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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薇儿，醒了吗？”
燕儿在门外压着声音问，昨晚她回来的晚，可她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叫声，细听是顾采薇的声音，望向屋内，她有担心，但是转念一想，薇儿和公主在一起，肯定不会有危险，于是她就回屋睡觉了。
一早起来，她出门碰上了脸色不太好的相长歌，相长歌视线晃过她，留下一句：“她累了，不用叫醒她，快到中午的时候帮她端饭进去。”
燕儿回了“是”，然后看着相长歌徐徐而去。
平时顾采薇起的都早，今天到了中午还没出房门，确实有些奇怪。
“我醒了，燕儿姐姐进来吧。”
燕儿推门而入，入眼的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顾采薇，于是她便问：“昨晚你干什么事了，一脸疲惫的。”
不是她干了什么，而是她□□了什么。
“我只觉得天崩地裂”她说。
燕儿叹气，把饭放在桌上，她好像猜到了一点，问道：“是你和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采薇难以启齿，这种事她肯定不能轻轻松松说出去，她反问：“你是知道了什么才问我的吗？”
燕儿摸了摸脖子，说：“我看你们俩都有点奇怪……而且昨晚我还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顾采薇瞬间头皮发麻，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说什么了。
燕儿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哎呀，可能是我听错了，毕竟最近宫里不是闹鬼吗。”
“快下床吃饭吧。”
闹鬼这件事让下面的宫女太监人心惶惶，因为有人看见过，所以谣言越传越凶。
久而久之，大家都相信了宫中晚上会闹鬼这件事。
只有顾采薇知道那时候见到的面目狰狞的女子和太后有关，可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
顾采薇心中有悔恨，当是那个女子或许是在向她求救，如果当是她不跑，或许能救下她问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采薇磨蹭着下床，走路都有些虚浮。
她问：“公主去哪儿了？”
燕儿手中是一碗盛满的粥，闻言回答：“应该去见太后了吧，今早看见碧珍姑姑在门口走了一圈。”
说完，她把粥递到了顾采薇手里，小声说：“我听说二皇子在外私自培养的军队被人发现然后禀告给了陛下。”
顾采薇心一跳，按照剧情，相廉在被没收军队后不久就会造反，在这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相廉会杀了太后，所有跟随太后支持大皇子的人要么收于麾下要么杀了。
速度进展太快了，难道是因为相长歌的轨迹影响了剧本里其他角色？顾采薇心中只有这个猜测，况且十分有道理。
她只希望系统回来看到这一切不会迁怒她，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
慈宁宫
碧珍姑姑带领着相长歌进去，然后站到太后身边。
太后坐着，手上把玩着一串珊瑚珠子，斜着眼看相长歌在她面前行礼，她自带着一种傲气，漫不经心说：“你还真是翅膀硬了，做事之前都不用请示我了。”
相长歌皮笑肉不笑：“此行是为了给太后积德行善，我是想着作为惊喜送给太后。”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太后大拇指摩挲着同一颗珠子，嘴角抽动：“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积德行善？我从来不需要这些。”
她不信妖魔鬼怪，所以也不信积德行善这套说法。
相长歌向前边走边说：“太后身体一直不好，作为后辈怎么也要尽尽心意，不是吗？”
“我看太后容貌不比以前了，这不也是生病导致的吗？”
相长歌故意刺激到太后。
碧珍姑姑大声呵斥：“大胆，太后容貌也是你能质疑的？”
太后冷笑：“相长歌，你就像你那个不要脸的生母一样，招人厌烦。”
“所以你也要杀了我吗？”相长歌面无表情。
太后瞳孔闪过一丝震惊。
随机又听相长歌说：“太后一开始留我在身边，不就是想要从我这儿获得满足感吗？”
想想，杀了一个十分讨厌的人，再把她的孩子养在膝下，看她的孩子对你卑躬屈膝，怎么不满足？
太后理所当然，装也不装了我：“不然呢，你对我有其他价值吗？”
她哼了一声，指着相长歌说：“你该感谢我，是我让你过上了好日子。”
相长歌眼神透露出杀气：“你杀了我生母，把我扔在重华宫，让我自生自灭，这些都可以一笔抵消吗？”
太后嚣张至极：“我给你都是赏赐，况且这都是因为你那个妖妃母亲，如果不是她，你也不用吃那些苦。”
“妖妃？”相长歌吼道：“何来的证据？只因为你对她的私狠，就可以随便扣罪名？”
当年之事，到底如何，相长歌没经历过，但她知道太后狠她母亲入骨，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搞垮她的声誉。
“是她活该”太后狠厉道。
“是吗？”
“因为她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要痛下杀手，对吗！”
太后深呼吸，看了眼碧珍，转回头说：“什么秘密？”
相长歌缓缓抬眸，似是嘲笑，“你心知肚明。”
为了年轻美貌，听信偏方，用年轻女子的血液作为引子制药。
相长歌只觉得恶心。
“多少女子死于你手下，你真的一点也不心虚吗？”
太后捏紧珠子，“看来，以前的温顺都是你装的，你一直在调查我？”
“我并不温顺，是你太自傲了，以为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怎么，那为什么现在不装了？”太后面目可憎，“你以为你可以反抗我了吗？”
“我告诉你，弄死你轻而易举，或许我也可以杀了你身边那个小宫女示威。”
相长歌凝视她，冰冷道：“那死的只会是你。”
“你不要吓唬人了”太后甚至笑了出来，笑声吓人，像是黑夜里的野鬼叫唤。
“你做的那些事我有证据。”
太后听了一怔，半信半疑道：“你唬我？”
“要不试试？”
相长歌叹气，一副赢家姿态，“今日来并非要和太后决裂，只是想要告诉你，你老了，很多事情你不该插手了，你只需要呆在你的慈宁宫享清福。”
这只是一套说辞，等她登上了皇位，太后就会死在她和洪湖执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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