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软包是硬茬

　　施启尧一个板栗敲过去，施启年便很有自知之明地闭嘴了。他哥不让问，只让看，他能有什么办法！

　　施启尧倒是很想承认，甚至愿意将人领回家，可人家女同志不愿意，那在他俩的事情定下来之前，他有义务不让邱丹悦被其他人多说一句闲话。

　　邱丹悦到家时，她爸正撸着袖子跟灶台干仗！

　　他们家这屋子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耳房，原本是用来放置杂物的，现在被邱荣兴夫妻打扫整理出来，一间当厨房，一间当浴室，暂时这么分配着。

　　灶台是邱荣兴现和泥现垒现烧的，凑合凑合，烧个水炒个菜什么的不是问题，易垒易拆。

　　孙承敏还在睡着，服用了家用医疗舱开具的补品，她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可能快地调理好身体。为此，家里其他两人没事都尽量不去打扰她。

　　“爸，你这速度可以啊。”邱丹悦绕着新鲜出炉的灶台左瞧右瞧，乐呵道。她爸这一身一手的泥的状态几乎只存在于她的记忆里，那会儿她爸整天都在工地上泡着，有时候她实在想念爸爸，就磨着妈妈带她去找爸爸。

　　找到了满身脏乱的爸爸，天真的孩子眼前一亮，兴奋得哇哇叫，也要跟爸爸一起玩泥巴……

　　“不行啰，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先砌这么个小的用用，厂子热乎热乎起来，明天我再好好收拾个样子来！”邱荣兴一脸谦虚，要不是这是别人家的房子，他们只是借住，他还真想砌个大锅大灶起来，炒菜多香！

　　邱丹悦正待说什么，突然她神色一变，眼神微妙起来。

　　邱荣兴不满：“什么意思，对你爸这么没信心？”

　　邱丹悦赶忙挥手，掩上耳房的门，压低了声音：“不是不是，爸，之前你不是说i5芥子危急时刻给你警示救了你吗？我寻思着得联系到芥子平台沟通沟通啊，就一直不停地在后台给他们发投诉信呢。原本以为没希望得到答复了，这不，刚刚我居然收到i8芥子后台发来的通知了。绝了，咱还真能收到消息，你说神奇不神奇。”

　　“这是好事儿啊。”邱荣兴也是眼前一亮，能回去原来的世界，还真不想呆这儿，只是他也对女儿的表情十分熟悉，“看你那微妙的表情，这事儿有玄乎？”

　　邱丹悦撇嘴，照着通知读了一遍：

　　尊敬的i8芥子用户：

　　您好。

　　接到您的投诉，我们深感抱歉与愧疚。芥子空间依托空间稳定技术而建，非常不幸的是，前不久受到不明磁场力的影响，芥子空间受到了程度不一的冲击，造成部分芥子产品用户遗落时间节点不一的平行位面，概率为百万分之一。

　　目前磁场力影响已解除，但位面移动不可逆，再次表达我们的深切愧疚与遗憾。对此，我司已尽全力攻克技术难关，保留与各位用户的沟通之力，持续为您提供有效的服务。作为补偿，我司每月十五会在芥子云平台为各位开放所有产品的购买权限，额度为每人一万元，秒杀活动也包含在此。

　　另外，一旦技术条件允许，我司将会为各位提供免费升级产品的服务，敬请期待。

　　最后，祝福各位在新的位面拥有不一样的全新的精彩人生，我司与您常在！

　　以上。

　　落款：云芥子科技有限公司

　　时间：xxxx年x月x日

　　敲重点：位面移动不可逆！

　　邱荣兴顿了顿，抹了把脸：“行，意思是回不去了，也是彻底断了咱们的心思。”他接着干手上的活儿，心情倒是还好，毕竟之前没报什么期待。

　　邱丹悦挣扎了下：“现在的技术不能逆位面转移，以后呢？”

