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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
伊文苏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夫君,夫君,伊文无能,连你都……”
商鞅:“好了,不说,不说,伊文,那么多年了,咱们俩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在一起待过。”
伊文复又躺下:“好,等着。”
商鞅想给她拿枕头,却看到枕头下的棋布和棋子,将棋子倒出:“记得吗?”
伊文:“大盘灭国。”
商鞅:“黑林送我的。今天你我不说国,只说家。”
伊文:“夫君……”
商鞅轻抚伊文的脸:“我伊文公主,何时怕过人。”何时像如今这般。伊文感受着仅有的温暖,流下眼泪,二人相拥抱头痛哭。
入戏太深导演喊停时都还在回味,也就是这一次导演笑了,拍着她的肩膀:“继续努力。”
收工换好衣服,梅鑫突然接到电话,柏珊珊说要来探班让他接一下。黎漫觉得很奇怪快要拍完他的戏份怎么就来探班,一问旁人才知道原来顾铭今天进组客串出演。
正要出去天突然下起大雨,梅鑫本来是直接冲出去怕珊珊淋雨病了被黎漫拦住,将自己的伞让给了他:“我还找人有事,会多呆一会儿,伞拿去。这肯定是阵雨,等会儿就过去了,再说了我还可以和被人共乘。你可千万别让柏小姐淋到,着凉了就不好了。”
万分感激:“谢谢。”梅鑫有史以来第一次和她挥手告别。
本就没剩几个工作人员陆陆续续都离开了片场。没有人关心她,新人没助理没排场压根没人搭理。等了半个多小时雨没见小,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只好冒雨冲回酒店,洗个热水澡去去寒就好了,毕竟好几年都没感冒发烧过,这次自然也不会出差错。
冬季阴雨最伤身,寒气重,打算洗个热水澡却出不来热水,水阀坏了,叫服务员帮着解决却半天没人应承,为了省经费住小旅馆,这服务质量,体验感受蹭蹭蹭往下掉,前几天也坏过,现在又坏了,烦人!换了干衣服就用壶烧点开水洗洗擦擦吃两片药蒙头就睡。
“我们回酒店吧。”柏珊珊看着雨未见停,又问:“鑫哥哥,这是哪个女生的伞?怪可爱的。”梅鑫随口一答:“工作人员随便给的,淋着雨还有心思管这些?”柏珊珊心里怪他,问问而已,话匣子打开提最为关心的问题:“我们是不是和顾铭哥他们一样住同一个酒店?”梅鑫有些不舒服:“你...真心诚意来探我的班我欢迎,不是...”快刀斩乱麻,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她口里听到顾铭这个名字,莫非二人有什么联系。
珊珊摇手急于解释“我当然是真心诚意,你别多想!”后跨一步退出了包围圈,梅鑫立刻将她抱紧:“别淋病了。”看着梅鑫紧张自己心里特别甜蜜:“鑫哥哥最好了。”他轻轻笑:“傻瓜。”
在这部剧里黎漫的戏份不算太重,再来一场戏几个镜头就结束拍戏,强忍着头痛流涕冒虚汗种种不适赶戏。影片只剩一点细枝末节就差不多了。柏珊珊探班,带了美食众主演皆有份。
人群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扣桌子提醒正专注看书的某人:“漫漫!”没有反应陡然提声吓了她一跳:“姐姐!”喜极而泣抱着她哭:“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
轻推开揩去她的泪痕“我拍戏呀!你怎么躲这?”黎漫委屈:“我是新人...如果不是拍戏你都不会探班!”夏薇儿讪讪笑,找个托词:“我们去那边吃东西!”牵着她的手去找柏珊珊。
她惊奇得像木桩般愣愣地戳在那儿:“黎漫!你怎么在这?拍戏?”黎漫知道了梅鑫根本没和她提起过自己,也是,你侬我侬谁还管这些:“恩。”看着不远处的荒凉实景,她的好心情一起冷却,到处是令人丧气的枯萎,再瞅着近处此般热闹,彻底失了兴味。
夏薇儿抓住机会热情凑近乎:“梅鑫哥好,乐天姐好!顾铭哥好!”点头示意问好,乐天意外抛了一句:“你比你妹妹懂事多了。”
气氛陡然变得诡异,柏珊珊又冒话:“你原来还有个姐姐,都没听你说起过。”黎漫感激解围:“那时候就顾着玩,哪会聊起这些。喊我漫漫就好了。”“那你也叫我珊珊,老说让你改口我都听过就忘了!”有些尴尬又扯说头:“你吃我带来的点心。”黎漫欢快答应。梅鑫突然发笑:“吃货凑一堆正好。”柏珊珊知道又在那取笑她,和黎漫一唱一和:“他太坏了!”黎漫重重点头。
