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鸣]往事如烟

　　二十六

　　“空洞的心是用同伴来填补的。梦中的一切再美好也不是真的啊！”

　　十尾的意志在带土意识动摇时悄无声息的入侵了。带土看到了曾经他与琳、卡卡西和水门老师一起训练时的记忆，那时的他一不小心漏了一个手里剑，想装作自己没事，试图糊弄琳，却被琳温柔地训了一顿，帮他包扎了伤口。可不远处又出现了三个自己，分别变成了那三个人的模样召唤他。那三人面上空洞诡异的神情，怎么看……都比不上记忆里鲜活的样子。无限月读……是这样的术吗？

　　“等一下。”年少的带土忽然回过头来，向现在的自己伸出了手，“现在的你，琳都不会看上一眼。别再掩饰真正的自己了，宇智波带土！”

　　过去与现在的自己终于握手了。那一瞬间，面前的少年变成了鸣人，他拉着带土向自己的方向一扯，道:“到这边来啊我说，这个世界上还有爱着你的人啊！带土。”

　　“三，二……一！”

　　这场查克拉的争夺落下了帷幕。尾兽脱离了带土的身体，而带土也维持不住六道形态的模样，变回了正常人的肤色，从高空坠落下来。

　　“终于……”鸣人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他回身兴奋地抱住了斑，道:“打完了！”

　　依然感觉不到鸣人的温度，这让斑非常不爽，但是他总不能摁着带土的头，逼他用轮回天生。鸣人可是顶着可能会死很多人的压力，保住了那臭小子的一条命。

　　剩下的七个尾兽正好落在联军和鸣人他们之间，恰好不用吃这狗粮，可是离得比较近的四代就躲不过去了。他其实真的挺好奇鸣人和斑是怎么认识的，虽然感觉很诡异，但是斑对鸣人的纵容和保护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真的觉得现在的斑和初代口中那个被杀死的宇智波斑仿佛是两个人。唉，鸣人的未来他一点也没有参与，现在也没有对这种事指手画脚的资格了，只要鸣人喜欢，斑又对他足够好，这就够了。不过……斑是秽土转生……嗯……水门低头看了看肯定没有温度的双手，有些担心鸣人的未来了。及时再像真的，斑始终都是不该存在于现世的逝者，一起生活下去，会很辛苦吧……

　　仗打完脑袋终于空闲的四代已经在思考自己儿子的人生大事了，以至于被鸣人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

　　“卡卡西老师，停下！”

　　嗯？卡卡西？话说他好像确实没在战场上看到哦？

　　四代顺着声音望过去，原地却只剩下满脸写着不爽的斑，再顺着斑的目光看过去，鸣人已经飞到了躺着的带土身边，看上去好像是卡卡西的人正举着苦无准备刺向带土，却被鸣人阻止了。

　　果然，卡卡西也长大了呢。

　　水门也飞到了那边，道:“卡卡西，不用了。带土已经不是敌人了。刚刚查克拉连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你的内心。我儿子好像把你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看来这方面他遗传了妈妈的特点。”

　　鸣人松开手，眨巴了一下眼睛。斑此时也走了过来，还有方才在帮忙拔河的临时小队纷纷脱离联军，赶了过来。阔别已久的水门班再次集结了，虽然琳不在这里……

　　鸣人退了几步，回到了斑身边。看着带土与卡卡西老师，他不自觉的将目光瞥向了不远处的佐助。就像爸爸说的，他只是唤醒了带土的良知，真正能拯救带土的人，是卡卡西老师，就像能拯救佐助的，只有他一样。

　　佐助虽然回到了这里，虽然依然要保护木叶，可他总觉得佐助的觉悟不是那么回事。现在仗打完了，他还会做什么呢？

　　“你在看什么呢？”斑忽然在鸣人耳边说道。

　　鸣人吓得退了半步，小声道:“干嘛，别吓我啊！”

　　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鸣人，又用余光瞥了一眼也在往这边偷看的佐助，道:“你很在意那个小子呢。难道说，你喜欢这种乳臭未干的类型？还是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和那臭小子很像？”

　　连续的灵魂质问让鸣人无奈了，斑总是这样，对什么都持有怀疑，就连他告白也要怀疑来怀疑去的。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宇智波一族仅剩的幸存者之一了，而且我总觉得他还想做什么我说。说真的，你们宇智波的脑回路我真的理解不来……”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微崛起嘴，满脸委屈，“我都说了‘爱你’了，到底有什么事值得怀疑了，抓黑绝的事也解释清楚了，这可是我唯一一次告白呢……”

