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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谢占军道:“林子你听哥的,以后这种事不要管了,不然就跟前两次一样,人没救着,还惹得一身骚,编梁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谢占军见他低头不语,继续道:“那些人下半身瘦成那样,大都畸形了,必然是染了麻风病,所以才被村里人弃之不管,我以前也听过类似这类的报道。说是台北那边有一个麻风病村,也是受尽外村人的凌辱欺负,那地方的小孩虽说不能上学,各家各户虽说没多少吃的用的,可比着编梁的患者……哎,,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哩。
林正宇在没来到编梁以前,绝对不相信在中国还有这么一群弱势群体,这样生活着。可他来了,也见到了,叫他放着不管,比杀了他还难受。所以他决定晚上去找管事问个清楚。
林正宇站在弄堂里,屋里一片寂静,他喊了几声:有人在么?依旧是一片死寂。弄堂里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林正宇打亮手腕子上带的萤光表,看了看四周,这表是他托人从外国带回来的,这种表不用充电,只要你有脉搏,就会带动里面机械运转,然后机械能转化成光能,就能当手电筒用了,这是林正宇第二次来这里,虽说此时一个人都没有,但也好过上次周围站着那么多木呆呆的村民,他觉得编梁的夜不吓人,编梁的山也不吓人,山头那一排排茅草屋也不吓人,真真吓人的就是编梁人的心呀。他围着屋子转了圈,也没啥新鲜的东西,都是些破桌子破椅子,这里椅子虽然多,但他记得上次除了闻爷坐了一把外,其余都是空着的,村民们都是站在椅子后面的,他觉得奇怪,有凳子不坐都往那一站,魔障了吧。
他走到一把椅子跟前,慢慢的伸出手摸了摸,椅子凉凉的,他用手摇了摇,摇不动,就卯足了劲搬,把他累的一头汗,硬是连个凳子毛都没搬动,他心下想,这他妈什么凳子呀,这么求重,不对,他看到椅子四个腿底下的土地比其他地方的低,马上意识到,不是这椅子重,而是这椅子他娘的跟地是连一起的,随即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双手不禁发抖,不由后退几步,要他猜的没错,这椅子不是给活人做的,是给死人做的,确切的说是给死人的亡魂做的。他娘的还好刚才自己没一屁股坐上。
林正宇知道这个村子邪乎,这几把给死人做的椅子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他再次走到椅子跟前想细细观察,这次手刚摸到那椅子边,就听到有人说话:“你在干什么?”
门口站的是谦儿,依如第一次见面时的鬼魅,苍凉。林正宇瞅见是他,收回手,有点尴尬的说“,我是来找管事的,有些事”。
“你坐那椅子了”?谦儿咪着眼问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看”。林正宇急急的说。
你出来吧,我们这的规矩,外人是不能单独进入弄堂的。
林正宇在黑暗里咧了下嘴,就跟着谦儿出去了。两人出去后,谦儿也不说话,背对着他坐在外面的石登上,过了一会儿才道“:上回我爷爷不是说了么,马上就要到祭祀了,往后他都很忙,没时间顾忌村上的大事小事,更何况是你了”。闻谦说着就转了过来,满眼的不屑道:“我知道你来要问什么,你是不是想知道关于那个草屋里的男人们”。
林正宇见管事不在其实已近想走了,这会儿谦儿跟他说话,还提到草屋里的男人,他才停下了脚步,:“怎么说”?
谦儿突然语音一扬哈哈的笑了,随即道“:你还真是慢呀,这些事情梅承早都问过了,你现在才来,怎么他没给你讲么,还有,你以为那日,我是看到你才去接的你俩么。”
林正宇皱着眉看着闻谦:“你想说什么”。我想说,“我是看到梅承发的信号弹才去接的你们,要不是他你以为你们能进的来么,你们不但进不来,还会困死在那里。
林正宇没有在回刘盛家,而是拐到大坤家去了,大半夜的谢占军瞅见林正宇站在门外,还没回过味儿来呢,林正宇就一下倒到他屋里睡觉了,他叫唤了半天林正宇也不理他,他问:“是不是跟小乘生气了”。林正宇就回了句:“哥,你别问了,我能在你这住几天么”?谢占军到没闲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难受,主要是这次很明显是两人闹了别扭,他在中间夹着,也不是个事儿呀,他心下想着:哎,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老子困死了现在。再说两人以前又不是没吵过架,不都和好了么,多大点事儿。早上一大早梅承就急吼吼跑过来找林正宇,谢占军见他弟急的脸都红了,干笑了几声,就给他指了指蒙头大睡的林正宇,其实,昨晚上梅承一宿没归,他就猜到林正宇可能去找闻爷了,然后闻爷有事儿不在,他就碰到被闻爷吩咐暂时处理村中事物的闻谦,谦儿个小不要脸肯定给他说了些啥,才叫他现在气的不理自己梅承小心意义的坐到床头,过了半十天才来了句:“正宇,正宇,你怎么了么,昨晚上你没回来,我好害怕呀”。
林正宇也一晚上没睡,他想了很多,是他跟梅承之前分开太久了,久到梅承凡是已近不跟自己讲了,久到已近不信任自己了,这次任务真的就是他被自己硬拉过来的么,不,不是的,之前他爸就提到过,谢占军不在作这个案子后,梅承给他爸推荐的人选就是他自己,因为梅承知道,自己肯定会带上他去的。他不知道梅承非来这里的理由,但他现在可以肯定,就算这次他没回来,就算他一直呆在国外,梅承依旧能达到这里。说白了,林正宇难受,完全就是因为梅承不仅事事瞒着他,还利用他。这会儿梅承在那叫唤,他照旧蒙着头也不理他。
梅承见撒娇不管用了,就立即严肃道:“你是不是听谦儿说啥了,正宇,他都说了些什么?”。
林正宇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冷冷盯着梅承看了会儿,道:“小乘,聪明如你,你连我遇到谦儿都猜到了,你还猜不到他说了些什么”。
梅承这个心中叫苦呀,心下想我的天,我瞒你的事多了,到底谦儿说了哪件呀,万一把谦儿没说了也招了,我擦,咋办呀,隧道:“你听我解释么,正宇,我是有去找过闻谦问话,也的确知道那些人得了麻峰病,可我也知道告诉你,只会让你火气更大,弄不好还会再出人命,我们虽说是警察可是你也知道这里已近跟法律脱轨,全都是闻爷说了算,我是不想你出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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