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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夕阳西下,冬季的夜晚来的总是快一些,刚刚还有一些光亮,眼前快要伸手不见五指。
陶然他们来到一家名叫上风的客栈。
一进门,小二哥便迎了上去,走进一瞧,店小二发现他们身上的血迹,心想:青鲨帮不会是他们屠杀的吧?
想到这,他有点心悸,吓得直哆嗦,他强壮镇定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高佑拿出一些银两给到店小二,“给我们五间房。”
“对不起客官,只剩两间房了。”
季枫不满道:“啊!两间房,我们五个人怎么住啊?”
晚风拱手行礼,“主子,不用管小的,小的去柴房将就一晚即可。”
“高佑、季枫你们一间。”
说罢,陶然抱着南晓荷进入房间。
季枫吃惊:“高佑哥,这样真的好吗?”
店小二看着陶然抱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心想:这位美丽的女子不会被他们绑架了吧?
店小二自知自己力弱,管不了那么多,不敢多看、多想、多问。
将他们带到相应的房间,立马下来。
陶然小心翼翼的将南晓荷放置在软榻上,帮她盖好被褥,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
看到南晓荷手腕处的银镯,银镯上的花纹很是精巧好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当他触碰到银镯的瞬间,他脑中出现了一些碎片化记忆,那些记忆使他头疼的厉害,惊得他立马收回手。
待他平复心情后,又伸手摸了摸,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再次袭来,他疼痛难忍,再次收回手,不敢再触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我一接触脑中就会出现奇怪的画面?”
他对银镯产生了好奇。
“我一接近她就会想起一些奇怪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这只银镯?”
就在陶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敲门声响了,“陶然。”
陶然打开房门,“怎么了?”
高佑往里面看了看,“哦,南姑娘醒了吗,我们该用餐了。”
陶然摇头,“没有,你们先吃吧,我等她醒了再吃。”
“也行。”高佑看到陶然还穿着那身血衣,“陶然,你还是换身衣服吧,你这衣服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陶然点点头。“嗯。”
高佑离开。
陶然吩咐店小二,送来浴桶和热水,他宽衣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熟睡的南晓荷,确定她没有醒来,才放心大胆的脱衣服。
他脱掉那身满是血迹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胸膛,在他步入浴桶的时候,南晓荷缓缓睁开眼。
南晓荷看到陶然后背有一大块淤青,吃惊的瞪大双眼,“陶然,你后背怎么了?”
南晓荷的声音惊的陶然一个踉跄,他摔进浴桶里。
南晓荷连忙下床跑过去,问道:“陶然,你没事吧?”
陶然捂住自己的胸膛,俊脸刷一下子红了,“你,你走开。”
南晓荷捂住眼,立马转过身去,埋怨道:“不是,你怎么在我的房间洗澡啊?”
陶然懊恼道:“这家客栈房间不够,我只能跟你一间。”
“什么?陶然,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你让我还怎么活?”
“我说过会娶你的。”
“我也说过,我不愿意嫁给你。”
南晓荷说罢,气鼓鼓的往门外跑去。
陶然着急道:“知知,你去哪?你别乱跑。”
南晓荷没有搭理陶然,径直走了出去。
陶然穿戴好后追了出去。
南晓荷走出房门,听到对面房间中一女子的哭泣声,她好奇的走了过去,房门没有关紧,她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
男子一边抽打着女子,一边念叨:“你个贱人,如果不是你爹那个老匹夫,我爹怎么会出事?你个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那女子跪在地上求饶,“夫君,我错了,求夫君饶了我这一回。”
“我靠,家暴。”南晓荷正想推门而入,被陶然拦了下来。
陶然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道:“他们是夫妻,夫妻吵闹,我们作为外人不便插手。”
“什么啊,就算他们是夫妻,也不能这样打自己的妻子啊?”