　　斑表面上一片淡定，实际上正在疯狂抑制自己当场把人抱走的冲动，如果他真这么干了，可能会面对四火影的混合四打……虽然他并不怕先代火影们，他只是比较怕水门，毕竟不能还手呢……

　　本来离得挺近的柱间在注意到斑和鸣人那边的动静，自动远离，站到了自己弟弟扉间的边上。最忌惮斑的扉间，绝对会站在离斑最远的地方。扉间无言地看了他大哥两眼，试图在脸上写上“我不认识他”这几个大字。三代见这边情况稳定，果断转头就走，找自己徒弟们叙旧去了。

　　水门班明着聊了半天，鸣人和斑在边上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小声暗里聊了半天，柱间都扯着扉间去看纲手了，也就只有想找鸣人麻烦，奈何被高手包围，不知所措的佐助还留在那看着他们。终于，这该死的和谐被带土的动作打破，他居然结了轮回天生的印。

　　“带土！这个术……”卡卡西好不容易找回了过去的带土，可是这短暂的重逢似乎很快就要成为永别了。他失去了那么多在乎的人，就连带土也要走了吗？

　　“那个……”鸣人抬手打破了悲伤的气氛，道:“如果你把神树吸收进身体，说不定用了轮回天生也不会死哦。”

　　场面寂静了几秒，带土二话不说收了结印挣扎着要爬起来。不过抽离尾兽的感觉与濒死无异，他还是没能爬起来，最终在卡卡西和水门的帮助下走到了神树下。两人让带土背靠着神树坐下，巨大的神树逐渐消失，回到了带土身体里。

　　斑看着带土的动作，问道:“你不准备封印十尾了？”

　　鸣人笑了笑，道:“我觉得我还能活挺久的。”

　　斑又叹了口气，估摸着远在秽土的六道应该不会突然跑回来收了封印士，所以让带土活着也没什么问题。也是，鸣人不就是这样谁都想要拯救的滥好人吗？要得到他全部的爱，挺难啊……

　　轮回天生绿色的光芒宛如银河般璀璨，划破了夜空的黑暗。光芒坠落之处，死去的人们恢复了生机，宛如神迹。

　　原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的斑突然被一道光芒击中，难得的有些吃惊。回望过去，四火影似乎并没有被同样的光芒击中，五个秽土转生，只有他，被复生了。

　　“这是……”鸣人的震惊程度不下于第一次穿越战国的时候。他抓住斑冒着白烟的双手仔细感知，温度逐渐出现在斑的身体上，他感觉到原本只是尘土空壳的斑血肉下流淌的鲜血，和胸口里逐渐响起的心跳。

　　斑复生了。

　　鸣人都没来得及惊讶，斑的轮回眼便像纸一样的碎裂，空洞的眼眶里什么也不剩下了。难道是因为轮回眼的力量太强，或是他的眼睛现在还存在于现世？

　　双眼的视线逐渐黑暗，这也在斑的意料之中。他并未惊慌，只是平静地合上空空的双目，借着感知找到了带土的方向。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抱着其他念头和他合作的带土，竟然会复活他。

　　鸣人也同样望了过去，带土微喘着气，看着鸣人笑了一下，道:“这是……看在鸣人的面子上……”他知道失去的滋味，他也知道鸣人真的很喜欢那个老家伙，虽然无法理解，但是……他不希望鸣人再品尝失去的滋味了。他曾害鸣人失去了父母，还他个宇智波斑，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谢谢你，带土！”鸣人向带土大声道了谢，并试图拉上斑一起，被斑嫌弃地拒绝了。

　　气氛忽然轻松起来，众人的面上都露出了笑容。不过，带土到底是个能直接送眼睛的狠人，抬手就将轮回眼挖了出来。大概是因为他身体里有外道魔像的力量，挖眼睛也没流多少血。他举着握住轮回眼的那只手道:“这是你的眼睛，还给你。另一只……我猜白绝已经找到准备交给你了。”

　　斑松开了握着鸣人的手，走了过去。那是他的眼睛，拿回来理所当然……斑想起了鸣人的面容，面无表情的，温柔的，笑着的，哭泣的，难过的……他曾用一生去否定过去，却未能将他的鸣人从记忆中抹去。还好，在他即将走入歧途的时候，鸣人拯救了他。他想要陪着鸣人，亲眼看着他继续成长，直到死亡……

　　斑接过了带土手中的那只轮回眼，白绝也适时从土里钻出来，送上了另一只。但，得到了两只轮回眼的斑并没有装上去，而是握着它们回到了鸣人身边。

　　斑一字一句地说道:“鸣人，毁了它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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