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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我
两个人两匹马一路不停的跟着玉蜂跑,筠竹一路跑来掠过沿途的环境觉得有些怪异。
疑惑的看着周围半人高的杂草,头顶树梢间结满的蛛网。人迹罕至,高壮的参天碧树遮的阳光无法照进林子,幽风一吹后背脊梁毛骨悚然。
筠竹眉头皱的高高的,怎么思索,怎么看,这地方也不像是会有人来的样子。
“你的那个引路蜂靠谱吗?这把我们都带到了什么破地方啊?它该不会是随便乱飞的吧?”筠竹对着青莺发射出忧心的三连追问。
青莺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这么跟你说吧,就是你找不回家,它也不会回不了家。放心吧,跟着它绝对没错的。”
有了青莺的包票,筠竹心里虽然不踏实但还是没停下,直到前面的玉蜂在一丛矮草捎上落下不动,两人拉停马看着这鬼气森森,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的树林子才发觉这不对。
环顾周围前方没有路,后面不见会喘气的。筠竹在神经大条也反应过来了,信了青莺的邪了那破蜜蜂不靠谱,这下不知道把她带到哪来了。
扬起手里的马鞭指着比人高,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密林,筠竹无语至极:“你确定你的大黄没带错路?它真的不路痴吗?还有他娘的这是什么地方啊?”
“你确定这破蜜蜂不是来搞笑的吗?”
青莺被筠竹反问的有些心虚,“你先稍安勿躁,我去看看大黄是怎么回事。”匆匆跳下马,三两步蹦到大黄跟前,伸手拿它到掌心,小心的戳弄着它:“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太久没出来鼻子不灵光了啊?还有这是什么地方啊,大哥你别玩我啊!”
“对了,你是不是飞累了想要歇一会儿。”青莺说完自己尬笑两声,跟筠竹解释:“它可能是飞累了,咱们歇一会吧。等大黄缓过来咱们在接着找人。”
筠竹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脸色严肃的斜视青莺。手里的淬炼在昏暗不见日光的树林里透着幽幽微光,杀气尽显无疑。
筠竹在战场上积累多年的感知危险的能力,此刻派上用场。一阵风吹过,粘稠的空气中裹挟淡淡的血腥飘进鼻中,筠竹不确定的鼓动鼻翼用力吸了两口,长腿一翻从马上翻身下来:“你有闻见什么气味吗?”
青莺不明所以,转动脑袋转圈闻了一圈,突然面朝西南方向顿住身体,伸长脖子噘着嘴使劲闻,边闻边不过脑袋的开口:“好像闻见了血腥味。”
“啊?血腥味!这林子里怎么会有血腥味,难道是有野猪在打架?”说完眼神清澈的看着筠竹。
筠竹把马拴在树上,对着青莺招手:“去看看。”
青莺追着筠竹的脚步,把大黄装进腰间挂着的竹筒,扒拉开挡在眼前的乱枝杂草紧紧跟着筠竹身后。
筠竹在前面开路,边走边把凌乱横生的枝丫挥开。没注意袖子被尖锐的树枝挂住,刺啦一声布帛清脆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筠竹袖子被挂住被拽了个踉跄,停脚用力一扯把袖子拽回来。
身后的青莺惊呼一声:“哎呀好可惜,衣服都被刮破了。”说着拎起一片跟筠竹衣服颜色相似的布料递给她:“收起来,等回府了叫点翠给你补补,不耽误你穿。”
低头看着袖子整齐的断口,筠竹看着手里的布料举到眼前仔细观看,嘴里轻声开口:“布料颜色明亮,纹理清晰,触手光滑柔软。”
不像是寻常百姓穿的布料。
联想到失踪的女子家中不是富商巨贾就是名望大拿,筠竹脸色一变追问:“在哪捡的?”
“啊?”青莺一副“你这么快就失忆”的惊悚表情,指着手边粗韧的树干:“这里挂着的。”
筠竹蹲下身在周围勘察,确定除了这块布料没了别的发现,神情凝重的跟青莺解释:“这不是从我衣服上刮下来的。”
“啊?”青莺抢过布头翻来覆去,“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总不能是那些失踪女子的吧?”话一说完,青莺对上筠竹的目光,惊呼一声:“我天!不会真是她们的吧!”
“走。”两人顺着空气里飘散来的血腥味狂奔。
跑在前面的筠竹突然一个急刹车,看着距离不到半米的悬崖,心脏噗通噗通乱跳。青莺停在筠竹身边手撑着大腿气喘如牛,喉咙干涩的大喘气:“怎么停、停下来了。”
筠竹探身往崖底看,入眼全是层层交错的绿意,崖底什么情况根本看不见。
“前面没路了,是个断崖。”
青莺挨蹭到筠竹身边,手拽着她的袖子往下面探头:“这都是乱七八糟长出来的树……”撅起鼻子用力呼吸,“血腥味好像是从下面飘上来的。”
“这也没有路,咱们怎么下去啊?”
