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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合作,调查薇薇
废弃祭坛的毒雾还没散尽,淡绿色的雾团裹着腐叶与蛇腥的混合气味,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像一层化不开的油脂。夜宸将苏清鸢护在身后,银紫色眼眸里淬着冰,目光死死锁着林薇薇逃跑的方向——那片松树林的阴影里,还残留着她巫袍扫过的痕迹,淡绿色的毒粉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他攥着破邪匕的手,指节泛得发白,匕首柄上沾着的冷汗,顺着雕刻的兰花纹路往下滑,滴在祭坛的黑石上,瞬间被蒸发。刚才若不是顾衍之拼着伤口撕裂反抗,阿鸢的手腕恐怕已经被那柄青铜匕首割破,她的血一旦滴进祭坛血槽,林薇薇的阴谋就会踏出最危险的一步。
“咳……咳咳……”顾衍之撑着身后的石柱慢慢站起来,麻绳勒进手腕的伤口里,青黑色的毒液混着暗红的血珠,顺着小臂往下淌,滴在地上发出“嗒嗒”的轻响。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的旧伤,疼得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却还是咬着牙,将颤抖的手按在石柱上稳住身形:“别追了,林薇薇熟得很……这松树林的每一条岔路她都清楚,现在追上去,只会中她设的……毒陷阱。”
苏清鸢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腕,就被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那里的皮肤被毒液腐蚀得泛着青黑,溃烂的肉黏着麻绳,一碰就疼。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盒,打开时,淡绿色的药膏带着雪参的清苦与解蛇草的清香飘出来——这是夜宸昨天特意让木伯熬的,用吸血族的千年雪参和狼族的百年解蛇草,对蛇毒有奇效。她用指尖挑了一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顾衍之的伤口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衍之,你伤得这么重,先回城堡让木伯好好处理,地宫的事我们可以再等……”
“等不了。”顾衍之摇了摇头,推开她的手时,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手背,带着冰凉的温度。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兽皮地图,展开时能看到边缘用狼筋缝补过的痕迹——这是他用狼族特有的灰狼皮做的,跟着他跑了半年的蛇族据点,炭笔标注的地宫位置旁,画了个小小的蛇形标记,线条因为反复触摸而有些模糊。“我之前追查蛇族余党时,在松树林西麓的山壁里发现过一个废弃地宫……里面藏着不少蛇族的毒器和书信,林薇薇肯定把那里当成了据点。现在回城堡,只会给她时间转移证据,血饲仪式就剩几个时辰了,我们没多少时间。”
夜宸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向顾衍之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他上个月让墨影搜遍了松树林的每一寸土地,都没发现这个地宫,顾衍之能找到,说明他对蛇族的追查比自己想象的更深入,甚至可能比狼族的长老们还要清楚蛇族的动向。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林薇薇跑了,蛇族的大军随时可能压境,只有拿到地宫的证据,才能在血饲仪式前布好防御。他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地图上的毒雾阵标记上,指尖轻轻点了点:“这条东侧小路,是不是有蛇族的‘腐心雾’?”