南晓荷睁开陶然,踹门而入,“住手。”
男子看到南晓荷和陶然,不悦道:“你们是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你没事吧?”南晓荷上前将那个女子扶了起来,怒问:“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臭丫头,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
男子伸手要打南晓荷,陶然一鞭子抽了过去,男子的手臂上立马呈现出一道深痕。
男子抱着手臂哀嚎,“臭小子,敢打我,你死定了。”
男子拿来佩剑,挥剑刺向陶然,陶然侧身闪躲,二人扭打了起来。
房间桌椅破碎的声音响起,引来一堆人前来围观。
南晓荷拉着那个女子躲到一旁,看着陶然暴揍那个男子,拍手叫好,“陶然,打的好,让他也尝尝被人暴揍的滋味。”
二人打斗片刻后,男子败下阵来。
男子被陶然打的鼻青脸肿,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陶然一向看不惯男人打女人,他气愤的抽打着男子。
男子见陶然并没有停止殴打他,立马向他的妻子求饶,“静晗,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你帮夫君求求情好不好?”
那个叫静晗的女子,立马下跪磕头,“公子,求你放过夫君吧,求求你别打了。”
陶然收回鞭子,不再鞭打。
南晓荷道:“静晗姑娘,你快跟他和离吧,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他今天打了你,以后他还会打你的。”
“不,不会有下一次了。”男子听了南晓荷的话,立马跪地发誓保证:“静晗,为夫向你保证,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打你了,你相信我,相信我。”
男子一边发誓保证一边抽打自己几个巴掌,痛哭流涕的。
静晗见状,不忍心,连忙阻止他,“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南晓荷摇头,“静晗姑娘,你不能相信他,他此刻说的誓言和狗叫没什么区别,他是不会改的。”
静晗摇头,“不,不会的,我相信他,他会改的,你们走吧。”
静晗将南晓荷和陶然赶了出去。
南晓荷不死心,仍然规劝,“静晗姑娘,你听我的,你赶紧远离他,离他远远的,请你相信我。”
“姑娘,谢谢你,你们走吧!”
围观的那些人也觉得南晓荷在多管闲事,指指点点,“人家夫妻吵闹,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凑什么热闹。”
“是啊,是啊!”
“正所谓‘任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这姑娘劝人家和离安的什么心啊?”
南晓荷不满那群围观的人这样说自己,怒吼道:“你们这些男人一丘之貉,哼。”
“你说什么?”一个男子上前想要教训南晓荷。
陶然抓住那个人的胳膊,冷冷道:“你动她一下试试。”
陶然满身冷厉之气,吓得那个人不敢造次,他求饶道:“好汉饶命,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陶然松开他,厉声道:“滚。”
那个人撒腿就跑,围观的人群也纷纷散开。
陶然拉着南晓荷回房,南晓荷挣扎,“陶然,你放开我。”
“知知乖啦!我们回去再说。”
南晓荷被陶然拉到房中,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那个静晗姑娘,她道:“不行,我得去再劝劝她。”
“知知,我的好知知,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多说无益知道吗?人家不会领你的情的。”
“陶然,你相信我,那个男人是不会改的,他还会打静晗姑娘的。”
“我相信你,可是人家静晗姑娘不相信你啊,你是无法叫醒装睡的人的。”
听了陶然的话,南晓荷陷入沉思。
陶然说道:“那个静晗姑娘手臂上的伤痕,有新有旧,这说明她的丈夫不止一次殴打她,也说明她知道她的是丈夫不会改的,她之所以不离开,应该是有苦衷吧!”
南晓荷捧着脸,感慨道:“唉!是啊,装睡的人怎么可能被叫醒,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任谁来了都无用,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世道女子生活不易,就算她想通了又能如何?”
南晓荷低头小声念叨:“21世纪,有的女性遭遇家暴想离婚都离不掉,何况古代?”
南晓荷虽然说的小声,但还是被陶然听到了,他问道:“21世纪是什么?”