　　邱荣兴摇摇头：“悦悦啊，时间宝贵，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个先来，如同我们莫名就来到了这里一般。说是一本书里，但你见到的遇到的都是活生生的人，谁又说得清到底是谁在书里书外呢？你如果一直抱着期待回去的心思在这里生活，肯定是不那么如意的。不如好好享受当下，以后怎么样，随缘便是。”

　　邱丹悦告饶：“知道啦，我也不是那么放在心上的，日子在哪儿不是过，咱条件多优渥了。做人嘛，最重要的是要知足。”她摇头晃脑的，最后还是补了一句，“我刚刚的话不许告诉我妈哦，她知道了一准小老太婆似的念叨个没完没了。”

　　邱荣兴一横眼：“你妈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哪回不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的。她念叨就是因为你不听，你听了她念叨个啥？你啊，就是任性惯了，总……”

　　得，眼前的男人听不得他老婆半点坏话，这就已经念上了。

　　邱丹悦麻木着一张脸，怪自己话多。

　　“哎爸，今天是十四号哎。”邱丹悦惊喜状打断她爸的和尚念经，“明天不就十五了，咱有进账了要！”

　　说完，她立马跑路。

　　蹑手蹑脚地进了屋里，邱丹悦便钻进了空间里，躺到自己床上装死起来。直到这时，她今天才算得空歇下来。这一歇，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一口气撑着没撑住的感觉，疲累感翻涌而来。

　　临睡前，她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一睡，便是两个小时过去。邱丹悦从睡梦中惊醒，梦里，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最大的孩子玩了一身泥巴回来嗷嗷叫着让她帮洗澡；小一点的娃喝了牛奶想睡觉，要她哄着抱着才肯睡；小娃娃才几个月大，脾气特别躁，整天整夜的哭闹不休，猫眨眼般的睡眠质量，得一直捧怀里哄着，一放下就哭得撕心裂肺，还认人……

　　惊坐而起的邱丹悦那是一身的冷汗，嗓子里都干疼干疼的，猛咽口水想润一润，然后才缓过来，终于意识到她忘记了什么石破天惊的重要一环！天神哦，她居然忘记吃药了，你说惊悚不惊悚！

　　先不说这个年代里未婚怀孕是怎样一件伤风败俗的事情，单单她自己那关就过不去了。孩子什么的，离她还是太遥远了，虽然心理年龄二十六，但她对自己还是个幼稚鬼的事情从不怀疑！

　　邱丹悦火烧屁股似的用意念翻了翻空间里巨大而丰富的收纳物，傻眼了。紧急避孕药还真没有！事实上，其他相关用品也是没有的。无他，母胎solo的她根本没这个意识！她爸妈那儿也是白搭！她妈不想再生，于是她爸做了手术一了百了。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明天的芥子开放平台了，一定要给力啊！不说她，她爸妈也是需要的来着，毕竟现在的她爸……

　　晚饭是四菜一汤，睡了一下午的孙承敏气色好了不少，这会儿已经从邱荣兴那里知道了i8芥子的通知内容，两人去查看了自己的i5芥子后台，邱荣兴也是有收到通知的，不同的是，他的每月消费额度是六千。而没有后台发送投诉消息的孙承敏没有收到通知，她已经补发投诉信，希望赶得上明天的采购。

　　也就是说，云芥子公司并不能直接辨别出哪些芥子用户已经遗落他处，被动地接受用户投诉后才会进行反馈性补偿。

　　那么，如果有芥子用户的产品损毁或者从未想起这茬，这个福利也就没有了。总之，夫妻二人互相宽慰了几句，都觉得自家人已经很幸运了，实在是应该知足。

　　此时此刻此景，邱丹悦毫无意外地选择与父母统一战线统一立场，跟着心有戚戚焉地点头感叹，他们真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呐！

　　语毕，三人开动。

　　吃完后，邱荣兴依旧颠颠地出去洗碗筷。

　　邱丹悦抱着她妈的胳膊奉承：“爸可真是个勤快顾家的好男人，我妈真是有福气。当然，最有福气的是我爸，娶到我妈这么好的女人！”