“是。”顾衍之点头时,喉结动了动,“上个月我路过时,看到三个吸血族暗卫中了雾,浑身溃烂着跑出来,没走几步就倒了……雾里掺了蛇族的腐心草,沾到皮肤就会烂。”
夜宸从怀里掏出一个淡紫色的布包,布料是吸血族特有的冰蚕丝,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白兰花——这是苏清鸢上个月给他绣的,说是冰蚕丝能防潮,适合装草药。他打开布包,里面的醒神草泛着淡青色,带着清冽的香气:“这是吸血族的醒神草,点燃后能驱散腐心雾,等会儿我们把草绑在火把上,就能安全过去。”他把布包递给苏清鸢时,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指尖,感受到她掌心的微凉,又补充了一句,“你走在我后面,要是脚滑了就抓紧我的袍角。”
苏清鸢接过布包,指尖捏着冰蚕丝的细腻质感,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刚才她还担心夜宸和顾衍之会因为之前的误会有隔阂,现在看着两人一起研究地图的样子,夜宸的严肃和顾衍之的认真,都透着“以大局为重”的坚定。她从袖中掏出血刃,刃身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映得她眼底多了几分底气:“我也能帮忙,血刃能破蛇族的毒器,之前林薇薇的毒刀碰到血刃,毒液就被化解了。遇到危险,我可以挡在前面,不用一直护着我。”
夜宸却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夜行衣传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不行,你的血脉是林薇薇的目标,她只要拿到你的一滴血,就能启动祭天仪式。遇到危险,我和顾衍之会挡在你前面,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是帮我们最大的忙。”他说话时,眼神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还留着上次血脉暴走时的淡粉疤痕,像一道浅浅的印记,提醒着他不能再让她受一点伤。
顾衍之也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小的狼族短刀,刀鞘上刻着狼族的图腾:“清鸢,听夜宸的。你现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要是你出了意外,林薇薇的阴谋就更容易得逞了。我和夜宸对付蛇卫没问题,你拿着火把照亮就好。”
苏清鸢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只好把血刃重新藏回袖中,指尖却还是攥着刀柄——她知道他们是为了她好,可她不想一直做被保护的那个,三百年前她能挡在夜宸身前,现在也能和他们一起战斗。
准备好后,三人沿着东侧的小路往松树林西麓走。夜宸走在最前面,手里的火把燃着橘红色的光,醒神草绑在火把上,冒出淡青色的烟,像一条细细的带子,驱散了前方的腐心雾。雾被驱散时,能看到地面上的苔藓泛着暗绿,踩上去滑腻得像抹了油,苏清鸢走了没几步就差点滑倒,夜宸及时回头,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带着稳稳的力量:“小心点,这里的苔藓下面可能有蛇洞。”
顾衍之走在中间,左手按着肋下的伤口,右手握着狼族短刀,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树枝上挂着的腐叶被风吹落,擦过他的脸颊时,带着冰凉的湿意,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上次就是因为分心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才踩中了蛇族的毒箭阵,现在每一步都得格外小心。
“前面就是毒箭阵了。”顾衍之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压得很低,眼神死死盯着前面的草丛。那片草比周围的密一倍,草叶间还泛着淡淡的绿色,显然是被蛇族的毒液浸过。“草下面埋着毒箭机关,只要有人踩上去,箭就会从土里射出来,箭头上的毒见血封喉。”
夜宸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小石子——这是他出门前特意装的,石子是吸血族城堡里的黑曜石,坚硬得能击碎骨头。他手腕一扬,石子破空而去,“咻”的一声砸在草丛里,紧接着就是“咻咻咻”的锐响,十几支泛着淡绿色的毒箭从土里射出来,钉在旁边的树干上,箭尾还在微微发抖。毒液顺着树干往下滴,在树皮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小的洞,泛着淡绿色的泡沫,带着刺鼻的酸味。
“还好你提醒。”夜宸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顾衍之时,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他之前只知道毒箭阵的存在,却不知道触发机关的是草的密度,顾衍之能注意到这么细的细节,显然是在这里吃过亏。
顾衍之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指尖摸了摸腰间的旧疤——上次他就是在这里中了毒箭,差点丢了半条命,现在摸到疤痕,还能想起当时的剧痛。“蛇族的机关都阴得很,不注意细节就会丧命。我之前在这里躺了三天,才被木伯发现救回去,所以对这里的草记得特别清楚。”