南晓荷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道:“陶然,我饿了。”
“好,你等着,我让店小二安排。”
南晓荷点点头,坐了下来,“嗯,你快点。”
陶然掩门离开。
“静晗,静晗,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南晓荷大脑快速旋转。
刚刚那个静晗姑娘,脸上有伤,看不清长相,南晓荷忽然想起来她好像有个表妹也叫静晗,冷静晗。
想到这,南晓荷站起身,开门离开,再次来到静晗姑娘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屋中男子的声音很是不耐烦。
南晓荷问道:“静晗姑娘,你可是姓冷?”
静晗打开门,此时的她面纱遮面,她点点头,“是的,姑娘。”
南晓荷继续问道:“你的父亲叫冷弘,母亲叫南惠心?”
冷静晗细细打量了南晓荷,认出了南晓荷,激动道:“你是,你是晓荷表姐?”
南晓荷点头,一把抱住冷静晗。
冷静晗因为遇到亲人,所受的委屈全部涌上头,她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南晓荷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瞪了一眼房中的男子。
男子名叫严承德,冷静晗的丈夫,他们成亲不到三个月,冷静晗便被他虐待了三个月。
严承德被南晓荷凌厉的眼神吓到。
......
前去叫吃食的陶然回来了,他唤了一声:“知知。”
冷静晗擦了擦泪水,努力的平复心情,问道:“表姐,他是?”
“他叫陶然,我朋友。”
“知知,你不是饿了吗,先回去吃点东西吧!”
“嗯,静晗,你跟我走。”
冷静晗摇头,“不,表姐,阿德受伤严重,我得留下来照顾他。”
“不是,他都那样对你了,你怎么?”
“表姐,阿德答应我,他以后不会再打我了,他说了会改的,我相信他。”
南晓荷捏了捏鼻梁,“我要怎么跟你说呢,他是改不了的。”
“我......”南晓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陶然拉走了。
“陶然,你拉我做什么?”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南晓荷对这冷静晗大声说道:“静晗,你等我,吃完饭我再来找你。”
冷静晗点点头:“好。”
冷静晗看着南晓荷他们进入房间,她也转身回房。
......
店小二安排了几个下人,端来一些酒菜,摆放好后,道了一声,“二位,请慢用。”
南晓荷道了一声:“谢谢!”
“夫人客气了。”
“我不是他夫人。”
“夫人别生气了,为夫知错了。”
南晓荷白了一眼陶然。
店小二陪着笑脸离开,心想:他们真的是夫妻,看来是我多虑了。
待店小二他们离开后,陶然一脸笑意的坐了下来,开始用餐,见南晓荷还杵在一旁,他道:“知知,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啊。”
南晓荷的白眼似乎要翻上天,“陶然,你故意的?”
陶然笑了笑,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又给南晓荷倒了一杯酒。
南晓荷忽然想起自己上次醉酒亲吻他的画面,连忙摇头,“不,我不要喝酒。”
南晓荷之所以会跟陶然牵扯不清,就是因为那次的醉酒吻,一想到那个吻,她就追悔莫及。
她低头自顾的吃着。
陶然指了指她手挽手的银镯,问道:“知知,你这个镯子是哪来的?”
“你说这个啊?是我外祖母送给我的。”
“你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南晓荷说罢,开始取镯子,可她发现却怎么也取不下来,她想起来那日醉酒也曾试图取下来过,一样没有成功。
“好奇怪,好像取不下来。”
陶然看到南晓荷那发红的手脖子,心疼道:“知知,取不下来就不取了。”
南晓荷对这银镯发呆,“我发现这个镯子有古怪,明明圈口很宽大,但是一想取下来圈口就变窄,好奇怪啊!”
陶然也觉得这个镯子古怪,镯子里似乎承载着他的记忆。可是,承载着他记忆的镯子怎么会在南晓荷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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