筠竹四处看着周围,她没意料到今日会有意外情况,不然她就把她翻墙溜索的出门旅行的飞天爪带上了。
伸手拽了拽树上垂下来的青藤,用力扯了扯确认过韧性不错后,淬炼剑锋划过,几节青藤纷纷掉在地上。招呼青莺过来:“把藤蔓两两绑在一起,咱们用这个下去。”
青莺听话,照着筠竹的动作模仿把青藤搓好,重重的一捆掂在手中。
“是不是要找个结实的地给它绑牢了。”
青莺一边物色合适的捆绑之地,一边背对着筠竹说话。
“嘘。”筠竹一把捂住青莺的嘴,动作非常快的把她拉到一棵粗壮的大树身后:“别动,好像有动静。”
青莺嘴巴鼻子被捂住,憋的直翻白眼。最后实在受不了用力把筠竹的手掰扯下来,小心的喘息还不忘骂她:“你是不是想憋死我啊!”
筠竹警惕的从树后观察,突然一白一黑两个跟大扑棱蛾子一样的东西从远处落到断崖边上。姐妹两人看着着个场景立马瞪大了眼睛,互看一眼:“蝙蝠成精了。”
两个不知是人还是妖怪的东西,踮着脚尖头上带着斗篷,身体两侧高高耸着跟收不回去的翅膀似的。不是还发出桀桀的鬼叫。
就在两人怀疑他们是人是妖的时候,白斗篷开口说话了:“老二,我怎么闻见这里有生人的味道。”
黑斗篷仰着脖子,上下左右一通嗅,“大哥,会不会有人发现了咱们的秘密?”
白斗篷一听,“咱们做的这么隐蔽,他们还能发现?”
那个被叫老二的道:“昨夜我去积云寺偷吃的,听见那寺的小和尚在议论女人失踪的事。还说因为是从他们寺里出去半路失踪的,闹得人心惶惶。去他们寺了祈福的女香客都不敢来了,香火钱都折损了大半。”
“大哥,看来咱们干的这事叫官府盯上了。”
“盯上了又如何,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找到这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不对,不对不对。”白斗篷说完,对着黑斗篷道:“我刚才闻见了生人的气味,快回去看看货。”
两人扑棱着大翅膀,嗖嗖往断崖底下飞去。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们不是欲情故纵后,筠竹两人从树后出来。
“把绳子绑好后,咱们下去。”
青莺一把抓住筠竹绑绳子的胳膊,脸上惨白难看,不敢置信的看着筠竹。
手下快速打完结,筠竹撇了一眼青莺,把绳子一扔扶住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是白无常跟黑地煞。”青莺哆嗦着说出这句话。
“什么?”筠竹没听明白,眯起眼睛追问:“什么无常黑煞?”
“刚才那俩穿着一白一黑斗篷的人,一个叫白无常,一个叫黑地煞。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
青莺面对筠竹探究的眼神,丝毫不隐瞒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他们跟我一样都是木村寨的人。但是,他们几年前就已经被我爹下令处死了。”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活着,但是这件事情一定跟我爹没有关系。”
青莺脸色着急难看,筠竹静听不语。两人静静对斥,手里的淬炼微微出鞘,一点碧蓝划破空气,头顶的落叶从两人间划过气氛一下凝重起来。
“这些事情等回去再说,现在先追上他们,找到那些失踪的女孩子。”筠竹说实话心里是有些怀疑的,但想着青莺这段时间以来确实跟她形影不离,怀疑的又有些迟疑。
两人顺着青藤往下,一路顺着痕迹小心谨慎的追踪黑白二煞的踪迹。燕宵一行人翻过积云寺的围墙,顺着倒塌的脚印一路追踪。
“大人,痕迹到了这消失不见了。”
断崖边上,衙役四散开来仔细搜索,“大人,这有有发现。”
燕宵捡起地上的青藤,晃晃悠悠两下,对着崖底观察。
“看来,是有人做了这个用它下到了崖底。”
周山看着断口整齐,是被利器斩断。
“大人,要下去吗?”
燕宵不假思索的点头:“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自然是要一查到底的。”捡起青藤握在手里,对着周围衙役吩咐:“你们几人留在上面以做接应,周山我们下去看看。”
“大人,我走前面,你跟在我身后下来。”周山夺过燕宵手里的青藤,三两下翻身顺着断崖一点一点往下滑。
燕宵没有周山身手利索,只能瞧准周山落脚的地方踩着他的足迹往下。别一个不小心自己受了伤,贼人没抓到反倒是给他们拖了后腿。
悬崖陡峭,但好在途中有不少乱石,枯枝可以落脚。一行人下到崖底被眼前的环境惊了一惊。
眼前地势平坦,入眼翠草如茵。不远处花朵灿然,蝶舞莺飞,远处的湖泊不是闪耀着刺眼的银光。
“大人,这里有条被踩踏的小径。”燕宵顺着小道一路往前,周围的平静让人心惊。“大家小心些,此地处处透着怪异,小心意外发生。”
筠竹跟青莺两人蹲在一处大石头后面,看着前面黑漆漆的山洞口。闻着血腥味浓重的飘散出来,急得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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