苏清鸢看着树干上的毒箭,心里一阵后怕——要是没有顾衍之提醒,他们肯定会中箭,到时候不仅拿不到证据,还会成为林薇薇的猎物。她攥着火把的手更紧了,火把的光映在她脸上,能看到眼底的坚定——一定要找到地宫的证据,绝不能让林薇薇的阴谋得逞。
绕过毒箭阵,又走了半个时辰,松树林西麓的山壁终于出现在眼前。山壁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藤蔓上长着细小的倒刺,顾衍之上前拨开藤蔓时,手不小心被刺到,渗出血珠,他不在意地用袖口擦了擦,露出后面黑漆漆的洞口。洞口的石壁上刻着蛇族的象形文字,是“蛇祖地宫”的意思,字体周围还刻着盘绕的蛇纹,蛇眼里嵌着两颗红色的石头——这是蛇族的“血眼石”,在月光下会反射出诡异的红光,像蛇的眼睛在盯着人。
“入口就在这里。”顾衍之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里面很潮湿,还有不少毒蛇,我们进去后尽量别发出太大的声音,蛇对震动很敏感。”
夜宸点燃了另一支火把,递给苏清鸢时,特意帮她调整了握火把的姿势:“火把举高一点,既能照亮,也能驱蛇,蛇怕火的温度。”他又递给顾衍之一个布包,里面装着驱虫粉——是用吸血族的“驱蛇花”磨成的,带着浓郁的香气,“撒在衣服上,蛇就不会靠近了。”
三人依次走进地宫。洞口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墙壁上渗着的水珠滴在脖子上,带着冰凉的湿意。走了大约十几步,空间才变得宽敞起来,地宫的墙壁是用黑色的玄武岩砌的,上面刻满了蛇族的图腾,火把的光映在图腾上,蛇的鳞片仿佛活了过来,在墙壁上缓缓蠕动,看得人心里发毛。
地宫里的空气格外潮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蛇腥味,脚下的地面铺着一层薄薄的苔藓,踩上去“咯吱”作响。远处传来“嘶嘶”的蛇叫声,断断续续的,像是从地宫的深处传来,苏清鸢紧紧跟在夜宸身后,火把的光晃得她眼睛有些花,却还是死死盯着前面的路,生怕突然窜出一条蛇。
“前面就是地宫的主厅了。”顾衍之压低声音,指着前面的一道石门,“石门后面有机关,需要转动旁边的蛇形石雕才能打开。石雕的蛇头里有齿轮,顺时针转三圈,石门就会开,转多了会触发里面的毒针。”
夜宸走到石门旁,看着旁边的蛇形石雕——石雕有半人高,用黑色的石头雕成,蛇头朝向石门,蛇尾缠绕在底座上,蛇眼里嵌着两颗黑色的珠子,摸上去冰凉。他按照顾衍之的指示,握住蛇头时,能感觉到里面齿轮的转动感,顺时针转了三圈后,“咔嗒”一声轻响,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里面的主厅。
主厅比想象的大,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蛇形雕像,用整块玄武岩雕成,蛇鳞的纹路清晰得能看到细小的刻痕,蛇嘴里叼着一个青铜盆,盆里还残留着淡绿色的毒液,表面结着一层薄薄的膜,一碰就破。四周的石台上,放着不少蛇族的毒器——毒刀的刀柄缠着黑色的蛇皮,刀身泛着淡绿色的光;毒针装在竹管里,管口塞着蛇牙;还有一些装着毒液的瓷瓶,瓶身上贴着蛇族的标签,用象形文字写着“腐心毒”“迷魂液”,标签因为受潮而有些卷边。
“你们看那里。”苏清鸢指着西侧的一个石柜,石柜是用 oak 木做的,表面刷着黑色的漆,因为常年潮湿而有些剥落,“石柜的门缝里好像夹着书信。”
夜宸和顾衍之赶紧走过去,打开石柜时,能闻到一股陈年的纸味。石柜里整齐地放着一叠叠书信,还有一本黑色的账本,封面用蛇皮做的,上面用金线绣着蛇族的图腾。夜宸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信纸是蛇族特有的树皮纸,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是林薇薇的,笔画尖刻,有些字因为用力而划破了纸页:“顾渊余党已同意合作,血饲仪式当天,他们会在祭祀广场的东侧放火,吸引暗卫的注意力,我会带着蛇卫从西侧突袭,夺取苏清鸢的血脉,唤醒蛇祖。事成之后,吸血族的半壁江山归顾渊余党,狼族的领地归蛇族。”
“果然勾结了顾渊的余党!”夜宸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将书信递给苏清鸢时,指尖因为愤怒而有些发抖。他又拿起那本账本,翻开时能看到里面用炭笔记录的物资:“三月初五,运毒粉五十斤;四月十二,招募蛇卫两百人;五月初三,与顾渊余党接头,送毒刀三十把……”账本的最后几页,还画着祭祀广场的简易地图,东侧用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放火点”。
苏清鸢接过书信,指尖捏着薄薄的树皮纸,能感觉到纸页的脆弱。她看着上面的内容,手忍不住发抖——林薇薇不仅想夺她的血脉,还想和顾渊的余党瓜分吸血族和狼族的领地,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族人会丧命。她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勉强稳住情绪:“我们必须把这些证据带回去,让墨影在东侧加派暗卫,绝不能让他们放火。”
顾衍之拿起另一封信,刚展开就倒吸一口凉气,信纸因为他的手抖而轻轻晃动:“这封信……这封信里说,蛇祖需要‘混血血脉’和‘吸血族帝王的心头血’才能完全唤醒!林薇薇不仅要你的血脉,还要夜宸的心头血!”