乐天心里一哼,还有人帮忙搭腔,一个小新人真把自己当根葱。
她不是故意躲角落不和前辈问好,见到他们都是客客气气打招呼,独独她。真心看不惯大牌的架子,不将任何人放眼里,助理成群伺候着,她也想主动问好,可那群助理连近身都不让,这拿她能怎么办。
拍完收工回家,杀青宴怎么也轮不到她,开机发布会也是站角落,剧照也没有她的份,新人注定要经受沉沉浮浮的考验才能慢慢沉淀下来绽放光芒,除了等待还是等待,签一个好一点的经纪公司是首要大事,反正她是不会去鼎乐和欢腾凑热闹,指不定会被人穿小鞋。
签公司就像是找男朋友,既要对胃口,又要对自己又疼又宠,白马王子型莺莺燕燕环绕,你优秀指不定有比你更优秀的,宁做鸡头莫做凤尾。草根型定位太低端,虽然于新人发展有利,但较长远看公司实力欠缺资源紧张未见得有多好。选来选去只盯嘉禾这样一个中上流,发展空间大,一姐空缺,急需培养新人成气候唱片影视多向发展的经纪公司。
递简历等通知,面试很快下来了,看到她的简历的时候,她不到主管有多激动,成了重点关注对象,直至亲眼见那一刻。
“你本人比照片上漂亮多了。”二十来岁斯斯文文青年男子含着笑夸她。一颗悬在嗓子边砰砰直跳的心因为这句简单的话语而得到安抚。
“以前有经过训练吗?看资料上演过一部付安导演的戏,声乐专业毕业的,会的乐器还不少,我这有吉他弹唱两句听听看。”
拿起吉他,试试手感,握,按,试品:“这吉他真不错。”不等回答就清唱,歌声彷如明月朗照松间,清幽明净直穿心底。
拍手叫好:“妙妙妙!这个是你改编的?打碎重组比原声更有冲击力。”复略为严肃:“你肯来我们公司,想必也...”她肯定能红,我这尊庙不知能不能装下这尊菩萨:“你开条件吧。”
大眼含俏含笑,嘴角微微翘起:“我只投了您这一家。”藏着半分明眼人都懂,这是求力捧。
“你肯来我们自然不会亏待,只要听从安排。签约期限?”重点来了:“五年。”黎漫态度坚决。总要给自己留条退路:“如果合作愉快肯定后续会跟进不是吗?”清澈的眼神直盯那位负责人,嘴角洋溢淡淡笑容。
比之前者更显清丽卓绝,明不可方物,使他心头一颤:“那我们直接签合同,准备培训,写歌出专辑,演技表演之类的要跟上。有一点要声明,如果违约要背负2000万违约金,现在就给我看清楚。”黎漫没细看条款毫不犹豫签字。
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床上横躺,这几个月就跟做梦一样,演了戏马上又要训练出专辑,太快了真让人难以置信。查卡里的钱到账没,还得去买和“松涛”相仿的琴,以假乱真,好长时间没练了,手都要生了。走访古玩交易市场,一连好些家琴行终于发现了仿明仲尼式古琴,可琴长额宽略有差别,音质较之前者清润逊色几分反倒多了苍古。善琴讲究四美“良质”,“善斫”,“妙指”,“正心”。
一问价老板竟狮子大开口:“我这可是真琴不讲价。”
“你晓得我也是懂行的,真假岂能不知,莫要胡来欺人,看断纹,琴铭一目了然,你这...”老板仍旧不松口:“清代仿琴,工艺是粗糙了点儿,可还是久远,你要喜欢一口价。”嘴上不讨好,都看着也不能下不来台面,买卖不成仁义在,手势比划“八”。黎漫只肯“六”,老板继续说好话:“我看你也是爱的,我这好琴多着呢,喜欢再来瞧。”琴盖上绒布拿琴盒轻轻封装好,黎漫满意离开:“谢谢老板。”
守着时间给简打电话,那头正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含糊不清:“是漫吗?”显示异国号码简推开某人,比嘘的手势:“漫,你过得好吗?”
“我很好,已经拍过戏了,和快就要做演员歌手明星了!”简欢喜得直晃手机:“真棒。”
黎漫信心满满却又有些沮丧:“不过前提是我要好好努力,竞争很激烈。”
“心态平和,持之以恒,我期待在这里的大幕见到你的身影。”
闯入国际,我的天哪:“好的,我不开心就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接哦!”
“贵死了...别闹..”黎漫听着不对劲:“你旁边有男人?你又交新男友了?”简沉浸在新爱恋中无法自拔只嗯了一声:“漫,再见,常给我打电话,你要记住你说的。”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就挂了,这是有多火急火燎,前一段的伤痛不仍历历在目?好了伤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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