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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进门以后陈亭勉扫了扫屋子的布局,上次他就有些惊讶,乐冬没把房子大改,但每一处改动都很聪明,他前几年一心扑在园区的基站项目时,在这里住了大半年,自己住过的房子被这个品味甚佳的买主改成了完全符合自己思路的样子,心态有些许微妙。
“乐小姐,为我昨晚的唐突感到抱歉,今天专程登门致歉。Johnny本来也要来的,但他晚上喝多了几杯,还醉在家里。”
“小冬,抱歉,管家和我都没有告诉他,正巧我表侄思勤突然回来……我和小丛也解释过了,等你有空的时候叫上你们那位医生朋友一起吃个饭。”说完示意陈亭勉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
“陈教授,陈先生,真的不用特意来一趟,我礼物收了,我也替人人和姗姗转达一下她们的意思,真的没事儿。坐,我去倒水。”乐冬接过礼盒,转过身去倒水。
“二位请放宽心,锁白天已经让我叔叔换掉了,”她把水杯递给母子俩,为了让这件事赶紧过去,她坐在陈教授旁边,又强调了一遍自己没把事情放心上:“况且也是我自己偷懒没换门锁,一个乌龙事件,弄明白了就没事儿了陈教授。东西我全都留下,这事儿咱们就翻篇了啊。”
“好,小冬,今天太晚了,我们就先不打扰你,知道你和小丛她们爱做饭,我特意让亭勉都准备的食材,一会儿记得收好。”
“嗯嗯,注意安全,周末见啊陈教授。陈先生您也慢走。”
“拜拜小冬,现在你们年轻人都认识了,有什么事情你们也可以多联系。”
“是的,那我和妈妈就不叨扰了,恭喜您乔迁新居。”
终于送走这对礼数周全的母子,乐冬折返回去看看到底送了什么。几个礼盒分别是比黄金都贵的火腿,黑松露,还有个头和成色都极好的花胶。
她再次感慨,陈教授送礼都这么用心,果真是集优雅和多金于一身的知心贵妇。
陈亭勉让司机先送妈妈回了别墅后,又回了公司。放下pad,他想起刚刚那套公寓,心想这么一套不到两百平的小公寓,倒是挺抢手。
这个小插曲至此宣告结束。
陈清勉出差回来就在餐厅见到Johnny,有些惊讶,大哥亭勉把这尊通信大神请回了国,也正合表舅的意,但他提早了一个月回来,还住在自己家。不久前在美国见过面的表兄弟,在饭桌上逗得陈教授眉开眼笑。
陈清勉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以示欢迎,落座以后听他开始描绘前几天的乌龙。曾思勤刚回来,普通话还有些烫嘴,但说起这件事绘声绘色。
陈清勉听完笑着摇摇头,一向缜密的大哥在准备房子这方面出了差错,这个世界真是小,大哥和Johnny冒犯的是妈妈的朋友们。他对其中的严丛很有印象,是钟引天的音符女神。
他吃完饭留下给爸妈带的礼物就和盖存真匆匆走了,刚回来集团的事情还多得很,真真把自己接回家吃了顿饭,又很尽职地开车送自己回公司——不想让他疲劳驾驶,也不想让司机打扰小别后的静谧时刻。
陈清勉侧头看着认真开车的盖存真,素净又深邃的脸帅气非常。他突然开口:“真真,你靠边停车”,盖存真很干脆,听到这话车头一偏,车子丝滑地停在路边,盖存真换挡的手还没来得及抽回,就被陈清勉拉住,她很快会意,顺从地被他揽住,左手拥住他的背,重重吻了上去。
他早就习惯,被这个完美的女人在任意时间地点的一举一动吸引,好像只有狠狠贴上她的嘴唇,紧紧抱住她,疯狂地拥吻才可以告诉她自己有多幸福,多沉沦。
亲吻纵然再热烈,也只能因为陈清勉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而刹车,盖存真拉下遮光板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又慷慨地帮陈清勉也抚平了衬衫。
“下次不能继续就忍住!”盖存真有点无奈,叉腰朝陈清勉瞪了一眼。情到浓时强制制动,还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车,实在是不益身心健康。
