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

　　21
　　整理女人遗物的时候，医院里的护士发现了女人床头有一个崭新的信封，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女儿燃灯收。
　　打开信封，燃灯看到了那个女人最后留给自己的话语。
　　燃灯，我的女儿，在你看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远离你了，今生，我愧对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虽然没能得到你的原谅有些不甘，但我知道，索要你的原谅那有些残忍。
　　我给你留下一些钱，可以帮助你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
　　珍重。
　　信很简单，但是，上面的字迹已经干涸，显然女人已经提前做好了死去的准备，也许，当她发现自己病重的时候能够及时治疗，一切便还是有希望的。
　　燃灯看到了存折上的数字，那是一笔不小的存款。

　　那天，看着那个冰冷的数字，燃灯仿佛回到了从前的那个夜晚，女人不知羞耻的跪在地面上哀求凌辱过她的男人，索要寥寥的票子。
　　女孩在那一刻已经知道女人所遭受的一切屈辱都是为了她。
　　燃灯走到停尸间里，掀开蒙在已经死去的女人脸上的白布，女人眼睛紧闭，看起来一切都已经消散了，因为，女人的眉角看起来很自然。
　　燃灯俯下身去在女人的额头上亲吻。
　　燃灯开始替女人梳洗，她用手指替女人梳理着散乱的头发就像小的时候，女人在阳光下替她梳辫子时候一样，然后燃灯替女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虽然已经死去，脸色苍白，但是女人打扮起来，依然妖艳。
　　她生来就是个妖艳的女子。看着女人桃红色的嘴唇，燃灯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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