“什么?”夜宸和苏清鸢同时看向顾衍之,眼里满是震惊。夜宸的心头血是吸血族帝王的本源,一旦被取走,他就会失去所有法力,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丧命——林薇薇不仅想夺阿鸢的血脉,还想杀了他,彻底断绝吸血族的反抗之力。
夜宸的银紫色眼眸瞬间暗了下来,握着账本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她倒是打得好算盘,既想唤醒蛇祖,又想除掉我这个障碍。这些证据足够了,我们先回城堡,让墨影立刻在东侧布防,再让木伯准备好对抗蛇毒的草药,血饲仪式快开始了,我们没多少时间。”
苏清鸢和顾衍之点了点头,三人赶紧把书信和账本收进夜宸的布包里。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嘶嘶”的蛇叫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沉重的脚步声——是蛇卫的脚步声,他们的皮靴踩在石地上,发出“咚咚”的响,显然是林薇薇的人回来了。
“不好,是林薇薇的蛇卫!”顾衍之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拉着苏清鸢的胳膊,指向主厅的后面,“主厅后面有一条密道,是我上次发现的,能直接通到松树林的东侧,比原路快很多,我们从密道走!”
夜宸赶紧扶着苏清鸢,跟着顾衍之往主厅后面跑。蛇叫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石门被推开的“嘎吱”声,显然蛇卫已经到了主厅门口。他们跑到主厅后面,果然看到一个狭窄的密道入口,只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顾衍之率先钻进去,用手摸索着墙壁上的凸起——这是他上次做的标记,防止迷路。夜宸护着苏清鸢跟在后面,手指紧紧扣着她的手腕,生怕她在密道里摔倒。
林薇薇带着蛇卫冲进主厅时,只看到打开的石柜和散落在地上的几张书信,哪里还有夜宸三人的身影。她气得浑身发抖,黑色的巫袍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她一把将石柜里剩下的书信扫在地上,踩着高跟鞋狠狠碾上去,纸页被踩碎的声音在空旷的主厅里格外刺耳:“一群废物!连三个人都看不住!他们肯定是从密道跑了,还愣着干什么?去追!”
“首领,密道太窄,只能容一个人过,而且里面有不少蛇,我们……”一个蛇卫小心翼翼地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薇薇的毒刀抵住了喉咙。
“去追!”林薇薇的眼神里满是疯狂,毒刀的刀尖已经刺破了蛇卫的皮肤,“就算是钻蛇洞,也要把他们抓回来!要是让他们把证据带回去,血饲仪式的计划就全毁了!”
蛇卫吓得赶紧点头,转身往密道入口跑。可林薇薇却突然叫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扔给他:“这里面是腐心毒,要是看到他们,就把毒撒进去,密道窄,毒雾散不开,他们肯定跑不了!”
