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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人是你
欧寒据理力争:“爹,您送我去外国学习那么久,就是让我不要那么封建。我是不可能娶什么人的,而且我的人生应该我自己掌控。”“邵家那边都说好了,你要我的老脸往哪儿放?”欧父怎么说都是个军阀统治者,军令如山没有人敢违抗他。
“邵家那个小姐也同意了?新时代的女性不应该追从盲婚哑嫁,应该追求自己所爱的人!”欧寒从心里开始看不起那个邵家小姐,欧父冷眼对着他,说:“哼,新时代女性,翅膀硬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的字典里就休想有‘自由恋爱’四个字!”欧父说完准备回房,欧寒大声说:“所谓的和邵家联姻,就是官商勾结吧。这场政治婚姻最得意的应该不是什么欧家军的势力,而是你们之间的利益吧。爹,您这不是在发国难财吗?”
欧父没有理他,佛袖扬长而去。欧寒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把自己口中的邵家小姐和怜烟联想在一起,而是想着自己的婚姻将会成为阳北百姓水生火热的导火线。一旦他和邵家小姐成亲,邵家米铺和欧家军在阳北就能只手遮天,时局会更乱物价会更高,百姓的生活会更困苦。
锣鼓喧天鞭炮震响,乐师们吹吹打打,喜娘骚首弄姿。阳北好久没有那么热闹了,大家都探头探脑地出来看。轿夫们放下轿子,喜娘搀扶着头戴凤冠霞帔的新娘下轿。
进入这个阳北最大的府邸之后,她就要与过去分别了。包括她的小姐脾气、包括她从小长大的邵家、更包括她相恋多年云深不知处的宋文昊。想到这里,不禁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她跪在垫子上,被头巾挡住了前面的视线。她心里清楚左边的那个是自己的丈夫,看不清样子但他身上应该有种金戈铁马的气魄。她的前面应该是高堂,周围是整个欧家军阀。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这些人就是她的家人。
站在旁边的欧寒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虽然穿上了新郎的礼服,就是不肯拜堂。在所有宾客面前高呼:“我不拜!”欧父向下人使了个眼色,他们抓着欧寒在他膝盖处狠狠踢了一脚。欧寒被逼着跪下了,当喜娘喊出一拜天地,欧寒就被架着和怜烟拜堂。
欧寒的顽强反抗始终抵不过被下人抓着的蛮力,欧家的下人各个都是军队里训练出来的。欧寒的倔强不仅让欧父下不了面子,更让身旁的怜烟感到屈辱。
被宾客灌了一夜的酒,欧寒回到房间也不得安宁。女佣提醒他说:“少爷,您的新房在隔壁,少奶奶在新房等您呢。”“我知道,等下就过去。”欧寒示意她们下去,然后摇摆着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下。
闭上眼睛休息了很久才少去几分醉意,接着踉踉跄跄地推开新房的门。怜烟早已坐在床边等他揭开喜帕。他有些紧张地走过去说:“今天你也累了,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先休息吧。”欧寒随意地掀起怜烟头上的喜帕,先是无意一瞥再到定睛一看,四目相对的瞬间才发现原来那个人是你。
他们感叹缘分微妙的同时,也感叹造化弄人。即使有缘欧寒还是冷淡地说:“你就是邵家米铺的千金?”怜烟也恍然:“你就是欧家军阀未来的少帅?”他们尽管没有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让这场不满意的婚姻显得不是那么尴尬。
欧寒客气地说:“你先睡吧。”怜烟换下新娘装,欧寒在桌前不停地徘徊,他担心着明天阳北的粮价会疯涨到什么程度。怜烟叠好衣服开始铺被褥,她怎么说都是大家闺秀,明白嫁给欧寒就应该尽到妻子的责任。
她走到欧寒面前,腼腆地低下头,帮欧寒解开第一粒衣服扣子。“床铺我已经整理好了。”欧寒握着她白皙柔滑的手,侧着脸不敢看她说:“我自己来。怜烟还是有些害怕,把手从欧寒的手中抽离回去。
欧寒理解她的心情,他告诉怜烟:“你放心,我不会碰你。床留给你睡,我睡地铺就行了。我们两个成亲完全是我爹和你爹的阴谋,所以我们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就可以了。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随时可以放你走。”被欧寒拒绝后,怜烟的心更沉重了。欧寒的话无疑是判她死刑,作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和守活寡有什么两样。放她走无非就是休了她,那她怎么有脸继续活在阳北。
此时的怜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万箭穿心之痛,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宋文昊。欧寒见她默不作声,便提醒她说:“我们成亲完全是为了顺着父亲们的权宜之计,你千万不要喜欢上我,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说罢,他伏在桌前担忧起了阳北的局势。
怜烟呆坐在床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嫁到欧家她就等于背叛了宋文昊。一走了之的话是让父亲和家族蒙羞,留下来和欧寒做着假夫妻她能坚持多久。在怜烟的身上有着传统女性的三从四德,更有着新时代女性的顽强和自尊。
欧寒的话完全没有顾及怜烟的感受,平常的他不是这个样子。可是这个夜晚太不平凡,想着军阀作乱想着官商私相授受,他没有心情再享受这个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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