　　孙承敏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屋外的男人，神色淡定：“那是当然。以后跟我过日子的是你爸，早习惯早适应。你妈我的眼光可从没歪过，当年我选择了你爸，周围人谁都不看好，就数你外公脾气最爆最别扭，跟我闹得啊！后来嘛，你也知道了。”

　　邱丹悦点头，后来嘛，她爸把她外公哄得服服帖帖，一老一少那感情好的嘞，她舅那叫一个眼红，亲儿子都不如呢。她爷爷奶奶去世的早，从小她就没见过他们，她爸就把她外公外婆当亲爹亲妈孝敬。哪怕后来她外公外婆跟着舅舅去了国外定居，她爸也是飞来飞去最勤快的那个。

　　“所以啊，妈觉得施启尧那小子应该是不错的，你多上点心，别整天有心没肺的瞎乐呵，玩闹似的。”孙母老话重提，不等闺女反驳，她接着道，“明儿有机会多屯点避孕用品知道吗？”

　　“啥？”邱丹悦差点蹦起来，虽然她已经这么决定了，但冷不丁被她妈提出这茬还真是！

　　“不然呢!”孙承敏瞪眼，“你以为妈没想起这事儿？知道你那里没药，看你没心没肺的，就没敢说出来吓唬你，别是你脑子一热就去找药去了，捅开事了咱想办法搬走就是了，万一伤了身子呢？”不是她危言耸听，而是这年代是不提倡避孕的，医院一般不给开这种药，通常都是服用民间的配方。

　　知女莫若母，孙承敏知道她闺女完全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玩心太重，逼急了伤人伤己，得不偿失。

　　邱丹悦干笑：“哪有您说的这么严重这么夸张，我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好么。就是……那确实是不适合嘛，您看您和我爸二人世界都还没过好呢，我怎么忍心让你们牺牲二人世界的时间给我带孩子。”

　　孙承敏冷笑：“你敢生我还不敢带？你敢吗？”

　　邱丹悦：怕了怕了，她就不该嘴硬，该！

　　补发了投诉信的孙承敏没等后台回复通知，找邱丹悦拿了布料后，趁着夜色摸去了施家。

　　接二连三被训的邱丹悦没有话语权，在后知后觉琢磨出一二来的她爸的看管下，眼巴巴地看着她妈会亲家去了。

　　“爸，我妈这么冲动，您也不好好管管。”她试图将她爸拉到她的阵营里来。

　　可惜，邱荣兴做着木工，不为所动：“你妈这是风风火火真性情，不比你有情有义啊？咱搬到这里住一段时间，本就该跟邻居打打招呼。外人道他们是牛鬼神蛇，咱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这年头，能被下放的，都是有本事的，该给的尊重咱得给。”

　　说着，他看了看邱丹悦，“再说，这也是为了你好。”

　　烛火下，邱丹悦嗑着瓜子，适时地换了个话题：“对了，地基的事什么进度？”

　　“今天地里出了点事，有野猪窜下来伤了人又跑了。不过大家伙很久没吃肉了，这不，一下午，整个村子的男人都兴奋着呢，下了工热热闹闹地组织人手去逮野猪了。大队长是领头的，你爸我还是识趣的，这当口烦什么人，明儿一早去找你荣国叔去！”

　　邱丹悦看了看外头，怀疑道：“这大晚上的？”

　　邱荣兴凿着木头：“上工时间是耽误不得的，抽出那么几个人去了也没用，干脆晚上组织劳壮力了，这会儿怕是已经有眉目了。”

　　……

　　施家。

　　施启尧身手好，今晚逮野猪的活动，大队长是有想让他一起跟着的。但人的偏见是很难改变的，哪怕大队长说了施启尧只去帮忙，不分野猪，依然有不少社员不同意，好像沾了牛棚里的人的手的野猪就也脏了似的。对此，施启尧没说什么，大队长是真不好意思，老脸无光，频频叹气。