陈清勉双手举起,促狭地打趣她说这句话我们共勉。话毕又懒懒靠在椅背上,支着手看她愤愤地打火,笑意缱绻。
身旁传来陈清勉压抑不住的轻笑,盖存真愈加烦躁,说你再这样一副狐媚做派我就一脚油门开去酒店。
陈清勉巴不得,可惜真真最尊重他的工作,从不希望耽误任何他工作上的安排。这样想着又在红灯时倾身过去,捧住她的脸,用力地贴了贴嘴唇。待他又很快地离开,盖存真转过头盯着他,哈哈大笑着又看回前面,好像被这个举动逗得很开心。
“好了,开车。”陈清勉揉了揉她的头发,本来就随意扎在脑后的鸡毛头更加乱,盖存真却还是一味开心地笑,太阳的光线里,她平日里略冷峻的五官此刻有温柔的晕边。
今冬越来越近,在A市,寒冷的空气将将逼近,芝加哥已经完全是深冬的样子。严丛在期待中终于等来了11月的芝加哥之行。
钟引天比严丛要早到几天,这次音乐节开幕式时间比严丛演出的时间要早,严丛飞机落地时钟引天的开幕式刚结束不久,还没来得及还掉演出的西服,他披上大衣就驱车赶来接机。
这是很顺理成章的事,他们相约要在这里吃饭,所以航班号和落地时间严丛自然而然就分享给了钟引天,那么在起飞前和落地后保持联系更加显得自然。
接机却在意料之外。
钟引天自认为这些关照和问候并不高明,奈何严丛是个热心肠,钟引天的种种关照,推己及人下来完全被归为古道热肠这一范畴,下了飞机再三感谢学长仗义。
“学长,你这感情真是到位了,没得说,很少有当地朋友提供接送机服务的。”严丛在人群里找到钟引天时眼睛一亮, 长途飞行落地以后她一身轻松,见到相熟的朋友严丛更加感到放松,拖着行李小跑着过去打招呼。
钟引天暗自认命,严丛忽闪忽闪的眼睛里一片赤诚,捕捉不到任何羞涩黏腻的情绪,他略有些幽怨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随即接过她的行李,嘱托道,“接机好说,你走的时候我可赶不上了。”
“那也好说,你走的时候我赶得上,我知恩图报。”严丛很得意,报答的机会来得很快。
“好,那我提前谢谢你了。”钟引天带着笑意的回答不紧不慢。严丛埋在干燥厚实的围巾里,只露出眼睛,默默品味他说话时带着的温柔意味,脑子慢吞吞地在发散思维,不着边际:是他更温厚还是羊绒围巾更暖和?
到底还是累了,上车一脱下外套,车里的热气蒸得她晕晕乎乎,有些犯困。钟引天放完行李,从后座拿了热巧克力递给严丛,刚刚还很有神采的她终于有些蔫吧,垂着的双眼见到热巧克力之后又亮了一下,像短暂恢复电力的短路电灯泡。
这样想着,钟引天无声地笑了笑,看自己大侄子都没这么慈爱,看严丛倒是怎么看都可爱。
严丛低头喝饮料,余光瞥见钟引天在笑,奇怪地看他一眼:“想起来什么事儿偷着乐?”
“我笑你坐长途飞机坐得短路,反应慢半拍。”既然被发现,他索性不再强忍笑意,笑的明目张胆。
“……我现在反复告诫自己这是在你的车上。”深呼吸之后严丛选择隐忍,但语气可不是那回事儿。
“别生气,将功赎罪,从现在开始我会致力于让你保持在轻松愉悦的状态迎接这次演出。”
开了这个头,短短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伯牙子期你来我往,说了一路工作。
下车以后钟引天目送严丛上楼,说我在大堂等你。这是他们在出发前约好的时间,严从今天在酒店修整一天,明天开始到钟引天返程挪威,她只会越来越忙。
她有点失落,当然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到各个城市演出,但他乡遇故知还是很值得开心的事情,特别是偶像此人往那儿一站就是安全感。
能见到面已经是最好了,她在心里这样自我安慰了一秒钟。
挺拔帅气的长腿偶像消失在电梯门外。他的演出服配上大衣还挺帅的。严丛心想。
要去吃饭,严丛特意脱下了飞机上的宽松派克服,换了一件灰色A字大衣,系上腰带,穿上牛仔裤和靴子,看起来比刚刚精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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