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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和事老（下）
恋次把夏梨送回了灵学院。
满月将至，树影斑驳。不久他就赶到了十番队。他知道如果再慢一点，说不定自己的决心就会动摇。
但他必须要这么做，为了她。
他踏进日番谷的办公室，只见对方正站窗前远眺。察觉到恋次的到来，他转过身，依旧面无表情，满脸冷漠。
‘这家伙配不上她。’恋次苦涩地想。
“阿散井副队长。”他开口，恋次敷衍地点头应了，“有何贵干。”他问。
“你跟她说什么了？”他本不想以如此激烈的语气质问，但话语就这么冲口而出。
“跟谁？”
“夏梨。”
在听到答案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从他眼中一闪而逝。是痛苦么？恋次猜测。
“没什么。”他回答。
“你伤了她，日番谷。”恋次不禁低吼。
“我不是有意的。”
“那你究竟搞什么鬼？”怒火在胸中燃烧，“你都没去四番队看她。是她救了我们。你欠她一条命！”
日番谷沉默不语。恋次气得满脸通红。
“见鬼的。”他喘着粗气咒骂，“你都不知道自己伤她多深吧？”
“那又怎样，不是有你在她身边么？”他冷然道。
“她爱的不是我！”恋次直视日番谷的双眼，惊讶地发现他居然很茫然。
“你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对吗？”恋次竭力控制住自己，才没有转身就走。
‘这都是为了她，我不能这么自私。’他提醒自己。
“明白什么？”日番谷冷酷如铁的脸开始出现裂痕。
“她爱的人是你！”某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你一直以为她喜欢我？”
日番谷依旧一言不发。
“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她付出了多少，你在乎过吗？”
还是沉默。
恋次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拳狠狠打中他的下颔。感觉不赖。
“你真的配不上她。”撂下这句话，他走出了办公室。
‘如果你再敢伤害她，我一定杀了你。’他在心里补充道。
********
夜已经深了，夏梨依然毫无睡意，呆呆地望着窗外。
‘恋次，真的很抱歉。’她心道。
屋里很闷。她要出去走一走透透气，也需要好好思考一些事情。
外面空气有些凉。月光皎洁，照亮了静灵庭空寂的街道。夏梨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当初第一次和恋次谈心的小花园里。她喜欢这里，尤其是在晚上，静谧安详。她躺在长凳上，清楚地望见夜空中闪耀的星辰。
仰望天穹，她觉得自己如此渺小，孩子一般无助。她一直试着接受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她只想逃开。
‘就放任这一次吧。’她想。
“夏梨。”熟悉的声音毫无预兆的传来，她连忙坐起身。
“日番谷队长。”她回答，故意模仿一个星期前他的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
“叫冬狮郎就好。”他说。
“不行。”她不会放任自己再陷进去了，“请您离开。”
“我会走。但要先把话说完。”
“说吧。”
“我害怕失去你，夏梨。”
她默然不语
“你让我重新体会到喜怒哀乐，这些我早已忘却的感情。”
她迟疑了一瞬，转身要走，日番谷按住她的肩膀：“夏梨。”
“我不在乎，冬狮郎。都跟我没关系了！”怒火冲破了理智，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抱歉伤害了你。”他说，“我是个傻瓜。”
“这都跟我无关了。”怒潮退去，悲伤涌了上来，“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会一直……”
“我爱你，夏梨。这是我的真心，过去，现在，都不会变。”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冬狮郎，现在我才真正看清。”
她走了。只留下他，独自伫立在漫天星辰之下。
********
虽然前一天晚上有些不愉快，恋次和夏梨还是每天如约来到训练场。
她的状态确实有所改变，却不是他期望的那样。
她不再神思恍惚，却也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大概是死心了吧。
尽管如此，她的斩魄刀技巧和力量一直在进步。恋次相信没几年她就能学会卍解了。
只要想到日番谷，他还是会怒火中烧。一半是出于嫉妒，另一半则有些恨铁不成钢，居然辜负夏梨的心意。
除了自己的队长白哉，恋次还从没见过有人能这么自控又冷情，对他人的感受如此无动于衷。
跟日番谷打架后大概半个月吧，他在流魂街酒吧偶遇松本。她一个人坐在桌前小酌。
恋次从酒保手里接过酒瓶，也在桌旁坐下。
“嘿，乱菊。”他拿开桌上的空瓶，“加我一个，不介意吧？”
她笑了：“要是我说不呢？”
恋次给倒了两杯酒。
“你在十番队过得还好吗？”他谨慎地选择措辞，“我一直想去看你来着，但是最近……”
“有点忙是吧？”她打断了他，“我有所耳闻哦~~”
“你听说什么了？”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听说你跟夏梨一起特训啊。”乱菊观察着他的反应。
“你听谁说的？？”他有些惊讶地问。
“我也没那么八卦啦。”她大笑，“我还听说你和我家队长聊过天。”她露出了然的微笑，“据说你打了他耶。”
“我也没那么暴力。”他正色道。松本笑着给两人斟满。
“你俩谈过以后他去找她了，但我估计不怎么顺利。”听了这话，恋次的笑容敛去几分。
“真是个白痴。”
“真是难为你了，恋次。”她抚上他的手背，“我知道你喜欢她。”
“呃……也还好。”他就着瓶子喝了一大口。
几分钟的沉默。恋次瞪着酒瓶默默思索，忽然有了主意。
“哎，乱菊。帮我个忙吧。”
“让我做什么都行。”她坏笑，“跟真央某个学生有关是吗？”
“八九不离十。”恋次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我有个好主意。”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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