　　回到家，施启尧没事人似的帮忙烧水择菜，年少的施启年气得不轻。只是他也知道轻重，他们一家人什么坏事都没做，依然是现在这样的待遇，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融入这个村子。哪怕心里气得喷火，他嘴里也不能多说一句不好听的。隔墙有耳，还真有那无聊透顶的人时不时的会扒在他们家墙外听墙角的，呵呵。

　　施家一家六口，爷爷施本贵，奶奶樊礼红，爸爸施楠木，妈妈方芸，弟弟施启年，以及施启尧，他们在这新联村已经呆了五年。五年时间，却不能改变什么。

　　施启年别的心思没有，他就是为他哥觉得不值。哪次村里有事，只要用得上他的，他都是无偿地尽全力而为，不说多大的功劳吧，哪怕是一句感激呢？一边嫌弃他哥的身份，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哥给予的帮助，谁比谁高尚啊！换做以前，这些人……可是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哎，这孩子，咋还委屈上了呢。”方芸放下柴火，脏了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多大的人了，给人看笑话呢！”

　　“咱给人看的笑话还少吗？大伯二伯他们那会儿就差把……哎呦……”施启年好悬没栽下去，他哥的手劲儿一如既往的大，一巴掌呼得他后脑壳疼！不过也是他该！本来一直有在克制，知道什么都不能说的。但他妈语气一软，他就差点没忍住！

　　“不怪年年，尧尧，你也别老是打他脑袋，本来就傻，再给你打蠢了。”方芸嗔怪大儿子道。

　　施启尧无奈：“妈，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叫我尧尧。”

　　“我也跟你说几次了，别打年年脑袋，你听了吗？”方芸理直气壮。

　　施启尧沉默，突然伸手，揉了揉他弟的后脑勺，硬邦邦地慰问：“还疼吗？”

　　施启年浑身一哆嗦，干巴巴地道：“哥，别，你还是打我吧。妈，是我的错，你怎么能怪我哥!”

　　方芸：这傻孩子，怕是已经被打傻了。

　　这时，施楠木招呼：“都别贫了，吃饭！”

　　施家没有像样的饭桌，只有施家兄弟搬回来的一张石桌，好处是砸不坏，砸坏了再去山里搬一个就是。

　　公社里偶尔会有人下来做任务，大队长一般会提前跟他们说一声，他们就做好准备，配合着一声不吭，别人来干什么他们都忍着。所以他们家但凡稍微重要点的东西，都是放在劳作地旁的那石道里的一处暗洞里的，虽然其实也没多少值得藏的。

　　樊奶奶是全家受影响最大的，这几年下来，心情没见好转。老太太一辈子养尊处优惯了，始终转不过这个弯来，不理解为什么往日里对她敬重有加的孩子们，突然就对她露出了狰狞獠牙。家里的其他孩子也突然间就有了各自的立场和态度，说不上对错，但确实寒心。

　　这会儿，老太太在施爷爷的搀扶下出来了。下午的时候有人往他们院子里窥探了下，老太太一时气血上涌崴了脚，回屋子里偷偷抹眼泪，晚饭也不太想吃，施爷爷回来后便一直在屋子里陪着她。

　　施家刚吃完，方芸去收拾桌子，施启尧去挑水，施启年便准备烧水洗澡。

　　就在这当口，风风火火的孙承敏敲开了施家的门。

　　说是敲门也不恰当，施家院子是没有门的，只有聊胜于无的竹篱门，日常被扯歪几分，是村里几个顽童常来光顾的地方。此刻，她站在竹篱门外，神色温和，笑意盈盈，见施家人注意到了她，笑意便深了几分，并颔首示意，询问自己是否可以进来。

　　除了施启尧立刻紧张了几分，施启年带了几分好奇，施家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方芸上前，拉开了竹篱门，磕磕绊绊地打招呼，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称呼：“您……邱家嫂子怎么来了，是大队长有什么事通知我们吗？”

