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眼里的血丝和黑眼圈把小竹都吓了一跳。
“你的眼睛……”
“用眼过度,有点发炎了。”薰说谎都没打草稿。
听到她沙哑的声音,小竹无奈,“感冒也没好?”
“好得差不多了。”她垂眉,轻轻打了个呵欠。
“干脆请个假吧,一天不在公司又不会垮。”
“哪能天天把事情丢给您呢。”她轻笑,“我真的没什么事,您别老跟舅舅他们打小报告。”
“诚一郎先生托我照顾好你。”小竹皱眉,“要不今天就到这吧?午休一下也好。”
薰看了看表,“行,那下午再说。”
虽然她跟小竹说要午休,可转头便去了附近的公园,还顺带买了一杯意式特浓。
温热的液体带着苦涩的烘焙香气。
几口入喉,她清醒了几分。
又在公园的长椅上发了一小会呆,才慢慢悠悠地回了办公楼。
刚进大门,一阵争执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对不起,这是公司规定,我们真的没办法替您转交……”
“都说了这是玲於的东西,他没告诉你们吗?”
一名明艳高挑,衣着时尚的女人杵在前台,抱着胸,语气不耐。
“佐野先生事先确实没跟我们说过……”
“那你打电话去跟他确认啊!”她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前台的两个小姑娘一脸为难,“我们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然您让他给前台打过来吧?”
“我现在联系不上他。”女人理直气壮,“就放个东西,怎么这么多废话?”
前台无奈,想了个折中的主意:“不然,您让我们检查一下袋子吧?”
女人翻了个白眼,果断拒绝。
见到她们僵持许久,薰正了正色,往前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怎么了么?”
两位前台小姐见到她,连忙投以求助的目光,道出事情的原委。
女人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本能地生了几分敌意,将栗色的大波浪勾到肩后,冲她抬了抬下巴。
薰了然地点了点头。
前台的做法从程序上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们虽然是唱片公司,还是会有粉丝想方设法通过她们给艺人递东西,若是收到了危险物品,根本没办法追责。
虽然这不关她的事,放之不管也未免太不尽人情。她对女人客气地笑了笑:
“您怎么称呼?”
“加藤树里。”女人审视的目光投向她。
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似曾相识,却也并未多想,迅速给玲於拨了电话,可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接。
不禁眉头轻蹙。
“这点小事还要打电话确认,真是麻烦。”树里嘴角微沉,还翻了个白眼,“要等多久啊?我待会还有事。”
“您稍安勿躁。”薰面色不显,柔声安抚道:“他们应该在巡演会场,一时半会听不见,我正在给经纪人打电话。”
“嘁。”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久我薰,见她并没有带工牌,便以为是什么小明星,轻嗤出声,一脸不以为然,“你还挺明白的。”
好在曼迪的电话很快打通了。
听到她并没有对曼迪用敬语,树里愣了一下,冲着前台努了努嘴,“她是谁啊?”
“久我副社长。”前台没好气地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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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涙】Generations
圆圆和凉太的怨夫歌第N弹!
我好像忘了说,小竹是工地的作词人,专门写怨夫怨妇歌……hhhh
有个梗:不知道小竹经历过什么
误会马上解开,干柴烈火倒计时(我又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