蛇卫接过瓷瓶,赶紧钻进密道。林薇薇站在主厅里,看着空荡荡的石柜,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就算他们拿到了证据又怎么样?血饲仪式的蛇祖祭坛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在仪式上拿到苏清鸢的血脉和夜宸的心头血,就能唤醒蛇祖,到时候就算他们布好了防御,也挡不住蛇祖的力量。
密道里格外狭窄,只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夜宸走在前面,用火把照亮前面的路,石壁上的水珠滴在他的肩膀上,冰凉刺骨。苏清鸢跟在中间,火把的光晃得她有些晕,却还是紧紧跟着夜宸的脚步,生怕落下。顾衍之走在最后,因为伤口疼,呼吸有些急促,却还是用手扶住密道的墙壁,防止后面的蛇卫追上来时,能及时挡住。
“快到出口了。”顾衍之突然说,指着前面的亮光——那是松树林东侧的晨光,已经蒙蒙亮了。“出口就在前面,出去就是松树林,离城堡只有两里地,我们很快就能到。”
三人加快脚步,很快就从密道里钻了出来。外面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东方的天空染着淡淡的粉色,松树林里的雾气还没散,带着清晨的清香,吸进肺里格外舒服。苏清鸢深吸一口气,终于松了口气——他们安全了,还拿到了林薇薇的阴谋证据,血饲仪式的防御终于有了方向。
“我们赶紧回城堡。”夜宸看了看天色,东方的太阳已经快出来了,血饲仪式的钟声很快就要敲响,“墨影应该已经在城堡外等着了,我们得尽快把证据给他,让他布防。”
苏清鸢和顾衍之点了点头,三人沿着松树林的东侧往城堡走。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碎金一样。苏清鸢走在中间,看着身边的夜宸和顾衍之,心里突然觉得格外踏实——之前她还担心自己会一个人面对林薇薇的阴谋,现在有他们在身边,她不再害怕了。
快到城堡时,苏清鸢突然停下脚步,她看着夜宸和顾衍之,眼神里带着坚定的光:“谢谢你们,愿意相信我,愿意和我一起对抗林薇薇。不管血饲仪式当天有多危险,我都会和你们一起面对,绝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绝不会让蛇族伤害我们的族人。”
夜宸握住她的手,银紫色眼眸里满是温柔,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我们会一起面对,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保护你,保护我们的族人。三百年前我没保护好你,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
顾衍之也笑了笑,虽然脸色还是苍白,却带着真诚的暖意。他拍了拍夜宸的肩膀,这个动作带着“盟友”的认可:“我们是朋友,也是盟友。保护狼族和吸血族的族人,是我们共同的责任。血饲仪式当天,我会带着狼族的勇士,和你们一起对抗蛇卫,绝不会让林薇薇得逞。”
三人相视一笑,之前因为误会产生的隔阂,在这一刻彻底消散。他们加快脚步,往城堡的方向走——血饲仪式的钟声已经隐隐传来,像在提醒他们,一场决定所有族命运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可他们不知道,林薇薇已经在祭祀广场附近的山洞里,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山洞里,蛇族的“毒巫”正坐在蛇形祭坛前,手里拿着蛇骨杖,杖头的蛇眼石泛着绿色的光——毒巫能操控成千上万的毒蛇,还能施展“毒雾咒”,只要他念动咒语,整个祭祀广场都会被毒雾笼罩。更可怕的是,林薇薇已经找到了三百年前蛇族用来唤醒蛇祖的“蛇祖祭坛”,就藏在祭祀广场的地下,祭坛的凹槽里,已经准备好了装血脉和心头血的青铜碗,只要拿到苏清鸢的血和夜宸的心头血,蛇祖就能立刻醒来。
林薇薇站在蛇祖祭坛前,手里抚摸着祭坛的石壁,眼神里满是贪婪。她之前故意放夜宸他们拿走证据,就是想让他们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放松警惕——她真正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唤醒蛇祖,而是在蛇祖醒来后,用蛇族的禁术,将蛇祖的力量据为己有,成为天下真正的统治者。这个秘密,她藏了十年,只有在血饲仪式当天,才会彻底揭开。
清晨的阳光越来越亮,洒在吸血城堡的尖顶上,泛着金色的光。城堡里,墨影已经带着暗卫在东侧布防,狼族的勇士也已经集结在城堡外,铠甲的反光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木伯的药庐里,熬药的香气飘得很远,药罐里的草药咕嘟咕嘟地煮着,是对抗蛇毒的良药;夜宸、苏清鸢和顾衍之正在书房里研究祭祀广场的防御图,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时不时低声讨论着对策。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可他们不知道,一场比想象中更可怕的阴谋,正在祭祀广场的地下等着他们。血饲仪式的钟声已经敲响,悠扬的钟声在城堡里回荡,带着庄严,也带着隐藏的危险。夜宸能否守住自己的心头血,保护好苏清鸢?顾衍之能否带领狼族勇士,挡住蛇卫的突袭?苏清鸢能否控制住自己的血脉,不被林薇薇利用?这些疑问,像细密的网,缠在每个人的心里,让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更添了几分紧张与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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