　　她第一反应只能想到这点了，实在是平常跟村里人没什么来往，邱家自然也是。

　　孙承敏走进屋里来，站在施家人面前，看似无意地扫了施启尧一眼，然后提了提手里拎着的篮子：“冒昧打扰了，我们家三口人今天搬到这宅子另一头住，想着以后也算邻居，过来打个招呼。

　　还有呢，听我们家悦悦说，方嫂子做衣服的手艺特别好，这不，我丈夫有幸拿到了一匹瑕疵品布料。我呢，从小不爱这个，没这手艺，就厚着脸皮来请嫂子帮忙了，可以的话顺便教教我这个榆木脑袋吧。”

　　众人一听，目光集中到了孙承敏带来的布料上，目测约两匹。当下，施启年就不高兴了，这是仗着他妈妈不好拒绝，就狮子大开口了啊。三匹布，得做多久，花多少时间精力，多伤眼睛！

　　只有施启尧精准抓住了“悦悦”二字，身板不自觉地又挺了一分。

　　孙承敏接着道：“这里有一匹又三丈布，其中这一匹是残次品布料是我给嫂子的报酬，希望嫂子别嫌弃。这三丈布呢，劳烦嫂子边教我便帮忙给我们一家三口做两身衣服。喏，这篮子底下是我给嫂子的拜师费，是寒碜了几分，日后一定再补上。”

　　孙承敏一番说辞十分诚恳，施家人互相看了几眼，施楠木正待说话，方芸快一步接过了话茬：“嫂子客气了，既然是嫂子想学，我也没有不教的道理。只是我手艺其实也一般，真正手艺好的人是我婆婆。嫂子要是不嫌弃，平日里可以多来问问我婆婆，当然问我也是可以的。”

　　家里人都要上工，平时没人陪着婆婆，老太太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如果这邱家的嫂子不嫌弃，肯来他们家多走动，她是支持的。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家从未主动拒绝过别人的接近。再者……家里人很久都没添置新衣服了，作为媳妇、作为母亲，她心里不是不愧疚的。只是孩子们都太懂事了，说多了反而是给孩子们压力。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了不打扰你们，我先回去啦，改明儿可别嫌我烦。”孙承敏笑道，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下，转身走了。她来得突然，走得也干脆。

　　施家人顿了顿，还是施启尧最先上前几步掀开了篮子盖，里头放着几十个鸡蛋，一袋小米，一袋面粉，一袋红糖，一小盅油。虽然分量都不算多，但依然震到了他们。

　　这些可全是稀罕物，太贵重了，收不得。

　　当下，连方芸都坐不住了，忙让施启尧给人家送回去。施启年倒是看了他哥几眼，琢磨着这是不是邱家变相给的回礼，至少，他们那根老参可是值得的！

　　施启尧考虑片刻拒绝了：“明天我找机会上门问问，这会儿再去邱家不太方便。”

　　邱家人可以轻而易举上他们家的门，反过来他们施家人却不能随意去别人家。

　　当晚，施家人的反应不提，邱荣兴夫妻是睡了个好觉的。门一关灯一吹，三人都进了空间里，躺在了软绵绵香喷喷的大床上，实在是惬意。

　　只有邱丹悦翻来覆去的，心里藏着事儿。她妈妈回来后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偏又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吊着她。得，她有手有脚又有嘴，不会自己去问吗！

　　第二天一早，邱荣兴起来吞了几个包子就准备出门，正巧撞见她闺女也要出门。

　　他挑眉：“早。”

　　邱丹悦灿烂一笑：“爸，早！”

　　两人也不多说，闷着头往外赶，各有各的事儿。

　　只是出门没走几步，两人眼尖地就看到了虽然不久前才见过但似乎已经成为他们的遥远记忆的邱家人，各个鼻青脸肿。

　　父女俩对视一眼，默契地脚下一转，颠颠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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